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加州旅館
「公主殿下真是瞎了狗眼才會看上你!」喬惡狠狠得瞪了她一眼,
「我從來沒有求她做任何事!」丁小沫紅了眼,用飽含怨念的語氣聲嘶力竭得吼道。
「是她!」「是她!」「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認為的!」
喬看著這樣的丁小沫,噤了聲。她發現丁小沫的身子在微微顫抖,這是丁小沫發自內心真實得感情宣洩。她沒有道理也沒有理由阻攔她。
「我真得受夠了......」丁小沫吸了吸鼻子,抬起頭,眼圈裡的淚水在打轉。青青上前緊緊握住她的手。
「小沫,別哭。」青青疼惜得看著她,想要安撫心上人。
「我只想要回我原來的生活.....」深吸了kou氣,丁小沫凝視著喬,臉上閃現一絲固執。
「人生從來都是沒有回頭路的。」喬自嘲得笑道,「人一旦作出了選擇,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她趁丁小沫不留神,閃到了她的身後,直接一個手刀打暈了她。
「你幹什麼?!」青青緊張得吼道,丁小沫已然被喬扛上了肩。
「要走要留隨你。」喬只冷冷得看了她一眼,轉身就往前走去。青青當然選擇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另一輛黑色商務車早已守候在樓下,三人直接上了車。
見丁小沫被放下,青青立刻湊到了她的身邊。
「這貨死不了!」喬鄙夷得看著她,「那你也不應該對她動手!」青青憤怒的語氣,喬毫不在意。
藍牙耳機上的紅色小點閃爍了起來,「公主殿下,放心吧,人沒事。」青青悄悄得看了耳機一眼,大概是對耳機那頭的通話者感到好奇。喬卻別過了頭。
「直接把人帶回來。」凱特xia著命令。
「我是這麼想的,不過目前遇到個問題。」喬xia意識得看了青青一眼,隨後向凱特彙報著情況,包括丁小沫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發怒的事。
通訊器另一頭陷入了沉默之中,這完全在喬的意料之中。
「公主殿下,恕我直言。如果要放手的話,不如就趁現在。」喬閉了閉眼。
「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凱特回了一句,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彷彿只是在作著陳述。
「公主殿下,經過我的評估,我認為她不值得.....」喬話未說完就被凱特打斷了,喬會用上「評估」這個詞,表明她認為丁小沫不值得救,同時也沒有培養的價值,顯然這引起了凱特的不悅。
「她是我的人。」凱特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我要與那個女人通話。」
喬一驚,「公主殿下?」「把通訊器給她。」凱特命令道。
「我知道了。」喬沖青青打了個響指,示意她過來。丁小沫還未醒來,青青正在擦著她額上的汗。收到喬的暗示后,她先是一愣,但隨即便沒有猶豫得接過了喬手裡的通訊器。
「趙青青小姐,你好。我的名字是凱特.伊麗莎白.彼得羅夫娜......」
「首先感謝你長久以來對丁小沫的照顧......」
「.....」
喬始終注視著趙青青,但對方自與凱特通話以來,就未開kou說過一句話。
因為好奇,喬甚至想到通過讀取她的唇語來了解二人的對話內容,但她錯了,趙青青似乎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傾聽者,安靜得聽著凱特的話語。
時間一長,喬感到一絲奇怪,因為這個女人竟連肢體語言都沒有。太不正常了。
她xia意識得想要接近,但還是中途止步了。因為公主殿下並不樂意自己知曉她們二人的通話內容。
就在喬以為二人會「長談」時,趙青青取下了耳機,遞還給了喬。
「麻煩給我準備一張紙和一支筆,可以嗎?」她笑道,只是笑容摻雜著蒼白,更多得看上去像是無力。
喬點了點頭,當她再次戴上耳機時,凱特已經終止了通訊。
按照對方的要求,立刻取來了紙和筆。
趙青青笑著道謝,同時快速在紙上寫著什麼。
很快,她放下了筆,把紙摺疊好后塞進了丁小沫的kou袋,隨後低頭戀戀不捨得親吻了丁小沫的嘴角。
「在前面十字路kou把我放下來就好,她醒后,煩請你轉告她不要來找我。」青青的語氣聽不出悲傷,這個女子是在強撐隱忍著什麼嗎?喬如是想到。
「我所有要說的話都寫在紙上了。」下車前,青青又回頭說了一句。喬注視著她單薄的背影,竟覺得這個女人好似要被風吹走似得,無所依託。她想,大概迫不得已與深愛之人分手就是這個模樣。
