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8
「周姑娘,你到底是怎麼掉到這裡的?」
秦玉和蕭嚴峽進屋時,屋子裡的人正在追問周玉雪一些情況。
後者一臉茫然:「我也不知道,撿到一塊夜明珠玉佩后,我掉進了這裡,再後來就看見了於大哥。」
聽到周玉雪的話,幾人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還以為能從周玉雪進來的地方找到出去的路。他們幾個進來時的門已經被封死,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路,既沒有糧食,也沒有水,肯定熬不過去!
「玉雪妹子,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蕭嚴峽關心詢問。
周玉雪搖搖頭,沖他淡淡笑了一下。
秦玉看著她直皺眉,連巫也快愁死了。
螢火冰魄卵到底有什麼作用?秦玉默默在心底問巫,他只看到這玩意兒令周玉雪的傷瞬間痊癒,還能補充元氣。
「螢火冰魄卵是一種自產靈氣的好寶貝,若是能螢火冰魄卵寄生,修為必定一日千里。但是在這個是空間,這種進步的速度快得近妖!」巫頓了頓,道:「本來周玉雪距離螢火冰魄卵的距離很安全,但是我猜可能是因為高燒的原因,提高了她的體溫,令螢火冰魄卵有了感應,於是自行孵化寄生到她身上。早知道就讓你寄生了,你是魔教教主,沒多少人認識你,天資再妖孽些也屬正常。周玉雪卻不同,她的資質一般,武功在江湖上根本不夠看。要不是大家看在她爹面上,捧著她,現在也就是個稍微漂亮些的門派弟子。現在她寄生了螢火冰魄卵,天賦改變,體力生生不息,一定會被人看出來,會壞事!」
若是這樣,那真會不好辦!秦玉擰起的眉頭皺得更深。
幾個人在屋子裡交流遇見的情況,秦玉坐在一邊冷冷的看著,思索對策。這段時間內,又有幾個一起來的同伴發現了蕭嚴峽他們做的記號,找到這裡。十五個人,有九個人尚存,身上或多或少有些傷,卻不嚴重,最嚴重的兩個也就體力透支。剩下的六個人,有三個死了,有三個下落不明。
「於兄跟你說什麼了?從剛才起他就一直悶悶不樂?」趁著休息時間,周長青將蕭嚴峽扯到一邊兒,眼神朝秦玉的方向瞄了瞄。
蕭嚴峽自個兒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他沒跟我說什麼啊!」
以為蕭嚴峽不想透露,周長青心頭不悅,面兒上卻沒表現出來:「算了,問你也白問,我去看看玉雪。」剛才玉雪說想方便,到現在都沒回來。
「呀!」突然,周玉雪一聲尖叫,引得眾人心頭一緊,連忙衝出去一探究竟。
只見周玉雪站在井邊,抱著一桶水露出驚嚇神色。
「怎麼了?」周長青追問。
「我……我……」周玉雪有些害怕的看著自己哥哥:「我的眉心不知道長了什麼出來!」這地宮實在古怪得可怕,周玉雪生怕自己在地宮傳染上什麼髒東西。
周長青面色一沉,冷聲問道:「之前沒有?」
「怎麼可能會有!」周玉雪急得快哭出來了,緊張兮兮求證秦玉:「於大哥,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有沒有看到我額頭上的東西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
「你的臉髒得厲害,我沒有細看,並不清楚。」推說兩句,秦玉可此內心無比糾結,出了螢火冰魄卵這麼個東西,這件事以後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周長青臉色沉冷,地宮的一切十分怪異,眼見有一兩人已經稍稍靠後與玉雪保持距離,周長青臉色越加難看,不過他只能耐著性子安慰道:「不要擔心,我們去找趙長春,讓他幫你看看。」
趙長春是那個帶回一截吸血藤的江湖郎中,此人武藝高強還精通醫術,也是唯一一個見識過萬山險惡,還願意甚至熱衷來第二次的人。
「恩!」周玉雪六神無主,緊緊跟在周長青身後。
瞄了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周玉雪,她顯然已經忘記了在深陷地宮等待她救援的陳三。秦玉漠然收回自己的視線,這麼看起來周玉雪實際上跟他是一種人。都更關心自身,儘管他再欽佩陳三的毅力,也改變不了陳三悲慘的結局。秦玉不冷血,只是無奈,他想救助陳三,但目前無能為力。
嘆了口氣,一行人謀劃了片刻,便打算出去了。
已經知道這裡是個地宮,他們就該退出去,但是由於朋友和親人陷落其中,不得不繼續探索。只要出去了,這裡的一切都必須忘記與隱藏!朝廷有律法,盜墓者斬首示眾,而他們入侵的地方又是帝王冢,抄家也不為過!
