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口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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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書塗完之後便順著柱子滑了下來。落地之後對五哥道:「侯爺,我發現墓頂的石壁上有淺顯的紋路,因為不是很明顯加上沒有顏色,所以在下面根本就看不到。我用熒光液把紋路描一遍,看看效果怎樣。」
五哥讓我們只留一把手電筒照明,其餘都關了。黑暗讓有熒光液的紋路顯得非常明亮。
「可我怎麼覺得跟個拼圖似的。」常書說道。
常書指著上面繼續道:「你們看,左上角有一塊是沒有圖案的,那裡是空白的,可以讓其他的版塊移動。」
五哥問道:「常書,剛才你們在上面有沒有試試這石壁能不能移動?」
「剛才急著描紋路了,沒有注意。我現在上去試試。」
「你看看有沒有縫隙,先不要輕舉妄動,萬一有機關就麻煩了。」五哥說道。
常書點頭表示沒問題,然後輕車熟路上去。仔細檢查一遍後下來道:「每塊版塊之間都有縫隙,因為時間太久,如果不是刻意的尋找根本就找不到。我扣動石板,發現有鬆動的跡象。看來確實是常書說的那樣,上面是一個拼圖。」
五哥讓我們在下面先把拼圖拼好之後再到上面實際操作。
我們在地上按照上面的圖像臨摹了一份,幾個大男人在這陰森的古墓玩起了拼圖遊戲。
拼了半天,不管甲骨文,隸書還是楷書都試了個遍,卻沒能拼出任何一種我們見過的字體。
「古人認為大道至簡,而且這裡的墓門也反其道而行,不是往下,而是往上。那這機關是不是也會出人意料呢?」
「你的意思是?」五哥問我。
「我想,咱們不妨把已經知道的字體或者畫面全部忘記,只是單純的看字版上的紋路,找到相吻合的就連在一起,最後再看看能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有道理,這個倒可以是試試。」五哥同意道。
不多時,我們就按照紋路的相似度拼成了一副畫,圖案跟老呂的羊皮上的狐狸一模一樣。
常書正要準備上去,卻被刀疤拉住了,刀疤道:「等等,我都是快死的人了,讓我去吧。你們躲的遠遠的,有機關的話就別管我了。」
我看了看五哥,他表情也有些沉重,良久,五哥點點頭,帶著我們退回陪葬坑。
遠遠的我看到一束燈光慢慢的爬上石柱,漫長的幾分鐘以後,我聽到一陣沉重的機械聲,石柱上的光束有規則的順時針轉了三下。
常書鬆了口氣說:「成了。」
我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放鬆了下來。
跑過去,只見原先有紋路的地方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刀疤從裡面露個頭出來,我們的手電筒照上去看著慎得慌。心說跟你一起下古墓,才是真的沒事找刺激。
刀疤說道:「裡面很安全,沒有機關。」
洞口找到了,我們依次進入到墓門裡。
通道往上一米左右就開始向下傾斜,看來人類再怎麼強大也是逃不過大自然的定律,這古墓還是得在下面。
刀疤在最前面,他現在都成了我們的開路先鋒了,百毒不侵的體質,加上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心態,簡直無敵了。
正當我分神的時候,突然前面的人停下了,刀疤回過頭對我們說:「小心點,有問題。」
老呂在我後面詢問前面怎麼了,刀疤說:「前面就是出口,可是剛才我看到一個小孩露下頭,然後一閃就不見了。」
我頭皮一陣發麻,開什麼玩笑,古墓里怎麼會有小孩。
「我說,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常書道。
五哥說:「先出去再說,有些東西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我們總體上爬了有兩三百米,出口出來是一個很深的石室,我所在的出口距離地面六米來高。這時才看清楚不遠處有根天梁。
天梁又叫天頂,並不是起支撐作用,只是寓意與天齊的意思。
老呂落地之後把繩子的一頭扔給我,由於太高,所以扔了幾次我才接住。
天梁低於洞口,而且相距四五米遠。下去容易,再上來可就難了。
我跳下去之後,本以為會為這刺激的舉動心驚肉跳,但是卻偏偏有一種很舒適的感覺,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我被自己的這種感覺嚇了一跳,五哥拉住我道:「別動,有...鬼。」
刀疤道:「剛才我說的有個小孩看了我一眼,下來后就不見了。」
我朝四周看了看,這是一件比較寬敞的寢室。四周的牆面用玉石鑲嵌,地面鋪著大理石。這在商周時代已經算是相當的奢侈了。
正中間停放著一具巨大的棺槨,是一個四米見方的石頭匣子。這也是我頭一次見到四四方方的棺材。
五哥道:「你們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說著,老呂慢慢的向棺槨靠近。
