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認親是為了報復男主
第082章-認親是為了報復男主
冥地主人見有第三個人加入,冷哼一聲,加強了攻勢。
通天境和氣靈境之間的差距可不僅僅是一層而已,人們常說的以一當十,就是如此了。一個剛步入劍仙或是劍魔的劍者,就能很輕易地對付十名劍聖,而兩者之間,也不過就是差了一層而已。
三個人中,只有段之淳是劍聖,祁凜和杜阮廷都只是劍宗而已,根本無法抵抗。
只打了三個回合,就開始感覺力不從心了。
祁凜見勢不妙,連忙朗聲道:「晚輩等人不過是進入冥地尋葯,未經前輩應允是我們的過失,只是不知緣何原因,前輩要對我們窮追猛打?」
冥地主人看了他一眼,忽然臉色微變,在瞬間便收了手,輕鬆地避開了杜阮廷收之不及的攻擊,飄飄然落在了地上,一派仙風道骨。
祁凜見狀忙道:「多謝前輩收手。」
「別急著道謝,我何曾說過要放過你們?」冥地主人斂了容,冷聲道。
祁凜這才看清了冥地主人的長相,雖然滿頭銀髮,但對方的相貌不過四十年光景,按其修為來講,算得上十分年輕。
他道:「不知晚輩緣何得罪了前輩,若只是闖入冥地的罪名,前輩斷不至於這般。」
「你們殺死了我的愛寵。」冥地主人抬手一指不遠處的魔狼屍體,屍身的周圍還圍著一群悲憤的活著的魔狼,「我便要你們償命。」
祁凜沒想到抱著不要趕盡殺絕的念頭將其餘的魔狼放跑竟會惹來冥地的主人。
他心頭一緊,連忙挽回:「晚輩不知銀甲魔狼獸竟是前輩的寵物,多有冒犯,只是魔狼的獸晶確是我們急需的藥品,晚輩為了挽救自己的性命才迫不得已獵殺,還請前輩大人有大量,不與我們計較。今後若是前輩有用得到晚輩的地方,請前輩盡言便是,晚輩決不推辭。」
冥地主人聞言皺了皺眉,「你們要獸晶做什麼?難道你們中了同心蠱?」
祁凜不知他為何一猜就中,只是見他語氣有所緩和,急忙打蛇隨棍上:「正是,不知前輩對同心蠱是否也有研究?」
冥地主人聞言臉色一變,眼神愈發凌厲:「與你何干!」
祁凜忙道:「晚輩絕無冒犯之意,只是我與心上人中了同心蠱,便一直受彼此牽制,再也無法放心離開彼此,著實苦惱。」
冥地主人冷哼一聲:「你如今還不是與她分離了開來?」
祁凜微愕:「前輩何出此言?我一直與心上人同在,從未分離過。」
冥地主人聞言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了祁凜的意思,神情也有些錯愕:「你說的心上人竟是個男人?」他頓了頓,看向另外三人,語氣有些牽強,「是哪一個?」
祁凜雖覺得他的問題未免有些多管閑事,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抬手指了指杜阮廷:「他便是晚輩的心上人。」
杜阮廷性子直,不喜歡對陌生人透露過多的私人信息,他湊過去扯了扯祁凜的袖子,道:「祁凜,與你他說這麼多做什麼?」
冥地主人原本聽到杜阮廷的話還有些不悅,卻忽然回想起了「祁凜」這個名字的主人,看向祁凜的眼神頓時大不相同了。
他道:「你就是祁凜?鶴靈山的山主祁凜?藏劍世家秦家的外孫祁凜?」
祁凜不明白他這麼問的用意,但自己的身份對外向來不是秘密,只是秦家外孫這個名頭提起的更少一些,便道:「正是晚輩。」
冥地主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又看向杜阮廷,「那麼他就應該是藥劑世家的長孫,杜阮廷了?」
「是。」
冥地主人不說話了,他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祁凜與冥地主人打了這麼久的太極,段之淳雖然感激不用那麼快被胖揍一頓了,卻也冷得夠嗆。恰逢此時,被他推到遠處躲著的齊非連也耐不住嚴寒,一路小跑著出來了。
段之淳一看到他就喝道:「出來做什麼?快回去!」
齊非連沒有劍氣護體,再躲下去就凍死了。
他破天荒地沒有聽從段之淳的話,只是中途停了兩秒,就繼續向前,撲進了段之淳的懷裡。
段之淳被他首次的投懷送抱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只可惜時機不對,否則肯定就地將人壓倒。他摸到對方冰涼的身體也是心疼得厲害,這次本來就是要來給他求葯的,結果卻讓他白受了這麼多的苦,心疼之餘也只能將劍氣送入對方的體內,緩緩地循環起來。
冥地主人被齊非連的出現打破了思緒。
