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下輩子也沒機會(已修重看)
互相寒暄了一番,薄涼才弄清楚狀況。
原來,第一次去溫暖家裡的時候,溫善給他說過的那兩個至交好友相愛相傷的故事,說的就是自己的父母。
而直到現在,依舊沒人知道,當年媽媽到底為什麼會離開。
因為當年薄立言傷心欲絕離開了啟西市,去了四九城,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這兩三年才回來,所以兩個好友根本不知道對方就在本市,那麼近的距離。
也或許是因為薄立言不想見到過去的人,想起過去的事,怕忍不住思念,所以才一個默默生活著。
「我就說,見到這丫頭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面善,很是喜歡,原來,這丫頭竟是你女兒。」溫善語重心長的拍拍薄立言的肩,老友相見,許多話卻只能埋在心間。
物是人非。
「我也沒想到,二十多年過去了,還能認回女兒。」
「還記得當年我先有了溫暖這小子,你和阿悅還開玩笑說以後一定生個女兒給我家兒子做媳婦。」
「是啊,雖然阿悅不在了,兜兜轉轉那麼些年,這兩個孩子卻是走到了一起,都是緣分啊!」
「誰說不是呢!對了,這小子,就是當年那個孩子吧!」溫善注意到一邊的薄蘊,滿目慈善的看著他。
「溫伯伯,您好。」薄蘊淺笑著打了招呼。
「是啊!一轉眼,臭小子也這麼大了。」
「當年,你們倆帶著這孩子來我家玩的時候,他才一點點大。」溫善十分感慨。
「我們都老了。」兩人都是爽朗一笑,不甚在意年齡的問題。
賓客都到齊了,晚宴也開始了。
薄涼走在薄蘊和溫暖的中間,用胳膊肘捅了捅薄蘊,面帶微笑,悄聲說道,「哥,你還別說,剛才見你那麼一笑,真是花容失色啊!簡直一個字形容……」
「美。」溫暖淺笑著,直接接過薄涼的話,得了薄蘊一個白眼,而薄涼則是跟他豎了豎大拇指,手動點了個贊。
「你們倆,果然一家子。」薄蘊撇撇嘴,遠離兩人。
薄涼努努嘴,「我們本來就是一家子。」而後挽著溫暖的手臂,朝著那方的圓桌走去。
觥籌交錯,氣氛和諧。
晚宴的重頭戲其實是開場舞,沒有人真的會在意吃了什麼,酒才是主要的。
賓客很多,全都是啟西市上層名流貴族。
燈光暗下來,音樂響起,溫暖彎腰躬身,在薄涼麵前十分紳士的伸出一隻手,「夫人是否賞臉?」
剛才薄立言與溫善已經當著所有人說過,溫家已經娶了薄家長女,婚期不日便會定下,在場的自然沒有人再會去打薄涼主意。
不過偏偏這時候,大門被推開,一道肆意而張狂的聲音響起,「薄小姐,這開場舞,能否賞臉在下?」
薄涼皺眉,有些疑惑,看向那處,只見一道逆光而來的修長身形,纖長挺拔,款款而來,身側是翩翩佳人,窈窕淑女。
待到兩人走到眾人面前,薄涼才看清來人。
那翩翩佳人十分眼熟,正是前段時間才見過的葉星。
而葉星挽著的男人並不是墨卿,是一個薄涼從來沒見過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看起來像是混血兒,皮膚異常白皙。
薄涼認識的男人里薄蘊算是長得最精緻的,但那個男人現在比薄蘊還要美上幾分。
因為皮膚極白就有多了一層柔軟的感覺。
「兩位好像不是薄某請來的客人。」薄立言站在那裡,細細打量面前的兩人。
他們好像都在看薄涼,那姑娘似乎還目露不善。
薄立言轉而看向薄涼,有些疑惑。
薄涼還沒開口,葉星倒先說話了,「薄大小姐,又見面了,真是想不到啊!」
「是啊,冤家路窄。」薄涼冷笑一聲。
「這場宴會,看起來真是不錯,看來,你的新爸爸對你還真是極好呢!」
「小姐,請您說話客氣點,如果是來找麻煩的,恕薄某不招待。」薄立言立刻出聲,他可容不得別人欺負自己的女兒一絲半點。
葉星閉了嘴,旁邊的男人唇角勾笑,看著薄涼,眼含春波,聲音低低的啞啞的,聲調異於常人說話的音階,「舊聞薄小姐大名,今日總算是見著了,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可以邀請薄小姐跳支舞。」
「你是哪根蔥。」墨未央出演諷刺。
那葉星就不是個善茬,跟葉星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貨了。
「我是洋蔥。」男子邪魅一笑,瞬間蠱惑了在場大部分女性的心。
「原來是個洋地方的蔥,那跑來國內撒什麼野。」墨未央又是一句,可是說來說去也不見對方惱火,反而笑容更甚了。
「薄小姐,請。」男子作勢彎了身子,手掌平攤在薄涼麵前。
薄涼皺眉,確實不願接,「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今日有幸得見,就算認識了。」
「不會說話就別學人咬文嚼字了。」墨未央聽不得他那半吊子的發音。
果然,墨未央這樣一說,那人便是不開口了,只是淺笑,笑容燦爛,看著薄涼,等著他的回答。
「這位先生,是我兒朋友還是薄某友人之子還請告知。」薄立言可不能容忍有人在宴會上撒野,尤其是還不知道來路。
「薄老先生是不識在下的,但是,許星光您應該很熟才對。」
聽到這名字,薄立言一陣顫抖,差點站不穩,他顫抖著手指著男子,「你說誰?」
「許星光,您應該記得吧!」
「你是誰?」
「在下許曦年。」勾唇一笑,眼底卻布滿陰霾。
顯然,這個男人十分擅長把這麼兩種極端的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
薄涼看著薄立言反常的反應,有些疑惑了,「爸,許星光是誰?」
薄立言穩住了心神,看向薄涼,頓了頓才猶豫著回答,「一個舊友,你不認識。」
「真的嗎?」薄涼疑惑,這麼覺得這麼不可信呢!
