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混沌玄典

近了，那是一面宏大的水晶山。莫山又走了兩天，終於來到水晶山下。

原來，這並非是山而是一面宏大的水晶石碑。晶亮剔透，光華流轉。滄桑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威壓充斥著這片天地。讓莫山感到自己是那麼的卑微渺小。也不知道這古老神碑在這矗立了多少歲月。

水晶石碑上，兩個古老的篆字字體。古樸滄桑，勁力透碑。莫山辨認了很久，最後才確定這是中國古老的文字篆字文體『天道』二字。

「莫不是中國古代遺址吧。神碑遺迹。如果能弄出去的話。絕對比古埃及金字塔還要震撼人心。」莫山仰望水晶石碑，自語的說道。「反正也沒有其它去處了，看看水晶神碑，也許有回去的路也未可知。」

神碑下，那晶瑩的碑基觸手光滑冰涼。似石非石，似玉非玉，與碑身顯然是一個整體。莫山抬頭仰望，碑頂高大縹緲，遙遙不可及，他如山腳屢蟻般渺小的可憐。

沿著碑基，莫山緩慢的走著。他觀察細微，希望能發現一些不同之處。但是幾個小時來，讓他微感失望。不過離碑基中心處還有很大一段距離，他心裡祈禱一翻，但願能在那有所發現。

終於，來到了碑基中央。但卻沒有什麼東西。這碑基永遠是那麼晶亮宏大。他失望之至，頹然的倒在碑基上。難道真的要永困正在這裡了么？他不甘心。最後，他盤腿坐下來，默運「靜心大梵禪」。也許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他感似乎和什麼東西建立了聯繫。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就會看到現在莫山身上青光蒙蒙。神碑上的那個「道」字，在這一刻也出現了變化。似乎開始扭曲旋轉去來，併發出和莫山身上一樣的蒙蒙青光。

下一刻。「道」字上射來一束青光將莫山吸了進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莫山睜開眼來，他卻到了一個灰濛濛的空間只中。這空間不大，約有兩間宿舍那麼大小，成圓形。莫山此時正漂浮在這空間正中。但他卻有腳踏實地般的感覺。在他前方，一張晶亮的桌子靜靜的漂浮，似乎和水晶神碑一樣的材料。

水晶桌上，一本小冊子靜靜的躺在那兒，旁邊放著三塊拇指大的矩行晶條。莫山當真激動，終於可以離開了么。多少年了啊，也不知道蘇香她們怎麼樣了，爸爸媽媽還好否。

莫山仰對這蒙蒙空間傷神感嘆了一翻。

他小心翼翼的將小冊子拿起來。小冊子入手柔軟，似乎是特殊材料製成。冊子上「混沌玄典」四個古篆入目傳神。莫山心裡一陣狂喜，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定然是頂極修真法決了。

他翻開第一頁來。「混元決」三個繁體漢字至上而下，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對於字的字體，莫山一時也沒留意。當他翻開第二頁時，終於還是發現了問題。整篇都是繁體漢字，這不得不讓人奇怪了。上古時候的字體都應該是古體吧。

「我對中國歷史雖說不是精通，但還是很了解的，這些字明明白白就是現代繁體字。怎可能會到這冊子里來？」莫山想了想不得要領，也就不在瞎猜。既然能看的懂，不用去搞文字考古。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胡亂的翻了幾頁，都是記載「混元決」的修鍊功法。他又拿起那水晶條來觀看。說來也怪，這有指頭大的水晶條里，似乎有霧氣繚動，變幻莫測。三條都如此這般。除此，再無不同。莫山一陣失望。

「唉…」莫山嘆了口氣，靠著水晶桌坐下來。一手拿小冊子，一手握著三塊晶條。他有些無奈。「看來又回去無望了啊。」坐著自語了會，卻輕輕睡了過去。不是他感到累，而是這些年來神經當真綳的太緊了。

夢如溪水，清音歡快。

他夢到了蘇香，鴛鴦雙雙，在溪水畔抓魚嘻戲。

錦衣玉袖，遊子還鄉。

他夢到了父母。夢到了兄弟。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睡夢中，臉上，嘴角不知何時掛上了淺淺的笑容。

不知過了多久，莫山悠悠醒來。這空間依然是那麼朦朧，水晶桌靜靜浮立於這天地間，彷彿永恆。唯有他一個人零零的靠在水晶桌之下，是那麼單調，不和諧。

坐在蒼涼的空氣中，心中一陣苦澀。左右看了看，總想找點事做做，以驅散由滿足到空蕩所帶來的孤單與寂寞。

然後，他拿起了「混沌玄典」靜靜的看起來。

「混沌玄典」之「混元決」。雖然只是寥寥幾頁字。卻是枯澀難懂。末了，只得沖沖一讀後，就翻往下一頁。當翻到第七頁時，「混元決」已然完畢。第八頁翻開時，「太玄道」莫山念道。原來又是一套法決。到第十五頁時，「混沌玄典」。和其它兩部不同的是，最後的是用了本書的書名。「混沌玄典」龍飛鳳舞，似要透紙而出。

「雖同為修真之功法，但卻有高低之分，難易之別。同樣，威力自然也各不相同。功法雖有高低，但疏途同歸，只要證道。那麼最終證道后也就沒有功法的高低之別了。但是低級的功法想練到化境，正真得道，談何容易？同樣，高級功法，雖說厲害，但也不是能隨便練到化境的。別說化境，就是入門也千難萬難。」莫山翻開第十六頁，開篇並不是法決。似乎是這功法創始人的一翻感嘆與見解之詞。

莫山看了兩頁，方才提到「混沌玄典」。

「混沌玄典」乃我畢生心血所創。在茫茫混沌之中當為第一功法神決。」

「呵…」

莫山嗤笑一聲。「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狂妄的口氣。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至少我知道的三清聖人，就不比你差。自然，他們的功法會差到哪裡去。」莫山對這種自吹自蕾的話嗤之以鼻。

不過，能創出如此法決。也演算法力通天了。

「『混沌玄典』雖為我創出，但是我卻無法修鍊。修鍊此寶典神功必須要有玄之心，黃之體，天之氣，命之宿。四因缺一不可。」

之後十篇，將述的都是「混沌玄典」的內容法門。小冊子至此完結。總共三部頂尖修真寶典。

但是，當莫山最後一篇合上時，卻又是一部法決。寫在尾頁之上，顯然不是所要記述的內容，也許是不忍捨去，故而寫於此處。字體比正文小的多。但法決名卻是霸道。

「盤古開天決」。

不過幾十字。不甚詳細。「想必是盤古大神所用法決吧。」莫山如是的想。

孤寂失落的心情節著看「混沌玄典」沖淡了不少。

看完「混沌玄典」，他又拿起那水晶條仔細的觀察起來。敲，打，磨，咬，能用的都用了。奈何水晶條內霧氣陣陣，就是無啥變化。莫山氣極，狠狠砸在水晶桌之上。發出「哐鐺」的聲音。

突然莫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卻有到了水晶神碑之下。

唯一不同的是，他手裡拿著的「混沌玄典」和水晶石條。

也正在這時這灰濛濛的天空突然金蛇電舞。莫山頭頂一道金光灑下。莫山徹底消失在這片天地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