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39
「於清?」周盟主還沒聽過秦玉的大名,乍一聽到陌生姓名,一時間沒有對上號的江湖英雄。
周天榮趕緊解釋:「是長青的一個朋友,跟蕭賢侄也認識,不過現在好像沒有了他的消息。」
周盟主沉吟片刻,道:「把長青叫來。」
不一會兒,周長青便被喊來了,他正疲於應付那些難纏的江湖俠客,形單影隻的散俠孤雄還好應付,大門派來的人卻不好應對,好歹也是一個大派,底蘊與背景不是閑散遊俠能夠比得上的。稍微不注意,就會對武林盟產生嫌隙,爹怪罪下來,他可擔當不起。
正巧周長青有些事需要彙報給周盟主,趕緊滾過去,未曾請示父親,便聽到自家父親沉聲問:「於清是誰?」
愣了片刻,周長青道:「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眉梢抖了抖,周盟主繼續問:「是何來歷?」
這可把周長青問住了,他除了知道秦玉的師父跟蕭嚴峽的師父相互認識,其餘情況好像都沒聽秦玉說起!眼底略過一絲懊惱,周長青暗怪自己疏忽了,還說忙完這一段時間,去找於兄一起遊歷,培養些許感情。說起也有好一陣子不見他,不知他過得好不好。那日離開時說有要事,不知事情辦好沒。想著秦玉那張魔魅邪肆的臉,周長青便出了神。
「長青?長青?」周天榮叫了兩聲,沒把人喊回神。
「周長青!」周盟主一喝,嚇了周長青一跳,才想起自己正在回答父親的問題!驟時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道:「爹,於清的師父是個世外高人,與嚴峽的師父是舊識。我想嚴峽應該比我清楚於兄的歷,不如將他叫來問問?」
「跟天星老人是舊識?」周盟主很吃驚,這個世界上,見過天星老人的沒幾個,更甭提故交!這於清來歷不小啊!「蕭賢侄呢?我回來一直沒看到他。」
「沒在妹妹這裡?」周長青也很疑惑,他好幾天沒見過嚴峽,還以為他陪著玉雪呢。
「胡鬧!蕭賢侄正人君子,往女兒家的閨房湊什麼?」瞪了周長青一眼,周盟主滿臉愁雲。現在找誰都晚了,必須想出解決這件事的辦法!「長青,你將我不在家的事悉數講給我聽,一字不落!」
「是,爹!」見父親已經有些動怒,周長青不敢搪塞,慢慢對周盟主講起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特別是在萬山的一切,很離奇,又很令人在意。
這邊愁雲慘淡,秦玉那邊卻迎來了好消息。
毒手終於在蕭嚴峽來的第三天趕回了魔教,途中跑死了好幾匹馬!
幾個對魔教至關重要的人圍在阿珈的房間里,蕭嚴峽至陽的內功非同凡響,秦玉內功如此深厚,也只能幫助阿珈壓制身體內的毒素。但蕭嚴峽卻不同,他不但壓制了阿珈體內的毒,還運功過體,將阿珈體內的毒壓制在不常用的左手。目前阿珈身體上已經沒有紫黑色毒血,只不過整隻左手都變成了黑色。
「開始吧!」秦玉端坐在上位,屁股下已經不需要墊軟墊。一腳踹開想貼過來的蕭嚴峽,這幾日秦玉恨不得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原本以前的秦玉性格冷冷清清,雖然備受教眾尊重崇拜,以及死忠,但兩者間畢竟有距離感。可蕭嚴峽來了以後,這些教眾也不知道是吃錯了哪種葯,三五不時就會打趣一番,這幫混蛋,還記不記得老子是教主?
毒手點點頭,他因為用毒太多,容顏盡毀。不管春夏秋冬,常年用黑布包裹著臉。其實他不是不會醫治自己身上的毒,只是懶罷了。研究毒都來不及,哪兒有時間去治臉?除了神秘的打扮,毒手的一雙手也十分扎眼。彷彿為了應徵他的名字,毒手的十指又細又長,就像比常人多了一個骨節似得,靈活至極。
只見毒手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了一條縫,慢慢湊到阿珈的左手指尖。咻得一雙獠牙咬上阿珈的手指,秦玉聽到吸吮的聲音。不禁走過去好奇觀看,什麼東西?
