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謎
【36】
楚黎帶著一臉倦容走出機場，準備坐車回公司。此次去l市的會議並不順利，地產商會的人對城南地皮的發展都心存疑慮，並不敢大膽投資。懷孕后楚黎沒有好好休養，精神大不如前，面對一大群老闆的質問，雖有心辯駁，卻也無從說起。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車過來，高跟站久了讓她的雙腿有些酸疼。就在她拿出手機想要打給judy時，一則新聞推送到她的手機。看到標題寫著「程氏未婚妻昨日與陌生男子驚現婦產科」，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點開這則新聞。文章內的幾張照片拍攝清晰，顯然當日就在她附近，專門在她和莫簡交談時偷拍，故意製造話題。就在她慍怒著關掉新聞頁面時，她突然反應過來，程識是不是也看到這報道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左邊駛來，穩穩地停在了她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她許久未見的臉。「上車。」
楚黎站在原地，有些驚訝於他的突然出現。再聯想剛才的新聞，她更加深信程識已經知道她懷孕的這件事了。
透過後視鏡，程識發現不遠處似乎有閃光燈頻頻閃爍，想到這幾日的報紙，看來媒體們已經打算在他們身上大做文章了。「就算你在這裡繼續等，今天也不會有計程車過來。」
「你這麼忙，又怎麼會有閒情逸緻跑來這裡當司機？」楚黎恍然，難怪等了這麼久也不見一輛計程車，原來都被他收買了。
「難道我算不上是你一輩子的專屬司機？」程識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如墨色的眼睛，無辜地朝她眨了眨。
對於自己如此輕易的妥協，楚黎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原則。可事實上這十年來，他們每次的生氣僵持，都以她的妥協告終。上車后，她調低了椅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這段時間她過得太累，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除了處理公司事務外，又要忙於應對程少江的種種挑釁。
一覺醒來，楚黎發覺這周圍有點陌生，程識也不在車內。她解開安全帶，走到車外，看到程識正倚著車門在抽煙，可是一看到她出來，就立即捻了煙蒂。「這是哪裡？」
程識笑得一臉神秘：「找你簽賣身契的地方。」
說完，不等楚黎反應過來，程識已經牽起她的手往裡面走。他的手掌有點濡濕，包裹著她冰涼的五指。走進大廳時，他們遇到了幾對情侶，臉上皆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與他們形成強烈對比。
也許是楚黎臉上的表情太過平靜，讓工作人員有點吃不准他們是否是走錯了房間。「請問兩位是要結婚還是離婚？」
程識輕聲咳了一下，強壓著心中的不快，拿出他倆的證件擺在工作人員面前。「我們結婚。」
工作人員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接過兩人的證件，隨後將兩份資料表遞給他們。
程識毫不猶豫地在落款簽上了名字，抬頭見楚黎握著筆，遲遲沒有落筆，內心似是在做著鬥爭。過了一會兒，楚黎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說：「阿識，我們談談。」
在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下，兩人在公證處找了一間沒人的辦公間，鎖了門。「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們之間的婚姻本身就是假的。」
程識沉默地看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懷孕了。」楚黎倚著牆，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小腹。「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吧。我一開始沒聯繫到你，本來還有些怨氣，後來靜下來才覺得，這孩子本來就來的不是計劃中，或許不生才…」
程識握著她的手腕，質疑道。「你怎麼知道不是計劃中的？」
楚黎怔忡了一瞬間，避開他的視線，冷冷地說：「你不必因為孩子和我領證。」
程識鬆開她的手，繼而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唇瓣輕啟，在她耳邊說：「可是比起孩子，你才是我程識關心的人。」
楚黎承認，自己應該繳械投降。她這一輩子，逃不開程識的溫柔，她深深著迷的，正是程識對她的一片深情，她不該懷疑他的用意。
回到公證處時，楚黎的心結已經解開，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緊繃。公證人員見他們牽著手過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兩人生氣離開，連證件都忘了拿呢。
程識將筆遞給她。「這份賣身契，簽了可是一輩子都不能後悔，考慮好了？」
「跟程大董事做事，哪件不是一輩子的買賣，你看我什麼時候怕過？」說完，楚黎飛速在右下角簽上名，交給工作人員。
「我很早就知道，沒有什麼是你不敢的。」程識會心一笑。
合照時，兩人緊挨著肩，楚黎的頭髮長到已經齊肩，發梢恰好掃在程識的西服上。這樣的光景，彷彿是回到高中畢業照全年級大合照時，兩人雖不同班，卻悄悄站在一前一後的位置，假裝互不認識，照下了一張大合照。
回家的路上，楚黎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對正在開車的程識說：「表情太嚴肅了。」
「好的，下次注意。」程識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還想和誰有下一次？」楚黎晃了晃手中的結婚證，挑了挑眉說。
