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可能我會先走3
「早知道是你在這裡?」林暮雪並不意外山本茨的出現,現在她也看清楚了這隻飛僵的樣子。這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竟然是閆昊,沒錯,就是去雲霾山找她的閆昊,那個時候,林暮雪記得自己還跟他說過話,可是現在,他為什麼能夠突然變成飛僵?就算是成了殭屍,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成了飛僵,除非是魁跋才有可能做得到,可是她就是不相信山本茨有這個本事控制一隻魁跋,或者造出一隻魁跋來。否則他也不用大費周折地養練嗜屍了。
「你們應該老老實實在潮汐市呆著的,實在不該跑到這裡來。」山本茨把自己的手電筒放回包里,看著林暮雪搖搖頭說道。「這麼漂亮的女娃娃,要是就這麼死了,不是很可惜嗎?」
「山本茨,你還真是不要臉。」白奇開口罵道「有本事跟爺單挑啊,弄一隻飛僵來算什麼?」
「呵呵,年輕人,你真的還是太年輕。能弄出一隻飛僵也是我的本事。」山本茨不怒反笑。「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能到這裡也算是有本事了。現在認輸,把噬魂鼎交出來還不算晚。」
「噬魂鼎?」景明白了原來當時蔣怡福說的那個銅鼎就是噬魂鼎,這玩意一定跟囚魂玉有關。「我們沒拿,來到這裡的時候,噬魂鼎已經不見了。你找我們也沒用。」
「嘖嘖,看來你們還是不太明白事情的狀況。」山本茨在林暮雪前面晃動著手指說道,「這隻飛僵足夠把你們所有人分屍了。你們有立場跟我說其他的嗎?老實點吧,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看是你沒搞清楚狀況吧?」林暮雪雙手環抱胸前,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如果你真對你的飛僵這麼有信心,你就不會這麼急著威脅我們交出來什麼破鼎了。在我們,現在被飛僵這麼威脅著,要是還說假話,那就真是蠢到家了。所以,你還不明白嗎?有第三方人拿走了你那個鼎,不得不說。現在處於被動地位的應該是你。」
「是我?」山本茨好奇地看著這個丫頭問。「為什麼會是我?」
「我猜對方拿走那個鼎的目的跟我們一樣吧?這樣來看,我們就處於一個微妙的位置。」林暮雪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一下,看山本茨的樣子,已經明白了。她笑了笑接著說「我們可以自主選擇我們的陣營。而你。我們的選擇將直接關係到你在這裡的位置不是嗎?」
山本茨不由得拍了拍手,笑道「我果真沒看錯你這個小女娃娃,你冷靜的頭腦和分析問題的能力怎麼看都是我的威脅呢。不過。你說錯了一點,你們是有選擇陣營的能力,可是前提是我答應,因為目前為止,你們還是沒有能力擺脫眼前對我有利的形式,不是嗎?」
「我想,錯的是你。」林暮雪不屑地看著飛僵說道。「你真的以為區區一隻飛僵能夠難得住鬼影門嗎?」
「可目前我沒看到你做出任何的舉動。」山本茨攤手說道,顯然是並不相信林暮雪真的有能力對付了這隻飛僵。
「那你可以再命令他一下試試啊。」林暮雪偏著頭,嘟著嘴說道。
山本茨的臉色變了,因為他已經知道了林暮雪並不是在說大話。他能察覺得到,連接閆昊的法術已經沒有用了。不過,山本茨並沒有做出什麼著急的行為,而是笑了笑說「既然是這樣子了,那麼你選擇了那一邊的陣營呢?」
「按照劇情我應該把你大罵一頓,然後義正言辭地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與你為伍的。可是,我偏偏不是一個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合作愉快。」林暮雪說著就朝山本茨伸出了手。