盒子安全遮住了裡面的東西,秦玉看不清楚裡面到底有什麼。不過很快阿珈的情況有了起色,只見阿珈手上黑色毒素慢慢褪去,褪到一半,那是雙獠牙縮了回去。毒手趕緊收回盒子,蓋好,寶貝似得收進懷中。
「毒手,恭喜你,終於找到了。」右護法笑眯眯摸了摸鬍子,說了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話。
幾人轉過頭看他,什麼意思?
毒手波瀾不興的眼睛露出一絲羞澀的笑容,悶悶點頭。
「右老頭,神神叨叨說什麼呢?快點告訴我!」左護法聽不懂,不滿瞪著他。
白了他一眼,右護法替眾人解惑:「毒手一直在練一門轉嫁的功夫,教主應該知道,這門功夫是將一個人身體中的毒轉嫁到另一個人身上,但那個中毒的人終究會死。這種以命換命的方法,有損陽壽。毒手以前不在意世俗觀念,不過有一次,教中有一對夫妻中的妻子中了毒。她的丈夫是個老好人,不願意用別人的命來換【妻】子的命,於是就提議用自己的命去換。毒手同意了,他只負責救人。在他看來,有得便有失,不管是誰去換,用命換命都很公平。而且那妻子還是毒手的朋友,但是妻子活了以後,知道自己的相公為了救自己中毒死了,毅然自盡。從此,毒手一直在尋找一種能夠轉嫁劇毒,又不會損害他人性命的方法。」
右護法偏著頭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你說的是烈九妹吧?」
「恩。」右護法點頭,見秦玉依然面露迷惑,解釋道:「烈九妹的事發生時,教主被老教主鎖在後崖練功。」
原來是哪個變態時期,挑眉,秦玉轉頭問毒手:「這就是你找到的方法?盒子里是什麼?」
毒手抬眼看了秦玉一會兒,才慢吞吞回答,他的嗓子因為被毒【葯】侵蝕,說話的聲音像個破掉的鼓風機:「是一種吸食劇毒的蟲,它以毒為食,產出的□□卻是靈藥。」
右護法也很感慨:「這玩意兒你找了十幾年吧,居然能被你找到。」
毒手點頭,眼裡露出慶幸。他以為他要用一生去找,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得到了,也是阿珈命不該絕。
「阿珈大概什麼時候會醒?」知道阿珈有救了,秦玉打算回去打坐調息。
毒手低頭算了算:「最遲明早。」
「這不是沒事兒了嗎?喝酒去,喝酒去!」左護法沒心沒肺跳著跑出去,他藏了半罈子酒在槐花樹下,不知道被教中這些饞貓兒們挖出來偷喝沒!
蕭嚴峽唇角抽出,正看著奇葩的左護法迅速消失在門邊,忽聽右護法一拍腦門兒大叫:「呀,我的燒雞!」說著,也竄沒影兒了。
然而屋子裡其他人已經習慣了,神色如常,該幹嘛幹嘛。因為他們知道,魔教中的人不是不在乎阿珈,只是不想添亂。保持常態,才是應對困難最好的方法,沒有人比他們更在乎兄弟的安危。
秦玉抬眼看了看天色,還早,打完坐可以睡會兒。前腳剛走,蕭嚴峽後腳跟上。斜眼看著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男人,後者目不斜視,走得正氣凜然,前提是忽略那隻突然拍上秦玉屁股的手。
「手幹嘛呢?」秦玉瞪眼。
「不知道,你問它。」蕭嚴峽眯眼,往秦玉肉多的地方捏了捏,不疼了?眼底掠過一道暗光。
秦玉給蕭嚴峽貧笑了,一腳踹過去。後者敏捷閃身,抄起秦玉右腿,往自己懷裡一拉,暗示揉著他的屁股,又露出雷向式邪笑:「天色還早,不如做點事打發時間?」
「美得你!」秦玉眼珠子一轉,順勢勾上蕭嚴峽的脖子,笑得邪魅狂狷:「除非我在上面。」
雷向沒有猶豫:「可以。」
「這麼爽快?」秦玉狐疑。
「有肉吃,為什麼要拒絕?」雷向挑眉,將秦玉打橫抱起:「*一刻值千金,走!」
……【嗶,123言情嚴打,肉放群號。】
碧空如洗,朵朵軟綿雪白的雲朵漂浮在半空,一切那麼美好,卻聽到一聲怒吼:「騎乘也算在上面嗎?我艹!」
「唔!」阿珈猛然驚醒,對上阿甄充滿血絲的雙眼。
四肢軟綿乏力,甚至有陣陣刺痛襲來。阿珈沉默盯著阿甄那雙跟自己一模一樣的眼睛,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一如之前一次跟蕭嚴峽上床,秦玉到第二天中午才有力氣爬起來。遭到欺騙的秦玉感覺自己受到成噸傷害,內心有個小人兒咬著被角哭成淚人兒。他要是再讓蕭嚴峽得逞,他就是個棒槌!
