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哥哥的故事】②
容懷書跟景淵招手過後,似乎急著想上來,在迷宮之中幾個拐彎,繞進了一條死路。
「呵呵。」莫瑞卡夫人被逗笑了,轉頭對景淵說道:「景先生,不如你去幫容一把?」
還真是要自己走迷宮啊。
景淵心中腹誹,但面上如沐春風:「非常樂意。」
「景先生。」景淵正要起身的時候,一直坐在莫瑞卡旁邊的萊格開了口,萊格的身材跟容懷書相似,都是細細長長的,但是他沒有容懷書那樣……脫-衣有肉。看上去就給人一種陰鬱之氣,要比喻,容懷書那樣的就是千變萬化的狐妖,而萊格這樣的,更像是冷冰冰的蝮蛇。
「萊格先生?」景淵等了幾秒,沒聽到萊格的下文,於是詢問道。
萊格輕笑一聲,指尖在他的下顎一滑,然後對景淵說道:「這裡。景先生的情-人,真是熱情。」
景淵記起自己下顎那個吻-痕,之前一直戴著圍巾,但坐下后,出於禮貌就取掉了。
「讓您看笑話了。」景淵從善如流,一點沒有尷尬。
萊格似乎有些意外,畢竟在他的印象中,東方人都是很含蓄的。他笑了笑:「不,這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多謝。那我先失陪了。」景淵站起身,對在座三人微微一鞠躬,然後下了高台院子,往薔薇迷宮走去。
遠看只覺得這個迷宮很龐大,近看就體會到了那種實際的壓迫感。每一道薔薇籬笆都有兩米多高,進去的道路寬度卻只有一米多點,這種擠壓似的設計,不讓人覺得壓抑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景淵已經記住了路線圖——當然,他可不能一個人走出去,雖然莫瑞卡夫人很是謙和有禮,但那只是表象。她現在是想看自己逗樂子。
身為皇室成員,景淵沒期待他們真的和普通人一樣平起平坐。那種從娘胎裡帶來的優越感,是無法磨滅的。
薔薇籬笆上只有星星落落的幾朵小花苞,景淵閑庭散步一般在籬笆花牆遊走,數到第二十六朵花苞的時候,容懷書的蠢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哦,你來了真是太好了。」容懷書露出歡愉笑容,不由分說地抱住了景淵。
景淵抬頭一看,就發現自己正面對高台,而那三人明顯看得到自己。容懷書背對高台抱著他,手卻不安分地在他屁股上揉捏了一把。
景淵接著拍容懷書背的姿勢,暗中給了容懷書幾下陰的。容懷書笑嘻嘻地鬆開了手,偏頭笑道:「帶我出去吧,王子。」
「公主,你賣蠢的樣子我終身難忘。」景淵可不相信容懷書走不出去。但他還是在前面帶路。
「沒辦法,我現在是一個紋身師,我的腦子裡裝的可是藝術瑰寶,我有價值的是我的審美,而不是智商。」容懷書笑容恬靜,說出的話卻桀驁不馴。
嗯,除了瘋狗本性,居然還會玩分裂。
景淵莫名就心情好了許多,懶散說道:「紋身師?呵呵,我不打聽你的目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生意搞黃了。」
「怎麼會。」容懷書攤手道:「難道莫瑞卡夫人沒告訴你,正是因為有我這樣高審美的人的推薦,她才願意接受來自東方的你的會面要求的嗎?」
景淵挑眉,故意道:「這個她倒沒說,只聽說是威廉極力推薦的我。」
容懷書一聽就知道景淵在說謊,但這說謊背後的意思,卻實在耐人尋味。
容懷書笑了笑,說道:「我會在這個莊園住幾天,三天後有個化裝舞會,是莫瑞卡夫人主辦的。你小心一些。」
景淵眉頭微微皺起:「什麼意思。」
「你還指望他們舞會只是吃吃喝喝嗎?」容懷書垂著頭,但他比景淵高,所以景淵還是輕易看到了他的表情,冷漠而危險。
景淵大概明白了容懷書的意思,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在我已經踏入了狼窩,不拿到這個單子可不行。再說了,三天後什麼情況,誰也說不準。畢竟,我也不是沒爪子的兔子。」