溫暖顯然看出薄涼的疑惑,適時開口,「既然是舊友,就請入座吧!」
許曦年看向溫暖,兩人的目光交匯似乎較量一般,互不相人,眸光犀利。
開場舞沒跳成許曦年也不惱,徑直走到薄涼身邊坐下。
然後當著眾賓客的面,笑容淺淺的對著薄立言說道,「薄叔叔,我今天來,確實是有些事情的,我媽媽讓我給您帶句話,當年的約定,您還記得嗎?」
「約定……」薄立言從聽到許星光的名字開始便是有些恍惚,直到聽到許曦年的話,才回過神來,但是約定兩個字縈繞在他心頭,又是揮之不去的煩擾。
「除了給我母親帶句話,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還是想求娶您的千金,薄涼。」灼灼炙熱的目光看向薄涼,許曦年依舊掛著那般盈盈淺笑,平淡的丟出這一句重磅炸彈。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娶你。」許曦年看著薄涼,笑容恬淡,眉眼很是好看,凝視薄涼的樣子,就像是看著情人一般,十分熟稔的感覺。
薄涼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這人……
太誇張了點。
「你在開玩笑。」
「我的表達,不夠真誠嗎?」許曦年眨巴了兩下眼睛,抬眸看向薄涼,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越發好看,眉頭微微皺起,更是迷人,「那我用整個星光珠寶未聘,夠不夠誠意?」
「哇偶,整個星光誒!涼寶,你走大運了。」墨未央在一邊煽風點火,看向許曦年的目光,變得有些玩味。
這人……真夠膽。
「我想,溫氏集團會更有誠意。」溫暖終於忍不住出聲,眉眼淡淡,面無表情的看著許曦年,「謝謝你對我太太表達了你的誠意,但是我們暫時沒有分居或者離婚的打算,這輩子也都不會有。你等下輩子吧!」
啊呸!
下輩子也沒機會。
「哦?是嗎?」許曦年挑眉,「那我倒是要問問薄小姐,是否真的如溫先生所說,不會跟您分居或者……離婚,一輩子都不會嗎?」
「不會。」
「但是這麼辦?我只對你有感覺,我想,我也沒有辦法放棄,我會等著你拋棄溫先生的那天,然後,跟了我,怎麼樣?」許曦年越說越大膽,越來越過分。
溫暖捏緊拳頭,壓抑著怒火,才忍住揍他的衝動。
「別太囂張。」
「閉嘴。」薄蘊倏地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拎過許曦年的衣領,直直的就把他從位子上拎了起來。
許曦年倒是不怕黑面神一般的薄蘊,甚至還挑釁般的笑著,「你不敢把我怎麼樣。」
「你看我敢不敢。等你被揍得誰都認不出來的時候,再說這句話!」薄蘊是真的怒了。
溫暖是他默許了的妹夫,就不允許薄涼因為感情受到一點傷害。
一點也不可以。
「來呢!」依舊是那欠扁的笑。
「找死。」一拳頭揚起,幾乎要落下,卻被薄立言喊了聽。
「薄蘊。」
「爸,我要揍扁這混球。」
「不要,讓他走吧,別再這添亂就行。」
「哼!滾蛋。」手一松,薄蘊狠狠的瞪著許曦年,卻不想許曦年雖然腳下一個踉蹌沒站穩,但依舊勇猛的挑釁著薄蘊。
「沒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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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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