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 ……的信仰
今天不知道是回來晚還是什麼原因有點卡文,所幸最後還是被我給稍微找回了一點感覺,總算是能如約發出去了。--
話說這差不多5k的量,不多來點票票難道不會良心不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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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龍】通常怪獸:龍/光,lv8,攻擊力2950,守備力2900,歷史:雪原上棲息的龍類變種,巨大的耳朵可分辨距離數千米遠的聲音,結合驚人的跳躍力讓盯上的獵物無處可逃。
兔龍毫無疑問是一隻異常強悍的怪獸。
即使排開凡骨怪獸的種類,將其丟到所有怪獸的範圍里去評判,2950的攻擊力和2900的防禦力也是極其璀璨的數值,凡骨怪獸里它的屬性優秀程度則達到了第二位,僅在青眼白龍之下!
如此強力的怪獸,即使它不像青眼白龍那樣具備超強的致命攻擊手段(比如毀滅的噴射白光),應該也能帶給自己這邊相當濃厚的安全感才對。
但是現實卻著實有些詭異——攻擊力數值明明要比傑拉的2800高出150點,兔龍卻僅僅只是在開頭搶到了半分先機,之後則一直處在被傑拉壓制的狀態。
阿奇柏德和加瓦自然是看不懂這其中的問題,可李白和莉莉絲卻震驚的對視一眼,均對這種情況感到不可思議。
傑拉的儀式惡魔形態,是它所能演化出的幾個形態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種,和大天使傑拉特、墮天使傑拉特、大魔王傑拉特都不一樣,在這個形態之下,它沒有任何效果,也就是特殊能力,那2800的攻擊力數值反應到戰鬥力上,便只能單純的去依靠肉-體,依靠它的利爪和尖牙來演化詮釋——在這一點上,其實它和小白……和兔龍的條件都是對等的。
既然兩邊都沒有效果,那戰況理應嚴格的按照攻擊力數值來排個高低才對,怎麼會出現2800壓著2950打這種局面,李白琢磨不透。
(若真是遵循了這個原則,那傑拉所表現出來的數值……不可能是2800了,肯定要超了一些,至少是超出了兔龍的數值。)
模糊看著有著修長脖頸的黑影再度被一爪拍倒,她反倒顯的比先前要冷靜了許多,半眯著眼睛站在那,思考這反常的緣由可能是因為什麼。
比2950要高的話……依照怪獸數值越往上、越往後期浮動越平穩的規律,這個攻擊力增長最常見的最小跨度應該是50,假設現在的傑拉攻擊力為3000,那究竟是什麼讓它漲了200點數值呢……
排除怪獸卡、也排除陷阱卡,符合這一增長數值的卡牌其實並不多,李白理順了邏輯,很輕鬆便回憶起了一些有嫌疑的魔法。
金字塔能量?不太可能,古埃及神話的力量這裡幾乎看不到,它們和精靈界理應是被區分開來的。
機器開發工廠的話……種族並不匹配,針對機械族的加成,惡魔族不可能享受的到,而且傑拉並沒有被改造過的痕迹。
勇氣的旗印同樣不像,這可是能算做封閉的空間了,看不到任何遺留能用的東西,它出現的時候……身上似乎並沒有攜帶任何裝備,所以這個也排除掉。
但這樣一來,那還能是什麼呢……?
提升數值在這個範疇之內的並不多,她的猜測應該是比較準的,兔龍雖說是處在被動局勢,但它偶爾還是能作出反擊,所以兩邊的數值差距目測在一個非常微小的範圍。
(如果這些統統不對,那麼能對上號的卡就只剩下了那些……場地魔法了。)
李白緩緩揚起頭,朝著頂上方看去。她的視線在這一刻穿過了叢林樹冠的遮擋阻隔,直直瞄向了籠罩在這片天地之間的黑暗天幕。熱門
「前輩……」也只有在比較正經的時候,莉莉絲才肯軟軟嘴皮子沖李白喊一聲敬語。
這實在是由於對方總是能在這類關頭做出驚人之舉,有頃刻間化險為夷的神奇手段……就好比現在,她就是看不懂李白對著頭頂上方黑燈瞎火的位置能有什麼好瞧。
「你這是在看什麼?」
她很想直接說……那邊有樹冠擋著,看不到的——就算沒有樹冠擋著,黑暗籠罩之下一樣黑不溜丟,還是啥都看不到。
但對方面上突然湧現出來的詭異笑容把她這些話全嚇了回去。
「沒……並沒有在看,這鬼天能看到什麼?要是沒光源,睜眼和閉眼都沒區別。」李白本能的回復說道。
她現在的心思有些飄渺,明顯是在想另外的事。
「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就像『為什麼這裡會被設下封印』……」
「以及『弗洛蒂絲為什麼會失去日照,這種東西是如何被奪走』之類的……」
……「雖然你現在對於事物巨細的處理都比原先成長起來之前細膩了很多,很多手法連我都挑不出毛病來,但是我這裡還是要給你提醒一下,遇到惡魔族或者魔法使族的怪獸,你最好不要用純粹的數據眼光去看待它們。」扒拉在游城十代肩膀上的獅子男巫用非常嚴肅的語氣跟他說著話。
「既然你現在的目標是去找李白,那就不可避免的要趟這池子渾水,所以像這些東西,我都要開始跟你交代了。」
越野車的速度不慢,乘坐比馬舒服也比馬快……所以大概沒一會兒就能到達所謂的姜城了,既然時間不急,兩人便暫時停下,靠到一處裸露出來的山丘後頭,打算活動一下坐麻了的身體。
「抱歉,先生,我有些沒聽懂?」十代偏過頭,疑惑的望著獅子男巫,「惡魔族、魔法使族的怪獸,它們和其他怪獸有什麼不一樣嗎?」
