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探異空間

第十章，修改「但福建的秋歷來如此，還偶有花放，寒不逼人，風暖如春。大概江南的秋，多數如此。」是秋天，而不是冬天。抱歉。

冰涼的寒風刮過礁石，嗚咽陣陣，鬼哭狼嚎。

沒過多久，這寂冷的海邊車鳴聲聲。一輛白色的小車停了下來。在這寒冷的夜裡，四男一女跳下車來。

「風哥，這是老大的車。我去看看。老羊你去海那邊看看。哎喲，香香公主你去哪裡。天黑，別急啊，給你手電筒。」狗子一下車叫嚷道。

原來，今天莫山從早上到晚上了還沒有回去。蘇香等急了，要來找。但程風等人，對莫山有盲目的崇拜，說老大沒有什麼事的。無奈蘇香堅持要來。只得跟著來了。

蘇香焦急的向石台走去。

一寒狂風嘯，殘冰凍石台。

似乎一直以來，那個人就躺在那兒。彷佛成了永恆。

是誰的心在顫抖，是誰的心在這無邊的黑夜疼痛。那化為清風的淚水，在嗚咽著深深的傷痛。

蘇香扶起莫山來。光亮中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殷紅的血跡順著嘴角拉的老長。黑夜裡，燈光下，是那麼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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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是寒冷的，有青山白雪，有溫暖如春，有細雨綿綿，也有寒風呼烈。但都不過一個『寒』字。那是冷到骨子裡的寒意。或深或淺，或濃或淡。

夜無眠，莫山披著冬衣靜靜的站在陽台上。寒冷的夜風吹來，他不由緊了緊衣服。看著遠方的路燈，天似乎壓的很低很低。夜仿似那九幽魔域，又有說不出的猙獰。遠處的房屋被吞沒在無邊的黑暗裡。

原喧囂的街在這風寒的夜裡顯得那麼寧靜。

怔怔的看著這一切，風聲是那麼單調。單調的有些無力，輕輕劃過臉龐，帶來絲絲刺冷的寒意。不經意間，越來，是下起了雨。

沒由來的輕輕一嘆。心似乎蒼老的很多，像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境。或許是心態的改變，或許是人的成熟吧。

輕輕伸手，疏落的雨滴打在手心。平靜的心海中仿似盪起了圈圈漣漪。

無盡的黑暗中，在遙遠無邊處，亮起了一絲光芒。

莫山真真切切的看到。

是的，

那是一束光，一束亮如尖刀的光。它越伸越長，彷彿帶著幽藍，如恆古矗立。恍惚間帶著閃電，如九天神兵。

「噼啪」如什麼東西被剎那劈碎。那方黑暗被撕裂開來。

有傳說，世間上的第一束光芒是生於黑暗。於是，它於黑暗中成長壯大，終究將化為一方世界。因為黑暗背後曾經是光明的所在。

「噼啪」黑暗似明鏡破碎。光亮中，朦朧里，莫山看到白雲朵朵，大海無邊，星空萬里。隨後，那方世界如跨越時空而來，將他包容了進去。

這是一個天藍色的小湖泊。當莫山再次能看清東西時他看到。沒有湖岸，沒有海鳥魚蟲，沒有藍天白雲，也沒有青山綠草。初時看到的景象不見了，就一湖藍色的水停留於這片天地間。中心處，一隻金色的小船蕩漾著，波紋一圈圈的擴散開去。莫山感覺是那麼的和諧，心中一片寧靜，他的靈魂跟水波蕩漾輕輕擴散。周圍蒙蒙一片。彷彿極遠，似乎極近。那柔和的水波盪進朦朧里遠遠而去，似乎沒有盡頭，也沒有回波。但是他感覺自己隨波而去遇到蒙蒙怪氣如撞上棉花，被輕彈回來。每次如此，卻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想進入朦朧的世界里一看究竟。

努力了好一會，都無濟於事。不過一件怪異的事卻把他嚇的不輕。

在撞擊蒙蒙怪氣時，彷彿就一個自己，又彷彿千萬個自己。他不禁想回頭看看，但四面八方能看到的都無不印於心間。根本無需回頭，無需觀看。眼睛長在腦前吧，看四周都得轉頭。

傳說中，唯鬼才能三百六十度轉頭，因為他們不存在真正的身體。莫山一身冷汗，驚醒過來。

夜還是那麼清冷猙獰。原來是幻覺么，莫山想到。攏了攏衣服，打算查下手上的空間戒指。

那晚暈倒后，就在市醫院裡昏迷了五天多。醫生們查不出什麼病症，得出的結論讓人驚訝。莫山只是處於熟睡狀態。

今天下午醒來，在他的堅持下離開了醫院。回來后，由於程風他們要辦酒宴為他接風。沒辦法，也不能掃了這幫兄弟的興。一直折騰到晚上十點過。回想起五天前的事，他迫切希望知道戒指是不是出了什麼變化。

心意一動，戒指浮現於手指之上。但這次，以往的方法失靈了。東西依然能裝能放，可空間畫面怎麼也不在出現。

回到床上，莫山盤坐下來。這是從天藏山惠空那裡學來的『靜心大梵禪』。為佛家經典佛學之一。莫山能夠學來，也是緣分。他如老僧禪定，右手上的戒指發著碧綠的光芒，在這漆黑的夜裡柔和而又神秘。莫山努力的想和戒指建立聯繫。他心如止水，心如明鏡，彷佛這世界上只有了戒指是唯一。

許久，莫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睜開眼來，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做夢吧，莫山心裡這樣想著。回顧四周，空曠無比，天空沒有月亮。但整個夜卻如十五之夜，明亮如此。大地一片平坦。沒有什麼植物生物。環境有說不出的怪異。走了幾步踢到一樣東西，莫山撿起來一看卻是一條魚，很新鮮，似乎剛從水裡撈出來。他感覺有些頭皮發麻，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鬼地方。看著方天地，他突然有了些熟悉的感覺。「戒指空間世界。」他心裡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他越看越發感到他的的確確是來到了空間戒指里。這下心情又好了起來。

那時戒指空間像一幅畫面印在腦海中，現在只不過真真切切來到裡面用眼睛看而已。可以放心的探查出什麼變化了。走走停停，走了大楷一兩個小時，這地方好像沒有盡頭。一個人影也沒有，這裡空曠，荒涼，陰深成了主題。

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現。四周靜寂得可怕。他想回去，但是讓他垂喪的是，回不去了。而且更可恨的是，他迷路了，這裡更本分不清東南西北。現在莫山多麼希望能遇到一個人，有一點兒聲音。哪怕是老鼠的聲音也是美好的。

就這樣，莫山不知道走了幾天。唯一一點值得慶幸的是感覺不到累，也感覺不到餓。在這片天地間，他不知道走了多少年月。終於就在今天，他看到了前方一點光亮。如星辰一般閃耀著。那獨有的光芒。莫山興奮極了。多少年了啊（莫山的猜想），沒有天氣變化，沒有晝夜更替，沒有春夏秋冬。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的走著走著。現在看到與這天地不同的東西，怎能不讓他興奮。

那點光亮，看是極近。但走起來卻是極遠極遠。就這樣一馬平川的前進著。也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年月。衣服成了襤褸布條，鞋子早已磨破洞穿。

近了，那是一面宏大的水晶山。莫山又走了兩天，終於來到水晶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