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皇家秘聞
?親眼看見一個正常人發病不算什麼,顧響表示新聞里什麼都有,三觀毀一毀就習慣了。但是看見一個剛剛還面容冷峻,輪廓俊美的貴公子忽然變得跟發情一樣的撲上來,還無法遏制的渴望求打,顧響已經變成了死魚眼。
毀形象到這種程度的人,讓他這個苦苦維持形象的人深感「羨慕」啊。
如果宮九是用這招噁心到西門吹雪,顧響表示未來的劍神大人還需要淬鍊神經,因為換個角度來看,外貌這麼出色的宮九完全是在投懷送抱啊。
一根手指,輕而易舉的抵在宮九的眉心。
顧響誠懇的說道:「不許亂動,我一戳,你就死定了。」
大宗師級別的修為帶來可怕的壓迫感,受到欺壓的宮九渾身肌肉繃緊,反而沒去顧忌這根不會傷害自己的手指。他的眼底閃過癲狂和興奮,掙扎得越來越激烈,甚至妄圖去拔身側的長劍。顧響一個手刀砍下,把他的爪子挪開,另一隻手施加內力的壓制住他。
短暫的痛苦讓宮九著迷,可是他更希望撕裂皮膚的尖銳疼痛!
「打我啊,快,打我,求你打我!」
「怎麼打都行?
「可,啊——」
宮九喘息的聲音戛然而止,揪著顧響衣服的手指一抖,幾乎是表情空白了一秒。顧響歪了歪頭,非常客氣的說道:「不客氣,需要再來幾次嗎?」
即使無法看見,宮九也能知道衣袍下的臀部上出現一個巴掌印。這一巴掌顧響打的沒留情面,就像是教訓一個不聽話的晚輩,不介意揍到安分為止。這世上除了鞭子外,還有其他能夠讓宮九找回廉恥之心的方法。
顧響剛要為自己的主意得意,然而宮九之所以能成為boss,臉皮也是能完全放棄的存在。「打我,用這個打我!」說著不可思議的話,宮九的手靈巧的避開顧響的阻攔,抽出了腰間的一根鞭子,「啪——」的一聲,他把鞭子抽在了自己身上。
衣袍被一鞭子抽裂,紅色的鞭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出現,宮九露出享受的表情,當他注意到顧響的神色怔愣住,他感到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愉快。
看看,就算是大宗師也沒有料到會這樣吧。
僅僅是被發現自己最醜陋這一幕,他內心壓抑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的痛苦得到釋放,渴望著顧響能夠更加不留情面的拿起鞭子抽他,用最刁鑽的技巧折磨他!
顧響面上一如既往的「正人君子」,開始搶鞭子毀屍滅跡,宮九不肯,比狐狸還狡猾得在顧響身上四處躲避,衣袍凌亂,裡面純白的褻衣都露了出來。顧響心裡忍不住捂臉,宮九是抖m,不代表他要變成抖s啊,這種事情破廉恥啊!
一不小心又讓宮九抽到一鞭子,顧響怒了,不顧這傢伙纏在身上,劈手奪下了鞭子。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毛病!」
啪啪兩巴掌,狠狠的把宮九給打出眼淚。
幾番爭鬥下來,身下的老爺椅發出艱難的咯吱聲,宮九的臉頰艷若桃花,汗水濕透的衣袍勾勒出絕對修長漂亮的體魄。他伏在顧響的胸膛上,腳趾興奮的蜷縮起來,甚至動情的發出一聲黏膩沙啞的呻/吟:「啊。」
顧響頓時無力,這傢伙短短几息之間就不怕巴掌了。
節操都碎了啊。
忽然感應到什麼,顧響立刻想要推開死纏著他不放的宮九,奈何對方腿一夾,身體像黏皮糖似的抱著他,「不要停下來啊,打我!怎麼打我都行!」
於是等玉羅剎千里迢迢的來京師,推開小院的門,聽到的就是這樣一句刷新下限的話。玉大教主的腳步停下,在迷霧下的表情有點詭異,任誰看見一個衣袍凌亂而破碎的白衣男子趴在另一個人身上都會想歪。
「顧兄……玩的盡興?」
「不,你誤會了。」
顧響的表情滄桑了一秒,就如同戲曲里演的無情郎君,一腳把宮九給踹了下去。偏偏宮九跌落下去的同時還抱住他的小腿,臉頰蹭在上面,完全不在乎地面的灰塵。
說好的潔癖呢!
顧響一瞬間跳進黃河洗不清了,玉羅剎的視線已經從「剛才你們在幹什麼」變成了「你竟然喜歡這種口味」?