「師姐,你。」白奇對此實在不理解。但是微生宜秋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多插手。
「哈哈,果然是聰明人。合作愉快。」山本茨大笑著跟林暮雪握了握手,「那麼,可以把控制權給我了么?」
「當然可以。」林暮雪轉動著眼珠說道「不過,既然是夥伴了,我還給你控制權,你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呢?不然這合作我怎麼算都是吃虧的啊」
「有理。」山本茨點點頭,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塊囚魂玉遞給林暮雪。「這個表示夠了嗎?」
「還行吧。」林暮雪收好了囚魂玉,回頭跟景點了一下頭,景微笑著也給她點了一下頭,她要做什麼,他心裡清楚。「控制權已經還給你了,那麼,我們要怎麼合作?」
「交易的形式,你們幫我躲回噬魂鼎,我給你另外一塊囚魂玉。」山本茨開門見山地說。
林暮雪也爽快地一點頭。「這交易可以做。那麼,你覺得我們該去哪裡呢?」
「我也能想得到他們會去哪裡,跟我來就是了。」山本茨拿出手電筒,又拿了鈴鐺搖了搖,閆昊就轉身跟著他往外跳出去了。
「奇怪了,為什麼飛僵還跟跳屍一樣行動?而且攝魂鈴不可能控制得了飛僵才對啊。」微生宜秋小聲跟林暮雪說。
「跟著來就是了,我會解開這個疑惑的。」林暮雪跟他們招了招手,見白奇在那裡鬱悶,林暮雪給他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說道「走了,白奇。」
「來了來了。」白奇突然一下明白過來,林暮雪還是要比他聰明,他們一直找是不可能那麼快找得到的,現在是聯合了次要敵人。「走了,微生宜秋,還在發什麼呆啊?」
微生宜秋像看白痴一樣看了他幾眼,心裡說道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這麼厚臉皮的。
閆昊在前面跳,林暮雪和山本茨各自拿著手電筒緊跟在後面。景和微生宜秋並排。白奇走在了最後。不過這小子明白了之後,就沒那麼鬱悶了。走個路也不老實,倒霉的就是微生宜秋了,他沒想到自己開了幾次玩笑,白奇就拿他當和他自己一樣的逗比了。走了有十多分鐘左右,也轉了不少彎道,岔道。最後來到的這裡這條通道就斷了,離地面有兩米左右。不過仍舊有鐵梯固定在上面。山本茨先讓閆昊跳了下去,自己再從梯子上慢慢下去了。林暮雪他們也一個接著一個下去。
這裡又跟貓身怪那裡很像了,就像是一個羅馬的斗獸場。不過這裡要大得多。直徑就足足有五十多米左右。林暮雪懷疑到這裡其實已經是水底下了,不然那個島不可能有這麼大。在他們下來對直過去的靠著石壁擺放著供桌,上面是一些生鏽的法器,還有一個堆滿香灰的香爐。林暮雪仔細觀察了一下這裡的情況。頂上也是石壁。大概六七米這麼高吧。當中吊著一個很大的鐵燈盞。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裡是取蛇珠的地方。」山本茨笑著說道。「他們想要噬魂鼎生效,必須要有蛇珠,所以一定會到這裡來的。」
「蛇珠?」林暮雪一邊查看著那個供桌。一邊在聽山本茨說話。
「是啊,噬魂鼎是致陰之物,蛇珠是致寒之物。他們倆搭配起來才能取到最大的效果。」山本茨竟然毫不吝嗇地說給林暮雪聽,這倒是讓林暮雪多多少少感到了一絲意外。
「咦,這是八頭蛇。」林暮雪在桌子上的破布下發現了一個石雕,是一條長著八個腦袋的蛇。「這又是說什麼說法?供奉蛇靈?」
「也算吧。」山本茨走到林暮雪的身邊接過蛇像,「在日本,它的名字叫做八歧大蛇。擁有八頭八尾,背部長滿青苔,腹部腐爛流血。喜歡喝酒,后被須佐之男斬殺,並且從它的尾部得到了天叢雲劍。」
「你別告訴我蛇珠跟這個八歧大蛇有關啊。」林暮雪忽然又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八歧大蛇是傳說中的怪物,我要是有這個本事弄出一條八歧大蛇,你覺得我還用得著搞這麼多事嗎?」山本茨盯著蛇像看著,好像在看一件無上之寶一樣。「不過複製一點點它的本事還是可以的,要培育出蛇珠,必須得用得到蛇吧?」
