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129：愛已是負累，相愛似受罪，背後過往真相（7000）
昏迷數月之久，何慕暘醒來的第一件事情覺得頭特別的疼，躺太久了，全身也都是酸痛的，想要起身。
還沒做出大篇幅的動作，身上就已經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嘶」他低低的悶哼出聲。
聲音不算太大，可是在寂靜的病房中，卻是尤其的響的突兀起來，何延顧和唐汐都是第一反應看向病床砦。
何慕暘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黑色的瞳孔終於有了點點的光彩。
唐汐喉嚨一梗，卻是欣慰，但何延顧卻早就已經激動的潸潸落淚，這些天里，何延顧和唐汐一起照顧著何慕暘。
日日夜夜，結果卻始終如一，心裏面很沒底。
可是卻又不得不咬牙告訴自己要相信希望的那種心，兩方的感情在心中互相的拉扯和糾纏著，所帶來的那種疼痛，沉重而苦悶。
而這些情緒，在看到何慕暘蘇醒的這一刻，悉數的消失不見。
激動，欣喜，悉數想要說的言語和所流露出來的那些情緒卻都在此刻轉變成一種無聲，靜默的看著何慕暘鰥。
然後緩緩的送出了一抹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何慕暘看到何延顧和唐汐的那刻，眼眸突然間一疼，也努力的想要給唐汐送出一抹笑容來，但扯動唇角的時候，卻發現臉上有什麼東西想緊緊的貼在那裡，還有些疼痛，總之十分的不好受。
他卻是明白了，他的臉部受了傷。
可是這些外表因素，卻依舊阻擋不住醒來就看到唐汐和父親的欣喜模樣，在泥石流中浮浮沉沉的卷滾著。
何慕暘昏迷前最後念的人，還是唐汐。
他在那一刻無比的痛恨著自己，為什麼那麼的沒有能力，救不了唐汐，明明是想要抓住唐汐的手。
可是手卻不聽使喚了，一點一點的沒了力度，卻再也握不住她的手。
他想的是，希望唐汐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可是上天卻好像是厚待了他和她，他們兩個人，都還活著。
哪怕不好，也好好的或者。
何慕暘醒來，何延顧身為父親自然是無比的開心，可是這個時候，他卻選擇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唐汐和何慕暘。
一眼所望，明明只是短短的距離，可卻衍生出了滄海桑田的感覺。
何慕暘臉上那些傷疤，卻是分外的明顯著，從前，何慕暘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會分外的迷人，哪裡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還真是時過境遷。
何慕暘也只是靜靜的看著唐汐，不說話。
縱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對於何慕暘來說，一眼就已經足夠。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心愛的人還在，他醒來后第一眼所見唐汐，能夠和她獨處，以後兩人的生活都還好好的。
這也是幸福。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靜默過後，最先開口說話的人是唐汐，她坐在了病床前，笑看著何慕暘，也是在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沒……」許久不曾說話，原本帶著分外蠱惑的男音，卻在此刻變的有些低沉暗啞。
甚至是有一種蒼老的感覺。
唐汐聽著，心裏面很不是滋味。
明明在何慕暘昏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等他醒來后要和何慕暘來說些什麼話，可在此刻，卻悉數的說不出來。
他醒來，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可是卻看到了何慕暘的狀況，她竟然會覺得有些難過。
想著，那些眼淚就不自主的掉了下來，低頭，不想被何慕暘看到她哭泣的樣子，哪怕是她動作快。
何慕暘還是看到了。
「哭什麼呢？」何慕暘緩緩的牽動著和唇角，伸出手，有撕扯般的疼痛，可是何慕暘卻是咬了咬牙。
努力的做出那些本就細微的動作，他抬起手給唐汐擦拭著眼淚，聲音緩緩卻又帶著溫柔：「我們不是都還好好的活著嗎？」
對，他們還好好的活著，何慕暘忽然想到了那天在醫院的天台上。
他跟隨著唐汐一起跳下去，落在氣墊上的模樣，唐汐那般的神情，何慕暘永遠都忘不掉。可是啊，他在後來，卻還是因為那些表面上的原因不願意去相信唐汐。
如果有重新來一次的機會的話，就算是唐汐要把他親手送入監獄，他也不怕了，只要唐汐想要的。
哪怕是他死，又有何不可呢？