緊接著,宮九身上的青紫鞭痕暴露出來。
與凌厲的鞭痕與之對應的,是宮九那副完全不遜於他兒子西門吹雪的容貌。青年冷酷的目光變成一汪春水,宛如情至深處,白衣下的身體足看出常年養尊處優的痕迹。縱然是後院美人無數,玉羅剎都不禁詫異起來,宗師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玉羅剎掩唇笑道:「好歹是個美人,犯了什麼錯,放在床上寵愛一下就是了。」
「……我和他不是這種關係。」
人品遭到懷疑,顧響的嘴角一抽,再次把宮九揚起的臉蛋給踩了下去。
宮九的反應極為速度,滑溜的躲開險些毀容的這一腳。拋下「你這個無情的男人」這句話,他撿起地上的佩劍就開溜了。
顧響的目光略微猙獰,敢這麼污衊我,你給我等著瞧。
宮九的輕功之高,眨眼就消失在玉羅剎面前。這點讓他從玩笑狀態回過神,驚疑不定,如果只是區區一個求歡的男人,他不會在意,玩物而已,但是這個男人的武功顯然不是普通水平,試問一個年紀輕輕就身負極高武學的人怎麼會露出剛才的姿態?
玉羅剎絞盡腦汁都想不通原因,不得不歸結到顧響魅力高,數月不見就在京師吸引到一個年輕高手傾心。
顧響從差點散架的老爺椅上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被扯亂的衣袍,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他望向看不清真容的玉羅剎,眸中流過一縷清氣,灰白色的迷霧在他的目光下變淡少許,模糊的能看見裡面的紅衣。
玉羅剎洒然一笑,撤去了周身鬼魅的迷霧。
一身張揚紅衣,他眼似含情,身長玉立,在小院中盈盈笑道:「顧兄,我近日來將要閉關靜修,西方魔教若是出了什麼事,還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一把。」
語罷,他將一塊珍貴的玉牌放在了顧響的面前,正面刻著七十二天魔、三十六地煞,反面還刻著一部宛如火星文的梵經。僅一眼,顧響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所以沒有去拿它,而是奇怪道:「不過是去閉關,你何須如此?」
玉羅剎搖頭,知道他不會貪心這個東西,便道:「教內事物繁忙,總有可能出岔子,再者短則數日,長則數月,我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出來。」
顧響心中一凜,「你要突破了?」
玉羅剎沒有否認,心情不錯的說道:「這麼多年了,我總該走到這一步。」
他所謂的這一步,卻是無數人畢生都無法窺探到的境界。
——大宗師。
直到玉羅剎離開許久,顧響還有一些震驚,心中冒出三個字:「完蛋了。」之前還能仗著修為高於玉羅剎,蒙蔽了玉羅剎的感知,這下子好了,等對方閉關結束,突破大宗師不就要看出他外強中乾的本質嗎!
不、不不,他可以突破,自己也可以!
有了強烈的危機感,顧響再無半點悠哉度日的心情,隔天就捲起鋪蓋離開了京師。宮九再來這個小院子的時候撲了個空,裡面毫無人影,手上帶來的美酒被他砸爛在地。
宮九的臉色不善,莫非顧響也和其他人一樣的懼怕了他的情況?
明明當時並未感覺到厭惡啊……
回到皇宮后,他冷冰冰的對著僕從說道:「給我找到顧響。」雲貴酒樓的那一場事迹,讓顧響二字名聲大噪起來,不少人懷疑他又是個令東來的類型,騰空出世,最後又會悄然離開世間,留下千古美談。
沒有幾個人懷疑他不能破碎虛空,就如同大家都堅信十絕關的名聲一樣。從那裡出來的人註定了超脫凡俗,不是世間留得下的人。
僕從同樣有著這種想法,猶豫的看了九公子一眼,躬身告退。
「等一下。」
宮九忽然開口喝停了他。
「把京師里有名的糕點都打包一份,送給沙曼,不能帶的就抄下食譜,讓無名島上的人給她做出來。」宮九給沙曼帶禮物的習慣已經存在許久,也恍然記起這段時間竟然忘了沙曼,那份炙熱的心情不知不覺消退了很多。
他以為沙曼是在他的心中,然而沙曼是在他的身後。
假如沒有回過頭,他就會忘記了自己寵愛過這麼一個女人,只顧著追逐前方。
宮殿中,宮九陷入了一片靜默。
七日後,太后的壽辰到了,諸王世子中出了平南王世子染上重病不能前來外,其他藩王世子都已到場。宮九站在其中按照禮節的為太后賀壽,原本心想今天得特別無聊,未料當今的皇帝朱明煜為他的母后獻上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朱明煜笑容滿面的走到她面前,側耳說道:「我已細細查探過大宗師的情況,懷疑顧響就是母后十三年前失散的孩子,我的皇兄。」
太后保養甚好的臉上陡然一變,失聲說道:「什麼?」
跪在下面的文武百官全部唰的一下的抬起頭,這是什麼狀況!別說悄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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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