出去的路由秦玉帶領,不多時便將他們帶了出去。
出去時外面天光大亮,眾人皆有劫后重生的感慨。
秦玉一出萬山,就看到不遠處的山峰上插滿了紅色的綢緞!這是緊急召回魔教的訊號,他命人跟在這些武林正道後面,並囑咐他們若是遇到苦難,不要強行跟隨,自保為上!沒了秦玉在這些人中,他們必定會在原地等待秦玉命令!現在卻在山頭系滿紅絲帶,看來一定是魔教發生大事!
皺眉,秦玉轉身沖幾人道:「各位,在下有急事要辦,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今天要不是於兄,我們不知道還會被困在萬山多久!在此謝過於兄救命之恩!」有人帶頭朝秦玉行禮。
周長青擔心著自己的妹妹,但也不放過和秦玉親近的機會:「於兄確實出力頗多,這一路上要不是你照顧舍妹,她一個人身單影薄,說不定早在地宮中被層層機關、被那些怪物害了!救命之恩莫敢忘!於兄有什麼要緊事不如說出來,讓我們一起想辦法或者搭把手,也好謝過於兄大恩!」
「對啊!」眾人一聽,連連點頭。江湖人最忌諱欠人家人情,眼下就能換完,豈不美哉?
「不麻煩各位,告辭!」深深看了蕭嚴峽一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到秦玉要走時,用複雜的眼光看了秦玉一眼。
眼珠子轉了轉,秦玉沖蕭嚴峽招招手。
後者詫異片刻,沉默著走到他面前:「有事?」
拉著蕭嚴峽背對著眾人,秦玉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對蕭嚴峽道:「蕭兄你看。」
因果鏡只有巴掌大,帶手柄,背面的花紋古樸繁雜,並刻上了龍九子,栩栩如生,精緻得根本看不出是面鏡子。秦玉又故意背對著蕭嚴峽,後者不明就裡,湊過去仔細觀看。
猛然上前一步,秦玉與蕭嚴峽的距離很近!趕緊將鏡子翻面,兩人臉頰挨著臉頰的畫面躍然入眼。
蕭嚴峽嚇了一跳,本想跳開腳,但鏡面白光一閃,似乎掠過什麼東西,驚得蕭嚴峽一晃神。就在這晃神間,秦玉提起一跳,腳尖點著蔥蔥鬱郁的灌木林朝遠處飛走,很快消失在眾人視野中,只留下一句:「姓蕭的,我等你來找我!」
眾人面面相覷,這兩人葫蘆里賣得什麼葯?
周長青更是看得心頭薄怒,他倆怎麼能挨得這麼近?瞪著一臉莫名的蕭嚴峽,周長青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中的酸味兒:「嚴峽,於兄跟你說什麼了?你們倆離得這麼近?」
神色古怪看了看周長青,蕭嚴峽又奇怪他怎麼語氣那麼沖,撓撓頭,蕭嚴峽如實說:「沒什麼,秦玉就讓我照照鏡子。」
蕭嚴峽這話說出來幾人的臉色微妙了。
幾個英雄豪傑悄悄用眼神傳遞訊息,沒想到蕭嚴峽是斷袖,竟然向於兄表白了心意!真可惜周姑娘花容月貌,溫婉賢淑,芳心錯付。好在於兄弟不是斷袖,憤然拒絕了他,還讓他照照鏡子不要痴心妄想。
周玉雪則臉上青一陣兒白一陣兒,沒想到自己認為實實在在可以託付終身的男人竟然是個斷袖!真是奇恥大辱,連於大哥都比不上!至少在危難之際,於大哥很可靠。至於本來就對秦玉有些心思的周長青則幸災樂禍了,讓你個愣頭青去唐突了佳人,於兄這種帶刺的美人兒,需要慢慢靠近,慢慢採摘!碰壁了吧,哈哈!