「都說孕婦脾氣大，看來是真的。」紅燈時，程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傾身吻住她的唇瓣，將她所有的抱怨都堵了回去。楚黎動情地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溫柔。直到車后不斷響起喇叭聲，兩人才眷戀不舍的分開彼此。
【36】
楚黎帶著一臉倦容走出機場，準備坐車回公司。此次去l市的會議並不順利，地產商會的人對城南地皮的發展都心存疑慮，並不敢大膽投資。懷孕后楚黎沒有好好休養，精神大不如前，面對一大群老闆的質問，雖有心辯駁，卻也無從說起。
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車過來，高跟站久了讓她的雙腿有些酸疼。就在她拿出手機想要打給judy時，一則新聞推送到她的手機。看到標題寫著「程氏未婚妻昨日與陌生男子驚現婦產科」，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隨即點開這則新聞。文章內的幾張照片拍攝清晰，顯然當日就在她附近，專門在她和莫簡交談時偷拍，故意製造話題。就在她慍怒著關掉新聞頁面時，她突然反應過來，程識是不是也看到這報道了？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路虎從左邊駛來，穩穩地停在了她身邊。車窗落下，露出一張她許久未見的臉。「上車。」
楚黎站在原地，有些驚訝於他的突然出現。再聯想剛才的新聞，她更加深信程識已經知道她懷孕的這件事了。
透過後視鏡，程識發現不遠處似乎有閃光燈頻頻閃爍，想到這幾日的報紙，看來媒體們已經打算在他們身上大做文章了。「就算你在這裡繼續等，今天也不會有計程車過來。」
「你這麼忙，又怎麼會有閒情逸緻跑來這裡當司機？」楚黎恍然，難怪等了這麼久也不見一輛計程車，原來都被他收買了。
「難道我算不上是你一輩子的專屬司機？」程識摘下墨鏡，露出一雙如墨色的眼睛，無辜地朝她眨了眨。
對於自己如此輕易的妥協，楚黎覺得自己實在沒有原則。可事實上這十年來，他們每次的生氣僵持，都以她的妥協告終。上車后，她調低了椅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這段時間她過得太累，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除了處理公司事務外，又要忙於應對程少江的種種挑釁。
一覺醒來，楚黎發覺這周圍有點陌生，程識也不在車內。她解開安全帶，走到車外，看到程識正倚著車門在抽煙，可是一看到她出來，就立即捻了煙蒂。「這是哪裡？」
程識笑得一臉神秘：「找你簽賣身契的地方。」
說完，不等楚黎反應過來，程識已經牽起她的手往裡面走。他的手掌有點濡濕，包裹著她冰涼的五指。走進大廳時，他們遇到了幾對情侶，臉上皆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與他們形成強烈對比。
也許是楚黎臉上的表情太過平靜，讓工作人員有點吃不准他們是否是走錯了房間。「請問兩位是要結婚還是離婚？」
程識輕聲咳了一下，強壓著心中的不快，拿出他倆的證件擺在工作人員面前。「我們結婚。」
工作人員尷尬地笑了笑，雙手接過兩人的證件，隨後將兩份資料表遞給他們。
程識毫不猶豫地在落款簽上了名字，抬頭見楚黎握著筆，遲遲沒有落筆，內心似是在做著鬥爭。過了一會兒，楚黎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說：「阿識，我們談談。」
在工作人員詫異的目光下，兩人在公證處找了一間沒人的辦公間，鎖了門。「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我們之間的婚姻本身就是假的。」
程識沉默地看著她，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懷孕了。」楚黎倚著牆，失望地看著自己的小腹。「我想你應該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吧。我一開始沒聯繫到你，本來還有些怨氣，後來靜下來才覺得，這孩子本來就來的不是計劃中，或許不生才…」
程識握著她的手腕，質疑道。「你怎麼知道不是計劃中的？」
楚黎怔忡了一瞬間，避開他的視線，冷冷地說：「你不必因為孩子和我領證。」
程識鬆開她的手，繼而將她緊緊擁在懷裡。唇瓣輕啟，在她耳邊說：「可是比起孩子，你才是我程識關心的人。」
楚黎承認，自己應該繳械投降。她這一輩子，逃不開程識的溫柔，她深深著迷的，正是程識對她的一片深情，她不該懷疑他的用意。
回到公證處時，楚黎的心結已經解開，臉上的表情也不似先前那般緊繃。公證人員見他們牽著手過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還以為兩人生氣離開，連證件都忘了拿呢。
程識將筆遞給她。「這份賣身契，簽了可是一輩子都不能後悔，考慮好了？」
「跟程大董事做事，哪件不是一輩子的買賣，你看我什麼時候怕過？」說完，楚黎飛速在右下角簽上名，交給工作人員。
「我很早就知道，沒有什麼是你不敢的。」程識會心一笑。
合照時，兩人緊挨著肩，楚黎的頭髮長到已經齊肩，發梢恰好掃在程識的西服上。這樣的光景，彷彿是回到高中畢業照全年級大合照時，兩人雖不同班，卻悄悄站在一前一後的位置，假裝互不認識，照下了一張大合照。
回家的路上，楚黎看著結婚證上的照片，對正在開車的程識說：「表情太嚴肅了。」
「好的，下次注意。」程識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還想和誰有下一次？」楚黎晃了晃手中的結婚證，挑了挑眉說。
「都說孕婦脾氣大，看來是真的。」紅燈時，程識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傾身吻住她的唇瓣，將她所有的抱怨都堵了回去。楚黎動情地摟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溫柔。直到車后不斷響起喇叭聲，兩人才眷戀不舍的分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