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可能我會先走2
「怎麼說?」林暮雪趕緊放下食物,跑過去景的那邊,只見景一直盯著那條劃過了整副壁畫的不規則線看。「景,你覺得這條線有問題嗎?」
「不是線有問題,而是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景回憶著說道。「那天你還記得嗎?你誤打誤撞,被關進了陰陽鎖靈陣裡面。蔣怡福就跟我說封印了這個島,就可以放你出來。然後我跟著他差不多快到過島中心,只是中途出了意外。」
「什麼意外?你們沒到島中心嗎?」林暮雪眨巴著眼睛問。
景搖了搖頭,「沒到,因為蔣怡福在中途惹了一隻飛僵,我們差點喪命。然後,我和他在逃跑的途中失散了。不過,我記得他說過那一條路,貫穿了整個島,從那條路也可以逃出這個島。現在想起來你在生門指的那條路,應該就是我們當時走的那條,或者說,從那裡也可以到達中心。而這幅壁畫上的這條線,大家仔細看,根本就是一條路,你看這裡,是不是就是生門那裡的位置?」
「還真是。」林暮雪仔細看了看景指的那裡,之前自己只當是有人故意塗花了這幅壁畫,竟然沒注意到這些問題。「那我們不是還要回到生門那裡去嗎?」
「應該是這樣。」景無奈地回答道。
「唔。」林暮雪失落地垂著雙手回到自己剛才的位置,繼續啃著食物,腦袋裡在飛速地運轉。
「暮雪,沒關係了。就算要回去也行啊。反正現在九宮也清楚了,回去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的。」微生逸秋安慰她說道。
「就是嘛,師姐,你看微生逸秋吃了東西,休息了這麼一會兒,也有力氣了。」白奇說著拍了拍微生逸秋的肩膀,好像在表示微生逸秋都能挨打了一樣。
微生逸秋瞥了他一眼,開玩笑地說道「兄弟,不就是讓你扶了一下我嗎?你就記仇了?想著法兒的要弄死我。」
「噗,」白奇喝進去的水一口噴了出來。馬上說道「其實我發現你斯文的外表下。還是有一顆狂放的心。」
「切,你走開。」微生逸秋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多說話。
「切毛毛。」白奇也轉過頭去,自己吃自己的。「大男人傲嬌啥?」
「有了!」林暮雪忽然說道。「我們不用回去了。」
「你想到了什麼?」景在她身旁蹲下。等待她的回答。
「景。你還記得王朴,傅一輝來這裡盜寶的事嗎?」林暮雪不答反問道。
景點點頭,「當然記得。傅一輝還吃了何因憐變成了嗜屍,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他們盜寶的時候。」林暮雪明顯開心了起來。「他們當時是正確走過了九宮,然後從另一條路進去的,當時他們遇到了襲擊。何因憐慘死,變成了泣月煞,傅一輝被王朴出賣退回洞里,王朴逃出去了,那就說明他們走的那條路就是能出去的那條,也就是壁畫上那條。」
「聰明啊,師姐。」白奇伸著大拇指說道。
「那是當然。」林暮雪確實挺開心,不然還總是覺得自己沒有早點想到,現在拖累大家還要跑回去。
「嗯,不過現在九宮被人停了。」微生逸秋看著那九個石墩說道。「要麼啟動九宮,按照暮雪說的那個順序走完。要麼徹底破解了九宮,通道自然會開啟。」
「我們乾脆破解了九宮吧,它的存在對我們始終是一種威脅。」白奇啃著麵包,唾沫星子橫飛地說道。
「嗯,難得你說了句有用的話。不過也說得這麼噁心。」林暮雪說著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擦嘞,失誤,失誤。」白奇意識到自己的確噁心了一點,慌忙打開防水袋,拿了點紙擦擦嘴。
