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是春風閣的幕後老闆

第68章 :我是春風閣的幕後老闆

回到府中,杜恪辰進了書房,等了管易一天,他都沒有來。

天快黑時,葉遷才從軍營帶來消息,管易不想再進王府,杜恪辰若要見他,便去大營找他。

「他還真敢!」杜恪辰與他兄弟情深,在公事上,從未拿他當部下。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誰服從於誰,只有他無條件地跟隨,甘苦於共,生死同心。可他卻因為錢若水,連王府都不進。

真是氣死他了!

「管易呢?不來了?」錢若水明知故問,管易離開王府的原因,她焉能不知。銀翹往京城的飛鴿傳書,再也沒有鴿子被半路截殺的跡象。

這算是無聲的抗議?

名士都是一群奇怪的人,受不得半分的委屈。

杜恪辰深深地嘆氣。

「你不該怪他,胡商聚居區的交易又不是他的職責範圍,他只是王府的帳房先生和王爺的謀士。若要整治胡商,王爺該找涼州刺史前來問罪。」錢若水拿了他桌案的鎮紙在手上把玩,「且說管先生一代名士,不屑與商賈為伍,王爺不該讓他繼續監管。」

「這些本王清楚,以前都是解語……」杜恪辰又是嘆出一口氣。

錢若水微微挑眉,「王爺若是不嫌棄,我可以代管。」

「你?」

錢若水點頭,「王爺不要忘了,我掌的是錢家的中饋,不只是莊子和店鋪每年都要入帳,還管著幾家商號,都是京城極賺錢的鋪子。」

「本王倒是有耳聞,錢家小姐治理內宅是一把好手,賺錢更是當仁不讓。打著錢大人的旗號,不知道斂了多少財呢!」杜恪辰揶揄,「本王看過你的嫁妝清單,一年的收益都快趕上鎮西軍的軍費。」

軍費是個敏感的話題。

錢若水聰明地繞過,「我聽說王爺讓人封了春風閣。」

杜恪辰沒有否認,「有問題嗎?」

「我是春風閣的幕後老闆,王爺覺得斷了我在涼州的財路,有沒有問題?」錢若水不介意讓他知道,眼波一橫,嬌嗔道:「嫁妝在王爺手上,又封了我的鋪子,王爺還說喜歡我呢,都是騙人的。」

「本王不喜歡那霍青遙。」杜恪辰攤了攤手,「他膽敢在本王面前牽你的手,本王沒把他的手剁了,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封他鋪子他還敢跟你告狀,信不信本王明日就打發他回京去。」

錢若水白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那你把我也打發回京吧!」

杜恪辰哀怨地看著她,眸光如水,語氣軟了下來,「春風閣真是你的?」

「嗯。」她答。

「東西都挺貴的。」

「物以稀為貴。」

「可買的人挺多的。」

「那還用說嗎?」錢若水沉著臉,問一句才答一句。

杜恪辰起身,「你和霍青遙……」

「我是厲王的側妃,皇上親賜的。」

「好吧。」杜恪辰叫來葉遷,拿著他的手諭到州府,解了春風閣的封。

「那我方才說的事呢?」錢若水暗自一笑,「王爺,不妨直說,鎮西軍缺錢又缺糧,樓氏這幾年雖然賺了些錢,但還不夠應付朝廷的賦稅。我從戶部的公文上看到,西北這幾年抽的賦稅很少,大部分是王爺自己拿銀子填補的。」

杜恪辰勾唇淺笑,「本王若是想要銀子想要糧食,輕而易舉。」

「這點我相信。」他若是想要便能要到,只是眼下並不是翻臉的時候。但是,錢若水曾經問過父親,以杜恪辰手握的重兵,殺進京城改朝換代並非難事,為何他甘願被皇上打壓折磨。父親也是不解,只能說杜恪辰顧念兄弟之情。可在她看來,他與皇上的情份還沒有與管易深。

「明日,本王去找管易,開了府庫把嫁妝還給你。」

「王爺……你這是?」錢若水笑逐顏開,「你答應了?」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空手套白狼,這裡不是京城,本王也沒有錢尚書的家底豐厚,你又是揮霍慣的人,就算不是因為這些,也是要還你的。」杜恪辰輕撫她的發,「只是你是不是該把夏辭西下的單子做好。」

錢若水明媚地笑開,「王爺還記得夏辭西啊!」

「你的故友太多,本王想不記得都難。」他對她知之甚少,唯一的了解來自京城暗人搜集的消息。然而,錢若水掌家頗為高明,他的人至今都近不了戶部尚書府。她到涼州后,才有機會混進去,得到了消息也甚是有限,錢家對這位小姐頗為敬畏,人走了都沒人說她的不是。

