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行動開始

行動開始

眼看吳哲和張牧倆人就快邁步走進飯店，王卓隨手從路邊撿起來半塊磚頭，朝我使了個顏色后，就加快了速度。

我深呼吸兩口，也有樣學樣的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板磚，緊跟在他身後，沖著張牧也攆了過去。

真心有點小緊張了，畢竟我長這麼大真是第一次干這種敲悶棍的事情。

「張牧！！！」明明說好了偷襲，眼瞅就快追上張牧的時候，王卓情緒有些激動，忍不住吼叫起來。

「啊？」張牧剛一臉茫然的回過頭來。

王卓的板磚直接就拍在了他的臉上，張牧的鼻孔瞬間飆出來一抹血跡，然後跟個陀螺似得轉了半圈，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仰面就倒在了地上。

我手裡的板磚都還沒來得及派上用處。

「草泥馬，小逼崽子！敢特么打我！」胖子王卓就用跟他體型完全不成比例的速度，衝上去照著張牧的腦袋「咣咣」狠踹了幾腳。

因為距離學校門口太近了，而且又是在吃飯時間，幾分鐘的以後我們周邊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至於吳哲已經趁亂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我擺設似得從旁邊看著胖子對著張牧一腳接著一腳的猛跺，眼看著張牧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腦袋上的綠毛直接被鮮血染成了紅色，我有些害怕的趕忙上去拽了拽他胳膊。

「死胖子！你別跑，老子弄死你...」就在這個時候，從網吧的方向傳來唐東憤怒的咆哮聲，六七個年輕人拎著凳子腿就從網吧里躥了出來。

「麻痹的，跑！」王卓也不是傻子，看到唐東出來，帶著我撞開圍觀的人群，就跑進了飯店旁邊的小衚衕里，七拐八拐的就把後面的唐東給甩丟了。

背靠在牆面上，王卓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從口袋掏出皺皺巴巴的煙盒，遞給我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

吐了一口大大的煙圈后，王卓眯著不大的老鼠眼沖我大笑，過癮不？兄弟？

我無奈的撇了撇嘴巴「大哥，我一下手沒動，從開始到結束一直當觀眾，你是問我看的過癮么？」

「卧槽！那麼好的機會，你咋不動手呢？不是我說你，你這膽子也太特么小了，你看看哥...」一聽我沒動手，王卓立馬不高興了，嘴巴「嘚嘚」的跟把開了外掛的機關槍似得絮叨起來。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的我好像能擠的過你似得！」

「額，機會有的是，哥剛才不是激動了嘛，明天咱們繼續弄他們...」胖子王卓話鋒一轉，就給我扯起來了別的，什麼當年他可是初中學校的單挑王，還非讓我跟他學習搏鬥技巧。

我撇了眼王卓的兩條大象似得羅圈腿，什麼都沒說，第一次聽著有人能把拍黑磚頭，敲悶棍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絕逼沒誰了！

看胖子依舊在旁邊喋喋不休的吹牛逼，我腦子快速轉動著，猛的靈光一閃問向他，這附近有什麼診所之類打么？

「啊？大概有吧！我看看啊！」被我突然打斷，胖子王先是有點不高興，接著馬上想到了什麼似得，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小綠本，「刷刷...」的翻了兩頁，點了點頭，指著筆記本最下角的空擋，放到我面前，看著那一行龍飛鳳舞的小字標註，我邪惡的看向他笑著問道，去不？

「去啊，必須去！」王卓興奮的揮了揮拳頭，彎腰就又撿起來一塊板磚，帶著我往前走了起來。

「我卓哥，敢告訴我，你為啥整理那麼多有用沒用的小廣告么？」剛才看他綠皮小本的時候，我不經意間還看到了那頁紙上密密麻麻的記錄了整整一頁，什麼都有，十七中附近的網吧，飯店，以及賓館和旅館，甚至我還看到了有兩條賣保健品的小店地址和電話。