有了祁凜的前車之鑒,他對於這二人異於常人的親密只是皺了皺眉,破天荒沒有多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祁凜,道:「你們先隨我來。」語氣中竟是沒有了剛才的敵意。
祁凜大喜過望,連忙拉上杜阮廷的手,跟了上去。
四人跟著冥地主人一同來到了他在九幽冥地所建的宮殿。
宮殿富麗堂皇,全部是由冰塊組建而成。
祁凜原本以為屋內會是與屋外沒有太大的差別,做好了繼續長期給杜阮廷供應火系劍氣的準備。誰成想冰殿內的溫度竟與初春時節的氣溫相差無幾,雖然仍稍顯寒冷了些,卻不至於再將人凍僵。
祁凜收回了持續輸送中的劍氣,改讓杜阮廷自己適應。
段之淳的臉色也有所回升,嘴唇不再是凍得發紫。
他見冥地主人絲毫不顧他們是否跟得上,特地湊到了祁凜的身邊,道:「你不去問問他,他與秦家是什麼關係?」
他心知以冥地主人的修為,他們的聲音哪怕壓得再低,在他耳中也不過是掩耳盜鈴,便沒有可以壓低音量,很正常的說了出來。方才冥地主人一聽說祁凜的名字就激動得跟什麼似的,說他和秦家沒有關係才是有鬼。
祁凜看了冥地主人的背影一眼,見他並未有任何發怒的跡象,便回道:「不問了,前輩願意說,我再聽。」
「秦家的現任家主,曾是我的岳丈。」前方的人突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祁凜的腳步一停。
杜阮廷一個沒收住,差點撞到了他的肩膀。
段之淳也是一臉的愕然,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是他的兒子?」
秦家的家主統共只有一兒一女,祁凜的他的外孫,便是他女兒所生,這人說家主是他岳丈,那自然是……祁凜的生父?!
這彷彿驚雷一般的話被冥地主人輕描淡寫地拋了出來,一時間讓祁凜不知作何反應。
冥地主人察覺到他們的停駐,轉過身來皺眉道:「高興傻了?」
祁凜:「……」
何止是傻了!
明明是嚇傻了!
祁凜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他從小便是孤兒,一直過得很凄苦,後來被杜阮廷收留,才初次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
之後他與杜阮廷「反目」,取代白屏成為了新一任的山主,嶄露頭角之後才被秦家認了回去,得知了當年的一切。他母親是秦家主的女兒,和當時年少成名的一名青年才俊成了親,沒成想在孵蛋期間遭遇了歹人的襲擊,不但自己香消玉殞,也剛出生的孩子也被弄丟了。而他的父親在母親死後,便過起了隱居的生活,從此不問世事。
秦家從未向他提起過他生父的任何訊息,祁凜自己也對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家人沒什麼感情。他當時一心只想著怎麼把杜阮廷找回來,又怎麼會有閑暇的心思去找那些與自己並無太大幹系的人呢。
只是沒想到,父子相認竟會這麼戲劇性,而且還這麼容易!
祁凜傻眼了,連杜阮廷扯他都沒能讓他恢復過來。
冥地主人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了:「你很排斥?」
祁凜傻傻地搖了搖頭。
排斥倒不至於,只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他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道:「你真的是我的……父親?」震驚之餘,連尊稱都忘了。
冥地主人倒不拘泥於這些彎彎道道,他點了點頭,反問道:「你似乎並不高興。」
也沒見你有多高興,祁凜腹誹。
但表面上還是要說:「不是,我很高興,高興地……無言以對。」
冥地主人果然無言以對了。
他忽而有些嫌棄地看了祁凜一眼,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麼突然這麼傻了。
祁凜這回總算被他的眼神給刺激得恢復正常了,他乾咳一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見過父親。」
「嗯。」冥地主人冷淡地點了點頭。
到底是誰不高興啊!
段之淳在一旁看著,也覺得十分無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