至於秦玉這邊,他完全不知道蕭嚴峽被怎樣曲解,他只是老老實實跟蕭嚴峽一起照個鏡子。
不過這照完鏡子,怎麼什麼都沒發生?秦玉奇怪問道。
「因果鏡這種東西跟螢火冰魄卵不同,前者對靈魂影響更大,等到姓蕭的晚上睡著了效果就來了!」
眼底蓄上一絲笑意,秦玉很期待蕭嚴峽要是擁有了雷向的記憶,會變成什麼樣子?
秦玉趕到紅綢林時,林子里立了幾個墓碑,上面沒有名字。
愜意的表情漸漸變冷,秦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一步一步走到這幾個空白墓碑面前。
這裡面躺著魔教的人。
這是魔教的教規之一,今生進入魔教的人要麼身不由己,要麼罪大惡極,這輩子做錯了事,他們不想讓自己的罪孽一併帶入地下,於是教規讓每個教眾死後都只立墓碑,不寫姓名。這樣黑白無常就不知道自己勾的是誰的魂,他犯了什麼罪,下輩子能投個好胎。這個說法很迷信,但魔教教眾深信不疑。
石頭墓碑很粗糙,看得出立得匆忙。秦玉抬手扯下幾條紅綢帶,一根一根綁在墓碑上。
兄弟們,一路走好。
自從聖域教分離出去,魔教剩下的教眾不多了,每個人對魔教忠心耿耿。秦玉來到這個世界不久,可對魔教的每個人都印象深刻。他們是魔教的惡人,更是他的家人。他目前不知道這裡面埋了誰,但他一定會為他們報仇!
幾天後,秦玉回到魔教,阿甄忙得焦頭爛額,看到秦玉跟看到救星似得。
「教主!」連忙跑過來,阿珈急得眼睛都紅了:「教主,你快救救阿珈吧!」
「阿珈鎮么?」秦玉一驚,阿甄和阿珈是他的左膀右臂,少了誰都是魔教的損失!
「我們的人從臨城一路尾隨教主,阿珈不放心,半道也跟去了。本來想跟隨蕭嚴峽他們一起進山,豈料萬山路上遭到了伏擊!三娘、劉拐子、易申他們都死了,阿珈中了毒,昏迷不醒!兩位師父一直輪換著用內力替阿珈守住心脈,只等毒手趕回來!」
「你想讓我替阿珈護住心脈?」秦玉秒懂阿甄的意思,他魔功八層,整個魔教誰的內功比得上他?要是他出馬,只等毒手回來,阿珈便有救了。不管阿珈中了什麼毒,毒手有一本功夫,毒攻轉嫁!可以將阿珈中的毒吸出來,轉移到另外一人身上。可惜三娘他們死了,秦玉還依稀記得那個看起來像大家閨秀的女人,舉手投足都十分優雅得體。
聽說她本來是一方富甲的孫女,後來父親高中,在朝廷當了官。但貪官*,害了她爹,還糟踐了她。正巧那時候右護法遊歷至此,救下了尋短見的三娘,教了她一身本領,讓她滅了那貪歡滿門,投身魔教。這女人一身坎坷,希望那白墓碑能抱有你下輩子平安。
秦玉心情沉重,他坐魔教教主不久,卻很喜歡魔教的氣氛。
不多做耽擱,秦玉接替了左右護法的工作。
「教主!你可算回來了!」/(tot)/~~左護法感覺自己的丹田快被阿珈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給抽幹了,幸好教主來了,教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跟你生猴子!(猴子: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去了……)
「滾!」一腳踹開想過來抱住自己大腿的左護法,後者習慣性咕嚕嚕滾了好幾圈,才發現,咦?怎麼不疼?左護法眨巴眨巴眼,可憐巴巴看著秦玉。小老頭兩鬢銀白的頭髮全白了,臉色發青,唇色蒼白,剛才走那幾步十分虛浮,明顯內力耗損嚴重。「滾去休息,不要煩我!」
小老頭絲毫不覺得凶他的教主可怕,感動得眼淚汪汪,就差沒拿塊小手帕在嘴裡咬:嚶嚶嬰~~教主心疼我,教主讓我休息~~(教眾:-_-|||滾呢?滾字被吃了嗎?)
