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躺進入口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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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呂一把奪過去,看都沒看就放到剛才它所在的牆壁上。只見螞蝗身上的顏色慢慢的變暗,漸漸的恢復了原樣。
老呂鬆開手,螞蝗竟然吸在了牆壁上。我看到老呂的手都有些顫抖,看來他對螞蝗的厲害是心有餘悸。
我看著四面爬滿的螞蝗化石,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此地不可久留,得趕緊離開這裡。先不說這隨時都有可能蘇醒的螞蝗,就是棺材里那位,誰知道它會不會改變主意。
前面的石門裡面一片漆黑,我照進去,裡面深不見底,門的外面和牆上全是化石一樣的螞蝗。
再往裡,螞蝗漸漸減少,可以依稀看到牆上有些刻畫的痕迹。商周時期的彩繪藝術還不完善,大部分的壁畫浮雕都是刻上去的。
不過由於年代久遠,又進了空氣,所有的壁畫都遭到了嚴重的腐蝕。我們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頭緒。
走到甬道的盡頭,常熟發現了一處地方非常可疑。
在膝蓋高矮的牆壁上,有一片灰塵較少的地方,上面刻著一個眼睛形狀的符號。
常熟擦了擦,看刻痕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新的多。
奇怪的是眼球是白色的,雖然只是寥寥數筆,而且沒有上色,但卻很容易就能看的出來。
五哥暗道:「這樣都能被人捷足先登,看來有高人來過。」
正當我仔細研究白眼標記時,五哥一把拉著我就跑:「快跑。」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標記上面,冷不丁的被五哥一拉,差點沒摔倒。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往身後一看,不禁頭皮發麻。
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後出現了一條巨型螞蝗。
足有水桶粗細,長約四米左右,跟普通螞蝗不同的是,嘴上沒有吸盤,而是一張圓形大嘴,嘴裡有兩圈十幾公分的獠牙,流出的微黃的粘液。
它靠近,一股惡臭撲鼻,我好懸沒吐出來。
看似笨重的螞蝗,移動速度奇快。我們來不及準備武器,只能撒開腳丫子的跑。而螞蝗跟我們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短,被它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甬道沒多遠,很快便到了盡頭。由於事態緊急,也沒看清附近的情況,只感覺這裡挺寬敞。
突然聽見老呂「啊」的一聲就不見了,接著我也一腳踩空掉了下去。之後又是三聲落水的聲音,我們一共六個人,還少了一個。
我來不及猜測是誰沒有掉下來,因為下面是一潭齊腰深的死水,不知道多少年了,臭味刺的眼睛疼。
我剛站定,就感覺腦後生風,不用想也知道是那螞蝗追上來了。我趕緊一彎腰,螞蝗從我的頭頂竄了過去。
我迅速的將槍拿出來,對這水裡猛開兩槍。水面瞬間泛起了一片殷紅,看來是擊中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往後牆上一靠。幾個冰涼的東西掉在了我的脖子和頭上,然後順著領口滑進了衣服里。
感覺軟軟的,而且是活的。我暗道不好,剛把手伸進衣服里,就感覺背後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我手忙腳亂的把背包和武器解開,然後開始脫衣服,越急越解不開。
他們那邊不知道遇到了什麼情況,只聽見槍聲緊急,看來不比我樂觀多少。
突然我腳下一滑,整個身子摔倒在水裡。灌了一大口水,水一到嘴裡我立馬感覺到裡面有螞蝗,但是為時已晚,被我咽了下去。
瞬間胃裡開始翻滾,我大口大口的嘔吐,把剛才喝進去的臭水和螞蝗還有今天吃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五哥跑過來拉著我往前跑,他身上乾燥,看來沒有掉進水池,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水池面積並不大,前面有幾步台階,上了台階之後就脫離了水面。
我要把衣服解開,五哥拉著我邊跑邊說:「快跑,這裡不只一條大傢伙。」
我強忍著疼痛往前跑,老呂、常書、王立春和刀疤緊隨其後。
就聽見後面傳來陣陣水聲。我顧不得往後看,拚命的跑。這時我想起來,我的背包和武器都丟在了水池裡。
五哥看我速度慢了下來,問我:「怎麼了?」
我邊跑邊說:「背包丟了。」
五哥:「老呂,還有沒有照明彈,拿出來用了。」
老呂迅速的從背包里拿出來照明彈和榴彈發射器,裝好之後射向後方。隨著一聲響,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我沒敢直視,怕灼傷眼睛。
老呂又裝上一顆,說是以防萬一。
我們繼續往前跑,被照明彈一照,我才看清這個墓室已經不能算做是墓室了,簡直可以稱作是宮殿。
