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第 178 章

178.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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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嫻,不僅僅是當朝皇后,又是丞相之女。當初一入宮,便被封為皇后之位。為人賢良淑德,後宮也打理的井井有條,乃是大楚國歷代皇后之典範。這,便是外界對王淑嫻的評價。然而,也只有楚飛歌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計有多重,又是有多不待見自己。

打楚飛歌記事起,王淑嫻便是她在這個宮中最討厭的人。楚翔告訴自己,自己的親生母后已死,而當今皇后並無子嗣,便把自己過繼給王淑嫻撫養。這樣一來,自己在外人看來就成了王淑嫻的女兒。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的楚飛歌對王淑嫻並不是十分反感。然而隨著年齡的逐漸增長,她便發現了王淑嫻虛偽的一面。她對待自己,從來都是不冷不熱,即使有錦衣玉食,表面上也對自己相敬如賓,但楚飛歌能看出,這個女人是討厭自己的。不管是她看自己的眼神,還是私下對自己的冷嘲熱諷。都能夠讓楚飛歌明白,這個女人根本並不如外界所說的那般好。

自從與程暮鳶相認之後,楚飛歌便再也沒有去給王淑嫻請過安。她晚上跟著邢岳天練功,早上去先生那裡上過課後便會去那冷宮找程暮鳶。這樣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而對於王淑嫻那邊的動靜,楚飛歌也是漠不關心。

一日,從宮女的口中聽到王淑嫻已懷有龍種的消息,楚飛歌並沒有太多反應,只是一笑而過。

這女人,終於是如願以償,有了龍種。

當初的楚飛歌並沒有過多關注這件事,直到如今,王淑嫻仗著皇后的位置,又擁有子嗣。處處與她作對,不僅僅和楚翔說要給自己找夫婿,竟還開始調查起自己的行蹤來!

楚飛歌坐在楚翔身邊,一頭黑髮簡單束起垂落在臉側,精緻的妝容讓那張十四歲的容顏褪去了幾分青澀,多了些成熟女子的嫵媚。金黃色雙鳳的長裙襯得那膚色更加白皙,同時又不失楚國大公主的氣勢。

眼看著那些進來的大臣在看到自己時眼中露出的驚艷,楚飛歌面上在笑,心裡卻是不屑。側頭望向與自己平座的王淑嫻,只見她正優雅的喝著面前的茶水。一襲黑色鑲雲邊的鳳袍為她平添了幾分氣勢,厚重且金碧輝煌的鳳冠戴在頭頂,只見上面除了珍珠便是金子,庸俗至極,讓人看了便不忍再多看一眼。

這個時候,楚飛歌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程暮鳶的樣子。鳶兒曾經也是當過皇后的吧?是否也穿過這樣的鳳袍呢?楚飛歌自動自發的想象著程暮鳶穿著這身衣服的樣子,最後又被她自己從腦中驅趕出來。

果然,她的鳶兒還是穿那一襲白衣最為好看。不奢華,不張揚,就如同仙子下凡一般,任誰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與美麗。

「好了,既然人已經來齊了,諸位愛卿便開始用餐吧。今日是我兒麟兒的生辰,無需拘謹。」隨著楚翔的命令,晚宴便正式開始。楚飛歌無聊的吃著面前御膳房做的一道道精美的菜式,腦袋裡卻是在回味程暮鳶替她做的桂花糕。

自小時候,楚飛歌便喜愛吃甜食,即使如今也沒有改變。自打從落林回來之後,因著楚飛歌的陪伴,程暮鳶的心情也比之前開朗了許多。得知楚飛歌愛吃桂花糕后,便主動要求小翠教與她。

直到現在,楚飛歌還清楚的記得那桂花糕的味道。雖然因為糖放的太多而甜的有些刺喉,卻是楚飛歌這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美味。比這御膳房的美酒佳肴,珍惜膳食,要好上百倍,千倍。

