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黃家的隱秘

第一百零二章 黃家的隱秘

被人耍了宇文睿的心情差到了極點臉上滿是暴風雨前的鉛雲,遣散了眾人單單把余仁留在了他住的迎賓館內。

「明天的賭戰就由你去吧。」

這差事果然落在了自己的頭上,從宇文睿應下賭戰的那一刻余仁就知道自己的麻煩事來了,來到黃家堡的四個天玄宗弟子論修為自己進入了築基中期,論身份自己是根正苗紅的大長老的徒孫,在宗門的威嚴受到挑釁的時候自己就算有十萬八千個不願意也沒有理由拒絕宇文睿的要求。

「弟子遵命。」

余仁的回答很簡短很乾脆,宇文睿很滿意很欣慰,其實對他來說對整個天玄宗來說一些千年的金絲紋木並不算什麼,可是一旦牽涉到面子問題在小的事情也會變得無限大,更何況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愚弄這面子丟的可不算小。

宇文睿突然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有點可愛,家貧出孝子國亂顯忠臣,沒想到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替自己分擔了一些責任,王元有造化啊收了個好徒弟,「你放心這裡是元修並不是武威,正陽宗在邪也不敢在元修肆意妄為,師伯絕不會讓他們在賭戰之時對你下毒手。」

這時如果余仁仔細的去看宇文睿的眼睛他就會發現那雙原本布滿了陰霾的眼睛已經柔和了不少,不管宇文睿為人怎樣此時此刻他對余仁的好感的確是真的,可惜的是余仁這時並沒有心思去觀察和揣摩宇文睿,他這時想的是明天如有何取勝。

失敗余仁從沒考慮過,戰場之上失敗的下場就是隕落就算有宇文睿的保證余仁也沒有考慮過失敗,何況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想取勝似乎不難,要知道光符寶他就有六七件除此之外還有血蠶和機關獸,不過很不幸他的東西大多都來路不正不能在明天用出來,想想看明天要是當著銀蠶谷修士的面使用血蠶那不擺明了叫人家來活颳了你。

能用的也只有鳳血劍,玄靈硯還有機關獸,鳳血劍的威力不小但僅僅是不小,除非對方的符寶帶有魔道鬼道的屬性剛好被鳳血劍克制否則余仁也沒有信心能仗著鳳血劍大殺四方;玄靈硯威力巨大但萬一人家同時用出兩件符寶來自己可就吃不住了,儘管這種幾率很小可不代表沒有,陳家那個陳奎不就能同時操控兩件符寶嗎,看來關鍵時刻只能靠機關獸了。

「你回去吧。」宇文睿慢慢的擺了擺手。

退出了宇文睿的住處,余仁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孫周怎麼會突然而來,還有即便他贏了賭戰難道就不怕被人半途截殺,銀蠶谷對黃家的態度也很叫人奇怪,奇怪的事情不少可自己根本理不出個頭緒,也許只有等自己回到天玄宗問了老王頭才會知道些什麼,現在也容不得自己琢磨這些因為按約定黃子澄差不多該來找自己了,更頭疼的事情還在等著自己呢。

「今天的事情就是這樣,最後我含怒應下了孫周的賭戰而且也把宇文睿誆了進來。」黃家堡一處密室之內黃亞傑躬身侍立在一位老者身邊正把賭戰的事情一一向老者稟報。

老者長著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儘管鬚髮皆白但身上卻有著一種上位者獨有的氣勢,誰也不會想到原本一直在閉生死關的黃家堡上任堡主黃亞傑的父親黃長安竟然已經出關,而且一直在關注著這段時間內黃家堡發生的事情。

「銀蠶谷一直視我們黃家如肉中之刺錢偉今天的反映不足為怪,其他三家也都希望我們黃家實力受損所以才選擇作壁上觀,只可笑魅陽那個跳梁的小丑自作聰明,不過有了今天的事情他回去之後也不會好過,陽炎宗嫉恨他的人也不在少數。」黃長安挪了挪身子將雙腳伸到了床下,「孫周那邊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黃亞傑一手攙扶住準備下床的父親,口中說道:「不會有意外,他惦記天玄宗的金絲紋木也有些日子了有這樣的機會他絕不會放過。」