「這麼說,你的八歧大蛇就在這裡咯。」林暮雪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那個吊燈。心裡忽然明白了什麼。
「你很聰明。」山本茨終於放下了蛇像,看著林暮雪說道「只要噬魂鼎出現,大蛇必會吐蛇珠。所以,你要幫忙的事,我想快了吧。」
「我也覺得是這樣,你的另一塊囚魂玉呢?」林暮雪點點頭道。
「呵呵,隨時準備奉上。」山本茨說著,拿了囚魂玉在手裡晃了晃。
「你們還準備躲在上面嗎?」林暮雪頭也不抬地笑著說道。
山本茨疑惑地看著林暮雪,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只要對方封印這裡,就必須拿到蛇珠。所以,只要在這裡等著,對方就一定會來,可是林暮雪的意思好像是對方就在這裡。
微生逸秋和景也都不說話,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林暮雪。白奇聽林暮雪這麼說,抬起頭看了看上面的那個大鐵燈盞。上面要躲兩個人還是可以的,不過,這怎麼上去的?「暮雪,你是說老鼠在燈盤上面是不是?」
「沒關係,他們想躲,就讓他們躲個夠好了。」林暮雪邊走邊說,慢慢地走到了閆昊的身旁。然後看了看山本茨。「反正我也不著急。」
山本茨拿出鈴鐺對著燈盤搖了一下,閆昊齜牙咧嘴地看了看那裡,然後點地飛了上去。接著就聽到一個老者和一個女子驚叫著,燈盤也搖晃個不停,這個燈盤就是靠著四根很粗的鐵鏈吊著的,現在的重量似乎有點承受不住了,頂上一直在掉落碎石屑,微生逸秋和景他們趕緊避開。
「蔣怡福,不想死就下來。」林暮雪喊道。
微生逸秋和白奇又奇怪地看向林暮雪,都在想她怎麼確定是蔣怡福的?不過,還真是。燈盤上放了繩子下來。先是一個戴著頭巾蒙面的女人,接著就是蔣怡福也跟著下來了。閆昊也砰一下落地,山本茨還沒搖鈴鐺。閆昊就自動停了下來,跳到林暮雪那裡去站好。
「你這是什麼意思?交易還沒完成,就要內訌了么?」山本茨眯著眼睛問林暮雪。
林暮雪調皮地用食指跟他擺了擺,「我只是拿著我待會兒能順利拿到囚魂玉的籌碼罷了。你不用著急,交易自然還有效。」
「你怎麼知道是我,又是怎麼發現我在上面的?」蔣怡福實在奇怪,他一直沒露面的好吧?
「哇,還真是好大的兩隻老鼠啊。」白奇拍著手笑道。
「要說知道是你。還是你身邊這位幫的忙。」林暮雪看著那個蒙面的女人說道。「還需要遮住嗎?阮紫紫。」
「你...」女人詫異得說不出話。不過這也等於承認了林暮雪的說法。
「阮紫紫?」白奇不相信地看著那個女人,「真的是你么?你這個叛徒。」
「是我。」阮紫紫承認之餘,也摘下了面紗。「蔣大叔說你不容易對付,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你的確聰明極了。」
「你不是早就承認這點了嗎?」林暮雪已經習慣了這種誇獎。反唇為飢道「倒是你。還沒學聰明。一直在讓我懷疑你。」
「好了,既然都是認識的,敘舊也到此為止。」山本茨打斷即將說話的阮紫紫。看著林暮雪說道「該讓他們交出東西了吧?」
「是的。」林暮雪點點頭,把手伸向蔣怡福。「噬魂鼎給我,情況就不用我說了吧?就算你是茅山祖師,這種情況下,你也只能選擇識時務。」
「說的沒錯。」蔣怡福倒是真的識時務,把噬魂鼎交給了林暮雪。「我以為我們才是同一陣線的。」
林暮雪接過噬魂鼎,這是一個小型的八腳銅鼎。從外面的任何一寸到裡面都透著光澤,像是剛剛造好的一樣。「這玩意兒還真是個寶物,其他東西都生鏽了,就它,還跟嶄新的一樣。」
「好了,你可以把它給我了。囚魂玉你就拿走。」山本茨晃動著囚魂玉跟林暮雪說道。
「我怎麼覺得一塊囚魂玉換這個鼎好像虧大發了?」林暮雪古靈精怪地說。
「我也覺得。」蔣怡福笑道。「我有更不錯的交易,想聽嗎?」
「不行。」山本茨忽然大聲說道,「你們中國人不是講究一言九鼎嗎?你已經答應和我交易,怎麼能臨時反悔?」