「你手頭不是有一張場地魔法叫做摩天樓么。」獅子男巫語氣里夾帶了一絲嘲諷,「取出來,裝到決鬥盤上試試。」
「?」依然沒有弄懂這些話的含義,不過十代到底還是照著做了,他取出摩天樓,將其插入到了決鬥盤上專用的場地卡槽里。
然後他發現沒有任何反應,周圍還是黑不溜秋,腳下也還是乾裂的土地與黃沙。
「這……決鬥盤壞了?還是摩天樓壞了?」
「是被更強的場地所掩蓋了,你這笨蛋!」黑暗中傳來獅子男巫的喝罵聲,「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為什麼不出太陽,你腦子裡就從來沒想過緣由的嗎!啊?」
「哦,原來弗洛蒂絲沒有太陽是因為被場地魔法給掩蓋了啊。」條件反射的陪了個笑臉,十代撓撓後腦,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場地魔法……」然後他仔細咀嚼了一下這番話,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
「等等……獅子先生,你的意思是……」吞了口口水,游城十代神色燦然的指了指頭頂上的天幕。
「這片籠罩了整個弗洛蒂絲的黑暗?它它它它它……它居然是場地魔法!!!?」
……「我不信!」加瓦聽完李白的話之後第一個蹦了起來,「這種事,這種事也是……也是能輕易辦到的么!?這可是整個一個聖界啊,即使那個密特拉什麼帝國的皇帝很厲害,但是這種程度……」
「你們確定她真的還是個人類?而不是什麼神靈轉世嗎!?」
「某種意義上,她確實可以說是神靈轉世。」唇邊泛起一個略微發苦的笑容,李白沒好氣的瞪了這個像痞子多過士兵的男人一眼:「你挺有天賦的——在烏鴉嘴這方面。」
「那現在該怎麼辦。」阿奇柏德問道,「你有辦法破除那個天幕嗎,莉派爾?」
兔龍打不過傑拉,對方得自場地魔法的加成使得這邊在攻擊力上落入下風,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即使現在縮在繭子堆里藏得好好的也無法說一定安全。
「哈哈哈……」她乾巴巴的笑了幾聲:「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再厲害,我也沒辦法破除範圍這麼大的東西……」
李白聽到這問題後頭直搖。
若說心裡的震驚,她恐怕才是隊伍之中感觸最深的人。
她很清楚的知道內洛法現在在做什麼,也很清楚的在前不久看到過對方用烙印借宿的方式降臨過一次,正因為如此,她在明白了這邊黑暗天幕所代表的含義之後……才會深深的在內心裡感到膽寒。
(原本以為至少能稍稍追上一些距離……)
(可在現在看來,好像我打算『追上她』的這種想法,就是錯誤的……呢。)
「信仰嗎……」在內心裡唏噓不已的同時,李白不免又再度將視線投到了身旁那第四棵巨木的樹榦上。
她之前刻上去的三個名字全部無疾而終,被生長的木質所吞噬,此刻樹榦上的銘文之下依然空著,像是在對每一個身處絕望之中的人呼喚,讓他們念出希望的名字。
看著那邊被刻意留出的空白位置,李白突然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回想起了數年之前,相比於現在還稍顯天真的自己。
那距離現今,或許已可以稱的上是很久之前了,大概也就是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吧……她當時除了突兀離開家鄉的些許憂愁之外,也曾興緻勃勃的沉浸在一些只有孩子才會糾結的美好幻想里,事後從氣泡的破滅中驚醒,便開始顯的有些偏激和獨斷專行。
只信仰自己這件事,究竟是正確還是錯誤的呢。
若說是因為害怕再一次遭到背叛,她可能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只因她內心裡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從和「另一個自己」分道揚鑣開始,她就再也不曾真切的將心從胸腔里拿出去過。
不管是鮫島或大德寺也好、丸藤亮或神樂坂也好、十代或天上院也好,自始至終,對這些情感的發展,她是報以最壞的惡意去推測的,是始終保持著最大限度的防備的。
在這樣的防備之下,她終於可以比較有把握的確定,「即使他們想害我,我也不會再受到和當初一樣的傷害了」。
「因為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她這樣說服自己。
「我並不懼怕那種局面的再次發生。」
然而,即使留存著這樣的警戒心,她卻依舊免不了的從本能里向其餘人散發出善意,也無法死硬的拒絕來自其餘人對自己的善意。
就像是joker,那個曾經也出賣過她一次的女人,對待她,她怨過,也恨過,最終卻還是免不了……暗地裡對鏡子里做著憎恨鬼臉的自己幽幽一嘆,走出門后對上,又是自然的溫柔笑臉。
為什麼呢。
「因為她很依戀我啊。」每一次在心裡產生動搖的時候,她都會用這樣的理由來做出解釋。
「她已經沒有親人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從小就作為她模仿對象的我,是她潛意識裡最了解,也最親近的人。」
「假如連我都不肯對她露出笑容,那這個已經非常多災多難的傢伙,一定會活不下去的吧……」
(那我這樣究竟是算作什麼呢?)