容懷書聞言,冰霜消散,露出三月春風的笑容來:「當然,你的爪子厲害著呢。不過再厲害,也該是我的午餐。」
「呵呵……」
景淵正要回他幾句,卻見兩人一拐已經到了出口,於是景淵也收斂了表情,心中暗罵——這一路聊天過來,根本就是容懷書在帶路。
再看容懷書現在的表情,嘖。
「多虧了景淵的幫忙,不然我大概趕不上午飯了。」一上高台,容懷書就笑著說道,對景淵更是熱切了幾分。
景淵:「……不客氣。」
「噢,淵,你真的很聰明。要知道我第一次進那個迷宮,用了三個小時才走出來,之後我再也沒有進去過了。」威廉在一旁星星眼,眼神熱切得很。
景淵借著喝茶的動作,避開了威廉的注視,然後笑道:「僥倖而已。」
「景先生真的讓我驚喜,你十分聰明。」莫瑞卡夫人稱讚了景淵一句,然後又扭過了話題:「中午準備的都是西餐,不知道景先生能不能習慣。」
「莫瑞卡夫人準備的午餐,自然是差不了的。」景淵笑著說道。
莫瑞卡又是一陣嫵媚的笑聲。容懷書則靜靜看了景淵一眼——這傢伙裝大尾巴狼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想要……扒掉他,然後再……
「景先生要在這裡住,三天後的宴會,是要帶舞伴的。」萊格突然開口提醒了一句。然後他又用手指點了點下顎,對景淵笑道:「景先生可以邀請自己的情-人。」
「不用了。」景淵勾起嘴角笑了笑:「他很忙。」
「那真是遺憾。」萊格嘆了口氣,惋惜道:「我還想看看,能抓住景先生的心的,是個什麼樣的美麗女人呢。」
景淵輕輕一笑,並沒有接話,顯然沒有繼續探討自己隱-私的意思了。
萊格眼睛一眯,似乎有些不悅,但很快被莫瑞卡夫人打了岔。
「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我們進屋坐坐吧。」莫瑞卡站起來,對威廉說道:「威廉,帶景先生熟悉一下莊園,之後就可以到餐廳來了。」
景淵挑眉,莫瑞卡讓威廉引路而不是管家,顯然對他的印象應該也上了一個台階了。
「好的,姑媽。」威廉很高興地答應了。
「還是我去吧。」容懷書主動請纓,笑道:「我跟景先生在國內有些小誤會,還請莫瑞卡夫人,給我們一個和解的機會。」
「哦,那當然。」莫瑞卡笑著,然後轉身進了屋。
威廉不情不願,但也不好打擾兩位美人的和解。於是只好一步三回頭地也進了屋。倒是萊格最後看景淵跟容懷書的那一眼,似乎有很多意思在裡邊。
「走吧。」容懷書偏頭輕輕一笑,帶著景淵在眾人後邊進屋。
一進門就是一個巨大的廳堂,豎棱的大石柱子上鑲嵌著漆金的油火壁燈,正面是個雙邊樓梯,在中間匯合的地方,掛著一幅巨大的肖像畫,畫面里是個豐腴的女人,穿著中世紀的裙子,珠寶首飾彷彿還在閃爍著光芒。地上則是成片的深紅色薔薇地毯,栩栩如生。
一踏進去,就像是踏入了時空的亂流,讓人一時間彷彿都聽得到來自過去的宮廷樂曲。
「這邊。」容懷書帶著站在旁邊的一道門前,對景淵偏偏頭。
景淵跟了上去,那是一道長廊,牆壁上掛滿了肖像,然後盡頭又是一道迴廊,一邊是透明的彩色琉璃大窗,一邊就是並排的幾個門房。
「你就住這裡吧。隔壁就是我的房間。」容懷書推開一間房門,景淵才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經被放在裡面了。
「前邊出去就是後院花園,上邊是莫瑞卡夫人的地盤,一般的客人是不能上去的。」容懷書看著景淵,說道:「你是要去看花園呢,還是就在房間里,我們來『化解』恩怨?」
「花園吧。」景淵沒有理會容懷書的挑-逗,因為他發現,他需要讓顧夕顏儘快再傳一套方案過來——之前說過,莫瑞卡夫人是時尚界的寵兒,所以景淵帶來的大多設計圖,都是現代時尚的。可如今一看這莊園,外觀復古還可以理解,但這些內里大廳、客房擺設,都一如中世紀的模樣,如果莫瑞卡夫人不是喜歡的話,絕對不會弄成這樣。
以防萬一,得做好充足準備。
景淵拿起電話給顧夕顏打過去,容懷書就在前面帶路,也沒有打擾他。等景淵講完了電話,才發現他們已經在後院的一個玻璃花房之中了。