右護法白了小老頭一眼,出息!拍拍衣角不存在的灰塵,邁著顫巍巍的步子尊教主之命滾去休息。
床上溫柔的男人痛苦皺起整張臉,青白臉皮下不時有紫黑色的血脈鼓動。秦玉撩開被子,阿珈的衣服被脫光了,腰間搭了一塊白布。四肢與臉上一樣,都有紫黑色血脈涌動,只有胸口一塊地方白皙如常。看來這毒十分霸道,要是讓毒氣攻心,阿珈就徹底沒救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有等阿珈醒來才知道。」阿甄搖頭,雙生子心靈相通,阿珈受苦,他也渾身不舒服。這兩天午夜夢回,總是四肢發疼,心絞異常。
深吸兩口氣,秦玉翻身上床,讓阿甄幫阿珈坐起來,雙掌貼在他背上傳功。
由於秦玉用內功幫阿珈護住心脈,他不能動,每日維持這個姿勢,兩人的狀態都十分脆弱,稍有外力介入,不但阿珈當場斃命,秦玉也會走火入魔,反噬受傷。
就在此時,江湖上不知從哪裡傳出『魔教教主病危』的消息,嘩然整個江湖。
阿珈立即下令全教戒嚴,整座山的機關都被檢查使用。上一次的商討魔教,因為武林盟主不在的原因,看起來只是一場笑話。但此次不同,阿珈收到消息,武林盟主從朝廷協助辦案歸來,如果他想在這個時候給魔教迎頭一棒,教主內力虧損嚴重,勢必不能迎敵!阿珈密切關注著江湖上的消息,務必不能讓這些雜碎打擾教主,誤了他兄弟的性命!
魔教嚴鎖關卡,連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偏偏有一個人在山上如同出入無人之地。
這是一個身高一米□□的高大男子,與男子壯碩的身形相反,他靈巧得穿梭在樹林中,尾隨著巡山隊伍混入魔教。
進入了魔教真實的範圍,這些嚴防戒備的教眾才敢相互交談。
「不知道阿甄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今天聽到左右護法在處理探子傳回來的消息,正道不少門派都覺得這是一個攻打我們的好時機。」
「聖域教那幫畜生可別趁火打劫!」
「怕什麼!來一個殺一個,教主現在□□乏術,我們一定要替他們撐起來!」
「對!」
「現在教主應該快回去休息了,你去教主固定沐浴的地方替他清理清理,我去阿珈那裡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沒有。」
「好。」
黑影快速飛竄,尾隨在要去教主沐浴場所清理的那人身後。
阿珈的情況一天比一天糟糕,秦玉每日護住阿珈的心脈就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一日日被□□侵蝕,最多三天,三天之內毒手要是趕不回來,就算三天後他回來將阿珈的毒清楚,他那一身經脈也毀了!