「是啊,注重承諾是沒錯。不過那可不是承諾,你別忘了,既然是交易,那你我就成了商人,商人看重的自然是最大化的利益咯。」林暮雪跟他笑了笑,看著蔣怡福說道「說說看,你有什麼好的交易?」
「在我說之前,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還有,你是什麼時候識破阮紫紫的身份的?我得弄清楚我是不是養了內奸。」蔣怡福說著,阮紫紫狠狠瞪了他一眼,算是不滿他的不相信。
「很簡單就猜到了啊。」林暮雪環抱著雙手說道,「阮紫紫從一開始就身份不明,丞兒說是她大學的閨蜜。然而丞兒這丫頭心底太善良,她交了這麼個閨蜜,卻並不過問她的底細。以至於,我一直對她懷有戒心。白奇婚禮事件過後,她不辭而別,之後卻又主動打電話告訴我浮屍的事,這讓我對她的懷疑又添加了一分。當然,最終確定的還是王林,我接到王林的簡訊說阮紫紫不見了。而這裡又出現了第三批人的痕迹。就目前來說,蕭珂跟我算得上是聯盟,如果是他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這麼不明智跟我內訌。那麼一直想要封印這裡的,我想來想去,就只有你了。阮紫紫在這個關頭不見了,除了讓我覺得你和她是一夥的,我想不出第二個理由,因為王林說的是不見了,不是說被抓,遇到危險什麼的。當我們到了這裡的時候,我觀察過供桌,上面其實有些腳印。我想是你們站上去看看燈盤裡是否能藏身的吧?」
「除了正確推測我們在上面之外,你完全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猜測,你就那麼有信心?」蔣怡福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已經對她的大膽和聰明表示佩服了。
「沒辦法,女人嘛,很多時候,感覺是最準的。」林暮雪攤著手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有什麼籌碼跟我交易?」
「其實沒有。」蔣怡福笑著說道。
「其實你有。」林暮雪卻否定了他的話,蔣怡福在笑,顯然是懂林暮雪的意思。但是微生逸秋,白奇和山本茨就摸不著頭腦了。
「你覺得是什麼?」蔣怡福故意問道。
「現在我和山本茨雖然是交易夥伴,但是做完了這筆交易,我就得和他對著干。我需要你的幫忙。」林暮雪也不和他繞圈子,說的很直接。
「你很清楚你的形勢,這算是你邀請我嗎?」蔣怡福雙手背在後面,反而談起了條件。「那麼,我是否可以提我的條件了?」
「你沒有這個資格。」林暮雪卻是笑著說道。
「你...」蔣怡福被她說的有些埋著火,「你難道就不怕我聯合了山本茨?」
「不怕,」林暮雪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林小姐,你是不是玩的大了?」山本茨終於憋不住了,冷冷地看著林暮雪說道「你別忘了,我手裡還有籌碼,我能聯合你,也能聯合他。」
「你的籌碼,我無所謂。」林暮雪舉起手上的鼎給山本茨看,然後說道「你用囚魂玉交換噬魂鼎,不就是在間接告訴我,噬魂鼎比囚魂玉重要嗎?那玩意兒我現在有了一塊,另一塊單獨也沒什麼作用吧?」
「你...」山本茨對她真是無語了,他現在是有火不敢發,因為林暮雪並不是口頭上的囂張而已,閆昊的控制權已經在她手裡了。現在,可以說,林暮雪才是主導。
「你們別無選擇。」林暮雪拍了拍閆昊的手臂說道,「我跟你們做一筆交易,用你們的性命,換這整件事情的真相,如何?」
「聽起來像是不錯,不過告訴了你,我不是完全輸了嗎?」山本茨也毫不示弱地說道。
「可你不說,現在就連命都輸在這裡了。說吧,從這個島叫什麼開始。」林暮雪微微靠著閆昊,站著真的是很累。「誰也別動心思,別忘了,我還有通靈眼這個籌碼,我這裡還有微生家族的人,加上閆昊這隻半飛僵,無論屍,還是鬼,你們都沒有任何優勢。」
「你......」山本茨氣得兩腮鼓鼓的,但是隨即也想明白了,林暮雪說的的確是事實。「好吧,你既然想聽,那我就說這個島叫做塔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