第九章 若黎的身世

第九章 若黎的身世

梓陽感覺自己躺在床上,右手邊有輕微的茶具碰撞的聲音,四肢提不起一點力氣,睜開眼的第一瞬,眼前一片黑。隱約記得若黎說她染了風寒,要好好休息。

「醒了?」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變化,軒轅辰放下茶杯,看了床上的人一眼。

梓陽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渾身軟綿綿的,像化開了一般。

「我來,是想問你一些關於若黎的事。」軒轅辰淡淡道。

梓陽本來頭疼得要死,聽到軒轅辰要問若黎的事,勉強打起了精神小心應對。

「什麼事,你說吧。」梓陽無力地回答。

「若黎什麼時候入教的?」軒轅辰又握起了那個杯子。

「你問這個幹嘛?」梓陽不解道,報恩也沒必要這麼仔細地查戶口吧。

「有用!」

梓陽白了他一眼,「十年前,我和她一起。」

「一起?」軒轅辰皺了皺眉,不解道。

梓陽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是教主的女兒,為何十年前才入教。呵呵,她也不知道,十歲以前的記憶她也沒有。十歲那年,自己不知道是遭了什麼變故,身受重傷的她奄奄一息地醒來就看到一位丰神俊朗的叔叔抱著她,心疼的叫著梓陽,還說是爹爹不好,沒好好照顧她。於是她就被帶到了軒國,途中還救下了忘陽坡上同樣奄奄一息的若黎。所以,梓陽和若黎兩人同時入教。

「我和父親在回蓮宮途中遇見了奄奄一息的若黎,我求父親救下了她。」梓陽解釋道。

軒轅辰似乎是在估量這話的可靠性,他不自覺地微皺起眉頭,繼續問道,「那何以若黎終日以薄紗覆面呢?」

「回到蓮宮之後,薛伯伯見若黎天資還不錯,便收了她做徒弟,要她一心學醫,同時囑咐她不可以真面目示人,否則極易招惹殺身之禍。」梓陽也是蹙眉回憶道。記得當初父親把若黎帶到蓮宮時,薛伯伯一臉不悅,後來不知怎地收了若黎為徒,但不讓她以真容示人,否則便要毀了她的臉。

「如此說來,這些年不曾有人見過若黎的真容。連你也不例外嗎?」軒轅辰淡淡地說著,但是眸光卻閃亮,不怒而威,彷彿極力要從梓陽臉上看出破綻。

「我自然與別人不同,沒有旁人的時候若黎自然會摘下面巾與我相處,還有就是薛伯伯應該也可以看見,除此之外,可能連我父親也沒看仔細過長大成人的若黎。」

軒轅辰半晌沒有說話,在逸王府,若離晚上睡覺都沒有摘過面紗,反而護得更嚴實,可見梓陽說的多半不假。

「那你知道若黎其實是姜國的曦月公主嗎?」軒轅辰貌似不經意地問。

曦月公主,這一輩人倒是聽說的少,畢竟曦月公主失蹤已有十年之久,當初再怎麼驚才絕艷,十年時間也足夠淡出人們的記憶。

「曦月公主?你說若黎是曦月公主?怎麼可能!」梓陽很不能理解。

想當年,曦月是姜國最受寵的公主,五歲即能吟詩作畫,八歲精通琴藝,十歲便能在兩國外交宴會上舌戰群雄。更值得一提的是曦月的孿生哥哥曦日也是驚才絕艷之輩,十歲即能文能武,精於謀略。兩人又是姜國皇后所出,一時之間,恩寵無邊。

當時有人拍馬屁說姜國有這兩個皇子公主在,絕對是洪福齊天,日月同輝。姜國皇帝大喜,不久就立了冷曦日為太子,封賞曦月公主王畿九郡。可是沒過多久,這位和太子長相一模一樣的公主便失蹤了。引得黎皇大怒,還牽扯到了隨父出使姜國的軒轅辰。

「有人告訴我的。」軒轅辰說,腦子裡又回想起那兩柄飛鏢和手法如出一轍的羽箭。對於這種膽敢借著幫自己而玩弄自己的人,軒轅辰很不爽。

「若黎知道嗎?」你告訴她了嗎?

回想起當初見到若黎的樣子,她渾身上下滿是傷痕,髮鬢服飾狼狽不堪,手裡卻緊攥著一支金釵,問起她家世的事她就一個勁地搖頭,身子不住戰慄。這樣的若黎激起了梓陽的同情心,便懇求爹爹帶她回去。難怪若黎那麼小就天資聰穎,琴棋書畫一學即會,原來是早就有底子,只不過記憶丟失了罷。

軒轅辰搖搖頭,他還不能確定這件事。

「如果說,若黎就是當年的曦月公主,有人綁架她是試圖在日後憑此要挾姜國皇室?」梓陽暗自驚心,難怪薛伯伯不準若離以真面目示人。

軒轅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只是要挾姜國皇室?憑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一旦冷曦日登基,用來控制皇室也未可知。如此歹毒的心計,焉知當事人是不是真如梓陽所言敗了計劃,讓沙華救了若黎。

「若黎這些年一點也沒有想起以前的事嗎?」軒轅辰轉開了話題。

「應該沒有,我與她自幼一起長大,她若有什麼心事,自然瞞不過我。」梓陽嘆了一口氣,以她的婉轉心思,豈會猜不到軒轅辰在顧忌什麼。若黎幽居布衣谷,誰可以保證這只是單純的救助了昔日落難公主呢?沒準自己在路中遇到若黎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難怪,難怪她竟然認不出我。軒轅辰暗嘆一口氣,這應該就是自己感覺不對的原因吧——月兒竟然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你好好休息,五天後便是圍攻蓮宮,一舉拿下殷蓮教的日子,你要早兩天回去做準備。」軒轅辰說完,放下茶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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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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