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惡意的問候
「清揚的歌聲,還未停歇,但你的世界,卻為什麼,如此的寂靜?星辰的光輝,還未泯滅,但你的世界,卻為什麼,如此的暗淡?熾熱的火焰,還未成灰,但你的世界,卻為什麼,如此的冰冷?荊棘的道路,我已走過,但你的世界,卻為什麼,如此的遙遠?我知道,我的聲音你已無法聆聽。我知道,我的面龐你已無法看清。我知道,我的溫暖你已無法觸碰。但,我想讓你知道,我是如此深愛著你!我的愛人!如果,有一座虹橋能夠跨越生死,而我必須承受這個世界上最狠毒的詛咒。那我只乞求,乞求讓我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上多回蕩一會。哪怕只有一瞬間,只要有一瞬間能讓你聽到我的心聲,我就願意用我的一切去換取。如果這份愛,這份諾言需要用時間去考驗,我願意用一千年的時光去堅守,如果說一千年的時光太短,我願意用一萬年的時間去證明,如果說一萬年的時間不夠,我願意用永世的光陰去實現!」
波利娜將一個花瓣放在口中,深情的吻向王子。
一絲氣息進入了王子身體里,王子慢慢有了脈搏。蘇醒過來的王子,認出了床邊的波利娜。雖然她的身體還有些溫熱,但她的呼吸已經停止。王子看到床枕邊的字條和花瓣,彷彿聽到了波利娜的心聲。王子抱著她,撫摸著她的頭髮。
「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但那並不是謊言。你用心跳換回了我的心跳。但我不會讓這顆心,在沒有你的世界里孤獨的跳動。因為我一直深愛著你。如果你的代價是付出永世的生命,那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王子將剩下的一枚花瓣放在了口中,吻向懷中的波利娜。
真心會有回報。
王子睜開眼睛,波利娜也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眼淚縱橫。他們緊緊抱在了一起。
西方的強國為兩人堅貞的愛情所感動,放棄了對王國的要求。而王子與波利娜則在全國民眾的祝福中,舉行了婚禮。兩個人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好美好的愛情故事。聽到後面快哭了。」張琳心稱讚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會不會是灰姑娘那樣的劇情,結果沒猜中。不過結局真的很好。」伏雪動情的說道。
「如果這份愛,這份諾言需要用時間去考驗,我願意用一千年的時光去堅守,如果說一千年的時光太短,我願意用一萬年的時間去證明,如果說一萬年的時間不夠,我願意用永世的光陰去實現!這段我太喜歡了。悲情中愛情才顯得凄美動人。不過,要我講這個故事,我大概會加上王子醒來會忘掉以前戀人這個詛咒。先讓王子和愛爾柏塔公主相愛,然後在他們結婚那天,再讓王子慢慢想起波利娜。知道真相的王子義無反顧的回到波利娜身邊讓她復活。這樣故事就完美了。」伏秋有些興奮。
「姐姐,你這麼編故事對愛爾柏塔公主就太不公平了。」伏雪撅著嘴。
伏秋笑了起來,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其實,我在構想這個故事的時候倒不是沒想過要不要這樣。但最後,我覺得如果對方深愛著彼此話,真的沒有必要再拉進個第三者來證明兩人的感情。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對吧,文天?」惠美摟著文天的胳膊。
「嗯。既然彼此都了解對方的心意,還是不要那麼曲折為好。愛情不是什麼遊戲,想學愛情電視劇里的情節真的很沒意思,簡簡單單的就好。畢竟早晚我們還要面對生活的重壓,學會怎樣共同面對真實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葉文天說道。
吳惠美和葉文天緊緊湊在一起。
「真羨慕你們倆。」張琳香說道。
「對了,佚銘同學,今天大家的故事都講完了。作為發起人,你不來評價下大家的故事嗎?」伏秋說。
「哈哈,雖然主意是我出的,但要我當評委就太強人所難了。非要說的話,我只能說,今天這七個故事中,我講的是最爛的。」佚銘自嘲般的笑笑。
「你準備的時間最短,講不好那也是沒辦的事。」葉文天在一旁安慰道。
「嗯,我也這麼覺得。總感覺你的故事沒想好。雖然我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張琳心說道。
「大家都不要這麼苛刻嘛。只是講故事而已,能讓大家覺得有意思就行了。就算今天講不好不是還有明天嘛。」伏雪說道。
「那明天我們都講笑話吧,開開心心的過完這幾天怎麼樣?」佚銘提議道。
「好啊,好啊。」伏雪拍拍手,其他人也沒有反對。
「listencarefully。我們手裡一共有七個人,用500萬換你們知道的那六個人,或者出1000萬換所有的人。不過,我好心提醒句,那第七個人可是一個對所有人都陌生的人。不要報警,明天我會聯繫你。」綁匪迅速掛斷了電話。
義男看著桌子上的手機有些出神。子西咬著嘴唇沉默不語。而文書則像是肚子疼一樣低著頭,使勁扭曲著臉。
雖然在文書心中有巨大的疑惑,但面對真實的綁架案,文書實在不敢在這種節骨眼上跟義男理論。他決定先收起這份疑惑,說不定那個想法,只是他雜七雜八的思緒撞在一起扭成的怪物。
「綁匪為什麼要用一個對大家都陌生的人質來跟我們要500萬?」子西鬆開咬出牙印的嘴唇說道。
「最可能的是,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陷阱。」義男皺著眉頭說道,「綁匪給的信息更像是說——你們願意為一個陌生人多支付500萬的贖金嗎?家長們肯定不會同意的,這是明擺著的賬。綁匪既然明知家長不會為陌生人多出一大筆錢,那他們為什麼還要設計出這樣的一齣戲?」
「一個道德考驗?」子西抱著靠背墊向前探出身子。
「對。從我們被捲入這個案子一開始,綁匪的想法就沒有那麼簡單。如果我們袖手旁觀,這個故事最可能的結果就是家長們支付給綁匪贖金,換回的確實七具冰冷的屍體。或是更極端一點,六具屍體和存活的第七名失蹤者。而綁匪的理由,無非就是想證明人的自私害死了自己的親人。記得文書之前說的渾沌嗎?渾沌是不分輕重和順序的,六個人的性命和一個人的性命是一樣的平等而且不分先後。如果綁匪奉行一個混亂的規則,那他們的話就有另一種順序——用500萬換回第七名失蹤者,再加500萬贖回其他六個人。」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勸說家長們多出500萬去營救第七名失蹤者?」子西問道。
「是的。這就是綁匪出給我們的難題。他們故意挑選三個家庭,並非毫無理由。我們勸說三個家庭多平攤500萬,要比勸說一個家庭多出500萬要難的多。」義男將雙手捂著臉說道。
「直接告訴他們我們的想法不就完了?跟他們說,要是他們不多出500萬,他們的孩子就不一定要的回來。」
「妹妹,人在驚恐之中的判斷能力是有限的。雖然這三個家庭看起來都有一定的經濟能力,但我不太相信綁匪給我們挑的三個家庭都是富得流油的金主。而且就算是金主,也不見得願意讓陌生人搭自己的順風車。換句話說,即使經濟實力允許,他們也會傾向忽略第七名失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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