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第 355 章
夏川魚和伊斯坎達爾燒了Caster的工作室后,就愉快的回柳洞寺休息了。
這一晚前半夜總算過去,後半夜卻才剛剛開始。
Caster和龍之介決定開一場盛大Party,給神靈獻上最棒最酷的表演,他們衝到冬木市開始尋找落單的孩子,甚至直接登堂入室,抓捕兒童和少年。
吉爾伽美什對遠坂時臣忍無可忍,開始撩撥言峰綺禮,準備改換門庭,不過言峰綺禮還有Servant,吉爾伽美什雖然很中意言峰綺禮當自己的Master,不過讓他和山中老人哈桑共用一個Master,他不樂意!
他可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英雄王,如果言峰綺禮的Servant沒了,那他正好和言峰綺禮簽契約,至於現在嘛……先談著吧。
實在不行,去找那個……木葉村長也行嘛~
說起來……吉爾伽美什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個從十年後過來的王八蛋和他說了那麼多,特么連名字居然都沒透露,而自己還忘記這件事了!
雜碎!夠膽!
與此同時,倒霉的肯尼斯被衛宮切嗣廢了之後,又被心愛的女人強迫交出了令咒,看著自己所愛的女子和自己的從者迪盧木多黏黏糊糊,肯尼斯這一刻恨不得掐死迪盧木多——沒辦法,他居然還是愛著索拉,就只能將鍋扣在迪盧木多身上了。
而害肯尼斯變成這樣的衛宮切嗣正在:ZZZZZZ~
天光大亮,今日是聖杯戰爭第三日。
夏川魚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就看到宗像禮司手持青星劍正在和伊斯坎達爾對戰。
韋伯和十束多多良在旁邊圍觀,兩人看的目不轉睛,根本沒注意夏川魚走了過來。
就在此時,宗像禮司腳步一錯,身形一閃,躲過了伊斯坎達爾的衝刺,他反手一挑,剛要上前,卻又猛地後退,原來伊斯坎達爾別後的披風實際上異常厚重,猛地扇下來,勁風橫掃,差點將宗像禮司刮飛。
夏川魚看著你來我往的兩人,無奈的道:「看樣子魔力充足后,伊斯坎達爾的行動更隨心所欲了。」
韋伯一愣:「您是指……他之前都魔力不充足嗎?」
夏川魚淡淡道:「整個柳洞寺內都有我設立的結界,結界內魔力因子會異常活躍,更容易調動吸收,伊斯坎達爾不需要再節省儲存魔力了。」
韋伯低頭,神色有些暗淡,十束多多良嘆了口氣:「韋伯哥哥,昨晚多虧了你,我們才能找到Caster的老巢,可惜Caster不在,否則當時我們擊敗他,就能得到教會的獎勵了。」
韋伯聽后神色好了一些:「謝謝你,多多良,但是……」
韋伯無法忘記昨夜看到那些血腥場面時自己的表現,是那麼軟弱,那麼無能,只知道趴在那嘔吐,動也無法動一下,任由內心的恐懼和慌張蔓延。
就連身邊這個十來歲的孩子,都能鎮定的放出火焰抵禦敵人,唯有自己……
夏川魚看著韋伯的表情,輕易猜出了韋伯的心理,他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放棄了。
還是讓伊斯坎達爾開解韋伯吧,只有直面這位偉大的亞歷山大大帝的寬廣的胸懷和豪邁的理想,才會有後世那個教書育人,培養出無數優秀魔術師的埃爾梅羅二世。
砰——!
長劍相交,宗像禮司和伊斯坎達爾之間的練習結束。
十束多多良一半是好奇,一半是為了幫助韋伯轉移注意力,他道:「結束了,不過我看不出來誰勝誰負,金桑?」
夏川魚道:「沒有勝負,宗像禮司擅長單兵作戰,伊斯坎達爾更擅長戰場衝殺統帥,他們不是同類型的強者,沒有可比性。」
他揚聲道:「去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飯。」
吃過早餐,夏川魚表示要跟進自己的試驗,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去逛街了,十束多多良想了想,抓住宗像禮司的袖子:「我也想出去買點換洗衣服之類的。」
宗像禮司恍然發現,他們已經住了三天了,十束多多良三天沒換衣服==
他的臉色立刻發黑,抓著十束多多良也出門了。
夏川魚跑到間桐臟硯那時,老頭正在做最後的調試。
他像是入了魔一樣看著面前的義骸。
「真是不可思議,太完美了。」
夏川魚:「聯繫上大聖杯了?」
間桐臟硯看都沒看夏川魚,眼神像是黏在了義骸身上。
「沒那麼簡單,必須要間桐家的魔術當傳導,而且……終究沒有小聖杯的聯繫強。」
夏川魚皺眉,隨即就想起來了,十年後間桐臟硯之所以能成功,是因為他將小聖杯的碎片放入間桐櫻的體內,現在小聖杯還在愛因茲貝倫家,的確有些強人所難。
他嘆了口氣,心中略顯沮喪:「那最終Servant的魔力還是會回歸小聖杯內了?」
間桐臟硯:「這是毋庸置疑的,不過也不是沒機會。」
「如果能切斷小聖杯和大聖杯之間的聯繫,同時將這個偽造聯繫放在Servant消失一瞬間的所在之地,應該就能搶來魔力了。」
夏川魚陷入思考中,當年伊莉雅一開始也不是小聖杯的載體,她也是後來進行改造才成為載體的,難道說……
「愛因茲貝倫的秘術嗎?」
「是的,我們缺少愛因茲貝倫的資料,你的設想雖然很好,但時間不足。」間桐臟硯可惜道:「我們只能先用這個劣質品試一試,具體實踐只能等下一次聖杯戰爭。」
離開間桐家,夏川魚還在思索。
為什麼他明明將方法都告訴了間桐臟硯,間桐臟硯最終還是得出了要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動手的結論?