「小歌?小歌!在發什麼呆,麟兒正在敬你酒。」旁邊楚翔帶著不滿的聲音傳來,楚飛歌這才發現此時此刻晚宴中的人正一致的看著自己,而楚麟,也就是今日的壽星,正坐在下面端著酒杯望向自己。

「呵呵,祝皇弟生辰愉快。」楚飛歌懨懨的喝下這杯來自楚麟敬來的酒,一句話說得好,愛屋及烏,而相反的,你討厭這一個人,也會討厭和她有關的人。因為楚飛歌討厭王淑嫻,所以她也不可能會喜歡楚麟。

這份討厭,並不只是因為王淑嫻處處和自己作對,更是因為這楚麟看自己的眼神著實太過奇怪。一個八歲的孩子,本該是天真爛漫的年齡,而這楚麟的眼神卻是渾濁不堪。他的雙眼藏了太多東西,且不懂得掩飾。每一次楚飛歌與他對視,都能看到那雙眸中深藏的野心和對自己的敵意。

很多時候,楚飛歌都不懂,自己不過是個公主而已。而他這個一定會被立為太子的人,又何必與自己如此較真?甚至到了除自己而後快的地步?難道他是擔心自己會搶了他的皇位?還是怕自己會搶了楚翔的父愛?

如果是前者,楚飛歌很想說,她不稀罕!而如果是後者,楚飛歌卻是有些無奈了。隨著年齡的增大,楚飛歌的臉部也算是張開了一些。眉宇間,儼然有了當年程暮鳶的模樣,雖然只有一點點,對於一些人來說,也是足夠了。

「皇姐一個人吃是否有些無聊,不如讓我們來陪你如何?」正當楚飛歌胡思亂想之際,帶著歡快的聲音自身旁傳來。楚飛歌一回頭,便見以楚麟為首,加之自己的那幾個弟弟妹妹正站在那裡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縱然楚飛歌千百個不願意,縱然她能清楚的看到楚麟眼中對自己的不滿。但,伸手不打笑臉人,即使她楚飛歌不願和這些人為伍,每天變著法想著如何討好楚翔,今日敬過來的酒,還是得喝的。

「呵呵,難得皇弟皇妹有心,皇姐我怎會不願意呢?」楚飛歌笑著說,同時舉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楚麟幾個看楚飛歌那般豪邁也是毫不遜色,端起手中的杯子喝下了那滿滿的一杯酒。當然,他們喝下之後可不如楚飛歌輕鬆了。

要知道,楚飛歌可是打五歲起就開始跟著邢岳天練武。這邢岳天,除了武功頂好以外,可還是個酒葫蘆,有時候閑來無事,也會讓楚飛歌陪著喝一些酒。這樣長年累積,楚飛歌的武功見長,那酒量也沒落下。

加上楚飛歌,楚翔一共有五個孩子。楚飛歌是最大,為楚國的大公主。接下來,便是由秦妃生下的雙胞胎龍子楚鵬,楚哲。他們的年齡只比自己小了一歲,雖然一個重文,一個重武,卻是庶出而不得楚翔的重視,最終只得被後來居上的楚麟死死的踩在腳下。

想及此處,楚飛歌不禁感慨帝皇家的無情。同樣是人,同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難道嫡出便是寶,庶出便是草嗎?真真是可笑至極!眼看著那兩個人看著自己的樣子,這也是楚飛歌第一次如此仔細的打量楚鵬和楚哲。

他們看自己的眼中除了尊敬之外,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這也應當。任誰都知道,楚飛歌乃是死去的前皇后程暮鳶之女,不僅深的楚翔喜愛,更是獲得了許多連皇后都沒有過的特許。如若說這後宮最厲害的是誰?普通人自然會說是皇后,而聰明人還會想到一個楚飛歌!