「外行了吧，兄弟！現在是什麼時代？信息時代，什麼最值錢？當然是信息，別看百度好像挺萬能的，但是肯定有很多小信息不全面！這個時候就需要咱這種百曉生了！你想想...一對小情侶正準備辦事，沒有套子怎麼辦？找卓哥啊...」王卓猥瑣的沖我奸笑起來。

「喲呵，我卓哥還能當套子使喚？」我誇張的長大嘴巴，逗樂著他。

「你敢像中國足球一樣，衝出國門，滾出亞洲么？傻二逼...」王卓輕輕推了下我後背，笑罵起來。

「你再想想啊，小兩口辦完事萬一中標了，怎麼辦？是不是得買葯？」王卓不死心的繼續對我誘導道。

「我卓哥真牛逼，不光能當套還能扮演葯！服了！」我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打心眼裡我真心佩服王卓的生意頭腦。

我們倆邊逗逼邊走，順著蜿蜒的小衚衕一直來到了一間門臉不算太大的診所附近，站在小衚衕口，王卓指了指那間門臉房對我介紹，學校附近就這一家門診，估計張牧他們應該在裡面。

王卓話音剛落，我們就看著唐東一夥六七個人焦急的抬著張牧就跑進了診所。

「看著沒？信息是不是財富？」王卓一臉臭屁的靠了靠我肩膀。

看我沒有理他，「接下來，咋辦？我四哥...」王卓撥拉了兩下自己的臉上的灰塵看向我繼續問道。

「等唄，照你的話說，唐東他們肯定不可能一直不分開，只要瞅著落單的，咱就跟上去！死磕！」我想了想后，徵求意見似得望向王卓。

「唐東肯定跟他哥一樣是住校的，其他人總得有走讀的，咱們就瞄走讀生干！」王卓躍躍欲試的顛了兩下手裡的板磚說道「打斷了狗腿，看狗還怎麼咬人！」

「卓哥，如果咱們直接動手干唐東，會有啥後果？」我指了指不遠處正咬著煙嘴不知道給誰打電話的唐東問道。

猛然想起來初一的時候，黃帝也經常和人干仗的畫面，那時候只要群挑，黃帝一般都是先把對方領頭的干跪下，領頭的跪了，其他人也就都散了。

聽完我的話，王卓立馬撥浪鼓似得搖了搖腦袋，口氣嚴肅的跟我解釋「咱要是動了唐東，後果肯定很嚴重，唐東就是個JB，關鍵他哥唐山牛逼啊，一個住校生扛起了高二的大旗，聽說咱們上一屆高二挺多本地的學生混的牛逼，為啥唐東能扛旗？肯定有原因！」

「那如果唐東不知道是咱乾的，或者沒證據呢？」我不死心的眼睛狠狠盯著人高馬大的唐東。

「咱可以試試！大不了我就去求勇哥！我鄰居謝澤勇也是高二的一個大手，不過他們那伙很少惹事，也不怎麼怕唐山！」王卓使勁嘬了口煙嘴后拿腳碾滅，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反正唐東這逼肯定不會放過咱，乾脆把狗日的送進醫院得了！」

「那就唐東了，今天送他去醫院！」我感覺身上的熱血頓時被點燃了，以前跟在黃帝他們身邊打醬油的時候，都沒現在這麼激情飛揚，總結出一個道理，人真是特么逼出來的！

蹲在小角落裡，暗暗觀察著唐東一伙人，半個多小時以後，已經有三四個人陸續離開了，現在診所門口就剩下唐東和另外一個學生在邊抽煙邊聊天。

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蹲在角落裡抽了一下午煙的我嗓子都有些疼了，王卓更是直接靠在牆邊打起了呼嚕，難怪人家說「心寬才能體胖」，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確實挺好！

終於唐東又抽完一根煙后，沖剩下那個年輕人交待了兩句后，就一個人朝著學校方向走去。

機會來了！我趕忙推醒了旁邊的王卓，伸手指向落單的唐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