眼瞅著秦玉生悶氣,蕭嚴峽無奈將他硬拉到懷裡,替他穿衣服。親了親秦玉光潔的額頭,嚴重濃郁的寵溺都快漫出來了,不過說出的話卻崩壞了他整個老實巴交的形象:「昨晚不是爽到哭了嗎?你在氣什麼?」
秦玉一聽,更氣不打一處來!嗷嗚一口咬上蕭嚴峽結實的胳膊。哪壺不開提哪壺,秦玉一點都不想承認昨晚差點被【干】哭的人是他,他只想把你【干】哭好嗎?
安撫性摸了摸秦玉的頭,蕭嚴峽任由他咬,只覺得暴躁發脾氣的秦玉跟只炸毛的貓似得,好可愛。眯著眼,蕭嚴峽想起那份兒記憶中出現的情【qu】助興的衣服,貓?老虎?不錯的裝扮啊!
赤【裸】火熱的目光令秦玉尾椎都發麻了,直覺危險。喂!為啥要這樣看我?你想幹嘛?要好好做人啊年輕人!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著,秦玉完全不明白,恢復了雷向記憶的蕭嚴峽將會變成怎樣表面忠厚老實,內心狡詐兇殘的生物!讓我們為他默默地點蠟祝福!
來到飯桌上,秦玉便看到阿珈坐在自己位子上拿勺子喝粥。
「什麼時候醒的?」秦玉驚嘆毒手醫術高明,走過用內力探了探阿珈的身體。發現他雖然虛弱,但毒性已經漸弱。只要毒手再來幾次過毒,估計就能痊癒了。
阿甄挪揄道:「本來想派人通知你們,不過你們好像在忙,便沒有打擾你們。」
一聽阿甄這話,阿珈疑惑看看秦玉,又看看蕭嚴峽。他真的只昏迷了幾天嗎?為啥一醒來教主的終身大事都解決了?
「……」秦玉已無力吐槽。
瞄了眼阿甄,蕭嚴峽替自家寶貝兒轉移話題:「你怎麼會中毒?」
說道正事,眾人都露出正經神色。教主雖然很少定奪教中事物,但有重要的教務一定會等教主到了才商量。阿珈一直沒有說自己的中毒經過,便是在等秦玉。
放下勺子,阿珈擦擦嘴巴,嚴肅道:「教主,當你們進入萬山以後,我們遭到一幫人的襲擊。這些人手混雜,有老有少。但他們訓練有素,不怕死,也不怕暴露身份。我認出他們有些人使用了江湖不少門派的武功,最令我驚訝的是,殺死三娘,打算毒殺我的人!要不是師父帶人及時趕到,恐怕……」
想起兄弟們的死,阿珈神情有瞬間悲痛。
坐在他們下位的毒手忽然抬起頭問:「那個人是不是聶春梅?」
「你怎麼知道?」阿珈有些驚訝,這個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師父曾經告訴過他,他完全聯想不到一塊兒。
「昨晚回去我研究了從你身上吸取的毒,翻查文獻,發現這種毒名為蠍心,無葯可解。發明這種葯的人是個毒婦!五十年前,她已經臭名遠揚。終日以下毒為樂,又心胸狹窄。曾有一個村落的小孩沖她吐口水,她便下毒殺害整個村子的人畜,連只狗都沒放過。手段毒辣,蛇蠍心腸。她曾經被白道追殺得走投無路時,想投入魔教門下。但這女人人品低劣,我魔教上下雖然都不是什麼好人,卻也不屑於她為伍。」毒手將自己做完查到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沒錯這女人心腸歹毒,但在毒【葯】和易容上可謂天賦異稟。為了剿殺她,上一屆武林盟主傾注了大半心血,與她同歸於盡。沒道理又活過來了?按照這女人的性格,不可能還活著不向剿殺過她的白道中人復仇。」右護法也想起這回事,不禁皺眉,「如果真是這女人重出江湖,也該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壞就壞在這裡!」阿珈神色凝重:「師父曾經說過,用毒之人自身也帶毒,那麼身上一定會有特徵。例如毒手,容貌盡毀。聶春梅一個女人,自然不會令自己容貌盡毀,於是不管她如何易容她本尊眉心上有一朵烈焰雪蓮。為了混淆身份,她還故意讓這種特殊的花紋流傳到市面,令那些愛美的閨中小姐效仿。然而仔細觀察,會發現聶春梅的雪蓮上的火焰比一般人多一簇。那日我和三娘與他交手,掀開了她的面巾。那張臉與文獻中聶春梅未易容的臉一模一樣,火焰數量也對得上!最奇特的是,她的年紀還停留在跟武林盟主同歸於盡的時候!」
