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長老會
嗓子好了些，頭還是很暈。碼字比擠牙膏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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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子風正躺在小床上迷糊。隔壁張衛兵突然伸手敲了幾下說道：「吳SIR，馮文德來了。」
吳子風一咕嚕爬了起來，焦急道：「這可怎麼辦？超少還不知道消息，我得想辦法通知他。可恨這李凌凡竟然把我扣押起來了。連個電話也沒法打。」
張衛兵道：「吳SIR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只是沒有把握能拿住他而已。希望……希望他們能趕的及。」
吳子風一愣：「你還約了幫手？」
張衛兵道：「不是幫手，是……他來了。」
…………
「尊敬的主人，您的僕人艾爾文.馮向您問好。」馮文德恭敬的彎下了腰。一口地道的倫敦腔。
「艾爾文，很久不見了。」張衛兵傲慢的盯著眼前的幾個人道：「你今天來，是想完成你那隻做了一半的弒主大業嗎？」
「不不不不不」馮文德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尊敬的閣下，我絕無此意。我今天來是為了替香港市民消除一個極大的隱患的。」
張衛兵冷哼一聲道：「隱患？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被稱為隱患？」
李凌凡和劉夢林有些好笑的看著兩人對話，心裡更是落實了張衛兵的身份。這明顯就是個瘋子嘛。精神正常的人怎能說出這種話來？不過聽著也挺有意思的。
馮文德還是一副卑微的樣子道：「最近香港不太平，有個吸血鬼到處亂跑，咬死咬傷了很多人。兩位警官費了很大的力，終於把他抓住了。卻並不清楚他的能力。所以一不小心被他咬傷並且逃跑了。為了不讓他繼續危害市民安全，做為神父，我有必要將他制伏。確保市民的安全不再受到威脅。」
張衛兵冷笑道：「那你是想殺了這兩個警察，就像你殺死那兩個小偷一樣？然後再一次把罪名嫁禍到我身上，然後再把我殺死，名正言順的弒主？！」
馮文德微微抬起了身子道：「尊敬的主人，做為您的僕人，有必要為您掩飾身份。所以那兩個被您咬過的凡人必須要死。否則，他們會泄露您的行蹤的。」
張衛兵鬆了一口氣道：「果然是你。你這麼肆無忌憚的行兇，就不怕長老會出面干涉嗎？」
馮文德皺了皺眉頭：「長老會？」
張衛兵搖搖頭道：「可憐的艾爾文，你做了三十年吸血鬼，居然還不知道長老會？真是太可笑了。你以為做了吸血鬼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長老會必將對你的行為做出判決，到那時，你就會後悔自己有了不死之身。」
馮文德似乎真不清楚這個，又皺眉喃喃道：「有長老會，怎麼他沒有告訴我？」心念一動，正了正身形道：「您為了逃脫，可真是費盡了心思啊。什麼長老會，到了明天，您的醜惡行徑將被公佈於世。我將成為全港最可靠的神父。」
李凌凡和劉夢林這時有些懵了，起先他們還以為馮文德是為了迎合張衛兵的狀態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可是聽著聽著，似乎兩人都有精神問題。再聽到這裡，兩人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妙了。雖然這兩個不相信吸血鬼一類的事情，卻也並不愚蠢。這時候都已明白，這個馮文德只怕不是什麼好鳥。而他極有可能會傷害了自己兩人來嫁禍給張衛兵。
兩人在警局內部辦案，所以並沒有帶武器。這時都覺得有些危險。對望一眼，打算悄悄退出去，先把這兩個神經病關起來，至於後面的事，等明天找個醫生來鑒定一下就全都明白了。
正當兩人退到房門口時，馮文德隨意的揮了揮手。房門「哐」的一聲關住了。只這一手就嚇的兩人直發抖，這時對吸血鬼的事，已有幾分相信了。
馮文德慢慢轉過身來，蒼白的臉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道：「兩位警官先別急著走，今天這場戲還要你們兩位配合才能演的好。等你們被我那尊敬的主人吸光了血。我才好有借口大義滅親。還請兩位再等一等，我保證兩位等不了多久。」
兩位警官嚇的雙腿直哆嗦。李凌凡壯著膽子道：「你不是說他精神不正常么？是不是為了讓他放心，所以才說這些話安慰他的？」
馮文德點點頭道：「這位警官說的對，就是這樣。只是還要請兩個警官做個見證，所以兩位先不要走，好嗎？」
兩位報著一絲僥倖心理只好乖乖站在旁邊。
馮文德又道：「尊敬的主人，我有一件事弄不明白，還請您幫我解答。」
張衛兵嘆息道：「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連弒主這種事都做的出，可見你早已知道應該知道的東西了。還有什麼要問的？」
馮文德道：「當初我們兩敗俱傷，我康復之後去找您，雖然能感應到您就在附近，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後來連這點感應都沒有了。直到前幾天我突然感應到您在活動。這些年您躲在什麼地方了？」
張衛兵突然一愣，想了想，神情一松道：「當然是你不知道的地方了。你的能力雖然很強，可是你畢竟不是正統吸血鬼，好多事情是你無法想像的。你想弒主，恐怕還要費點心思。」
馮文德森然一笑：「是嗎？那我倒要試試看，尊敬的主人現在的能力有多強大了。不過在動手之前，我還是要請兩位警官幫個忙。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說著轉頭向兩人望去。
李凌凡和劉夢林這時腸子都能悔青了。除了上牙打下牙之外，已經沒了別的動作了。眼前一花，馮文德突然撲到了李凌凡身邊，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李凌凡頓時心如死灰。劉夢林當場嚇的癱倒在地。
馮文德咬了他一口之後並沒有吸多少血，將他鬆開后憐惜的看著他道：「我怎麼忍心讓一位正直無辜的警官就這麼毫無價值的死去呢？我還需要你發作起來咬傷了其他人之後才趕來制伏你，取得市民對我的尊重呢。好了，親愛的警官，半個小時之後，你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刺激。你身邊這位警官將提供給你所需要的新鮮血液，不要猶豫，盡情的享用吧。」
張衛兵冷眼看著他的行為，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馮文德有些意外轉頭道：「尊敬的主人，您的僕人在傷害無辜凡人，您為什麼不阻止？您的榮譽感到哪裡去了？」
張衛兵道：「可憐的艾爾文，你難道一點都覺察不到嗎？長老會的人已經來了。你這種邪惡的行徑恐怕已經全被他看在了眼裡，現在已經輪不到我出頭了。長老會自然會做出判決。」
馮文德森森一笑道：「長老會，長老會。你說的好像很可怕一樣，我倒是想看看長老會有多大的能耐。既然來了，就請他出來見見吧。」
張衛兵淡淡一笑：「當初你我相鬥，弄了個兩敗俱傷。如果你再堅持一下，就能看到我被封印的樣子了，然後就能輕易的奪走我的力量。可是你心裡害怕又加上受傷不輕，居然逃走了。你逃走之後，我就已經暈過去了。再次醒來就是幾天前的事了。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是什麼人把我藏了起來。現在想想，恐怕就是長老會的人發現了我，只是他們可能把我當成了當年那個鬧出人命的你了。所以沒有解除封印，而是把我關了起來。現在，真相終於大白了。」
馮文德聞言一愣道：「原來不是你自己躲起來了，是有人把你藏起了。是誰幹的？」
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