人啊，總會在那些風雨過後，在赤.裸.裸的現實面前，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才會知道後悔。
可是就像是離弦之箭，早就已經沒有回頭之路。
這樣想法，也只不過是存在於想法罷了。
這次回去，唐汐是真的不會再來雲南了，她會和季博良結婚，此後的生活中，卻是再也不會有他何慕暘的存在。
其實這樣也好，他給她的人生都是痛苦，那為何不放手，讓別人去給唐汐快樂呢？
「何慕暘……」唐汐握住了何慕暘的手，原本那纖長如白玉的手，卻是也有些泛紅，紅腫的樣子。
他受的傷，可真的是比她要重的多。
每每擦拭的時候，每次莫名心痛。
她……
唐汐吸了吸一口氣，眸子亮晶晶的看著何慕暘，緩緩的出聲：「何慕暘，我們和好吧。」
生命無常，在那次自然災害中，在何慕暘昏迷這數月之中，唐汐方才明白，原來她自己還是忘不掉何慕暘。
有多愛，就有多恨。
那些過往，錯的不是他和她，後面何慕暘所回報的那些，都是他們想要拿回那些東西所衍生出來的仇恨。
何慕暘所做的那些，唐汐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好像是當時的何慕暘願意放棄過往一切和她登記結婚一樣，都是一樣的。
那些過往雖然隔閡所在，但仔細的想想，錯的人是林雅，不是何慕暘，哪怕她是被江顏朵所害。
可是那車，也的確是唐汐開的。
她在當時，也沒能救的了婷婷。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個因果，沒有最開始的那場因，怎麼會有後來的果？
「唐汐，現如今的我沒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何慕暘收回了手，別過了眼，不再去看著唐汐。
唐汐願意放棄這些，他也可以放棄所有的一切。
可是現如今，他這樣子，如何去和唐汐並肩，那些過往，唐汐忘卻不了，他也忘卻不了。
「何慕暘，當初你在婚禮上不是說要帶我回家嗎？」唐汐眼眶紅紅，喉嚨梗痛的厲害，心也一抽一抽的疼痛。
如今的場景對換，唐汐好像能夠理解何慕暘當時的心情了。
他們兩個人，卻走到了現在的這種場景，明明相愛，卻還是要背道馳行，然後兩個人越走越遠。
卻在生死的面前，那些變的潰不成軍。
何慕暘喉嚨梗痛，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曾經是他太想把她留在身邊，可是後來卻是想明白了，過往把唐汐變的遍體鱗傷，之前是無關他的錯。
可是後來……
臉上應該落下了疤痕，還有他已經打上石膏的腿……
想來以後的生活，怕也會落下很大的後遺症，以前他雖有錯，至少還是一個正常人，他也能夠去照顧唐汐。
可是現在，他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卻如何去照顧唐汐？
讓唐汐反過來照顧他，何慕暘怎樣都無法讓唐汐這麼的受累。
所以，不會同意。
「何慕暘，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了？」唐汐喉嚨痛痛，慢慢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掌心緊緊的掐住。
想要把自己的那些情緒給逼退回去，可卻逼退不了。
何慕暘不曾轉頭看著唐汐，言語冷厲異常：「對，我現在就是說話不算數了。唐汐，你傻的可憐。之前我是很愛你，可是從有目的重新回到我身邊的那一刻，從破壞我婚禮的那一刻，我對你的愛，早就已經悉數不在。後來開車想要撞死你，是真的想要撞死你，本來就是可以定我罪的一件事情，你還要弄出諒解書，你說你是不是傻？後來所做的這些，不過就是想……」
「想報復我？」唐汐打斷了何慕暘的話，吸了一口氣，苦澀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想要報復我的話，那我當時落在泥石流中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的手，讓我隨著那些沖走不是更好嗎？」
何慕暘沉默著，並不回答唐汐的話。
心口卻是陣陣的疼痛。
「你不說，是因為你根本就無法反駁。何慕暘，你和我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唐汐沉沉的問出聲來。
眼淚卻又掉了下來。
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就算是自欺欺人有如何？唐汐，你和我走不下去了。」何慕暘掌心稍微用了一點力，可帶來的，卻是更深刻的痛苦。
眼淚卻是悄然的滑了下來。
眼眶疼痛的厲害。
「之前就說走不下去，可是你還是要帶著我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現在我說不去計較過往了，你說我們卻走不下去了，其實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在我心裡都還是最初時候的樣子，我不在乎。」唐汐走到了床頭那邊。