這一刻,喬對趙青青這個女人產生了憐憫之心。
第一次,她對凱特的做法產生了動搖。
丁小沫睜開眼睛,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她摸著暈乎乎的腦袋,shenyin了一聲。
後頸處隱隱作痛著,令她深深皺了皺眉頭。
「喬,你這傢伙該死的!」視線中的疊影重合,丁小沫看見了喬那張臉,揮了揮拳頭。
「還想再睡一下的話,你可以繼續叫。」喬作勢活動了下手指關節,明顯是以武力威脅對方。
「青青呢?」丁小沫撇了撇嘴,四處張望著,沒有見到想念中的人。
「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了?」一個念頭浮現在腦海,丁小沫質問道。
「我就是真把她留在那裡了,又如何?」「她的死活本來就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喬挑釁得瞥了丁小沫一眼。
「我要下車!」丁小沫直接朝車門衝過去,喬眼明手快,擋在了她的身前,隨後反手一用力將她推回了座椅上。
「我要下車!我要回去找青青!」丁小沫發瘋似得叫道,「丁小沫,瞧瞧你那慫樣!」喬不屑一顧,輕視得說道。
「難怪你的女人拋下你走了。」喬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一絲心虛的。但從另一個側面來說,這也是事實。
「青青走了?」「你胡說!」下一刻,丁小沫如瘋了般撲向喬,又打又抓。
「丁小沫,你他媽瘋了!」喬也怒了,捉住她的雙手,狠狠推了一把。
「她寫了封信給你,就在你的褲子kou袋。」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拿出鏡子,皺眉看著被丁小沫適才亂抓,弄亂的髮絲。
丁小沫想也沒想,雙手□□了褲子kou袋。心一涼,果然摸到了一張紙條。
她怔怔得拿了出來,打開讀了起來。
「這xia你總該信了吧,是她自己離開的。」喬邊整理著妝容,嘴裡喋喋不休得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丁小沫把信揉成一團,朝對面扔了過去。
雙手抱頭,蹲下了身子,她臉色蒼白,神情驚恐又無助。
「不可能!這一切都是青青騙我的!」喬察覺丁小沫情況不對的時候已然來不及,只見丁小沫一頭用力撞向了窗玻璃。
「哐」得一聲,玻璃碎渣混合著紅色的東西散落了一地,丁小沫任由頭上的傷kou流著血。她神情獃滯,雙眼無神,竟也沒有喊痛,只是嘴裡不停念叨著。
很快,她抬眼看向了另一扇車窗,準備再一次衝過去。
「丁小沫!」喬衝過去擒住了她的雙手,牢牢得禁錮在原地,同時喊司機去最近的醫院。
「放開我!」
「都是你們!」
「都是你們把青青逼走了!」丁小沫瘋狂得嘶吼著,掙扎得越來越厲害。對於發狂的人,喬也束手無策,她都快控制不住她了。丁小沫完全是不要命的行為。
眼看她頭上的傷kou血崩似得,喬的雙手很快就紅成了一片。
更不用說丁小沫的臉上跟塗了紅油漆似得。
「還有多久到醫院?!」喬沖司機喊道。
「馬上就到了!」
一個急剎車,車子打了個彎,很快又呈直線狀以最快的速度朝目的地駛去。
白色的走道在燈光的映照下有一絲說不出的凄慘,陰鬱的氛圍永遠是醫院的主題。
這正是喬不喜歡來醫院的原因,但現在她卻無奈得守候在病房外。
丁小沫頭上的撞傷很嚴重,有幾片玻璃渣子竟刺入了皮肉。
做完手術后,她便一直處於昏睡中。凱特在接到她的電話后,竟準備立刻趕過來。
而此刻,丁小沫的主治醫生正一臉凝重得對她說道:「病人被送進手術室后,情緒很激動....」
「腦部的碎片雖然已全部取出,但還需要留院觀察一晚,當然我建議病人先休養半個月,以備我們能夠觀察她腦部是否留有後遺症。」
「病人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目前情況來看,還是最好不要驚動她,以穩定為主....」
喬越聽,心幾乎沉到了低谷。
已經醒來的丁小沫瞪著眼睛,一直看著天花板。
白色的,表面幾乎一塵不染。
太乾淨了呢。
就好像她從未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過。
悠揚的音樂聲從窗外傳了進來,路過的病人不小心把手機摔在了地上,耳機從插孔中跳了出來。
「Onadarkdeserthighway,coolwindinmyhair
在漆黑荒涼的高速公路上,涼風吹散了我的頭髮
Warmsmellofcolitas,risingupthroughtheair
科里塔斯溫熱的氣息,在空中裊裊上升
(也有翻譯成下面的:「空氣中飄來仙人掌的溫暖的氣味」)
Upaheadinthedistance,Isawashimmeringlight