「你確定?」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千真萬確,三娘也會兩手易容,看得出她沒有易容。而且一個七老八十的人再怎麼模仿一個年輕人,身段兒,身手反應都不可能與年少時期一模一樣!我跟她交手,只感覺她是個三十齣頭的女人!」
「怎麼會這樣?」秦玉聽得嘖嘖稱奇,不穿越空間完全不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奇特得事。以前的他,真是井底之蛙。這樣想著,秦玉的視線移向站在桌子上啄豆子的巫,後者正聽得認真。
秦玉戳了戳巫的屁股,在心裡道:別光吃,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兒不?
「唔!臭流氓,自己白日宣【淫】,居然還敢非禮我!」巫被戳得怒了,飛到秦玉肩膀上,張開翅膀對著他的腦袋左右開【弓】。旁人第一次見巫拍打秦玉時嚇得不輕,現在司空見慣,還饒有興緻問秦玉怎麼又惹到巫了。
內心無語,秦玉拍開它:說正經呢。
「他說得太含糊,我得看到人才能找出對應的資料!」白了秦玉一眼,拍拍翅膀又回去吃豆子。
「這幫人是什麼來歷……」秦玉撫摸下巴,沒聽說江湖上又多出個什麼幫派啊。
「這些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冒出來的?」一直沉默的蕭嚴峽忽然發問。
阿珈怔了怔,道:「就在你們接近萬山範圍起,似乎是想趕去攔截你們。卻在半路碰到了尾隨你們身後的我們,於是決定對我們下手。」
「攔截我們?」眯眼,蕭嚴峽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會不會是為了萬山?」
經蕭嚴峽這麼一提點,秦玉想起在萬山得到的因果鏡和周玉雪體內的螢火冰魄卵。萬山裡有什麼,估計這世上知道的人少得可憐。可如果真知道了那裡面得秘密,這些人的身份背景必定不簡單!
「周家你們派人盯住沒?」周玉雪體內的螢火冰魄卵肯定捂不住,秦玉必須想辦法壓下這件事。至於人間蒸發的於清,只要他出門戴面具,一個魔教教主,沒人敢懷疑他是於清。蕭嚴峽這廝不在考慮範圍內。
「盯著呢,也不知道這周家惹誰了,江湖上到處都傳他們找到了萬山的寶藏和秘籍。她女兒練功練一天,比別人練一個月都快。」聽到魔教的老對手過得不好,魔教眾人比誰都高興。
「不是你們傳的?」秦玉和蕭嚴峽齊齊驚疑。
「不是。」阿甄搖頭,但頓時反應過來。「教主,你在懷疑有人在背後推動這個事情?」
秦玉沉著臉點頭:「周家一雙兒女不聰明,可周盟主不蠢。萬山自古神秘,這次武林盟組織去萬山,可謂損失慘重。那麼多精英折損了,偏偏好處就讓自家女兒一個人得了。為了女兒也會捂著這事兒,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明白狀況,當然不可能到處宣揚!起初周家可風平浪靜得很,忽然之間江湖就曝出傳聞,明顯是有人散播謠言,在背後推波助瀾!」
眾人一向,似乎是這個理。
眯著眼考慮了一會兒,秦玉道:「飛羽堂主,你帶人去打探消息,無比查出江湖上的謠言是從哪裡傳出!」
「是!」飛羽堂主抱拳領命,剛走兩步又折回來,從兜里摸出一把新鮮炒豆子塞到巫的盤子里。後者歡快叫了一聲,吃得很開心。
「三娘的位子必須補上,這些事就交給阿甄。」秦玉想了一會兒,問:「教里有沒有人【皮】面具,我跟蕭嚴峽要出去一趟。」
「有,一會兒我去取。」
秦玉和蕭嚴峽第三天早上離開了,易容成一對主僕。秦玉故意刁難蕭嚴峽,這廝太壞了,總是頂著一張老老實實的臉,暗地裡一肚子壞水兒!秦玉這幾天給他欺負慘了!有點後悔讓雷向的記憶復甦,以前正直老實的蕭嚴峽多好欺負!
