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六章 上陣父子兵 孟子犀罵陣

第廿六章 上陣父子兵 孟子犀罵陣

聽完這話,公孫先點點頭,也沒開口,繼續思考問題。再看那樓臉上變顏變色,整個臉頰上一陣青紫,心道:丘力居要是回到柳城,重整旗鼓,我這烏桓王不就泡湯了?然後唉聲嘆氣了半天,最後還是憋不住對公孫先說道:「唉,公子,這丘力居返回白狼山……」

不等他說完,公孫先一擺手,打斷道:「那樓,你不必擔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絕不會反悔,大不了去滅了丘力居,此人頗具野心,劉虞此番的做法,並不妥當,無疑為放虎歸山。」

公孫先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他很清楚的記得曹操平定烏桓,張遼陣斬白狼王蹋頓的故事。這個蹋頓就是丘力居的從子,現在自己在幽州,就不會放任丘力居再去植自己的勢力,留下後患。

這嚴重影響了他定下的以夷制夷的戰略方針,現在那樓是對自己心服口服,牢牢握著,將來回去了,也要留下兒子在自己身邊為將,說是為將,其實就是人質,如果那樓不服管教,他兒子就會被處斬。所以,公孫先必然會扶持那樓為烏桓王。

這時徐邈也說道:「公子所慮有理,丘力居此人乃是烏桓梟雄,他能輕而易舉的稱霸烏桓三部,可見一斑。留下他必為禍患,他日東山再起,遭殃的依舊還是幽州百姓!」眾將皆認為不能讓丘力有喘息之機。

而後程普出列說道:「可如今首要之計,還是張純,不把這個逆賊除掉,幽州同樣永無寧日。」

眾將聽到程普言歸正傳,皆是頻頻點頭。公孫先聽罷,說道:「德謀言之有理,張純才是首當其衝之患。」

正說著呢,一名小校挑簾進入,拱手施禮道:「公子,主公召見您前去軍議。」

公孫先驟然起身,血瞳之中激情四射,說道:「諸位將軍,隨我前去軍議,今日定然要攻破右北平,擒殺了張純逆賊。」言罷,眾人趕往中軍大帳。大帳之中,公孫瓚正襟危坐,周圍文武左右肅立。看來都在等著公孫先等人,公孫先帶著諸將魚貫而入相繼站好。

公孫瓚撫須大笑道:「孟知,你來了,此次圍攻右北平,你可要全力以赴,不要辜負為父的期望。」

公孫先從來沒見過這個便宜老爹對自己這麼熱情,還真有點不適應。俊朗的臉頰上,竟然微微泛起紅暈,他急忙低頭掩飾,說道:「請父親放心,此戰孩兒定當拿下首功!」

這話說完,不光是公孫瓚微笑點頭,周圍的文武也是投向讚賞的眼光。公孫瓚很滿意,而後又說道:「既如此,這就出發吧。由孟知打頭陣,我等這些老兒就替他壓陣吧。」說著公孫瓚還自嘲一下,逗得他麾下的自詡老將的文武哈哈大笑。

霎時間,公孫營寨里熙熙攘攘,各個營寨開始了如火如荼的準備。公孫先也是帶著人馬回到了帳中,自己頂盔摜甲,披掛整齊。而後挑簾出賬,按照慣例做了戰前動員,搞的白馬義從一個個激昂澎湃,準備殺敵立功。

此時公孫瓚也是來到近前,眾人見到他紛紛施禮問好。公孫瓚看著如今的白馬義從很滿意,然後拍了拍公孫先的肩膀說道:「孟知啊,看來白馬營沒有在你手裡墮了名頭,看看他們比跟著我的時候精神多了。聽說你還給他們起了名字,叫做白馬義從,這個名字很是妥帖。」

公孫先插手施禮,謙虛道:「多謝父親誇獎,白馬義從能有今天,都是當年在您麾下錘鍊的結果。」

公孫瓚聽到此話,老懷大慰,然後朗聲說道:「好,不再贅言。準備出發吧,為父定然親自為你壓陣。」說完,就聽見悠揚的號角聲響起,公孫先帶著一眾將領,三千白馬義從緊隨其後,出了轅門直奔右北平城下。

右北平城門緊閉,城上守城的士卒一個個都是面容憔悴,很顯然自從右北平被包圍,給他們心理上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一名士卒剎那間朝著遠處眺望,就看遠處旌旗飄揚,刀槍林立。緊接著就出現大隊人馬氣勢洶洶的朝右北平而來。

這名小卒一時間驚慌失措,呼喊道:「敵軍來了,大家準備迎敵!」一嗓子打破了所有的守城兵卒,可是這些兵卒臉上好像都是釋懷的表情。

不難理解,他們日日夜夜擔心公孫大軍會前來攻城,如今真的來了,心中的憂慮自然就解除了。所謂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他們終於不用在提心弔膽的擔憂了,只見一個個舒緩了面容,準備開始守城。

公孫先人馬速度自然是飛快,一眨眼就到了右北平的東門。此次,公孫瓚父子攻打東門,嚴綱攻打西門,鄒丹南門,北門留出來,自有田楷率領人馬埋伏從北門逃脫的敵兵。這也是兵法中常說的「圍師必闕」之策。