「逸秋,你有辦法完全破解嗎?」林暮雪完全不理會一邊擦嘴,一邊賤笑的某人。
微生逸秋點了一下頭,接著說道。「後天八卦其實也分陰陽,以乾,坎,艮,震為陽,巽,離,坤,兌為陰。以作為後天事象來看,乾為父,坤為母,震為長男,巽為長女,坎為中男,離為中女,艮為少男,兌為少女。所以,乾位和坤位便類同於太極陰陽兩個極點。你和我分別站在乾位和坤位,用八卦符和解咒符就可以破解了。」
「原來是這樣。」林暮雪感覺自己又學到了不少東西。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手吧。」微生逸秋說著就已經拿出了兩種符咒,然後站區九個石墩的乾位上。
林暮雪則先念了凈身咒和凈口咒,才拿了這兩種符咒過去站到坤位上。因為跟微生逸秋學到了不少關於九宮的東西,加上之前何因憐告訴過她位置,她現在也能找的出這些正確位置了。
「哈哈,乾位為父,坤位為母,那他倆不就是夫婦了嗎?」白奇越想越覺得好笑,不過大笑了幾聲,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一陣冰涼,接著耳朵旁邊就有一個聲音問他「你想變英俊嗎?」
「啊!」白奇嚇得大叫一聲,也幾乎從地上跳了起來。大罵道「你什麼東西啊?滾開。」
「是換皮人。」景在一旁認出了這個手拿人的臉皮的怪物,「白奇,快過來。他要拔你的臉皮。」
「拔我的臉皮?」白奇摸著自己的臉跑過去了景那邊,生怕一鬆手,臉皮就沒了一樣。
「我的包里有羊血!」林暮雪一眼看到了換皮人,心想就知道這玩意兒沒果然還是出現了,還好自己早有準備。
「羊血有用嗎?」白奇還在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景已經拿過林暮雪的包,果真在防水袋裡找到了兩瓶羊血。
不過換皮人一看到羊血。手抖了一下,隨即消失得無影無蹤。白奇這下相信了羊血有用,一把搶過羊血來。「沒想到羊血還有這種作用。」
「現在沒用了。」景看也不看就說道。
「為什麼...」白奇才問出這句話就明白為什麼了,因為羊血已經全部凝固了。就是想潑出去也不行啊。「怎麼會這樣?」
「讓開!」兩隻換皮人忽然出現,迎著白奇就撲過去了。還好景眼疾手快,一把就將白奇拉開。兩隻手死死地扼住了換皮人的脖子。
「景,我要怎麼做?」白奇這下知道著急了。
「不用。」景說著,眼睛緊盯著換皮人,大聲念道「離婆離婆帝。求訶求訶帝。陀羅尼帝。尼訶啰帝。毗黎你帝。摩訶伽帝。真陵乾帝。莎婆訶。」
咒語聲剛念完,不知從哪裡射出一道金光。照在換皮人身上。換皮人手裡的臉皮慘嚎了兩聲,就跟著換皮人一起化成了兩灘膿血。
「這是什麼法術啊?這麼厲害」白奇由衷地說道。
「佛咒。」景簡單回答他。
這時候,林暮雪那邊也伸起一道金光,接著。九個石墩就陷落下去。原來的那個地方成了平地。微生逸秋和林暮雪相視一笑。都在為法術成功了感到高興。景看著他們倆個人,小聲說了句「真是造化弄人」
「你說的啥?」打破沙鍋是白奇的習慣,沒聽清楚的就一定會問下去。
「我說收拾一下走了。」景搖了搖頭。只好這麼跟他說。
「急什麼,路都還沒打開呢。」白奇正頂嘴,壁畫旁邊忽地打開了一道門。白奇慌忙低下頭,把包包都整理好。
林暮雪跑過來問怎麼不用羊血,白奇說都凝固了,咋用。林暮雪就說奇怪了,為什麼蔣怡福當時帶進來的就沒凝固?景告訴她是當時蔣怡福的瓶子是保溫的,而她那時候剛剛使用過火鈴咒,所以兩隻手正灼熱,沒感覺出來。林暮雪忽然反問,說景也背著她跑了那麼久,身體應該發熱才對,為什麼景就感覺到了?
