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一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第四十九章 一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秦綰綰?」

即使白墨冉再不敢相信,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得不相信了。

也怪不得她剛剛沒能一下子就認出她,夜色已深,她的面容被遮蓋了大半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秦綰綰,與半年前她所認識的那個秦綰綰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是當初的她是明媚的、驕傲的、跋扈的,那現在……她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平波無瀾。

而她被面紗遮住的左臉上,烙印著幾個符文,大約是屬於這個部落的文字,將她原本娟秀的臉龐被毀去了大半的光彩。

「你……」白墨冉想問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想起了當初她對自己和秦夜泠的所作所為,她的臉色又漸漸的冷了下去,開始了沉默。

見到白墨冉的態度轉變,秦綰綰的眼底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刺痛,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遠處的某個點出神。

「哥哥他……還好嗎?」過了不知道多久,秦綰綰才將自己的視線從遠處收回,重新落到白墨冉的身上。

「拜你所賜,他現在還好好的活著,除了……秦老夫人她不久前逝世了。」白墨冉說到這,握著藤蔓的手緊了緊。

「怎麼可能?祖母她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怎麼會……祖母她是怎麼死的?」這句話徹底打破了秦綰綰臉上的平靜,讓她的面色霎時變得蒼白,她含淚看著白墨冉,不可置信的搖頭道:「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也希望我是在騙你。」

白墨冉看著秦綰綰悲痛的表情,又想起那人在秦老夫人死時的平靜的表情,心中不覺抽痛。

他總是這樣,總是會將所有的情緒藏在心底,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所有的傷痛,那是她永遠也觸碰不到的地方。

「秦綰綰,早在你背叛你哥哥的那一刻起,你就失去了作為秦家人的資格。」

「我沒有背叛哥哥!」秦綰綰立即反駁出聲,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卻很倔強的看著白墨冉,「我只是想要你死而已,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哥哥!我也是……也是被人欺騙利用了啊!」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回憶,身子開始不住的顫抖,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肩,慢慢的蹲了下去。

白墨冉看著她過激的反應,眸中透出一絲不解和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

畢竟她和她,也不是那種可以互相關心的關係。

「你怎麼會來這?難道是東臨……或者是哥哥出了什麼事情嗎?」

過了好一會兒,秦綰綰終於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慢慢的站起身來,除了臉色有些不好看之外,一切又恢復了剛才的模樣。

「東臨沒事,你的哥哥也沒事,是我的事,好像沒有和你說的必要。」面對秦綰綰,白墨冉的態度很是冷淡。

秦綰綰見白墨冉如此,也知道她是不想與自己多說,抬步剛想走,卻在瞥到一團白色身影的時候又頓住了。

「這隻狐狸,是守護風漠上百年的神獸,你的內力使不出來,怕也是它搞的鬼,你……注意別招惹了它。」

說完,她再無猶豫,比來時以更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原來是你。」白墨冉聽了秦綰綰的話,轉頭看向趴在地上正悠閑的甩著尾巴小憩的白靈,目光陡然散發出了殺氣。

白靈與生俱來的敏感感官接受到她的惡意,身上的毛倏地豎起,硬是將它從睡夢中驚醒。

它不耐的睜開眼,一隻腦袋飛速的左右掃視,最後與面前白墨冉的視線相觸,這才微微安心。

原來是一個被它關在籠子里的人類在作怪。

白靈再次趴下,準備繼續它的美夢。

「黑溪要是知道你因為怕它而躲在這種地方,怕是不知道有多開心了。」白墨冉清清冷冷的話傳到它的耳朵里,讓它瞬間睡意全無,身上的毛徹底炸開。

它嗖的一下從草地上起身,竄到白墨冉的面前,兩隻金燦燦的眼睛怒瞪著她。

「在哪裡?黑溪在哪裡?」

白墨冉頓時一陣錯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聽到了從白靈身上傳來的話音。

但很快的她便鎮定下來,沒讓白靈看出她的震驚,一派悠哉道:「就憑你現在對我的所作所為,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咦,你這是怕黑溪找過來所以準備提前溜走嗎?」

「屁!老娘會怕他?」白靈立即被白墨冉給激怒了,倏地亮出一口白眼,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威脅道:「你說不說,信不信我一口就把你給咬死?」

白墨冉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睇著它:「白靈,且不說我和你一個姓,你看在是同家的份上也該幫我一把不說,現在還想殺我?是不是太沒有良心了?再者說,我不覺得你會為了我而賠上你的百年靈力。」

白墨冉之所以知道白靈和黑溪,也是從南疆那本手札上所見,那手札上的最後一頁,只寫了一句話。

幻術者,得白靈黑溪可得天下。

她當時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還問詢了藍沁,這才知道白靈和黑溪是南疆千百年來尊崇的神獸,這兩隻神獸與幻術同時衍生,靈力強大無比,論世間怕是無人能敵,唯一可惜的一點,就是它們不能殺人,不然,輕則喪失百年靈力,重則一命嗚呼!