大隊人馬扎住陣腳,依然是孟兕前去罵陣,如今他已輕車熟路。就見公孫先只是遞給孟兕一個眼神,孟兕心領神會的就來到了城下開始叫罵,聲音是要多大有多大,侮辱的話是要多臟有多臟,不光罵張純,把所有守城的兵卒都包括其中,

公孫先看著心裡痛快的很,因為要保持自己公子的形象,所有自己不能掉了身價,前去罵人。況且自己的嗓門,怎麼能跟孟兕相比,讓孟兕去罵,就權當是自己再罵。

趙雲、徐邈都是深受儒家思想熏陶之人,聽不得這麼髒的話,二人都是臉上微微的不適應。公孫先跟其他人都是聽得津津有味,罵人這個行為,其實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兒。

公孫先看到二人的表情,對他們說:「阿兕確實罵的太髒了,不過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是能罵得敵軍出城迎敵,豈不是事半功倍?」

趙雲、徐邈二人拱手施禮道:「公子說的極是,是我等拘泥了。」

再看此時城樓之上,張純已經正中下懷了,聽聞孟兕問候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滿臉鐵青,青筋暴脹。伸手點指孟兕說道:「這……這簡直欺人太甚!何人願意為孤打殺了這粗鄙的賊廝?」話音剛落,還真有人不要命的。

此人分開眾文武,來到張純面前,躬身施禮道:「叔父,侄兒願往。」來人正是張純的侄子,張舉的兒子。

他名叫張彪,年紀輕輕但實力大無窮,生的是虎背熊腰,滿臉的猙獰之色,兇狠異常。自幼拜名師傳授刀法,使得一柄鑌鐵砍山刀,刀法兇狠,勢如開山。張純唯親是舉,舉賢不避親的封張彪為無敵大將軍,掌管張純的三軍。

不多時,只見城門大開,張彪帶著五千馬步軍浩浩蕩蕩的出城而來,列好陣勢以後,拍馬提刀就來在陣前。提刀遙指孟兕,厲聲喝道:「你這賊廝,竟敢辱罵安定王,真是罪不容誅!」

孟兕打馬來到陣前,用手悠閑的轉動著鐵鏈,不耐煩的說道:「安定王?我看是安腚王八才對。來將通名,我不殺無名鼠輩。」

張彪將手中的長刀一橫,說道:「你這賊廝好生無禮,等會我砍了你的狗頭,看你還如何滿嘴噴糞!說出來不怕嚇著你,吾乃安定王麾下的無敵大將軍張彪,乃是安定王的親侄子。」

孟兕一聽,樂呵呵的笑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小王八,哦不,應該是烏龜王八蛋。你且滾了回去,待你長成王八崽兒,再來吧。哦,對了,告訴你一聲。你家老王八張舉還在大牢里押著呢。」孟兕的嘴可太損了,逮著誰罵誰。

張彪一聽不由火冒三丈,氣的是哇哇亂叫,直衝向孟兕而來。孟兕哈哈一笑,還繼續罵道:「哎呀,烏龜王八蛋生氣了,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的蛋殼敲碎,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聲厲害,只見孟兕從馬鞍橋上把黑漆漆的鐵鏈摘了下來,這鐵鏈如今已經被鐵匠改良過了,自然是公孫先的主意。按公孫先的意思,在鐵鏈前端重新製作了一鐵爪,鋒利無比,造型也設計的很猙獰,鐵爪的樣子是一隻骷髏手的模樣。

只見孟兕一抖鐵鏈,前端骷髏鐵爪猶如九幽煉獄的鬼爪一般撕裂了空氣,從上到下摟頭蓋臉的照著張彪頭上就砸過去了。張彪一看急忙舉刀就架,噹啷啷一聲,鐵爪就勾住刀柄。孟兕這一擊,意不在能砸死張彪,而是要繳了張彪的械,

不成想張彪正中下懷。

鐵爪勾住了張彪的長刀,孟兕用手一拉,只見鐵鏈毫無動靜,心中不由的一驚,暗道:這小王八蛋頗有些力氣啊,既然如此,就陪你玩玩。孟兕故意沒有使出全力,用單手拽住鐵鏈,想看看張彪到底有多大的力量。

張彪兩膀叫力使勁的攥住刀柄,虎口都滲出了血。只見他太陽穴青筋暴脹,面紅耳赤,汗水在額頭上就滑落下來,可就算如此張彪還是咬緊牙關,堅持著不鬆手,生怕兵器脫手而飛。

戰局就這樣僵持住了,孟兕用了三分力道,發現單手根本扯不動鐵鏈,心中一陣不悅:哼,小王八蛋,不跟你玩兒了。只見他牛眼一瞪,暴喝一聲:「開。」

話音剛落,就看孟兕雙手一起發力,嘩楞楞一聲鐵鏈亂顫,發出巨響。再看張彪的刀就被勾了過來,孟兕一抬手,正好握在手中,然後朝張彪晃了晃,調戲他說道:「小王八蛋,想要你的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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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染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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