五哥圍著棺槨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危險,示意我們過去。
走近觀看,才發現棺槨原來是木製的,上面刻有簡單的人形圖案,形態各不相同,但是都只有輪廓,看不到五官和身上的細節。
老呂敲了敲,發出低沉的響聲。然後擦拭棺槨道:「金絲楠木,就這棺材,弄出去都夠榮華富貴幾輩子的。」
我看到老呂擦拭的地方露出了淡淡的金黃色。
我伸手想去打開棺槨,被五哥一把攔住。
「入口棺動不得。」
我的手立馬縮回來,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鬼迷心竅的要去打開這棺槨。
我問五哥為什麼。
五哥道:「王侯將相們心裡明白,自己的墓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盜了去,有誰會傻到將自己的棺材擺放在門口。
入口棺里大都是機關毒氣,更有甚者會把活人生生裝進棺槨,令其產生怨氣,然後擺放在凶煞的穴位,待盜墓者打開棺槨時,裡面的屍體便會起屍。
其實入口棺也只是起到一個震懾作用,墓主深知一具棺材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盜墓者。
它只能起到警示的作用,大概意思是:規矩我懂,入口棺是先禮後兵,裡面有可以取走的名器,希望拿走之後便不要再來打擾,不然入口棺將是盜墓者的葬身之所。
這也就是老呂看到入口棺之後,雖然喜愛,但卻不敢妄動的原因。」
於是我們退出石室,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盡頭漆黑一片,手電筒根本照不到盡頭。
剛想邁步,突然「咚」的一聲。
聲音低沉,好像是從棺材里傳出來的。
其他人也一愣神,很明顯他們也聽到了。我們一動不動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想仔細聽聽是不是錯覺。
過了不大會,「咚」,又一聲傳了出來,這次聽的真切。
我的心立馬提到嗓子眼,對五哥使了一個詢問的眼色。五哥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慢慢向棺槨靠近。
走到棺槨旁邊的時候,又一聲傳了出來。這次聽的更清楚了。彷彿裡面有人在敲打棺槨,而且聲音間隔的時間很均勻。
老呂把耳朵貼著棺槨,我也照著他的樣子貼近棺槨。剛把耳朵放上去,突然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震的我耳朵生疼。我嚇的一個後退,老呂也被嚇了一跳。那聲音就好像尖銳的利器刮在地面上的聲音,非常的難聽。
我揉了揉耳朵,五哥拉著我退後說道:「這裡面有活物,咱們還是躲著點走吧。」
說完之後,五哥對著棺槨拜了三拜。嘴裡也念念有詞。說來也怪,那聲音還真就沒有了。
我們沒敢再作逗留,趕緊朝甬道的另一頭走去。走近了才發現,這根本就不能算是甬道,頂多算是一個山洞。四周的牆壁更好像是天然形成的,沒有半點人工開鑿的痕迹。
甬道其實並不很長,只是四周的牆壁顏色太暗,不但不反光,反而把光都吸了去。
甬道的盡頭是一間更大的石室,算上這個甬道,一共有四個門。來到這個石室,就聞到了一股腥味。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聞到過。
我首先照在牆上,希望能找到一些壁畫。畢竟壁畫提供的信息量是非常大的,但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牆壁的材質很特殊,剛才在走廊沒太注意,還以為是利用天然山洞修建的陵墓。現在看來,這座古墓大有文章。
摸上去,感覺冰涼刺骨。但是手拿開卻完全感受不到。來回試了幾次,都是如此。
老呂看我對著牆發獃,走過來問我:「咋回事?」
我把我的發現跟老呂說了一遍,老呂也摸了幾次,然後對我道:「你有沒有刀或者什麼硬物件?」
我將匕首遞到老呂手上,老呂接過匕首,插進牆壁輕輕一撬,撬下來手指大小的一塊。沒想到這牆壁粘的這麼不結實,所以老呂就沒能接住,掉在了地上。
老呂蹲下身去撿,我回頭看看牆壁。被撬掉一塊之後,那個地方露出了跟陵寢一樣的牆壁,外面的這一層好像是貼在上面的。
我想用手指再扣下一塊來,卻被老呂攔住了:「別動,你先看看這個。「
老呂把那一小塊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螞蝗,嚇的我差點失手扔掉。
「沒想到這裡也有,數量還他娘的這麼多。幸虧都是死的,要不就麻煩了。」
老呂心有餘悸的說道,然後把此時告訴正在尋找出口的五哥。
我也是非常后怕,這他娘的要是活的,我得死的多慘。
想著想著突然感覺不對,這東西的溫度在逐漸上升,剛才還冰涼的,現在已經跟人體的溫度差不多,而且也沒有剛才那麼堅硬,顏色在漸漸的變淡。
我拿起來對老呂說:「老呂,你看,這東西不對勁,好像要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