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準備婚事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南宮澤給麥穗兒的誓言!在外漂泊了那麼久,她的心終於可以安定下來。望著擁她入懷的人,她心存感激,感激這個男人一直等候著她,守護著她。她也堅信,無論過去多少年,遇到多少事,這個男人一定會不離不棄,一直守護在她身旁。
「在想什麼?」渾厚溫柔的聲音響起,伴著炙熱的唇在她的額角淺淺一吻。
「沒想什麼。」麥穗兒躺在南宮澤的臂彎里,睜開她那靈動的大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從你的呼吸中知道的啊。」南宮澤側過身,撐起臉龐,笑盈盈的看著麥穗兒,「你睡著的時候我一直在看著你,你沒感覺到嗎?」
「切……」麥穗兒白了他一眼,「你都說我睡著了,又怎麼會知道你看沒看我,難道我睡著還睜一隻眼睛盯著你嗎?」
南宮澤伸手抻了一下她壓皺的衣服,「唉,幸虧我是正人君子,跟你合卧一張床,卻秋毫無犯。」
「嗯,你就慶幸吧,若是你敢圖謀不軌,我肯定會暴揍你一頓。」
「哼!」南宮澤假裝生氣的扳起臉,惡狠狠的說道:「等著瞧,看我們成親的時候我怎麼收拾你!」
「你說啥?」麥穗兒揚起了拳頭,「敢胡說八道,看打!」
「哈哈……」南宮澤輕柔的握住麥穗兒的手,「小生投降還不行?求娘子手下留情。」
「呸!」麥穗兒啐了一口,「毫無氣節可言!」
「嘿!」南宮澤猛地翻身壓住麥穗兒,「你竟然說我無氣節?難道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難道你是在暗示我,可以為所欲為?那我就不客氣了,嘿嘿……」他獰笑的撅起嘴,微閉著眼睛向麥穗兒襲來。
「哈哈哈……」麥穗兒被他的鬼臉逗笑了,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好了,好了,不鬧了,正經點,問你點事。」
南宮澤收起滿臉的色迷迷,翻身躺下,正色的問道:「你是想問李府嗎?」
「嗯,李寶兒釋放了嗎?」
「放了,但是,李府早已被查封了,他現在和李夫人還有李嬌兒一干人等都被監禁在府,不能出府半步。」
「唉,還好,雖然被查封,但他們一家人好歹還在一起。」
「嗯,我已經寫好了摺子,準備請求皇兄,免去株連九族之罪,建議將他們流放。」
「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那展俊呢?」
「死罪!」
「貪心不足,終致滅亡!」
「對了,李嬌兒求人向我遞話,要見我。」
「呵呵,她對你一往情深,你是否要對她網開一面?或許可以納入王府……」
「你是在考驗我嗎?」南宮澤捏住她的鼻子,「鬼丫頭,你覺得我是好色之人嗎?以前不曾做的事難道我現在會做嗎?」
「不會!」
「知我者,你也。」
「不如讓我去見見她吧。」
「你?見她幹嘛?」
「有些人,有些話始終是要說的,就順便見一下她吧。」
「你想去見芳兒?」
「嗯,我總得給她一個交代。」
「怎麼交代?」
「不知道。」
「你啊……」南宮澤苦笑一聲,「自作孽吧?看你怎麼撫平她那受傷的心。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原先還有個棲身之所,還有個想著,愛著的人,現在呢……」
「別說了,我心裡也不好受。你幫我辦件事吧,找座精緻的院落,讓她跟廚娘搬過去,過平靜的生活吧,等過一段時間,咱們再幫她找個如意郎君吧。」
「嗯,可行。只要她不纏著你,讓她嫁給皇兄都行。」
「切,你是皇室貴胄,你難道不知道宮門似海深,我可不希望將芳兒深鎖宮苑,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我也只是隨口這麼一說,我不是怕她老是纏著你嗎?」
「纏著我?你想什麼呢?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子,她纏著我幹啥,就算是纏著我,也是純粹的友情,友情!」
「好好好,但願如你所願吧,但我始終有些擔心,怕她一時想不開再……」
南宮澤還沒說完,麥穗兒就呼哧一下坐起來,「不行,我必須現在就去鏢局找芳兒。」
「喂喂……」南宮澤哭笑不得的喊住麥穗兒,「鞋子都不穿就要去嗎?」
「噢……」麥穗兒轉過身坐在床邊就要穿鞋子,可是低頭一看手中的繡鞋她又猶豫了,想了半天說道:「你給我找身男裝吧,我怕我突然這樣出現在她面前會把她下壞的。」
「好,我這就讓小栓子給你準備。」說著他伸手摟住了麥穗兒,「我得謝謝你。」
「謝我?」麥穗兒疑惑不解,「謝我什麼?」
「謝你心裡始終牽挂我,否則,芳兒姑娘就在威武鏢局,在承歡那裡,你卻沒有立刻去見她,反而第一時間回到我身邊,我知道你愛我,一刻都不想離開我。所以,只能委屈你再去一次了。」
麥穗兒面頰一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真的如他所說,在承歡那裡竟然沒有想起去看看芳兒,反而匆忙的趕到王府,難道自己真的那麼重色輕友嗎?答案應該是肯定的。但她的嘴上可不承認,把嘴一撇,「少自作多情了,不跟你廢話了,快去給我找衣服。」