這個玻璃花房,景淵更願意叫他做『溫室』。這裡很大,裡邊的植物也千奇百怪,還有泳池跟噴泉、長椅,看得出來這裡的主人很喜歡這裡,大多的閑暇時光應該就是在這裡度過的。
「這裡不錯。」景淵由衷地說道。
「當然,這裡可是莫瑞卡夫人最寶貝的地方。」容懷書笑道。
景淵挑眉:「莫瑞卡夫人最寶貝的地方,你都能隨意進出,看來,你的確很得寵。」
「呵呵。」容懷書輕聲一笑,走近了景淵,垂著的眼中有無法錯認的笑意和柔軟:「你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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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淵伸出一根手指,杵在容懷書的肩膀,把人推開。然後才嗤笑一聲:「你期待我吃醋?」
「哎。」容懷書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說是呢?」
「那就爽快點。」
容懷書眨眨眼,突然大笑起來。景淵的臉色倏然沉下去,冷冷地看著容懷書。景淵敢肯定,如果這隻瘋狗敢跟他說什麼『你居然當真了』,這樣的渾話。景淵一定會一腳給他踹進泳池裡去。
容懷書大笑了幾聲,突然如彈簧一樣直起了腰桿,然後大手一伸,在景淵都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拽住了景淵的脖頸。
嘴唇相碰的時候,景淵立刻就嘗到了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容懷書的還是自己的,或者兩個人的嘴唇都被牙齒磕出了血。
然而下一秒,容懷書瘋狂襲來的情緒立刻感染了景淵,他們就像是兩頭不願服輸、也不願分離的獸,恨不能把對方拆吃下腹,卻又在最後關頭,變得溫存起來。
這是個很糟糕的吻,但兩顆心卻跳得前所未有的快。
吻過後,容懷書跟景淵都氣喘吁吁,看著對方的眼睛。那裡面有他們自己的模樣,也有閃爍跳躍的花火。
「是。」容懷書先開了口,拇指在景淵的耳後輕輕撫摸,間或用指甲輕挑地刮著景淵頸動脈的地方,那種侵-略的意圖,正從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中散發出來:「我想要你吃醋,想要看你為我吃醋。」
景淵輕笑一聲,但他又不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不坦率的傲嬌可不存在他的身上。
景淵伸手按住容懷書的下顎,讓容懷書的嘴唇分開,一個清晰的血痕出現在容懷書的下唇裡面。景淵笑著,他伸出舌尖舔去那抹血色,然後才鬆開容懷書,挑眉道:「我奉勸你,最好不要讓我吃醋,不然,後果很嚴重。」
容懷書笑了,也鬆開了景淵,然後拉起景淵的手放在唇邊一吻,眼神深邃如狼:「遵命,我的陛下。」
景淵抽回手,白了發神經的容懷書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
容懷書在身後低笑了幾聲,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莊園的餐廳也很大,畢竟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土地。餐廳里也是古老的風格,紅綢金邊的餐巾被疊成了玫瑰的形狀,放在餐盤旁邊;長長的餐桌中間放著花卉、銀燭和果盤。
餐桌當頭,莫瑞卡三人已經就坐。
在傭人的帶領下,景淵和容懷書面對而坐。景淵旁邊是萊格,而容懷書旁邊是威廉。這個倒讓景淵覺得意外——他以為自己的座位會是在餐桌那一頭。
「看來你們談和了?」莫瑞卡夫人在兩人之間看了一圈,笑道。
「托夫人的福。」容懷書微微點頭,笑容非常真誠。
