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再多糾纏也是徒勞

137再多糾纏也是徒勞

和宋堯再糾纏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

徐真真杵在男人身側,宋堯將她的手緊緊牽住,陸玟越看越窩火,「這裡是宋家,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都能帶回家的!」

不三不四的女人?

這話徐真真不愛聽,敢情說得好像是她要死乞白賴跑來一樣。

劉芝夏看眼丈夫,一臉幸災樂禍。

「媽,」宋堯忍不住解釋,「這女人是被我破的苞,她這副身子比整個宋家都乾淨。」

「住口!」陸玟拉過披肩,胸腔內實在憋著一口氣無處發泄,「我看你是被迷昏頭了。」

徐真真側目,見宋堯表情認真,他潭底有黑曜石般的光彩,無論置於何地,都照樣意氣風發。

她一時看不懂,他帶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二嫂,年輕人的事,就由著他們去吧,兒孫自有兒孫福。」

劉芝夏適時出面做了回好人,宋衛也在旁邊勸了幾句,陸玟非但不買賬,甚至更加惱怒,「少在這兒惺惺作態!」

「我們也是講實話,我看著這姑娘多不錯啊,同阿堯湊成一對,自然般配。」劉芝夏專挑陸玟不愛聽的說,「可惜了我家悠悠是個女孩子,不然,這種兒媳我都看得上。」

陸玟冷笑,「你眼光能看上什麼好貨?」

兩人爭執不休,各個都有了得的嘴上功夫,宋堯似乎早就見怪不怪,深不可測的眸子睇向手邊的徐真真,最近陸玟催相親催得急,他拽著徐真真過來,本就是為了拉她墊背。

「媽,」

「什麼也別說了!」陸玟厲聲打斷,「我是不會同意的!」

「你要我相親,我現在給你找來個,你又不喜歡,乾脆你自己看上誰,直接叫我跟她睡一晚得了。」

「你——」

陸玟食指伸出,隔空定在宋堯鼻尖處,一口氣提不上來,臉色鐵青,「還真被這狐狸精下了葯!」

徐真真蹙眉,她不想自取其辱攪合別人的家事,宋堯愛相誰相誰,同她沒幹系,用力將手掌抽回,她朝男人說道,「你鬧吧,我先走了。」

「等會兒,我還有話同你說。」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徐真真加快腳步,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宋堯兩步跟上去,徐真真聽見身後那道腳步聲之後,更是有種倉皇而逃的感覺。

宋家別墅外,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夜雨。

雨勢雖不大,卻又綿綿的能叫人墮落。

徐真真抬手遮住頭頂,幾乎想也沒想就衝進雨簾。

宋家的地址是個獨立區,建築面積廣泛,周圍的花園樹叢比比皆是,離公路有一定距離,若是要出門攔車,必須要徒步走一截。

太有錢的人,生活品質都高於普通百姓。

徐真真還未來得及走到路口,就被腿長的宋堯給抓住了。

她早已滿頭細密的雨珠,像白糖一樣,身上那件針織衫外套也濕了不少。

此時此刻,徐真真真想罵他句滾。

「放開我。」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宋堯不知打哪來的脾氣,一把將她拽到跟前,「趕著去投胎?」

「我投不投胎關你什麼事?」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說走就走,知道有多危險嗎?」

「再危險也不用你管!」

徐真真扯著自己的胳膊,宋堯的虎口越圈越緊,她甚至能感覺到一股酸脹的疼。

那一刻,她毫不猶豫埋下頭,照著他的手背一口咬下去。

嘶——

男人疼得一陣悶哼,這才鬆手。

徐真真下口時沒個輕重,牙齒印這會兒清晰的留給了他。

她突然覺得眼眶發熱,伸手一揮才知道裡面全是淚水。

徐真真咬著唇角,「宋堯,你夠了!」

就算是個玩具,也有玩壞的那一天,為什麼他卻要三番五次的羞辱她?

宋堯從傷口上抬起頭,徐真真很快看見他薄唇處緊繃的一道直線,寒冰入骨,在橘黃的路燈緋色下,猙獰的像是要吃人。

說實話,徐真真有些害怕。

他是太子爺,高高在上,不用事實靠著宋家,僅憑自己的頭腦和交際也擁有了一定權勢,要說有多少人敢招惹他,真沒幾個站出來。

宋堯的狠,僅僅一個眼神就能透露而出,她不是不清楚。

可她也有她的委屈,二十多年過去,她歷經坎坷,家庭不順,感情不順,唯一付出真心的兩個男人,一個不愛她,一個不拿她當人看,說到底,她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她想要的,僅僅是自尊,有這麼難嗎?