看不清上面有多高,四周全是氣勢恢宏的四角建築,金黃色琉璃瓦,鎦金的柱子和牆面。如果不是在地下,這裡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小型城市。
我看的有些呆了,背後又一陣疼痛把我拉回了現實,我趕緊把衣服脫掉。
五哥走過來說道:「總算是甩掉了,我看看你的傷勢。」
我咬緊牙關,回想起老呂被螞蝗鑽進肉里的情形,就是一陣擔心。當時掉進我衣服里的螞蝗能有七八條,我這脊背看來得重新整容了。
五哥一皺眉,發出「嘶」的一聲。
我問道:「我是不是得去見主席了?」
五哥沒有說話,在我背上用力一扯,我疼的一咧嘴。還沒等我開口說話,五哥遞給我一樣東西,我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隻乾癟的螞蝗。
這隻螞蝗就是巨型螞蝗的縮小版,一嘴的獠牙,渾身灰褐色。我捏了捏,螞蝗已經死了。然後五哥從我背上依次拔下來七條,無一例外都是死的。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著乾癟的螞蝗問道。
五哥搖搖頭道:「你背後的傷口並不深,這些螞蝗好像不吸人血,更像是被你給吸幹了一樣。」
我摸了摸後背,傷口還是很疼,不過比之剛才要好太多了。我看了看手上沾的血道:「會不會有毒?」
「現在還不太清楚,不過看你的精神狀態,應該是沒有。不過這玩意在那臭水溝里長大,也乾淨不到哪去。來,我給你消消毒。」
說著,五哥從包里拿出白酒,看到他不舍的表情,應該是最後一點了。
五哥灌了一大口,然後整個的噴到了我的後背上。傷口立馬針扎一樣的刺痛,接著五哥用打火機將我後背上的酒點著,然後用外套撲滅。
雖然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但還是疼的我出了一身的汗。
老呂幫我上了葯做了簡單的包紮,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後背沒那麼疼了,卻發現自己開始發困。
五哥一個巴掌拍在我後背上,我疼的一咧嘴。
「你怎麼了?」
我揉揉眼睛:「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睡覺。」
五哥一皺眉:「壞了,螞蝗果然有毒。你可不能睡著,這地方睡不得。」
我很想接著說話,但是渾身無力,眼皮子越來越重,腦子也不聽使喚。漸漸的,眼前越來越模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恍惚中我覺得有人說話,我努力使自己清醒。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忍住背後的疼痛剛一起身,額頭撞到了一個硬物,疼的我一咧嘴。
我伸手揉了揉,然後用手一摸,四周是被封閉的。空間非常小,只有棺材大小。想到這裡,我腦子嗡的一下,莫非我在棺材里?
這怎麼可能,五哥他們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莫非他以為我死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我草草的扔在棺材里。
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這棺材里沒有空氣。
我屏住呼吸,用力推棺材蓋,棺材蓋紋絲不動。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段對話。
「你在這等著,我過去看看。」
接著有人在敲打這具棺材:「金絲楠木,就這棺材,弄出去都夠榮華富貴幾輩子的。」
「入口棺動不得。」
「為什麼?」
「王侯將相們心裡明白,自己的墓早晚有一天會被人盜了去,有誰會傻到將自己的棺材擺放在門口……」
我突然發現這段對話正是我們下到這墓室時說的,外面的人是五哥他們,還有我……
越想越覺得可怕,我用力錘擊棺材,但是沒有任何反應。用腳踹了兩下,依然沒動靜。
這時我想到了腰裡的匕首,於是拔出來猛刺棺材,但是金絲楠木太過堅硬,根本刺不進去。我就用匕首划,希望劃出點空隙能進來空氣,最起碼可以緩一緩。
當匕首劃破棺槨時發出了刺耳的摩擦聲,我的心咯噔一下,這聲音不正是我剛下到墓室時趴在棺槨上聽到的嗎?
情節的發展竟然跟之前一模一樣。更要命的是我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死亡離我越來越近了。
臨死前的不甘,讓我對死亡充滿了恐懼。我痛苦的到處亂抓,就在這時,我在頭頂部位抓到了一個拉環。
當時大腦缺氧,也沒有多加考慮就用力一拉。就聽見幾聲齒輪滾動的聲音,接著棺槨的上蓋自動的滑向了一邊。
我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胳膊架在棺槨邊上休息片刻,我從棺槨里跳出來。
四周一片漆黑,這裡竟然是停放入口棺的墓室。
背包和手電筒還在水池裡,我可以憑著記憶摸索著去找回背包和手電筒。雖然水池又臭而且還有螞蝗,但是總比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來的好些。在這詭異的古墓里沒有光源,就等於死路一條。
打定主意,我慢慢的摸索著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