再看楚哲和楚鵬身後,那裡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孩。因為是女子,身材自是不如男子那般高大寬厚,所以她便被這三個人擠到了一邊,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楚飛歌只看了她一眼,便被她漆黑的雙眸吸引住。女孩看著自己的雙眸,有羨慕,更多的則是一種類似於嚮往的東西。

楚飛歌知道她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是楚翔一夜風流之後,由一個宮女所生。記得楚翔在聽說之後只是煩躁的揉了揉頭,隨意封給那宮女一個妃子的身份后便不管不顧。甚至連這親生骨肉的名字,都是一時想起來才起的。

楚飛舞,與自己的名字只差了一個字,身份和待遇卻是有天壤之別。楚飛歌向她招了招手讓她走至自己身前,那孩子聽后明顯一愣,然後便顫顫巍巍的挪了過來。「今年,你也該有十歲了吧?」楚飛歌摸著楚飛舞的頭問道,因為楚飛舞的生母乃是宮女出身,所以她們母女在宮中的地位也極低。出席這種場合,連件新衣都沒有,就只能穿著平日的衣服出席。

「回皇姐,是。」楚飛舞小心翼翼的答道,那模樣就好比楚飛歌是一隻老虎一樣,她如果答錯了,就會把她吃掉。「呵呵,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都已經這麼大了,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還待在襁褓里呢。聽說前幾日是你的生日吧?不好意思,我到現在才知道,這個送給你,好嗎?」

楚飛歌說著,便摘下了手上戴著的玉鐲放到楚飛舞的手中。因為這楚飛舞身材矮小,手腕也細的很,楚飛歌的玉鐲戴在她手上根本會滑下來,無奈之下也只好放在她手中。楚飛舞接到那玉鐲,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楚飛歌,然後便猛的轉過頭去看坐在遠處的娘親。

皇家的宴席,和尋常家中自是不一樣。坐在最頂上的自然是一國之君,然後便是皇后和皇子。所以,楚飛歌能擠走楚麟坐在楚翔的旁邊,就證明了她的地位。接下來,坐的越往後的,便是地位越低的人。而這楚飛舞的母妃,便是坐在那靠門口最近的地方,也是距離她們這裡最遠的地方。

眼看著身邊的那女孩一個勁的朝她娘親那邊張望,卻因為距離太遠而無法交流,楚飛歌搖頭一笑。也不管身邊站著的楚麟他們,直接牽過楚飛舞的手就往門口走去。這一站起來,便發現了兩個人身高的差距。同為女子,年齡也只差了四歲。而楚飛歌的身材確實高挑挺直,而楚飛舞卻是比她矮了一個頭還多。

快接近的時候,楚飛舞的母妃顯然是看到了楚飛歌,再看到她牽著楚飛舞的手,心裡一驚,頓時便跪了下來。「參加大公主,是不是小舞有什麼地方冒犯了您?還請您原諒了她,她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縱然已經身為貴妃,但楚飛舞的娘親卻依然忘不掉身為宮女的身份。再加上平日里其他嬪妃的打壓,便讓她從內心覺得低人一等。這大楚國?何時有過貴妃給公主下跪的先例?楚飛歌走上前扶起楚飛舞的娘親,微微頷首一笑,化解了此時的尷尬。

「貴妃不必多理,並不是小舞冒犯了我,只是我想要送與她一件生辰禮物,她不敢隨便收想要問你罷了。」

「這...大公主不必送這孩子什麼,她什麼都不...」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身在這帝王家,什麼都不缺,卻又什麼都缺。這玉鐲全當我的一番心意,如若以後你們母女有什麼事,大可過來找我。」

楚飛歌說完,便不再理會跪在那裡感激涕零的楚飛舞和她娘親,轉身回了自己的坐席間。楚鵬和楚哲早已經跟隨秦妃回了寢宮,那裡便只剩下楚麟那個令她討厭的人。「皇姐還真是大方,那玉鐲應該是幾年前父皇送與你的吧?就這樣輕易給了別人?不怕父皇會生氣?」

