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道別再回雲溪村
蘇綉離開的一幕,恰巧被從另一邊回來的拓拔寒玉瞧見,眸光微閃。
而拓拔凝兒突然發現蘇綉不見,忙開口道:「蘇姐姐呢?怎麼不見了?」
白霜笑了笑,指著桌子上的紙條,眼眸一轉看向天空,總算回來了。
那是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射到桌子上的小箭,下面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綉綉我帶走了。
這些日子蘇綉雖然不說,但她還是看出來蘇綉對容祁的想念。
綉東西的時候總會不知覺的發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上睡覺,有時候她和凝兒就會輪流去陪一陪蘇綉,半夜總能感覺到她的輾轉反側。
如今,容祁總算是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為了在這一天趕回來的。
「傻瓜,哭什麼?」將蘇綉轉過身,容祁抬起手抹了抹蘇綉眼角的眼淚。
「臭傻子,你總算回來了。」蘇綉略帶著些許哽咽的開口道。
知道真正看到人回來,她的擔心才算是徹底放下來,她才知道,原來真的很想很想。
裝作故意聞了聞自己的衣袖,容祁有些嫌棄的開口道:「真的有些臭……我們回去吧。」
聞言,蘇綉忍不住笑出了聲:「撲哧……」而後點了點頭。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輕聲開口道:「那他們……」
「我已經留了紙條,他們看得見……」容祁說著,伸手攬住了蘇繡的腰,往山下略去。
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容祁便帶著蘇綉下了山。
「你的武功倒是精進了不少。」蘇綉笑了笑,開口道。
沒想到兩個多月不見,容祁的輕功就已經進步如此神速,想必那本內功心法幫了容祁很大的忙。
「還要多謝聞隱,若不是他的那本內功心法,想必以我自己的能力,才只到一半。」聞言,容祁微微勾唇,笑了笑。
一邊說著,一邊握著蘇繡的手朝著當歸走去。
「卻是要謝謝聞隱,就是不知道怎麼謝謝他了。」蘇綉點點頭,輕笑。
「前幾日聞隱傳信給我,說是已經回到都城,想必我們去都城的時候,就會再見到他了。」
容祁淡淡開口。
一個翻身容祁便上了當歸的馬背,而後手伸向蘇綉,唇角微勾:「回家吧。」
「嗯。」蘇綉輕笑著伸出手,坐到容祁身前。
一路賓士,很快就回到了錦繡。
容祁本想先回房,卻被蘇綉拉住,往廚房走去。
「嘗嘗我做的蛋糕。」蘇綉笑了笑,掀開了還在鍋上的蒸籠,開口道。
「蛋糕?」容祁疑惑的開口道。
只是,因為蒸的時間過長,蘇繡的蛋糕已經變得軟趴趴的連形狀幾乎都看不出來了。
見此,蘇綉有些沮喪的解釋道:「蛋糕是過生辰要吃的一種東西,我喜歡把它叫做蛋糕,可惜,都變成這樣了,算了,不……」
蘇綉話還沒有說完,容祁已經走到旁邊拿起筷子就要嘗。
見容祁要嘗,蘇綉忙拉住容祁的衣袖開口道:「都已經成這樣了,不要吃了,讓他們回來吃吧……」
誰讓那群人瞞著她,消失了一天,雖然是為了給她準備生辰。
容祁輕笑了笑,沒有理會蘇繡的話,拿起筷子吃了一點。
見此,蘇綉緊張的看著容祁,輕聲問道:「怎麼樣?」
攥著容祁衣袖的手也不自覺的收緊,眸中的緊張顯而易見,身體也不自覺的往前傾去。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成功的做出來這個蛋糕,她自己都還沒有嘗過。
此時蘇繡的臉離容祁的臉很近,容祁眼眸一轉,就看到了某個緊張不已的人,唇角微勾,手一伸,某人就撞進了他的懷裡。
「嗯……你嘗嘗就知道了……」聲音幾近呢喃,最後淹沒在雙唇之間。
纏綿悱惻,這個吻,思念完完整整的傳遞著,蘇綉能清晰的感受到其中的溫柔。
微微睜大的眼睛慢慢閉上。
任憑容祁攻城略地,而她,也生澀的的回應著。
至於那蛋糕的味道,蘇綉已經感覺不到了。
兩個多月說長也不長,說短真的不算短,至少在這兩個月里,蘇綉只有用忙碌來麻痹自己才能減少自己去想容祁的時間。
那些習慣也在不停的提醒著她,容祁不在她的身邊。
蘇綉如此,容祁也是亦然。
每次看書的時候,練武的時候,連無意都能看出他時不時的心不在焉。
雖然有書信寄平安,可是薄薄一張紙,到底比不上佳人在眼前。
兩個多月的分別,都說小別勝新婚,形容此時此刻,再適合不過。
一觸到那方柔軟,到漸漸深入,容祁覺得,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這些日子以來的疲累,想念,在這個時候,統統都變成了滿足和值得,為了他懷裡的,他的綉綉,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手忍不住在蘇綉已經漸漸玲瓏有致的身材上遊走時,容祁終是停了下來,微嘆了一口氣,收緊了在蘇綉腰間的手。
「怎麼瘦了?」
抬起頭,容祁微微抬其=起左手,輕撫著蘇繡的側臉。