白墨冉卻很能理解,也很贊成這一點。

這世間萬物皆有其天理循環,一旦某個個體過於強大,必會反受其噬,這兩個神獸本身便已經很強大,若是再能肆無忌憚的傷人,必會為禍人間。

白靈看著白墨冉臉上的笑容,被氣得撓心撓肺,但是她說的很對,事實上它並不能對她怎麼樣。

「克呲」一聲,白靈亮出明晃晃的白牙,一口咬斷了一根藤蔓,不容置喙道:「你,現在就帶我去找他!」

「白靈,我平時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這才多久,你就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有聲音從白靈的身後傳來,聽上去有些弔兒郎當,白墨冉朝著聲音方向看去,就見到一紮了滿頭小辮子的男人,正雙手環胸倚在一棵樹上,見她看來,回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靈立即轉動了它那小腦袋,回頭看向那男人,尾巴高高豎起,似乎是在與那男人辯駁些什麼,白墨冉看的出來,它很激動。

「好了好了,你要去找你家那口子你就自己去找,這個女人我留著還有用,邊上呆去!」男人不耐煩的朝著白靈揮了揮手,終於直起了身子向白墨冉走來。

「活該你追不到女人!」白靈瞪著男人,冷冷的哼了一聲。

「你!」男人轉過身想要去逮它,白靈卻是跑的很快,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算你識趣!」男人眯了眯眼睛,將視線重新放回到了白墨冉的身上。

白墨冉雖然聽不到白靈與這男人說了什麼,但從他們的表現看來,也知道兩人談得很不愉快,這正中她的下懷。

「女人,聽說你是東臨人?」男人站在離白墨冉兩米處的地方,眼神有些漫不經心,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墨冉很不喜歡這種抬頭仰視人的感覺,這個天然的籠子已經被白靈咬斷一根,給她留了足夠的空間出去,她便不再多呆,俯身從籠子里走了出來。

「的確。」白墨冉很誠懇的點頭,又補充道:「如果你非要認為我是什麼西漠的細作或是東臨的姦細,那我也無話可說。」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下,道:「什麼目的?」

白墨冉被他這沒頭沒腦的話搞得一頭霧水,蹙眉不解:「什麼什麼目的?」

「你來風漠,必定是想要從我們這裡得到些什麼,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吧。」男人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白墨冉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白墨冉也不會放過這麼大好的機會扭扭捏捏,單刀直入道:「我需要你擁護西漠的皇帝,助他穩固皇位。」

男人挑眉,眼中多了份詫異,「你怎麼就知道我是風漠的王?」

「能夠像你這麼……」白墨冉本來想說目中無人,但想到自己現在畢竟有求於他,還是不要得罪人的好,話到嘴邊便換了一個詞,「威武強大的人,必當不是等閑之輩,還需要很容易就猜測出來。」

「算你有眼力!」男人聽了這話很是愉悅的用手撥了撥他那滿頭的小辮子,似是恩賜道:「我就是這風漠的王,既然你和她一樣來自東臨,我就給你一個面子,讓你知道我的名字,風梓。」

這下白墨冉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瘋子,的確是瘋子!

風梓倒是沒太在意她這異常的行為,自顧自道:「你該知道,我們風漠雖然明面上屬於西漠,但千百年來卻與西漠從無接觸,互不相干……」

他這話還沒有說完,白墨冉就打斷了他。

「互不相干?在之前的確是如此,可是你們風漠最近這些年,不是幫助了周圍的一些部落?這讓向西漠求援的人越來越少,更是動搖了西漠的人心。」

「那是因為這幾年輪到本王當政了,本王大發善心救濟幾個落難的部落怎麼也就成了你口中的壞事?」

風梓有些不悅,他覷了一眼白墨冉,唇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我可不像你們這些人想的那麼多,什麼動搖西漠人心,那和本王有什麼狗屁關係?我只知道,那些部落的人在經過本王的家門口時,已經被風沙折磨的奄奄一息,本王既然有這個能力,也有這個心情,很自然就幫了他們一把,更何況,我不像西漠的王一樣,真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兒,將人與人之間的互相扶持當做一種恩賜,讓人和狗一樣的哄著他才開心!誰都有個落魄的時候,若不是到萬不得已,誰又會堵上自己的自尊去求人?」

他這一番話說完,白墨冉不可謂是不震驚。

風漠雖不是一個大國,但好歹也是顯赫一方的部落,她沒有想到,作為一個在王位上的人,對百姓會有這樣的體恤之心。

因而,她徹底打破了之前對他的不良印象,從心底開始尊重他。

「但西漠現在的皇帝,雖然可能比不上你,但絕不是一個會拿別人的尊嚴取樂之人。」白墨冉依舊沒有放棄,繼續說服他道:「你若是能夠幫助他坐穩皇位,或許西漠自此之後,又會多了一個如你一般的明君。」

「那我就更不能幫這個忙了,物以稀為貴,王嘛,有我一個就夠了!」風梓不假思索的就拒絕了她的提議。

白墨冉抿唇,知道他這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了。

「不過,如果你能幫我完成一件事情,你提的要求,我或許可以考慮。」風梓看著她,話語突然峰迴路轉。

「什麼事?」白墨冉抬眼看他,眼底有著戒備。

「幫我追到一個人。」他說,「一個我朝思暮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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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歸來之寵妻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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