「少爺,前面有客棧,歇會兒吧?」
秦玉易容成一位白臉公子,人【皮】面具不透氣,穿一身白衣,看起來臉色慘白羸弱。蕭嚴峽則易容成一位黑臉大漢,保護秦玉的安全。馬車顛得秦玉不順暢,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蕭嚴峽過來扶他,故意踩在男人大腿上跳下去。無奈看著腿上的膠印,傲嬌的貓咪翹著尾巴進了客棧,實在令人想捏住它的脖子撓肚子!
「掌柜,一間上房。」甩給掌柜大錠銀子,這裡離臨城很近,較為繁榮,許多要去臨城的江湖俠客都會在這裡落腳,熱鬧非凡。
「呀!好闊氣的公子,這邊兒請!這邊兒請!」掌柜是個豐滿的女人,一間秦玉出售這麼闊綽,笑得花枝亂顫。快步走出櫃檯,親自拿了鑰匙帶秦玉上樓。
秦玉這面具雖比不上本相俊美無雙,但也斯文秀氣,特別是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長在這稍遜色的臉上,奇特無比,更令人心頭痒痒的。老闆娘是個風流人,瞧見這客觀好相貌,便忍不住軟骨頭般朝他身上靠。「客觀瞅著不像本地人,怎會到這人蛇混雜的地方來?」
眼見就要靠上秦玉,後者微微皺眉,恰好一隻手擋住了老闆娘的動作。
蕭嚴峽霸道卻穩當插入老闆娘和秦玉之間,臉黑黑的看不出表情:「我們公子去臨城尋親,老闆娘請前邊兒帶路。」
蕭嚴峽生得高大偉岸,又一張黑臉,模樣十分不好親近。老闆娘開個客棧,什麼人沒見過,知道什麼人不好惹,也不多說,麻利呆了兩人上廂房。
臨了關門,老闆娘還好心勸一句:「兩位客觀,本店就剩這一間上房。住對面上房的客人脾氣不太好,還請兩位客官多多擔待。」這一句話也算給兩人提醒兒,江湖人脾氣古怪者繁多,動輒出手打人。
「謝過,還勞煩老闆娘送些吃食和熱水。」蕭嚴峽說完,追過去塞給老闆娘一些散碎銀子。
正好對門的大門打開,兩人側站著,將塞銀子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老闆娘連忙將銀子塞進袖子,笑彎了腰迎上那客人。此人是個彪形大漢,一身雜毛,一看就是個硬茬。老闆娘將一對渾圓的酥【胸】貼到他手臂上,撒嬌:「吳哥晚上想吃點啥?我好讓人做!」
「吳哥我現在吃啥都沒胃口!不過你個小蹄子要是願意上來陪酒,吳哥我就算吃糠咽菜也沒問題!」那大漢倒是很享受美人投懷送抱,伸手要佔老闆娘便宜,後者卻將他的手臂推開了,笑道:「吳哥可是開玩笑,奴家這店哪裡有這些糟踐玩意兒?自然好吃好喝供著吳哥!我這就讓我家那口子給吳哥送些好酒菜來!」
說罷便轉身要走,那大漢手快,啪一聲拍在老闆娘翹【臀】上捏了一把:「可別叫你男人送,你來就成!」
蕭嚴峽瞧見那老爸娘臉色扭曲了片刻,很快恢復平靜,一步三搖走了。
直到老闆娘下樓,那大漢跟回味手感似得搓了搓手指,發現蕭嚴峽在看他,連忙瞪他一眼:「看什麼看?老子戳瞎你!」
冷冷瞥他一眼,蕭嚴峽關上了門,大漢還在門外罵罵咧咧。
秦玉半躺在床上,正好對著門口,將剛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這老闆娘有意思,要是進入魔教還真不錯!」