蘇綉是真的瘦了,比起他離開那會,瘦了不少。
蘇綉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在意容祁的話,確實注意到了他眼底的清灰,微微皺眉。
「不是說要過幾天才能到嗎?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容祁笑了笑,沒有答話,五天前收到蘇繡的信的時候,他原本離雲溪鎮還有一些距離。
只是落款那裡蘇繡的一句話,讓他沒有辦法再在路上慢慢的走。
我等你回來。
便丟下後面的人,一個人連夜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而且,今天是蘇繡的生辰,即便他已經提前為蘇綉過了生辰,可是那一刻,他希望這個時候他能夠陪在蘇綉身邊,如此便不至於留下遺憾。
所幸他連夜兼程總算是趕上最後一刻。
容祁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埋首在蘇繡的頸窩,低低的開口:「好累……」
確實很累,但是再看到蘇繡的笑容的那一刻,再多的苦累,都煙消雲散了。
見此,蘇綉也不好再開口,只是無奈的看了看容祁,一時間沉默不語。
看容祁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天容祁一定是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的,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只是看到他在那個時候趕回來,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只是看到他眼底的清灰,她又有些心疼。
為了趕在今天回來,容祁一定是連夜趕路了很久,也不知道……
「綉綉,是不是很感動?」容祁微微勾唇,輕笑著開口道。
容祁的話頓時讓蘇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個容祁真的是……太腹黑了……
蘇綉憤憤的想著,而後趕忙推開容祁往門外走去。
「快去洗澡,臭死了……」
聞言,容祁無奈的笑了笑,沒想到他只是故意說一句,不想讓蘇綉那麼心疼,都不想,蘇綉竟然搬出他剛才的話來。
雖然剛才他有故意聞一下,但是哪有蘇綉說的那麼臭,不過看著某人微紅的臉頰,某老狐狸覺得,還是等一會再收拾小狐狸好了。
於是乖乖的任由蘇綉洗澡的房間里推,只是餘光一掃,突然發現了蘇綉手臂上的疤痕,眸光一凝,伸手抓住了蘇繡的手臂。
見容祁的眼睛盯著她的手臂,蘇綉暗道一聲不好,千算萬算,她唯獨算漏了一點,就是容祁會提早回來。
這傷疤還要過幾天才回徹底好全,這下被容祁看見,怕是……
「傷疤是怎麼回事?」容祁沉聲開口道,眸光緊緊的盯著蘇綉,不容蘇綉逃避。
他不在蘇綉居然又把自己弄傷了。
蘇綉見逃避不能,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有點虛心:「這是採藥的時候不小心刮傷的,沒什麼事的。」
當然怎麼刮傷被蘇綉自動忽略,這要是讓容祁知道她差點從懸崖邊掉下去,不被狠狠的收拾一頓才怪。
想想就讓人直哆嗦,生氣狀態下的容祁確實是不好惹,所以她還是明智的選擇隱瞞。
當然,蘇綉不會想到,這件事終究還是在後來被容祁知道,不光狠狠的折磨了一番,還幾乎讓她下不來床。
這都是后話,暫且不談。
當務之急,是先穩住面前隱隱沉著臉的容祁。
「你跟我說過什麼?」容祁手指輕輕摩擦著蘇綉手臂上的傷疤,低著頭沒有看向蘇綉,沉聲問道。
「不會讓自己再受傷。」蘇綉有些底氣不足的開口道。
可是到底還是有些不服氣,為什麼她老是被容祁吃的死死的。
「如果你那個時候在,我就不會……受傷了。」蘇綉趕忙閉上嘴,差點說漏嘴,而後粗魯的推了推容祁。
「我知道了,反正你回來了,以後就不會再發生意外了,你快點去洗澡,我也去洗澡了。」
說完,蘇綉便一溜煙的跑走了,生怕被容祁拉住。
見此,容祁終是無奈的看了一眼蘇綉,搖了搖頭,唇角卻莫名的勾起,看來,不好好收拾一下某人,讓某人長長記性,是不行了。
回到房間的蘇綉終於是鬆了口氣。
明明就只是受了點小傷,偏偏某個人每次都要搞得很嚴重,弄的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一樣。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容祁,蘇綉轉過身也開始準備衣物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頓時看見了在門口站著的容祁,聽到門的動靜,容祁轉過身。
只不過蘇綉在看到容祁並沒有擦乾的頭髮時,頓時有些奈,任命的幫容祁擦起了頭髮。
恢復以後的容祁,和恢復之前的容祁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每次洗完澡,就是不擦自己的頭髮,一定要她來擦。
鬧矛盾那段時間倒是沒有,因為當時兩個人都在想自己的事。