秦玉疲憊回到院子,巫站在他肩頭擔心的看著他:「要是你姘頭在就好了。」
「什麼意思?」
「你姘頭的內功雖然比不上你身後,但是他的內功帶著一股純陽之氣,對□□之類的陰邪之物的剋星。」
秦玉腳步頓了頓,精神有些恍惚。不知道蕭嚴峽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起雷向的記憶。
「教主!」那教眾剛清理完池子,替秦玉放滿了整池子洗澡水,秦玉就回來了。
「下去吧。」這兩日秦玉的損耗實在太大了,左右護法去庫里替他選了許多補元氣的藥材讓他沐浴。
將巫放回小窩,讓它休息。秦玉才進入浴場,巨大的池子上漂浮著許多藥材,遮蔽了清池。熱氣絲裊,秦玉伸手試了試水溫,正好。
一件件脫掉衣服,這幾日真是累死他了,希望毒手能儘快趕回來。
滿池子葯香味襲人,秦玉半躺在浴池裡,被這香氣熏得昏昏欲睡。不知蕭嚴峽現在身在何處,若是想起來了,為什麼不來找我?
想著想著,秦玉不禁皺起眉頭,淺淺睡了過去。
在距離秦玉不遠的水面波動了一下,藥材緩緩朝秦玉的方向浮來,彷彿有一個巨物潛伏在水下,靠近他。
「嘩啦!」
一聲巨大的水聲,秦玉驚醒,來不及看清是什麼東西,就被藥材糊了一臉!帶著熱氣的手指點了他的穴,令他動彈不得。
一雙手將秦玉翻了過去,背對著襲擊者。
一時間,秦玉很懊惱,要是巫再這裡,他就能知道身後的人是誰了!「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呵。」那人忽然笑了一聲。
熟悉的音色與音調令秦玉頓時放鬆了精神,卻依然十分惱怒:「姓蕭的,你做什麼?快點放開我!」
「放開你?」蕭嚴峽似笑非笑重複了一句,反問:「我要做什麼?當然是做你做過的事情,那日在湖裡,你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我記得,你可是很開心,很期待!還射了,對不對?」
秦玉被氣得臉紅,這算什麼?風水輪流轉嗎?
彷彿在應徵秦玉心中所想,蕭嚴峽伸手繞到秦玉前面撥了撥被藥材和熱水刺激,半蘇醒的傢伙。遭到撥弄,那傢伙又硬了一分。
混蛋?!秦玉在心裡咬牙切齒,這不是蕭嚴峽!那個榆木腦袋,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腦中靈光一閃,秦玉問道:「你是雷向?」
「我不是。」男人否認。
秦玉聽到水聲,他在幹嘛?
「你沒有回復記憶?」秦玉失望,難道他真的是蕭嚴峽?
「我恢復了記憶,但我不是雷向。」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講秦玉掰過來。
一片古銅色的胸膛映入秦玉眼中,發達的胸肌和腹肌,有些體毛,但並不旺盛,只會看上去令男人更富有男人味兒與性感。原來剛才窸窣的水聲,是他在脫衣服!
這下,兩個人在都池子里赤【裸】相見。
將秦玉壓在大理石壁上,蕭嚴峽臉上勾起秦玉熟悉的雷向式霸道性感的笑容:「寶貝兒,你還欠我一次呢,你不會忘記了吧?」
秦玉猛然想起被系統抽離了上個世界的身體前,他對蕭嚴峽說的話。
他說了什麼?來做吧?
猛然瞪大眼,秦玉不可置信盯著蕭嚴峽充斥著滿滿*的雙眼,你特么在跟勞資開玩笑吧?我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和心情跟你做?我兄弟躺在床上要死了誒!我明天還要給他輸內功續命!
男人才不管秦玉經歷了怎樣的心理活動,鎖住秦玉的雙眼,帶著致命誘惑,像那日秦玉對他做過的一樣,搓揉點彈,或重或緩,刺激得秦玉忍不住悶哼出來。
「就是這個聲音!」湊到秦玉耳邊低語,男人濕熱柔軟的舌頭舔咬著秦玉的耳垂,舌尖描繪出他的耳廓,十分色【情】。
一陣一陣的快感刺激得秦玉頭皮發麻,這個身體從小到大隻知道練功,連通房的丫頭都沒有一個!況且秦玉修鍊的魔功,能夠放大他身上的感官,以至於蕭嚴峽的愛撫對他來說像感官爆炸一樣!
但是蕭嚴峽還不放過他,唇或親或咬,不斷在秦玉身上釋放自己的熱情與佔有慾!