景說自己天生手涼,不管怎樣都不會溫熱的。林暮雪想想也是,因為認識景那麼久,從來沒感覺到過他的手有溫度。
微生逸秋催他們說時間耽誤很久了,林暮雪才對這個問題罷休。背起自己的包,準備走了。打開的門後面實際上是往下的石梯。不過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走,林暮雪和景拿著手電筒走在了前面,白奇和微生逸秋在後。
越往下,越是證明了景的說法是正確的。下面出現了很多岔道口,林暮雪實驗性地走了一條,結果出去就是嗜屍誕生的那裡。又往下,就是陰陽鎖靈陣。林暮雪忽然明白了,這裡其實就是像是一座倒著的塔,分了很多層就是例子。然而他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層,就只是靠著之前進來過的景帶路。
往下,他們找到了儲放著很多財寶的地方。王朴他們應該就是到了這裡來拿的東西。其實也就是幾個石室,不過他們倒是聽到了一些小動靜。林暮雪猛地想起來何因憐說過他們拿財寶這裡有食屍蟲,就趕緊提醒景他們,白奇更是嚇得臉色都蒼白了,林暮雪更加相信他有密集恐懼症了。就在他們開始跑起來的時候,背後一大片食屍蟲果然是追來了。
林暮雪慌忙拿出一束香,不斷地向後噴出火光,倒是沒讓食屍蟲接近。跑了有一會兒,景在前面忽然說到了,就一個接一個地鑽進了一到石門裡面。林暮雪在最後退到石門那裡的時候,把剩下的半截香放在門口,在門內迅速擺好了汲水符,等到食屍蟲聚集過來的時候,念了火鈴咒,立即火光衝天,燒死了不少食屍蟲後面的也都嚇退了。
「呼,累死我了。」林暮雪還沒看身後是什麼,就癱坐到了地上。
「這裡似乎是一個祭台。」微生逸秋皺著眉頭說道。「但是什麼也沒有啊,景,你確定當時你來的是這裡?」
「不會有錯的。就是這裡,我記得當時這裡有一個銅鼎。蔣怡福說囚魂玉就是放進裡面的啊。」景一臉的難以置信。
「會不會是他騙了你?」白奇忽然想到景說在這裡遇到過飛僵,立即緊張地看著四周。「他可能知道這裡有飛僵。故意招惹飛僵出來,然後拿著囚魂玉跑路的吧。」
「沒有什麼飛僵!」景忽然大聲說道,嚇得白奇不敢在說什麼,心說凶什麼凶?有沒有飛僵還不是你自己說的。
林暮雪聽他們快吵起來了,這才從地上站起來。她發現這個石室其實挺大的,直徑得有三十米,祭台就在中間,四周還插著一些破破爛爛的說不出來什麼符號在上面的旗子。牆角都有一個鐵人拿著一盞燈,雖然是油燈,但都是亮的。顯然又有人捷足先登了。「你們吵什麼?都沒人管我一下。」
「暮雪。東西應該都被拿走了。」景搖著頭說道。「這裡肯定是封印的地方沒錯。不過我猜,應該發動嗜屍的地方不在這裡,所以被他們先拿走了。」
「對,你們看祭台下面。」微生逸秋用手電筒看著祭台側身上。有個刻上去的飛鏢形狀的標記。「這是我們微生家族獨有的標記。一定是我父親留下的。他一定是在提醒我。是這裡沒錯。這些旗子,剛才我沒仔細看,現在我知道了。是玄天旗,微生家族一種封印術專用的旗幟。景沒帶錯路」
「事後諸葛亮。」白奇瞪了他一眼說道。
微生逸秋抬頭瞟了他一眼,現在也不和他鬥嘴。只是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是這裡沒錯,景又說之前有東西,那就是被拿走了,我們只能繼續往下去看看。」
「嗯,那就別耽誤了,還是我和景在前面。你倆自己拿手電筒跟著。」林暮雪簡單說道,就往外走,景默默跟在她後面。
白奇和微生逸秋相互瞪了一眼,各自拿著手電筒跟上前面的兩人。門口一灘黑漆漆的,應該是食屍蟲死後留下的。
林暮雪和景在前面走著,忽然發現前方好像是有個人,正在一蹦一蹦地往這邊來了。
「那是人還是什麼啊?」景皺著眉頭。
「不會是殭屍吧?」林暮雪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把手電筒打直了照過去,還真是一隻殭屍,還穿著古代的鎧甲。現在近了,林暮雪已經能夠聽到他身上鎧甲相互撞擊的聲音了。「退回剛才那裡去!有殭屍!」