等著黃長安站起了身子黃亞傑微微有些心疼的又道:「孫周要是勝了我們要給他兩粒鰍珠,孫周若是敗了除了給他兩粒鰍珠外我們還要給宇文睿兩粒鰍珠,這代價有些大了。」

「大是大了點不過相比黃家的未來這鰍珠又算什麼,而且這麼多年下來我們積攢的鰍珠也不在少數。」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一張石桌前黃長安有些無力的問:「你二叔和子陽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他們做的都很隱秘暫時沒發現有什麼大動靜,還有三天就是婚典了應該這兩天就會有動靜。」

「長華在黃家經營了多年子陽又是個小狐狸,他們兩邊的虛實你摸不清楚也很正常,所以我們只能逼他們,逼的他們亂了陣腳這樣他們才會把實力露出來。」黃長安喘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慢慢的坐在石墩上,「無論如何婚典上不能亂,否則五大宗還有其他各家都會在我們背後捅上一刀。」

黃亞傑點了點頭眼中卻有顯出惆悵,「只是我們這樣做雖然可以幫子陽肅清了二叔的勢力,但子澄......」

「子澄性子軟弱又對權勢沒有很大的興趣不適合做家主,子陽的性格倒是和我們父子相似相信他能做好家住這個位子,記住不要和子澄多說什麼讓他平靜的度過這最後幾天吧。」嘆了口氣黃長安有些無奈更有些自責,「要不是我這次衝擊元嬰期失敗損耗了不少的壽元,也就不用這麼著急幫你提升修為,更不用現在立什麼家主,那你二叔的事情就可以慢慢來,子澄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這都是命,父親不要多想了。」黃亞傑安慰了一句,心中也只能長嘆一聲造化弄人。

或許這都是命吧黃長安現在也只能這麼想,半年前衝擊元嬰失敗自己差點走火入魔,雖然經過半年的修養境界已經恢復到了金丹後期但自己的壽元卻因為沖階的失敗只剩下數年的光景,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支在黃家的地位,他只能讓黃亞傑將家主的位子傳給黃子陽,然後用秘法幫黃亞傑提升修為。

可是沒想到黃子陽與黃長華水火不容而且還把黃子澄卷了進來,聽黃亞傑說了自己二弟和自己長孫之間的事情后,黃長安只有一個選擇幫助黃子陽除掉自己二弟的勢力。

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行動必須快,首先是通過確定新的家主讓黃長華和黃子陽的矛盾越來越激烈,然後就是宣布在婚典上黃家會進行家主的傳位讓他們雙方在婚典這段時間集中所有的力量,接著就是逼亂他們的陣腳讓他們把力量都顯示出來,最後在他們自亂陣腳的時候一網打盡,當然這一網打的都是黃長華,至於自己的長孫黃長安會在適當的時候和他談談,唯一讓自己有些心酸的就是黃子澄,沒辦法為了黃家為了自己這一支的族人自己只能放棄黃子澄。

沉默了一會兒黃長安眼中閃出一絲厲色,「告訴孫周明天他要是給我玩出什麼幺蛾子那他就別想活著離開黃家堡。」

黃家父子兩還在商量的時候余仁已經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迎賓館,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甚至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都是黃家那位在閉生死關的老祖暗中操作的,帶上門坐在椅子上他靜靜的等著黃子澄。

夜色已深黃家堡內大多數人已經休息的時候黃子澄才匆匆來到迎賓館。

「黃師弟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黃家堡現在局勢紛亂余仁對黃子澄的安全有些放心不下。

「師兄放心,我是由一隊護衛護送而來。」

余仁為黃子澄倒了杯茶又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大哥應該派人跟蹤著你吧。」

黃子澄苦澀的點點頭,旋即開口道:「我還是黃家的少爺,大哥即使派人跟蹤我也發現不了我們的計劃。」

「這話不錯。」余仁站起身望了望窗外就見十多名黃家的護衛整齊排列在迎賓館的門口,「還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好啊,出入都有這麼多人前呼後擁。」

「呵呵,師兄不用取笑我了。」黃子澄苦笑著看著余仁,稍微想了一下說道:「今天的事情師兄都知道吧。」

「你是說賭戰?」

「嗯。」

余仁這時也變得一臉苦澀,「我不僅知道了而且還被宇文師伯安排明天代表天玄宗一戰。」

「正陽宗的名氣不小手段想必也不會弱,師兄明日務必當心,要是師兄你有個好歹那我......」想想自己命運現在已經和余仁綁在了一起,黃子澄既無可奈何又深為余仁擔心。

余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我還是有些信心的。」說罷看著黃子澄余仁一笑問道:「不過今天在討論賭戰的時候你們黃家可是給銀蠶谷和陽炎宗賣了,魅陽上人倒還好說也就是個跟風煽火的主,可銀蠶谷對你們黃家也是充滿敵意。」