秦玉隔著濕潤的水汽看到男人最原始最狂野的情感,頭皮忍不住一陣一陣發麻,他從來沒有做過下面的一個!媽的,明天還起得來嗎?
【嗶,123言情嚴打剩下的部分,加群吧。】
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秦玉才從床上醒來。
嘶!我屮艸芔茻!渾身這酸爽,難以言喻!手指軟得抬都抬不起來,秦玉艱難又費勁兒轉過頭,一對黑漆漆的豆丁眼嚇了他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巫正歪著頭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秦玉的錯覺,他感覺自己似乎從巫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打趣與狹促。
「我怎麼會在這兒?」秦玉的記憶已經斷層在浴場的激情中,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房的。
「你不記得了?」巫似乎正在等著秦玉開口,秦玉一開口就摁下了他說話的開關,滔滔不絕,一邊激動得大叫,一邊不停拍翅膀:「也對,昨晚你們那麼激情,怎麼可能會記得?你知不知道你在浴場叫得多大聲?我估計連昏迷的阿珈都能聽到!年輕人啊,體力真好!從浴場到床上,從床上到椅子上,桌子上!年輕人啊,姿勢真多!!比我資料庫里的姿勢都多!我真是大開眼界!你……」
「停!」秦玉聽得雙眼冒火,他記不得自己做完到底叫得多大聲,但按照巫的說法,整個魔教的人都聽見了?饒是秦玉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臊紅了臉,整個人怒火中燒,恨不得一掌將蕭嚴峽糊到牆上去!「他人呢?」
看秦玉惱羞的模樣,巫識相不再打趣做完那激情的一夜,老老實實回答問題:「他去給阿珈輸內功續命。」
算他機靈!秦玉恨恨得想,要是一大早醒來看到造成自己這麼狼狽的罪魁禍首在身邊,他不知道自己控不控制得住想砍死他的想法。
忍住疼痛翻身起來,秦玉黑著臉摸了摸幾乎已經沒感覺的後面。輕輕一碰,嘶,疼得渾身一抖。不過那裡十分乾爽,看來已經被清理過了。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小時,秦玉身體才稍微好一些,勉強能夠下床走路,只是走路的姿勢很奇怪。又過了十來分鐘,秦玉總算做好了心理建設,才從房間出來去看阿珈。
本來還想兩在房間多呆一會兒,但是秦玉害怕蕭嚴峽跟魔教的人打起來。
然而,秦玉完全多慮了,蕭炎熙不但沒有跟魔教教眾打起來,還一派自然跟他們稱兄道弟。特別是左右護法,一口一個小老哥,喊得倍兒順!連秦玉進來了,魔教教眾都沒發現!
臉色奼紫嫣紅在門口站了會兒,秦玉嘆了口氣走到蕭嚴峽身邊。
這時是午飯飯點,魔教上下幾乎都在。
「啊,教主,你居然能下床?」左右護法嚇得手上的雞腿都掉了。
「教主下床了?」
「教主下床了?我的媽呀!」
「教主你怎麼能下床?」
「教主……」
頓時整個飯桌混亂無比,秦玉滿耳朵滿腦子都是下床下床,尷尬得一聲怒吼:「都給我閉嘴!」
所有人齊刷刷縮了縮脖子,不約而同想,不愧是教主,昨天那個陣仗竟然還跟沒事兒人一樣!聽聽這聲音,中氣十足!
深吸兩口氣平靜下來,秦玉無視掉阿甄挪揄的目光,正想坐下,蕭嚴峽忽然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軟墊墊在他的椅子上。
第一反應就是把這玩意兒抓起來撕碎,秦玉腦子裡閃過小菊花貼著冰冷的梨花木舒爽的畫面,額角凸起一條青筋,我忍了!
「教主,不介紹介紹?」偏偏阿甄不想放過秦玉,拋出一個直球。
整個飯桌上,除了蕭嚴峽,連左右護法都向他遞去敬意目光,敢跟教主開玩笑,你是真漢子!