蕭嚴峽不可否置,走過去替秦玉把鞋脫了,替他按摩。
在馬車上顛了一天,秦玉感覺自己這把骨頭都要散了!古代的交通工具太不方便,要不是為了趕時間,他寧願一路走過來!蕭嚴峽按摩的時候參合了內力,酸軟的地方被按摩過後酥【酥】麻麻帶著暖意,舒服得秦玉半眯著眼直哼哼。
哼到後來,秦玉有些昏昏欲睡,也哼得蕭嚴峽眸光漸暗。
本來隔著衣服按摩的手,不知不覺滑進了秦玉的衣服裡面。絲滑的肌膚愛不釋手,柔韌的肌肉富有彈性,摸著摸著蕭嚴峽就上了火頭。越按越不是地方,等秦玉察覺到不對勁兒時,整條褲子都被蕭嚴峽扒【光】了,正赤luoluo的遛鳥呢!
啪一巴掌打在蕭嚴峽做壞的手上,這孫子開【葷】以後跟吃了春【yao】似得!隨時隨地都能發【情】!這還沒到春天都這麼嚴重,要是春暖花開了那還得了?(百里:→_→你不懂,新世界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再也關不上了……)
「客官,您要的飯菜和熱水來了。」正巧門外老闆娘敲門,秦玉一拉被子蓋好裝睡。
蕭嚴峽低頭看了眼自己撐得老高的帳篷,無奈嘆了口氣。開了門,快速閃到屏風后:「都放著吧。」
「好咧。」江湖人都古古怪怪,老闆娘見怪不怪,依言照做。
直到聽到關門聲,蕭嚴峽才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秦玉已經穿好褲子,正襟危坐,瞥了眼蕭嚴峽招眼的搭帳篷,還真拿他當下人使喚:「給本少爺把水倒浴桶里去!」
蕭嚴峽沉默看了秦玉一會兒,支著帳篷倒水去了。
要這筷子冷笑,秦玉心想,老子治不死你,給我等著!
掃蕩了桌上的菜,這家店飯菜做得不錯:「小向子,弄好了沒?弄好了快出來吃飯!」拍了拍滾圓的肚皮,秦玉懶懶喊了一句。
蕭嚴峽剛調配好給秦玉沐浴的藥材,走出來一看,盤子里除了幾顆青菜和一碗白米飯,什麼都沒了。
壞笑著沖他擠了擠眼,秦玉笑道:「我先去沐浴了,你慢慢吃吧!」
繼續沉默,蕭嚴峽三兩口解決完白飯,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聽到水聲,緊繃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異樣微笑。輕手輕腳走過去,剛轉過屏風,一隻手迎面點來。
「早就知道你會來偷襲!老實躺著去吧!」秦玉點了蕭嚴峽的穴,將他搬到床上躺好。正打算去洗澡,腦中靈光一閃,浮出一個好主意!
蕭嚴峽瞧見這小壞蛋眼珠子轉來轉去,忽然沖自己邪魅一笑,彎腰替自己翻了個身,面對著屏風的方向,不覺眼角一抽,大概猜到秦玉要做什麼。
秦玉注視著蕭嚴峽後退,笑得魅人心弦,勾引似得一邊退,一邊脫衣。一件一件衣服褪去,露出男人光潔的肩膀,健美的胸肌腹肌,以及修長雙腿。蕭嚴峽看得喉頭上下動了動,發出吞咽的聲音。
秦玉退到屏風處,一把推開,露出浴桶。
果然!蕭嚴峽欣賞著秦玉美麗的【luo】體,暗自罵了一句娘,他就知道這小壞蛋會整他!