卻是看到何慕暘那猩紅的一雙眼，他不好受，唐汐的心裏面也不好受。
「可我在乎。」四個字，卻是已經表明了一切，他又說：「我累了，你走吧。回去S市和季博良好好的結婚，別辜負人家了。此後，你我只是陌路人。」
他說著絕情的話，可是內心卻早就已經鮮血淋漓。
而後，就算是唐汐說再多的話，何慕暘也不想去聽了。
他不聽，唐汐就把那些話，那些想法都悉數的表現在了行動上，可是卻換來了何慕暘的拒絕。
唐汐給他端水，或者是喂東西，都悉數的被何慕暘弄翻在地，說的話語，句句都是冷漠，「唐汐，我不想再見你。你這樣下去，沒有絲毫的意義，按照你現在的樣子和成就，你願意嫁，誰不願意娶呢？」
「是，我是願意嫁，那你願不願意娶？」唐汐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兩個人之間，一直都過的很累。
何慕暘曾經說過，只要唐汐嫁，他就娶。
可是這場婚禮，卻是遲到了八年之久，的確是很漫長。
唐汐每次想起來的時候都會覺得滿是蒼涼，可是現在，卻想把他給完善起來。
從何慕暘把她拉起，從何慕暘在雨夜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從何慕暘為她擋槍，從他在泥石流中護住她開始，從……
那一切的一切，哪怕是他做的太冷情，可是唐汐卻還是能夠明白何慕暘的心。
他們不過是在仇恨的衍生中的苦難者，年華走過，也的確是隔閡了太多，定然是走不下去的。可在生死面前。
誰都會怯懦。
都說有下一輩子，可是下一輩子只不過是人們所衍生出來的一場想象，哪裡有什麼下輩子呢？
或許她做出這個選擇來會被很多人罵，可是這些天里，唐汐也在何延顧的口中得知了何慕暘曾為她做過的那些事情。
當初林雅是要僱人來殺她的，被何慕暘知道后，卻趕在了林雅的前頭，來指認著唐汐，當時風頭所在。
何慕暘不可能明面的幫著唐汐，把唐汐送入監獄，林雅卻也不能對唐汐怎麼樣。
對唐汐來說，也會是一場幫助，事後再找關係，拖律師走程序，把對唐汐的處罰降到最低點。可這事還是被林雅知道了，那時，林雅氣的把何慕暘鎖在了房間裡面，三樓高的窗戶，何慕暘直接的跳下。
骨折受傷，拖著一瘸一拐的傷腿想要去阻止，卻在大門口撞上了回來拿東西的何延顧。
何延顧擋住了何慕暘，要帶著他去醫院，父子兩在糾纏，何延顧甚至是叫了保安把何慕暘架住，攔下。
先前，唐汐的母親蕭慧雲找了人，把唐汐的危害降到了最低，五年牢獄之災。
林雅氣不過，覺得何舒婷死了，唐汐五年之後卻又還好好的活著，而自己的女兒卻是再也都回不來了。
林雅在這個時候也是被那些憤怒的情緒所影響，找人設計了一場大火，線路故障加天然氣爆炸。
唐家之人，當時是在睡夢之中，火災爆炸來的太突然，卻是無一倖免。
而當時，何延顧正強行帶著何慕暘在醫院裡面進行治療，何延顧和何慕暘兩個人，對林雅所做的這件事情不知。
法院宣判之後，何延顧也是安慰了林雅，林雅當時也沒有反常的情緒，可誰曾想，最後還是演變成了那樣的一個結果。
得知後事情已經發生了，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後來唐家事故進行排查，加之林雅找的人又是雇傭兵，一切都處理的很小心，哪怕是有疑點，林雅也找了關係掩蓋過去。
何慕暘知曉事情之後，當天晚上，卻是在醫院的病房裡面，掩面痛哭，淚水從指縫間一顆顆的砸落。
哭聲嗚咽。
何延顧知道，何慕暘的心裏面太難受了，明明心中對唐汐有恨，卻還是無法對唐汐做出什麼報復性的事情來。
可是經過這次事情之後，他和唐汐兩個人卻是再無可能！
後來，何慕暘和林雅很少有交集，不可相信做那些事情的人就是自己的母親，也曾想過親手把林雅給送入監獄里去。
可那是自己的母親，每次要按下鍵的時候，卻還是收回了手。
林雅後來大病一場，何慕暘也大病一場，林雅在病中，江顏朵時常會過來看望，林雅才會想著撮合江顏朵和何慕暘。
何慕暘本來也是不想答應，可是林雅強烈的態度，還有何延顧那沉默不語，更有林雅那眼眸中的怒火和哀痛。
他妥協了。
五年之中，一直都在徘徊，想進去，卻一直都不敢進去看望唐汐，因為那些事情，不敢有臉面去見。
監獄裡面傳出來的，也都是唐汐的好消息，畢竟打人的事情不光彩，傳出來也不好，這點，是獄警在這裡有所隱瞞。
後來唐汐出獄，他聽到上流名媛的圈子裡有人在說唐汐出來了，在酒店工作，他就立馬的過去了。
可是見到唐汐后，卻又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去說出口。
只能逼迫著自己想著那些仇恨，因此來強調自己的勇氣，可是卻忽略了唐家，以至於到後來的那麼多事情。
何慕暘很清楚那些事，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得知林雅想要再次設計傷害唐汐時，就那麼的出現在唐汐的面前，迫切的想要留住唐汐的性命。