景淵也勾起嘴角,微微抿著嘴唇——該死的,他的嘴角有些腫了。嘴裡現在滿是血液的咸腥味。
不過好在景淵的位置,讓旁人也不太注意到他抿起的嘴角。
「噢,淵,你的嘴角怎麼了?」威廉大叫。
景淵:「……」忘記對面有一隻獃頭鵝了。
景淵正要說話,容懷書就低聲笑了出來,說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告訴他溫室里的玫瑰花露可以喝,讓他嘗試一下。」
「呵呵,容,你簡直太壞了。」莫瑞卡夫人-大笑起來。
「哎,我也想看看別人出糗的樣子啊。」容懷書語氣很無奈,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經出過這樣的糗了。
景淵從善如流,借坡下驢,調整了語氣附和了幾句,然後跟容懷書一對眼。
兩人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兩個字——影帝。
午餐很美味,雖然景淵不太習慣西餐,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些食材的高級,就算不用任何烹調手段,淡淡做一盆沙拉,估計也能讓人覺得幸福。
莫瑞卡夫人一點談生意的意思都沒有,景淵也不急功近利,陪著她玩。
午飯過後,幾人一起把莊園的花園、樹林、小河流都遊了一遍,回到莊園后,莫瑞卡夫人又邀請景淵觀看容懷書的『創作』。
景淵沒想到,容懷書竟然真的是來『工作』的。
容懷書的客戶,是萊格。
在二樓的一間卧室里,萊格只穿了一條內褲坐在一張巨大的椅子里,旁邊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擺滿了各種紋身工具。景淵度紋身不了解,所以也只是一掠而過。
景淵的視線快速地鎖定在了旁邊擺弄工具的容懷書身上。容懷書的長發盤在了腦後,戴著一個口罩,手上也戴著手套,但卻只穿了一件黑色背心。兩條蛇從他的脊背一直攀爬到手臂,在他手臂動作間,那兩條蛇彷彿活了一般。
景淵知道容懷書身上的那個雙頭蛇紋身,以前他覺得這個紋身很棒,也跟容懷書的氣質非常貼切。可是現在……景淵只想知道,是誰給這隻瘋狗紋的。
「淵,坐吧。」威廉拉了一下景淵的手臂,景淵才發現,威廉跟莫瑞卡都坐在那裡了,還有管家給兩人端來了茶水。
景淵笑了笑,然後也坐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幾人的座位剛好在斜前方,景淵的座位更是能把萊格與容懷書都盡收眼底。
景淵看著萊格,然後一瞬,景淵意識到了一件事——萊格只穿一條內褲,那是不是說,紋身的面積很大,以至於……要脫-了褲子?
很快,景淵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萊格先生,你真的不要麻藥嗎?」容懷書準備就緒,在開始之前,還是問了萊格一遍。
萊格勾起一邊嘴角,看得出來他有些緊張,所以他的手邊放著的是一杯紅酒。但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我不需要麻藥。」
容懷書也點頭:「那麼,我開始了。」
「好。」萊格點頭說道。
容懷書手裡像筆一樣的東西很快就接觸到萊格的皮膚,然後景淵就看到萊格的脖子哽了一下,他快速吞了一口紅酒,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儘管這樣非常不利於紋身,但容懷書似乎並不介意這麼一點阻礙。他手中的筆彷彿活了一般,在萊格一會收縮一會放鬆的皮膚上,自由愜意地遊走,每一下都落在準確的位置。
景淵注意到,容懷書根本沒有在皮膚上、或者紙張上起稿。他的圖案都刻在他的腦海里了。
「看著可真疼。」威廉在一旁嘀咕著,他整個人都靠在椅背上,顯然有些害怕。
這倒讓景淵有些奇怪,不過也記起來——這個威廉,好像只有十八歲?