楚麟面帶笑意的說道,但那笑過分虛偽,讓人一眼就能察覺出他是在裝模作樣。

「呵呵,皇弟怎可這樣說話?小舞乃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怎可說是別人?」楚飛歌一句話,便把楚麟堵得無話可說。他低頭沉吟一陣,便又舉起身邊的酒杯向楚飛歌敬酒。「皇姐教訓的是,麟兒以後自會注意。」

「其實也不是教訓,只是希望代你的母親教你一些道理而已。不要總是想著一些無用的事,單薄了那本就不多的親情。」此花落地,楚麟的臉色明顯比剛才還要沉了許多。眼看著他額頭暴起的青筋,楚飛歌知道自己的話許是觸到了他的逆鱗。正等著眼前人對自己發作的時候,他卻是咧嘴一笑,說了句皇姐吃好便轉身離開。

目送楚麟離開的背影,楚飛歌的眉頭也跟著緊緊的皺起。毫無疑問,剛才自己的那句話是極其過分的。不僅僅是批評了他沒有教養,更是在影射王淑嫻的行事作風。然而這楚麟非但沒有對自己發難,竟還能保持那樣的風度離開。

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年僅八歲,便可有如此深厚的心計和忍耐力,如果不是自己有著父皇作為靠山,恐怕早已經被他除去。

這樣的想法讓楚飛歌覺得不安,心裡的害怕也越來越重。眼睛瞄到在一邊的王淑嫻,竟發覺她也在越過楚翔看自己。那眼中,是自己熟悉的厭惡,其中還帶著一絲算計的精光。王淑嫻的眼神讓楚飛歌不寒而慄,同時又想到了平日里楚麟看自己的眼神,又何嘗不是和王淑嫻如出一轍?

果然,是不能太輕鬆了啊。

帝王的孩子早當家,先帝在十二歲便登基為王。如若不是拋棄了那份天真,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又怎麼會把著大楚國打理的井井有條?

雖楚飛歌並不傾心於王位,但卻是要為以後著想。她知道楚麟身為嫡出,文武方面也極其卓越,勢必會被楚翔封為太子。然後呢?如若楚翔走了,楚麟登基,他第一個想要除掉的,也許就是自己吧?

自己如果出了什麼事,鳶兒該怎麼辦呢?

楚飛歌走神之際,酒宴已經結束。王淑嫻扶著楚翔回了寢宮,而楚飛歌則是迫不及待的離席,跑向程暮鳶的冷宮之中。縱然現在天色已晚,但她就是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想要看到程暮鳶!想要看到那個總是穿著一身白衣,冷清孤高,唯有對自己才會露出那無限溫柔的女子!

要從楚翔的寢宮去御書房,必定要經過御花園,而這御花園是何其之大?用跑的,絕不是個上上之策。瞄了瞄周圍,發現並沒有人之後楚飛歌便要使出輕功,然而才剛運起氣,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參見公主。

這可把楚飛歌給嚇的夠嗆,她不滿的回過頭想要看看是誰這麼討厭的打斷自己,便見一著一身深灰色長袍,腳踩黑靴的俊美男子站在她身後。黑色的長發一絲不苟的束起,用一條淺黃色的綢帶綁在頭頂。膚色因為長年在外風吹日晒而有些發黑,一雙沉著的黑眸炯炯有神,正映出自己的模樣。

這人,正是前大楚國的護國公尚崇之子,也是如今大楚國的三騎總將軍—尚武恆。

因為他常年在外領兵打仗,所以楚飛歌也只在一些宴席上見過他,當時遠看,只覺得這男子長相頗好,身上散發著一股霸氣。然而如今這麼近看,竟發現他並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粗礦,還頗有幾分文臣的風範。

「飛歌見過尚將軍。」楚飛歌拱手向尚武恆行了一禮,她深知此人在朝中的地位。在這朝中,能與王淑嫻的老爹王丞相抗衡的,便只有這尚家了。「公主不必多禮,是臣方才嚇到了公主,還望公主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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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命之反派上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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