「得令,娘子!」南宮澤麻利的起床,提上鞋就往外跑,剛跑到門口卻像忘記了什麼又折身跑了回來,伏身狠狠的在麥穗兒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滿意的砸吧砸吧嘴跑了出去。
「這……」這一套連貫的動作終於讓麥穗兒醒過神來,無奈又甜蜜的露出了笑容。
早就猜到了結局,芳兒在窗前站立了很久很久,以至於腿酸了,麻了,沒有感覺了,以至於臉上的淚痕幹了又濕濕了又干都不知道。
謀逆,造反,這是何等的大罪,按照朝廷律例是要誅九族的。芳兒的淚水又滑落下來,「從未叫你一聲爹,你也從未給我父親的慈愛,可是我們依然是血濃於水,切割不斷的父女親情,如今你要死了,也連累了你的家人,你的兒女與你一起陪葬,雖然我可以置身事外,畢竟,我只是你名義上的義女,至今未歸入族譜,所以我能逃過一劫。也許只有我這個私生女能送你最後一程,能在清明寒食祭奠一下你……」
「芳兒,你在自言自語說什麼呢?」廚娘端著沏好的茶走進來,「你都在那站了好久了,快坐下歇會,我剛泡好的茶,你喝點潤潤喉嚨吧。」
見有人來了,芳兒急忙擦乾臉上的淚水,但還是讓廚娘看出她哭過了。為什麼哭,廚娘心知肚明,於是想找個話題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她還沒開口,芳兒先說話了。
「廚娘,你見到承歡了嗎?她在不在府上?」
「沒。你要見她嗎?」
「我想跟她打聽一下……」
「洛秋是吧?」
「嗯,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或許有些事情讓他脫不開身,等他忙完了他一定會趕過來看你的。對了,芳兒,我看有些事情該好好準備準備了。」
「什麼事情要準備?」
廚娘伸手戳了一下芳兒的額頭,「你這個傻丫頭,還能有什麼事啊,當然是你跟洛秋的親事啊。你看,現在你也不在李府了,唉,李府已經破敗了,算了,不想它了,咱們還是說說喜事吧,現在,你身邊也只有我這麼一個長輩,你的親事我可以為你做主,我想啊,咱們首先得找一個像樣的家,然後好好地收拾一下,這麼算下來,大概也得一個多月兩個月的時間吧,等收拾好了,找個黃道吉日,我就為你們成親,你說好不好?」
芳兒沒想到廚娘說準備的事竟然是這個,瞬間就羞紅了臉,又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廚娘,你先別打算的這麼早,我跟洛秋還,還不一定呢。」
「怎麼?你變心了還是他變心了?」
「不是,我沒有,沒有……」
廚娘點點頭,「嗯,只要不是你變心就行,要是那小子變了心我就殺了他,我們芳兒這麼個可人疼的姑娘打著燈籠滿大街的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個,他要是娶了你是他的福氣,嗯,他肯定也不會變心,那你擔心什麼?如今他父母都不在人世了,近親旁支也沒幾個吧,所以啊,他也不用聽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們中意就好,我看這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你不好意思開口,那就由我這個半老婆子去說吧,就當我是你們的媒人吧。」
芳兒聽了廚娘這一番話,心裡真是小鹿亂撞,一時半刻平靜不下來,臉頰更像是一塊大紅布,紅暈久久不能消退。
看芳兒好久都不表態,廚娘沉不住氣了,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急急的問道:「你這孩子,傻了還是咋了,怎麼我說了半天你都不吭一聲,你到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
「我,我……」芳兒嬌羞的不能言語,最後索性把臉往廚娘的懷裡一埋,「廚娘做主就好了。我,我願意。」
「哈哈哈……」廚娘歡快的拍起了巴掌,「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找承歡姑娘,打聽一下洛秋現在在哪,不過我估計他也快回來了,他心裡惦記著你,肯定一辦完事就往這跑,跑來看你,你就準備著做新娘子吧。」
廚娘匆匆往外跑,快到承歡房門前的時候,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在門前,伸手叩響房門。
「洛秋?」廚娘欣喜的差點喊出來。她定了定神,剛要張嘴,卻見房門開了,承歡看見門前站著的人,頓時歡快的像只小鳥叫了起來,「帥哥,你來了,是不是想我了,快,快進來。」說著,拉起麥穗兒的手走了進去,順手又關上了房門。
「這……」這一幕讓廚娘驚呆了,她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洛秋,洛秋還腳踏兩隻船?好啊,我們芳兒苦哈哈的等著他,沒想到他竟然,竟然去會別的女人,不行,我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