但是後來,矛盾解除,容祁便恢復了本性。
當時他還說這是她答應他的事情。
只不過,這一次,蘇綉後悔了,她以後再也不要幫這傢伙擦頭髮了,太過分了。
趁著她剛剛幫他擦完頭髮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容祁一個轉身,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那一方柔軟,在蘇綉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只能被動的承受容祁的攻城略地。
後來更是折騰了她好幾次才肯罷休。
偏偏這廝還一本正經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再讓自己受傷,後果先想好,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容易就放過你。」
真是……太過分了,吃干抹盡不說,還威脅她。
蘇綉也不甘示弱,冷冷開口道:「下次你要是再讓我擦頭髮,我就把它們都剪了。」
容祁失笑,抱著蘇綉低低的笑了起來:「好。」
一時陷入了沉默,但是卻又有淡淡的溫馨流動在其中。
好半晌蘇綉才開口道:「這次去都城,有發現什麼嗎?」
容祁搖了搖頭,淡聲開口道:「沒有,當年的事,好像就和傳聞一樣,父親是因為樹敵太多所以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聞言,蘇綉皺了皺眉,若真是這樣也罷,但她總感覺事情像是被什麼掩蓋了一般。
讓人查不到絲毫頭緒,當然蘇綉想的,容祁自然也想到了。
越是沒有異樣,越發讓人覺得可疑。
若當真如此,父親當年又為何要那般匆匆的回來,離開都城。
可是即便知道可疑,他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到底該從哪裡去尋找當年的事情。
「不是說當年父親是因為大將軍之死心懷愧疚才辭官歸隱,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從當年聞大將軍的死著手,說不定會有發現。」
容祁點點頭,他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看來,也只能從這裡著手了。
見容祁皺眉,蘇綉抬起手揉了揉容祁的眉心:「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
容祁沉默著沒有再開口,若是背後有人操控一切,或許等他們再回都城,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慢慢水落石出。
當年容修的死如果真的是一場陰謀,那麼他還活著,背後之人一定會有所動作。
只是……
「綉綉,可能過幾天我們就要去都城了,皇上命我在一月之內回去,所以……」容祁沉聲開口道。
一切就只能等去都城以後才能明白了。
蘇綉點點頭,輕笑道:「好,這幾天我就準備一下。」
「綉綉,等事情結束,你想要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容祁微微勾唇,輕聲開口道。
「嗯。」蘇綉趴在容祁身上,淡淡的開口,只希望一切都能順利。
「倒時候,我們再回一趟雲溪村,好不好?」蘇綉抬起頭,輕聲開口道。
容祁點點頭,抱著蘇綉翻了個身。
翻過身,在微弱的月光的下,蘇綉疑惑的看著容祁手臂上的一道淺淺的疤痕,沉聲開口:「這是怎麼回事?」
容祁笑了笑,搖了搖頭:「安寧公主一定要和我比武,我沒有答應,就讓她刺傷了。」
安寧公主?
蘇綉微微眯眼,瞪了一眼容祁,肯定又是容祁惹得桃花,沒好氣的開口道。
「無緣無故,公主怎麼會找你比武?」
容祁失笑,淡聲向蘇綉解釋著原因。
聞言,蘇綉才算是放過容祁。
因為身上一身的汗,兩人不得不再次洗了一個澡。
一大早,蘇綉醒來的時候,容祁已經不在身邊。
突然間,蘇綉有些恍惚,昨天是不是錯覺,只是在看到身上星星點點的痕迹時,終是羞紅了臉,錯覺個鬼。
這一身的痕迹,還不是拜某人所賜,到現在她都還覺得渾身酸軟,沒有力氣。
憤憤的念叨了幾句,蘇綉正要起身,容祁就端著碗走了進來。
「把粥喝了。」容祁沉聲開口道。
蘇綉點點頭,坐起身,又忍不住罵了幾句某人,這才接過容祁手裡的碗。
才喝了幾口,就聽到耳邊容祁沉沉的聲音。
「那個男人是誰?」
那個男人?蘇綉在腦中思索了一番,笑了笑開口道:「那是凝兒的哥哥,拓拔寒玉。」
「名字倒是記得清楚……」淡淡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那還不是凝兒總是在我耳邊念叨所以才……」蘇綉下意識的介面道,突然猛然意識道不對,笑彎了眼。
「相公,你吃醋了?」
見蘇綉含笑的看著他,容祁沉默了一會,看向蘇綉微微勾唇:「我吃醋了,所以……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這話怎麼聽著這麼怪呢?