黃子澄聽了這話眼眸之中突然一閃似乎想說什麼,余仁看在眼中記在心裡但沒卻沒開口詢問,現在他與黃子澄算是盟友關係,黃子澄不願說他也不好逼問,而且余仁相信事到如今黃子澄對他大哥乃至對黃家都沒了希望,要說的話終究還是會說的,果然黃子澄猶豫了半會兒還是開了口,「我們黃家和銀蠶谷的恩怨已經經歷了好幾代人,只是其中牽扯到兩邊的機密所以知道內情的人極少,即便是我也是在進了家族的決策層后才知道的。」

余仁坐下身來仔細的傾聽黃子澄的話,對他來說黃家和銀蠶谷都是兩個龐然大物,兩個龐然大物之間的隱秘他還是非常好奇的。

「這事情雖然機密但在我看來卻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所以說給師兄聽也沒什麼,只要師兄不傳出去就行。」余仁聞言點點頭,黃子澄突然問了一句:「師兄可聽說過符籙道這個門派。」

「符籙道......」余仁沉吟了一下眼中一亮,他記得從褚令敏和那個老乞婆那裡得到的兩塊玉簡中藏的地圖就寫著符籙道三個字。

一見余仁目光閃動黃子澄有些吃驚不過眨眼間他便釋然,「天玄宗歷時久遠典藏豐富師兄能聽說過這個名字倒也不奇怪。」

余仁知道黃子澄想岔了立時順水推舟說道:「我是在本宗藏經樓中的一本古籍上看過這個名字。」

黃子澄望了望窗外的天空眼中星芒閃動慢慢說道:「符籙道是一個上古的門派,此派以符籙聞名於世,曾經也輝煌過只是後來毀於一場災難之中。」

上古的門派還以符籙聞名於世,黃家也是符籙聞名自己手上的那塊玉簡也是從出身黃家的老乞婆那得到,莫非這裡面有些牽連?

「符籙道雖然毀於災難但仍有兩名弟子活了下來,後來者兩名弟子開枝散葉形成了兩個家族,一個就是我們黃家另外一個家族姓郭但現在已經被滅了。」看了眼余仁見他微微皺眉側耳傾聽,黃子頓了一下,「原先我們黃家和郭家都是武威國的家族,可是因為一幅地圖我們兩家爭鬥的水火不容,當時我們黃家實力不及郭家所以只好逃到元修西北這樣偏僻的地方避禍。」

「地圖?」

「嗯,據說是一份記錄著符籙道遺迹的地圖,這份地圖分別記錄在兩塊玉簡中,其中一塊玉簡在郭家手上,另一塊玉簡在我們黃家手上,當時兩家都希望得到地圖所以爭鬥不修。」

呵呵,黃子澄還不知道這份地圖已經到了我的手裡,雖然知道了手中地圖的秘密可余仁還是不明白黃家和銀蠶谷到是怎麼回事,他正要問的時候黃子澄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我們黃家離開武威之後不知過了多少年,郭家也被其他宗門和家族滅掉了,我們家也曾查找過郭家那份地圖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銀蠶谷突然知道了我們家和郭家的淵源也知道了那份地圖的事情,所以歷代以來銀蠶谷一直和我們黃家暗地爭鬥,想奪了我們黃家的那半份地圖。」

余仁微微點頭又問道:「那你們家的那份地圖如今在哪?」

「很久之前就已經下落不明了,據說當時保管地圖那位先輩被家族裡的叛徒謀害,後來地圖就不知所蹤了。」黃子澄眼中有些失望,片刻之後忽然嘴角一絲詭笑,「余師兄你知道我二叔祖為什麼那樣留意你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黃長華對自己的留意余仁也想過,可一直摸不著頭腦現在黃子澄一問,他到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因為你會符陣。」黃子澄嘴角一緊收斂了笑容,「而符陣就是符籙道獨有的一門陣法。」

「原來黃長華是懷疑我和符籙道有什麼關聯。」余仁淡淡一笑接著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書放在黃子澄的眼前,「這是我從瑩翠術館淘換來的,黃師弟一定會有興趣。」

這本書正是那本記錄著符陣的《符法秘錄》,黃子澄將書翻了翻,直到翻到最後幾頁時他眼中精光閃爍,他也沒客氣直接把書放進懷中,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一份玉簡交給余仁,「余師兄這裡面就是你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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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修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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