秦玉一隻腳踏進浴桶,想起了什麼,歪著頭對蕭嚴峽道:「別想沖開穴道,我這手法很特殊,小心內傷!」
蕭嚴峽緊盯著秦玉,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微笑:「我不會沖穴道,你自己會來求我。」
「戚。」秦玉翻了個白眼兒:「好好享受【欲】火焚身的感覺吧!」
鐵了心要整整蕭嚴峽,秦玉這一場糟洗得可謂香艷!眼角餘光瞄到蕭嚴峽的帳篷撐得越大,秦玉就笑得越開心。讓你小子老是欺負我,能看不能吃的感受不錯吧!
蕭嚴峽在床上靜靜地等待著,餓狼似得眼睛緊鎖著秦玉,開始倒數。
洗澡之前秦玉把人【皮】面具取下來了,混合著藥材香味兒的熱氣熏得秦玉小臉兒通紅,秀色可餐。不知是不是今天的水有點燙,又或者是蕭嚴峽調配藥材時分量沒把握准,秦玉被熏得有些暈乎,身體也熱得厲害,急需呼吸些新鮮空氣。撐著浴桶想站起來,秦玉嘩啦一聲又跌坐回去。
他腳軟了!
不對勁兒,一個練武之人,就算泡澡再熏得厲害,也不可能這個樣子,當中有鬼!
秦玉想到了蕭嚴峽之前自信滿滿的宣言,頓時咬牙怒瞪:「你下藥了!」
後者的眼神依然如狼似虎,恨不得把秦玉活吞了,面兒上卻笑得很淡定:「我問毒手要的。」
秦玉怒瞪雙眼:「這個混蛋,他肯定知道你用來幹嘛,他居然敢給你!」
蕭嚴峽瞧著自家寶貝兒氣成那樣子,沒有告訴秦玉真相,其實他只是問毒手要點助興的葯,但是毒手不但給了,還給了一連串更猛的葯,比如現在這種軟春。它無色無味,不會被人察覺,並且滲透力很慢,但藥效一流。饒是你武功蓋世,也不可能將它逼出來。
秦玉惡狠狠剜了蕭嚴峽一眼,坐在水中運功打坐,想把葯逼出去。
忙活了半天,卻只覺得手腳更軟了,而且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癢意從後面貼著尾椎骨攀岩而上,直接侵蝕了他的神經!
「唔~」秦玉忍不住半爬在浴桶邊緣,手指僅僅攢住桶邊,溢出的聲音帶了一絲【欲】求不滿的渴望及性感。
軟春的藥性不如一些能讓貞潔列女變成yin娃dang婦的葯猛烈,可這令人保持清醒的理智,卻能感受到讓人頭皮發麻的不滿足與空【虛】!秦玉覺得皮膚似乎殘缺了什麼,繼續有人撫【摸】自己。後面更是癢得縮【緊】,癢得快要逼瘋了他!
秦玉將手伸入水中,粗魯握住自己的東西,一陣顫【栗】:「啊!」忍不住仰起頭叫了出來。
蕭嚴峽看得瞳孔緊縮,幾乎快按捺不住自己衝破穴道,將那人摁在浴桶里【干】上三天三夜的想法!嗓音沙啞,蕭嚴峽開口道:「自己撫【慰】是沒有用的,過來我幫你。」
秦玉聞言,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毫無殺傷力,更多的是嫵媚勾人。濕漉漉的雙眼,泛紅的桃花腮,紅唇,香肩,實在引得人鼻血長流。
秦玉擼了半天,欲【望】根本不能得到紓解。
「蕭嚴峽!你這個混蛋,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葯,解藥呢!」秦玉急得差點哭出來,他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可惡!
「寶貝兒,找我不好嗎?我就是解藥。」蕭嚴峽盯著秦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上一世我沒把握住,這一世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記好了。」
蕭嚴峽眸中瘋狂的佔有慾令秦玉心驚,後面似乎也感受到這種霸道愛意,絞縮得越加厲害:「唔~恩……」混蛋!
秦玉看出蕭嚴峽是鐵了心不會給他解藥,心裡很不甘心,本以為今天會佔據山風,竟然還是被這個混蛋擺了一道!用盡去全身力氣撐著身子爬出浴桶,秦玉差點摔倒在地上。雙腿顫巍巍挪向蕭嚴峽,後者眼裡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嗶,123言情嚴打,後面進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