「宋堯,」徐真真動了動唇,嗓音沙啞至極,路面漸漸濕滑起來,她纖細的**無力的支撐著身體,「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結束了,好嗎?」

男人單薄的唇峰,越綳越緊,狹長的桃花眼微眯,內里淬出的光影深邃如潭,著實看不太清。

他所有的情緒,掩飾得恰到好處,乍看之下非常平靜,平靜如湖,彷彿沉浸在俊臉上的,就是一汪死水。

徐真真垂下眼瞼,盯著男人那雙包裹在褲管下的長腿,到了這會兒,她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再藕斷絲連。

有句話說得好,長痛不如短痛。

「把我養在五號院,我知道你是因為新鮮,你身邊有太多的學生妹,她們各個百依百

生妹,她們各個百依百順,只有我年紀大,脾氣大,你覺得好玩,覺得有趣,甚至還會覺得自己像這場遊戲的主宰者,可以任意決定玩物的生死。」

徐真真雙手垂放在身側,莫名將拳頭捏緊,興許是想給足自己勇氣,「我知道自己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你曾說過,我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自知之明,不像那些個小屁孩那麼裝逼,以為暫時做了五號院的女人就有多牛逼,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還不是想踹誰就踹誰。」

「你說得對,這些,你說的都對。」徐真真繼續道,「其實我也裝逼,只是我不敢裝得那麼明顯,我曾經也會因為住在五號院有優越感,也會因為是你宋大少的女人而覺得高人一等。是個女人都會有攀比心,我也不例外。」

宋堯聽著聽著,突覺心口一陣煩悶,「你今兒屁話怎麼這麼多?」他掏出煙盒,打火機湊在嘴邊時,才反應過來現在的天氣,復又將叼在唇瓣的香煙取下,弄在手裡把玩,「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唯一該做的就是乖乖把我奉著,這就是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你懂嗎?」

徐真真聽后,幾不可聞的笑起來,對立在路邊的兩盞燈光略顯招搖的落在她肩頭,這般孤零零的模樣,更是蕭條。

沒有誰甘願做別人的玩物,有時候是生活所破,有時候是為了坐享其成,又有時候,逼不得已。她不知道自己剛開始是這其中的哪一種,至少,她現在想退出了。

「你的遊戲,我玩不起。」

徐真真順著男人精緻的下巴,目光漸漸定格在他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因為它總有結束的一天。」

雨水在她眉眼越聚越多,徐真真手一拂,視線又恢復清晰。

「宋堯,我真的不想在這樣下去,我已經很努力的試著重新開始,就在我認為生活快要進入正軌的時候,你又英姿煞爽的跑出來,這場貓捉老鼠,你樂此不疲,而我卻精疲力盡。」說到這,她沒來由的悲鳴,毫不掩飾眼底的無助,「聽你媽的話吧,去相親,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可每個人最終都要回歸家庭。你不要再玩了,這個世上,真的有好女人值得去愛,值得去珍惜,等你找到了,你就會明白的。」

徐真真一口氣說完,便觸及到宋堯諱莫如深的眼睛,無力感瞬間沿著四肢百骸傳來,她彷彿被他潭底那道光給抽絲剝繭,恐怕,若不是她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估計這會兒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宋堯眼一凜,喊她,「徐真真。」

再看,男人眸底,已有犀利的狂狷。

他上前握住徐真真的手帶向自己,不顧她奮力的掙扎,拚命將女人擁入懷裡,煙草味的清香夾雜著一縷獨特的體香,混合在徐真真鼻翼內,宋堯霸道,使出渾身解數禁住她,「真真。」

徐真真側臉被迫貼在他胸膛上,「我把話說得夠清楚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們之間,沒有我的准許,你休想提一個散字!」

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頓,有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徐真真更覺悲哀,「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我說了,我對你又來了興趣。」

「是嗎?」

她的心都拔涼拔涼的,「從未有女人拒絕過你,我是第一個,所以你才會覺得我身上什麼都是新鮮的,說不定連我放的屁都是香的。」

她說的這些,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搬回來,行嗎?」

「等著你膩了,嫌我丑了,又一腳把我踢了?」

宋堯眉宇夾了道黑沉的晦暗,雨勢越下越大,風雨中徐真真冷得瑟瑟發抖,她同男人扯了半天也無果,徐真真實在不想浪費時間。

「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這次,宋堯奇迹般沒有勉強,「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我就什麼時候接你回五號院。」

「好。」

徐真真違心的答應道,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順利從這兒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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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征服之先婚後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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