林暮雪這一喊,微生逸秋最想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白奇,就往後退。「走啊!別發獃了!」
林暮雪趕緊從包里抓了一把糯米,幸好這次準備的夠充分,對著殭屍就撒了過去。不過糯米在他身上一點用都沒有。林暮雪瞪大了眼睛,那麼這隻殭屍最起碼是跳屍王級別的。
「快走!暮雪,是一隻飛僵!」景忽然開口喊道,拉起林暮雪就趕緊往回跑。
後面那隻殭屍還真的點地飛了起來,只是這裡不算高,他也只能腳離地,只是這樣足以讓他快速追過來了。林暮雪回頭一看,這隻飛僵輪手就一巴掌朝她拍過來了,說時遲,那時快,景提起林暮雪用力一推,將林暮雪直接丟到了剛才那個洞口。飛僵這一巴掌也直接呼在了景的臉上,景被打得坐了飛機,不過這倒好,直接到了剛剛爬起來的林暮雪的身旁了。
林暮雪順手拉起景,就趕緊逃了進去那間石室。可是飛僵也落到了門口,兩隻死魚眼死死地盯住林暮雪他們,直看得林暮雪渾身起雞皮疙瘩。
沒錯,當跳屍成了飛僵之後,那種等級就不能同日而語了。雞血,墨斗,桃木劍,紅繩,糯米等一般法器休想傷他分毫。跳屍就已經是出名的銅皮鐵骨了,飛僵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我的乖乖,還真有這品種啊。」微生逸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搖頭。
「這就是飛僵?」白奇還更是害怕,雙腿一直在發抖。「你不是伏魔人嗎?對付飛僵有沒有把握?千萬別讓他吸我的血啊。」
「放心,不會的。」微生逸秋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不會再吸血了,一般都是直接吸食你的魂魄。」
「額,還不如吸血呢。」白奇無奈極了,現在他和微生逸秋是靠著祭台的,白奇偷偷瞟了瞟祭台後面,很想多到後面去蹲著,但是一想還是覺得太丟人了。就沒動。
林暮雪扶著景走到了微生逸秋的旁邊,「逸秋,你有沒有什麼主意對付這玩意兒?」
「目前沒有。」微生逸秋實話實說,「帶來的法器都不足以傷到他,更別說殺了他了,不過你看他一直收在外面,是不是因為這裡特殊,不敢進來啊?」
「好像是。」林暮雪也才發現這麼久了,他就是一直守在外面。不走也不進來。
「不進來好啊。」白奇這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耗著。」景皺著眉頭說。「如果用天雷地火,還是有機會把他幹掉的。」
「天雷地火符我倒是帶著有,只是上次對三胞胎鬼沒用,我現在對天雷地火都沒啥信心了。」林暮雪想著上次的事,就覺得天雷地火的威力也沒有多大,還不如看看情況,實在不行就直接冥術,冥術三重對付一隻飛僵還是可以的。
「我去,暮雪你也是怪物啊。」微生逸秋感嘆道「天雷地火這種高等法術,我目前的身體狀況都用不了,你一直在用法術,卻沒有什麼事。」
「還好吧。」林暮雪才說了幾個字,感覺包里的手機似乎是響了幾聲,林暮雪拿出來一看,是王林發的簡訊。讀完之後,林暮雪的眉頭鎖得更緊了。「逸秋,白奇,你們不用擔心,這隻飛僵不會成為我們的終結者。」
「現在還好他不敢進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微生逸秋以為林暮雪的意思是還有時間想辦法。
「哈哈哈哈,不敢進去?那你們就想錯了。」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接著就聽見了兩聲鈴鐺聲音,那隻飛僵忽然一步跳了進來。又往前跳了兩步,剛好在林暮雪的眼前,他的手再往前一點就能插爆林暮雪的眼球。
白奇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微生逸秋和景更是擔憂萬分地緊盯著飛僵的手,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就動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