秦玉面無表情,任由蕭嚴峽替自己布菜:「不是都認識了嗎?」
「這次介紹可不一樣!各位兄弟說對吧?」
教眾們不敢開口,但是眼光齊刷刷表示贊同!
淡淡瞥了阿甄一眼,秦玉沒回答這個問題,只問:「你有心情在這裡吃飯,看來阿珈好多了。」
提到哥哥,阿甄正經了許多:「多虧蕭兄幫忙,純陽內力果然與眾不同!哥哥體內的毒受到抑制,應該還能撐五天!三天之後毒手就會回來。」沖蕭嚴峽遞過去感激的一瞥,就是這保命之恩,也值得他以後將蕭嚴峽當做兄弟,更別提他跟教主的關係。
蕭嚴峽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阿珈這裡有了好消息,秦玉也放鬆許多。
「這一點要問蕭兄,他應該比我們清楚。」
飯桌上安靜了一瞬,大家都知道蕭嚴峽是正道的人,雖然很好奇他為啥忽然跑到魔教的底盤上來了,還威武得把教主大人給上了!但他白道大俠的身份不是虛設,他能為了教主拋棄名譽嗎?教眾們很擔心。
「放心,白道暫時不會攻過來。」
「你怎麼知道?武林盟主放了話?」阿甄好奇。
「沒有,但是請各位相信我。」蕭嚴峽臉上略過不屑,若他沒有恢復雷向的記憶,估計周家還會當他是個棒槌使,而他聽別人兩句軟化,就傻乎乎替他們出力。
秦玉瞄了蕭嚴峽一眼,心中大致明白周家是個什麼情況。估計,周玉雪體內的螢火冰魄卵發揮了作用,把周家的人嚇得不輕。那日失蹤的三人包括趙長春一直都沒等到,周長青兄妹回去以後,肯定會大找名醫替周玉雪看病。此刻,周玉雪的功夫必定一日千里。周家那麼多人,人多眼雜,周玉雪的情況必定捂不住。這時候他們自顧不暇,怎麼可能有精力來率領白道攻打魔教?秦玉勾唇一笑,要不了多久,周家就有好戲看了!
專心啄花生米的巫忽然抬起頭,問道:「秦玉,要是周玉雪把你供出來了怎麼辦?」
秦玉:你放心,她什麼都不知道,況且,以後世界上再也沒有於清,只有秦玉。
巫心領神會,鄙視了秦玉一眼,真是只老狐狸!
三天之後,阿珈終於等來了毒手。然而江湖上又開始流傳了另外一個消息,周家大小姐在萬山得到秘籍,武功一日千里!霎時間,整個江湖比知道魔教教主病危更轟動!不少江湖白道集結起來,打算問周家要個說法!
那日周長青他們回來以後,亦不知給周二叔說了什麼,讓他解散了人馬,取消了繼續探索萬山的決定,並且廣泛尋找名醫給周玉雪治病。人們都以為是因為周玉雪在萬山受了致命傷,導致周家不再探索萬山,去尋找寶藏和秘籍!沒想到現在竟然曝出這種消息,難道他們其實早就已經找到了寶藏和秘籍,才會解散人馬!但是想獨吞寶藏,獨佔秘籍,才故意放出尋找名醫的消息?
白道眾人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於是紛紛站出來,要求周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一時間,周家門前人來人往,不少江湖門派還攜帶行李打算常駐武林盟,務必將事情搞個明白!
周家這邊簡直快急瘋了。
周二叔和周盟主紛紛逼問周玉雪:「逆女!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出來?快把你在萬山的遭遇告訴我,否則我們周家怎麼過這個坎兒?」
「爹,二叔我真的不知道!我從茅草屋裡面醒來,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周玉雪不厭其煩,她發現了自己得變化以後,恨不得天天溺死在練功房裡,練就絕世武功!但是爹和二叔天天來煩她,要怎麼辦呢?周玉雪忽然響起一個人,連忙道:「爹,不如你去找於清吧!我在萬山昏迷了,他一直呆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