「王爺可有認識的農舍?我對西北不熟,但求王爺指點迷津。」她雙手交握,誠懇地請求,「先前去過一趟,竟遇到樓氏的人,誰知道再去會不會遇到其他的,還是王爺帶我去吧!」

「也罷,本王倒是有信任的人。本王安排一下,陪你出去走一趟。」杜恪辰牽著她的手出了書房。

新月如鉤,遙掛天際,難得沒有寒風呼嘯。

握著他溫暖寬厚的大掌,錢若水突然說:「其實王爺是否想過,我可以讓父親大人向皇上施壓,增加明年鎮西軍的軍費。」

杜恪辰腳下一頓,沉默半晌,「還是算了吧,平白讓尚書大人與皇上生了間隙。舊黨與皇上本就不睦,若是尚書大人公然聲援鎮西軍,怕是會惹怒了皇上,於錢家無益。」

錢若水卻不擔心,「以前是沒人敢在朝會上提,皇上就當沒人過問,能壓便壓。若是有人在朝會上提出來,皇上礙於兄友弟恭這層遮羞布,他也不得不同意。你當我會傻得讓父親自己去提嗎?」

「那倒也不妨一試。」

杜恪辰避居西北后,朝中大臣無一不與他劃清界限,他是死是活,沒人關心,只要蠻戎不敢在西北造次,就沒人記得起大魏泰半的江山是他打下來的。

第二日一早,杜恪辰去了涼州大營,錢若水掙扎著不想起床,抱著被子繼續睡她的回籠覺。

半夢半醒之前,她似乎看到霍青遙坐在她的榻前,笑著凝視她。

她猛然驚醒,拍著胸口壓壓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轉眸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霍青遙無奈地聳肩,「王妃讓我來的。」

錢若水眨著迷茫的眸子,「她又想做什麼?明知道你公然叫囂是我的情郎,還把你叫進府里,是想坐實你我的姦情嗎?」

霍青遙曖昧地笑了起來,輕佻地撫上她的臉,「果然是用春風閣面脂的人,吹彈可破。」

錢若水瞪他,捏著他的手腕反轉,痛得他都快哭出來了,直喊饒命,「饒命啊,佛兒,看在我大老遠從京城趕來的份上,為你鞍前馬後效勞,你就饒了我吧。」

「看在你昨天戲演得不錯的份上。」錢若水鬆開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就是衣服臭了點。」

霍青遙得意地奸笑,「不臭能行嗎?萬一王爺走上前認出來,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演得不錯,就是那馬找得差了點,還裝什麼汗血馬,我都替你臊得慌,還好意思說是我的青梅竹馬。」錢若水使勁地挑毛病,「要是讓夏大當家知道,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霍青遙后怕地縮縮脖子,「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他。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吧!」

錢若水坐起,掀開被褥下地,「我從王爺那裡要了胡商的監管,首先我要讓胡商不能自由進入平原腹地,只能在西北各處設立的互市交易。當然,在這之前,還必須先確定互市的地點。」

「我可以陪你走一趟。」

「你不行。」錢若水伸了伸懶腰,「你昨日太過張狂,惹怒了王爺,且西北是他的地盤,我孤身一人四處走動恐會有危險。」

霍青遙正色,「聽夏公子說起過你們遇刺,西北還真不是什麼好地方。」

錢若水無奈,「你沒對夏大家當多嘴吧?」

霍青遙拚命搖頭,「我哪裡敢對他多說半個字,他每次出場都好像是冰雪消融,凍得小爺直哆嗦。」

夏辭西是一個笑裡藏刀的人,看著人畜無害,笑臉相迎,其實他是一個外熱內冷的,誰也猜不透他內心真實的想法。錢若水一直很慶幸,夏辭西是她的表兄,而不是敵人。

「等等。」錢若水倏地回眸,「你方才說是王妃叫你來的?」

看到霍青遙太高興,以至於忘記了她為何會在王府,而且毫無阻撓地進入她的寢室。

霍青遙東張西望,對厲王府的簡陋甚是嫌棄,「嗯,王妃聽說春風閣開到涼州,想要些面脂和香粉,便讓我到府中給各位女眷先瞧瞧,都需要些什麼。王妃和石氏、閔氏各要了兩套面脂、香粉,還給府中的一等丫鬟每人一罐春回大地,還真是出手闊綽。我正要走,王妃說還有你這沒要,讓我自己過來問你。她聽說咱倆是舊識,就沒讓人跟著。我也有話要和你說,便過來了。」

「你真糊塗。」錢若水氣結,輕斥道:「這是厲王府,不是京城的戶部尚書府,任你自由來去,如同自家的後院。我現下是厲王寵妃,你一個外男,擅闖側妃寢室,要是被人看到,那可是有嘴都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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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妖嬈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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