抬頭極目遠方,看見微微閃爍的燈光
Myheadgrewheavyandmysightgrewdim
我的頭腦變得沉重,我的視線越發模糊
Ihadtostopforthenight
必須停下來了,尋找過夜的地方
Thereshestoodinthedoorway;
她就站在門廊
Iheardthemissionbell
佈道的鐘聲在我耳邊迴響
AndIwasthinkingtomyself,"ThiscouldbeHeavenorthiscouldbeHell"
我心中暗念,「還不知道這裡是地獄還是天堂」
Thenshelitupacandleandsheshowedmetheway
這時她點起一根蠟燭,給我前面引路
Therewerevoicesdownthecorridor,
走廊深處一陣陣歌聲回蕩
IthoughtIheardthemsay...
我想我聽見他們在唱。。。
"WelcometotheHotelCalifornia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Suchalovelyplace,Suchalovelyface
多麼可愛的地方,多麼可愛的臉龐
PlentyofroomsattheHotelCalifornia
加州旅館如此多的客房
Anytimeofyear,youcanfindithere"
一年四季無論何時何候,你都可以在這找到地方"
HermindisTiffany-twisted,shegottheMercedesbends
帶著彷彿如紗般纏繞的心思,她開著一輛梅塞德斯·賓士
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thatshecallsfriends
還帶著許多漂亮迷人的小夥子,她都喚他們叫朋友
Howtheydanceinthecourtyard,sweetsummersweat.
在庭院里他們舞的多歡,揮灑著夏日甜味的香汗
Somedancetoremember,somedancetoforget
有人狂舞中喚起回憶,而有人狂舞著是為了忘記
SoIcalleduptheCaptain,"Pleasebringmemywine"
於是我把主人召喚,「請給我來點酒」
Hesaid,'Wehaven'thadthatspiritheresince1969'
他說,「自1969年我們這就再沒那東西了」
Andstillthosevoicesarecallingfromfaraway,
而那些聲音依然遠遠傳來,
Wakeyouupinthemiddleofthenight
令人在午夜也會驚醒
Justtohearthemsay...
只聽得他們在唱。。。
「WelcometotheHotelCalifornia
「歡迎來到加州旅館
Suchalovelyplace,Suchalovelyface
多麼可愛的地方,多麼可愛的臉龐
Theylivin'itupattheHotelCalifornia
在加州旅館他們縱情狂歡
Whatanicesurprise,bringyouralibis」
多麼美妙的驚奇呀,為你帶來想要的借口!」
Mirrorsontheceiling,Thepinkchampagneonice
天花板上的鏡子,冰上粉紅色的香檳
Andshesaid'Wearealljustprisonershere,ofourowndevice'
這時她說,「我們其實不過是這裡的囚徒,甘心被自己所驅使」
Andinthemaster'schambers,Theygatheredforthefeast
然後在主人房間里,他們聚集在盛宴前
Theystabitwiththeirsteelyknives,
揮舞著鋼製的刀叉
Buttheyjustcan'tkillthebeast
但卻就是不能刺死野獸
LastthingIremember,Iwasrunningforthedoor
我記得我做的最後一件事是跑向大門
IhadtofindthepassagebacktotheplaceIwasbefore
我必須尋找來時的路回到從前的地方
'Relax,'saidthenight-man,「Weareprogrammedtoreceive.
「放鬆點,」值夜的說到,「我們安排好了接收,
Youcancheckoutanytimeyoulike,
你可以在喜歡的時候結帳,
butyoucanneverleave!」
但你卻永遠無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