而且只能等下一次聖杯戰爭實踐?
恐怕不可能。
夏川魚想起阿哈德的回信,冷不丁浮現出一個想法,阿哈德難道不想重新複製出一個第三法嗎?
伊莉雅對他的愛,和愛因茲貝倫人造人對流傳千年夙願的執念有什麼不同?
都是異常深厚的羈絆和感情,如果阿哈德派遣其他人造人來到冬木市,在愛麗斯菲爾變成小聖杯,吸收完所有Servant的魔力,準備完畢后,另一個人造人穿上天之禮服對聖杯許願呢?
等等,夏川魚額頭沁出冷汗,他只告訴阿哈德,伊莉雅穿上天之禮服使用出了第三法,卻沒告訴阿哈德聖杯是被污染的,如果人造人直接以天之禮服控制大聖杯然後許願……
咦?按照污染聖杯的實現願望模式,如果讓世界和平就是所有人類去死,那讓所有人類都不老不死不受病痛困擾的實現模式……難不成全世界人都變成植物人?
不對,如果都變成植物人還是會死,那麼就是將人類變成植物?只需要傻乎乎的站在那接受光照就能不老不死?哎這麼一想和大桐木輝夜的白絕軍隊很相似啊!
這一刻夏川魚的心情格外奇妙。
在另一個世界里,由於波風水門口遁了宇智波帶土,解決了外道魔像,宇智波斑沒有成為十尾人柱力,也沒有讓輝夜姬復活,N年後木葉更是齊心協力將黑絕幹掉了,大桐木輝夜姬才沒有發動無限月讀的機會。
而現在呢?
正是因為夏川魚給阿哈德那封信,導致這個世界的全世界人類即將變成不老不死的盆栽,這和無限月讀的後果何其相似?
夏川魚感慨萬千:「命運啊……」
命運果然是折磨人的小妖精,他避免了另一個世界陷入無限月讀,這個世界卻即將陷入危機,起因只在他曾想改變過去。
這一刻,夏川魚突然有點好奇。
如果他還打著之前的盤算,想要對聖杯許願,他會落入什麼樣的境地?
死亡?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後果?
夏川魚以前堅信除死無大事,現在嘛……他不敢肯定了。
他重複道:「果然,人心中當充滿敬畏。」
也許是錯覺,在夏川魚心頭浮現這個想法的一瞬間,他恍惚看到了無數瑰麗奇妙的絲線,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線,這些絲線交雜在一起,打成一個個結,非常脆弱,複雜糾纏,只是一眼就看的夏川魚眼前發黑。
他悶哼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驟然降臨又驟然消失,夏川魚一口血噴了出來,踉蹌間拐進一個巷子里,只來得及召喚青星劍,下一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宗像禮司正帶著十束多多良買生活用品,突然全身一松,整個人都消失了,十束多多良正從架子上拿下一袋洗衣粉,身後撲通一聲,購物籃摔落在地,原本拎著購物籃的宗像禮司不見了。
十束多多良渾身冷汗,他略一猶豫,抓住落在地上的購物籃轉身就跑,飛速結賬走人。
與此同時,宗像禮司出現在夏川魚身邊,他先是一愣,立刻衝上去檢查,在發現自家王陷入莫名其妙的昏厥中后,宗像禮司抬頭看天,天空中並未有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影子。
宗像禮司的心緩緩落回肚子里。
看樣子問題不大?
……不大個鬼啊!
宗像禮司抱住夏川魚,招呼著死魂蟲,張開神無鏡結界,轉身就走。
過去不能改變,但如果未來的人不小心死在過去了呢?
難不成青王的劍會掉在十年後?
想想一下沒有任何徵兆,青之王的劍就落了下來,這這這……
宗像禮司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