他很糾結，除卻對唐汐又愛又恨，還有怕。可是在得知唐汐的錄音，還有那些文件，得知唐汐是因為想要獲取何家的商
業機密而故意的接近時，何慕暘卻是無比的憤怒。
再到後面的一切，何慕暘所有的情緒悉數都轉變成了一種，對唐汐的恨，而忽略掉了唐家的那些人。
直到真相大白，何慕暘徹底的奔潰……
中間的過往種種，以至於後來所發生的一切，何延顧都說給唐汐聽了，當然還包括唐家財產的那些事情。
唐汐聽后，當時表面卻沒有絲毫的波瀾。
可是事後無人角落，唐汐卻是失聲痛哭，她以為唐家的那些財產都已經被何家所吞，卻不曾想，何慕暘一直都還好好的保管著。
想要找個機會還給她，可是呢，她卻誤會了他。
中間的種種，就像是那銳利的刀口，一刀一刀的割在了唐汐的心頭，鮮血淋淋，卻有觸目驚心。
然，就連呼吸，也變的萬般的疼痛。
何慕暘很想說那個「我願意」，可是現在，他卻已經是沒了那個說「我願意」的勇氣，何延顧和唐汐都不在的時候。
他也曾悄悄的問過了醫生，他的臉雖然能夠靠祛疤手術完好如初，可是他的腿，卻是要靠著復健才能恢復。
甚至有可能都恢復不了了。
如此糟糕的情況，何慕暘怎麼能夠拖累唐汐一輩子呢？
「你走吧，不想看到你。」何慕暘還是說著這些時日以來都不曾改變的話語，說過很多次，換別人都聽膩了。
可是唐汐次次聽，次次疼。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瞞不了我了。」唐汐緩緩的說出這麼一句話，沾染上霧氣的眸子忽然的看著何慕暘。
她雖然知道很久了，可是一直都沒有和何慕暘說。
想著過去的那些事情再說也沒有絲毫的必要了，畢竟所牽扯的都是回憶，回憶所帶來的，都是萬分的疼痛。
可是何慕暘的態度也是過於執拗，不說不行了。
何慕暘和唐汐都是聰明人，唐汐這句話出口后，何慕暘自然也是明白唐汐話語裡面的意思。
那些事情也沒有必要好去說，沒說給唐汐聽，也是因為自己不想過分去邀功，但是唐汐卻還是知曉了。
唯一能夠說給唐汐聽的人，是父親。
何慕暘喉嚨疼痛，說不出來的滋味。
之前父親在說，希望他和唐汐不要走在一起，可是現在卻在幫他。
其中為什麼會發生變故，何慕暘也知道，父親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也深知他和唐汐之間的這些事情。
若是能夠堅持走下去，那為何不堅持走下去呢？
「你知道怎樣，不知道又怎麼樣？」何慕暘冷淡淡的朝著唐汐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所有事情都已經奠定了事實性，不可磨滅和更改。
「至少我知道你並不是恨我，是真心想要和我在一起。錯的人不是你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唐汐走到了何慕暘的面前，注視著他，也讓他可以看得到自己。
逆著光，唐汐看起來有些夢幻，何慕暘很想伸手把唐汐給抓住，卻又是不敢去抓住唐汐，沒勇氣。
沒資格身份。
「我母親對不起唐家，我也對不起你……」何慕暘的喉嚨疼了疼，眼眶也開始澀澀的疼痛了起來。
別開了眼，卻是有薄薄的水霧氣。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你母親，是我和你之間的愛情，而不是和你母親。」唐汐忽然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當何慕暘之前所做和後來所做的那些事情被唐汐所獲知之後。
唐汐很難過。
雖隔著那麼多，可是林雅也已經死了，何慕暘也不是拿著唐家的財產是想要留著還給她，而不是想要獨霸。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至少何慕暘之前沒做錯什麼，後來所做，她也有一部分的責任。
如此，兩個人都有責任，那就不去想以前吧，未來的日子，還有很長。生死面前，人說沒了就沒了。
世事太過於無常，就此這樣放手吧。
何慕暘不應話。
唐汐都能這樣說了，他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可是他現在的狀況，很糟糕，和唐汐一起，他愧疚，他自卑，他不敢面對著唐汐，不想要唐汐來承受照顧他一輩子的苦。
「你不是說，只要我願意嫁你就娶嗎？」
「那是以前。」何慕暘快速的接起了唐汐的話，話語裡面卻更多的是冷漠。
「我不介意。」唐汐說著這句話，卻已經哽咽。
何慕暘唇角冷漠依然：可我介意，唐汐，說了這麼次我也已經說的很清楚。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題外話---謝謝親愛的月票，一直都記著呢，我在後台看到了，么么噠，謝謝親們的訂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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