是正當的防患於未然?還是鴕鳥般的自欺欺人呢?
一面在心底里害怕的疏遠,一面又**的渴求著來自於外界的情感。
這頂多也只是處於天秤上的兩個極端,哪邊加重就偏向哪邊,毫無真正的立場可言。
捫心自問一下吧。
眼前彷彿出現了內洛法嘲笑的面孔。
從那天以後就不肯再徹底的使用光道卡牌……真是因為你魂的力量不夠嗎。
明明在有些時候都肯為其他的卡去做出犧牲,只因為當時形勢的『迫不得已』,洗腦、斗魂,為莉莉絲,為德西蕾——
不要再試圖欺騙自身了。
你只是單純的在害怕我,在害怕光道,在害怕你自己——
「閉嘴!!!」咆哮著從口中吼出兩個字,然後看到朦朧中幾雙驚愕又略帶些關心的眼神,李白憤怒的情緒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
她終於從之前的臆想中清醒了。
「……你沒事吧。」阿奇柏德擔憂的望著她,「莉派爾?」
「大小姐,你害怕的話直接說出來好不好,我和這傢伙都是有厚實的肩膀能給你依靠的,這麼叫……你不怕把那怪物再引回來嗎?先說好我可不想這麼早就下地獄啊,哪怕有像你這樣的美人陪葬我也不幹……姜城,可是還有人等著我回去呢……」加瓦一臉我理解你我很同情你的表情。
雖然他嘴裡的話並不好聽,可李白還是從中捕捉到了一絲關心的味道。
「前輩。」莉莉絲則直接撿起起了她的一隻手,稍稍用力的捏了捏。
「我知道前輩的壓力很大……恩,我想我是知道的,我也能理解……確實,就前輩所遭遇的情況而言,如果換了其他的人譬如像我這樣的『現實主義』怕死鬼,恐怕早已崩潰了吧。」
「我很沒用,每一次遇到危機的事情所能做出的貢獻都非常有限,甚至只能像普通人那樣大喊大叫給你添麻煩……可我想說,我也是有勇氣站出來去保護你的。」
「哪怕我現在只是個菜鳥魔法使……但是,我想,替你擋一下攻擊這種事,或許還是做得到的……這或許就能為你多爭取一些時間,或許……我們便不用全都留在這裡了。」
「所以……請別一味的給自己太大壓力了,好嗎?這樣可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無所不能、堅定果敢的前輩喲?」
「……」李白愣愣的感受著涌動在自己胸腔里的某種情感,許久說不出話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將問題從自己身上剝離出去放到別的東西身上,確實也蠻可笑的。」她這句話說出來,一時間分不清究竟在指什麼。
莉莉絲等人互相交換了下眼神,還未來得及再度開口,就看到李白直挺挺的從藏身處站起,向著第四棵巨木走去。
光道細劍的光芒第二次充噬在封閉的森林裡,這一次,這光不再只是淡淡的藍白色——細劍的劍身上滿是燦金的火焰,將整個四周照映的明亮無比。
李白來到樹榦跟前站定了腳步,抬起劍柄,開始了她的第四次銘刻,這一次……她所銘刻的東西不再只是一個單純的名字了……
麗拉、簡、加洛斯、艾琳……
沃爾夫、夏爾、露米娜絲、基路伯……
一個個獨屬於光道怪獸的姓名被她用火焰劍刃深深的刻在樹榦上,每一個名字刻下后都被火焰所包裹,讓它們不至於立刻就被木質從下面吞噬掉……當她刻完目前所持有的最後一張光道怪獸的姓名時,那劍鋒卻並未停止,而是又在一長串豎排的姓名最下方開始刻畫一個新的名字。
「假如你能感受到我的意志和悔恨,便將你的力量暫借給我吧。」雕刻完最後的筆劃,李白站在原地,看著這一排燃燒著燦金火焰的字元,輕輕地閉上眼睛。
「光道方舟大天使……米迦勒(michael)唷……」
...最強決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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