而莫瑞卡夫人很淡定,如同欣賞畢加索一樣看著容懷書的動作,以及他留在萊格皮膚上的紋路。眼神無比地滿足。
景淵的注意力,則放在了容懷書的眼睛上。說實在的,他從來沒在容懷書的眼睛上看到這樣的神情,專註而認真。不是瘋狗,也不是泰迪,簡單的一個普通人。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是誰說的?嘖。
景淵翹起腿,讓自己的視線從容懷書的眼睛上轉移到他的手上,避免自己一會出醜。
不過這一轉移,景淵小腹的火氣一下就變成了怒氣。
容懷書是從萊格的大-腿-根開始紋的,疼痛和運動是會讓男人刺激性-勃-起。這是生理反應,景淵當然知道,不可控的。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看著容懷書的腦袋離那個逐漸膨脹的東西那麼近,景淵覺得自己的心中竟然冒出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殺意。
「呵呵。」莫瑞卡夫人顯然也注意到了她弟弟的情況,掩著嘴笑了起來。
威廉也是一臉調侃,低聲怪叫了幾聲。
萊格轉過頭,臉上沒有任何尷尬,反而挑挑眉,分外驕傲的模樣說道:「這只是自然反應。」
「哦,我們知道~」威廉陰陽怪氣地回了他一句,偏偏又好死不死地加上一句:「容的美貌,如果你連這點自然反應都沒有,我會懷疑你的能力的。」
萊格這時候又看向景淵,笑道:「希望沒讓你覺得笑話。」
「當然不會。」景淵笑了笑,說道:「莫瑞卡夫人說得沒錯,懷書的雙手,的確是瑰寶。」
「哦?看來你們不僅和好了,關係也親近不少。」莫瑞卡意有所指。
景淵卻不接話,只是輕聲笑了笑,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萊格,那點兒眼神的意思,是個男人都能察覺得出來——護食。
然而,萊格的回應是,他的『自然反應』又嚴重了一些。
景淵:「……」
一個多小時后,容懷書收拾了工具,而萊格那玩意兒也早疲軟了,現在滿身大汗淋漓,嘴唇都有些發白。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萊格先生。」容懷書取下口罩,笑道:「這樣的疼痛,之後還要持續好幾天,不過到了腳背位置,你必須接受麻藥,我不想我的作品有絲毫的差錯。」
「這是當然。」莫瑞卡替萊格回了話:「追求完美是我們家族的美德。」
容懷書笑了笑,說道:「我累了,今天就先失陪了。」
「嗯,需要吃點什麼嗎?」莫瑞卡問道,看得出來,她真的挺重視容懷書的。
「哦,如果不介意。」容懷書看向景淵,說道:「我想吃點家鄉點心,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景淵站起來一笑:「當然。莫瑞卡夫人,我也先失陪了。」
「好的。」
告別了莫瑞卡,容懷書直接回了客房,他是真的累了。不過景淵卻沒有去廚房,而是跟在容懷書身後,一路回了房間。
容懷書打開門,然後轉身看著景淵:「要進來坐會?」
景淵一笑,推門進去,容懷書轉身往房間里走。剛走了一步,只覺得頭皮一麻,他本能地想要反手去扣拽著他頭髮的那隻手的脈搏,但又生生忍住了。
景淵粗暴地把容懷書壓在牆上,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只聽得他聲音冷冷的:「我說過,別讓我吃醋。」
容懷書一愣,隨即左手在景淵腰間一拍,景淵莫名就鬆開了手,然後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被容懷書壓在了牆上,兩-腿-之間還擠-進了一條腿。
容懷書用腿曖昧摩-挲著景淵,呼吸灼熱:「你先勾我的。」
說罷,他低頭吻住了景淵,景淵只聽到兩聲皮帶扣『啪嗒』解開的聲音,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解皮帶的手腳倒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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