蘇綉別開臉,沉默的喝著粥,半晌才嘟囔的開口道:「只不過是凝兒的哥哥而已,有什麼好吃醋的。」
蘇綉嘟囔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容祁聽見,笑了笑,沒有再開口。
那是早上從廚房走過來的時候,他和拓拔寒玉擦肩而過,當時對視了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他也只是問問。
容祁回到了房間,拓拔寒玉在轉角的時候便遇到了拓拔凝兒,頓時沉著聲喃喃開口:「那個人是誰?」
拓拔凝兒疑惑的看了看自家哥哥,而後順著拓拔寒玉看的地方看去,恍然大悟,輕笑著開口道:「哥哥,那是蘇姐姐的相公,容祁。」
相公……
起身以後,蘇綉就去看了朱盈,經過幾天的調養,朱盈已經好了很多。
「姐姐,謝謝你。」朱盈感激的開口道。
蘇綉笑著搖搖頭:「你若當我是姐姐,以後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聞言,朱盈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知道了。」
蘇綉失笑著搖搖頭:「都要當娘了,以後要好好照顧好自己。」
「姐姐……」朱盈輕聲叫道。
蘇綉疑惑的看向朱盈,不明所以。
「容大哥都回來了,你們,什麼時候要一個?」朱盈有些調笑的看著蘇綉,輕聲開口道。
聞言,蘇綉臉色微紅,一時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才開口道:「順其自然吧,急也急不來。」
「也是。」朱盈點點頭,「容大哥這一次回來,又高中了狀元,是不是過幾天就要去都城了?」
蘇綉點了點頭,沉聲開口:「皇上命他一個月之內回去,所以怕是這幾天就要準備準備了。」
「姐姐,你這一走,怕是很難再見到了。」朱盈抓住蘇繡的手,略有些傷感的開口。
確實,容祁和蘇綉一去都城,怕是要在都城安家,很難再回來了。
「放心,走之前我會再回一趟雲溪村,以後有空就回來?」蘇綉輕笑著開口道。
「說不定過幾年我和容祁就回來了,倒時候,就能看到你家的大胖小子了。」
聞言,朱盈笑出了聲:「姐姐,那到時候等著你。」
「好。」蘇綉笑著開口道。
因為要去都城,蘇綉思慮再三,找到了白霜。
「綉兒是要跟我說錦繡的事?」一見蘇綉進來,白霜就笑著開口。
容祁既然考上了狀元,必然是要再回去的,而這一去,怕是就要在都城安家,很難再回來。
蘇綉點點頭,笑著開口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霜姐姐,只不過,不光是這件事,還有一件事要問霜姐姐。」
見此,白霜微愣,「是什麼?」
「我想問霜姐姐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都城?」蘇綉輕笑著開口道。
聞言,白霜又是一愣,去都城?
她自幼生長在雲溪鎮,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所以蘇綉問她要不要去都城的時候,她著實愣了一下。
雖然這裡有很多不好的回憶,但是,這裡終歸是她的根,想了想,白霜搖了搖頭。
「綉兒,雲溪鎮是我的根,即便發生過很多不好的回憶,但是我已經熟悉了這裡樸實的生活,都城縱然繁華,終究是不適合我,所以姐姐就不去了。」
蘇綉想了想,也點了點頭,都城不僅繁華,那裡形式也複雜,白霜不去,或許還好一些,便沒有強求。
「嗯,霜姐姐要留下,我便不強求了,只是,這錦繡,就要麻煩霜姐姐帶我看著了。」蘇綉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白霜笑著點了點頭:「嗯,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看錦繡,等你回來的時候,不會讓你失望的。」
聞言,蘇綉輕笑了笑:「霜姐姐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只是這一去可能很久才會回來,霜姐姐,你要照顧好自己。」
蘇繡的叮囑讓白霜搖了搖頭:「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此去一路遙遠,你才是要照顧好自己才是,不過,又容祁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聽著白霜調笑一般的話語,蘇綉臉色微紅,羞憤的開口:「霜姐姐……」
見蘇綉羞憤,白霜笑著搖搖頭:「好了,不打趣你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嗎?」
蘇綉點了點頭,手伸進袖中,拿出幾個小瓶出來,還有一個信封。
「霜姐姐,這些要是我特意給你弄的,都是些什麼要我也都給你寫好了,你收好,還有這個荷包,我知道你平日里淺眠,所以特意在裡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藥材,所以……」
白霜笑著打斷蘇綉,指了指蘇繡的身後,「好了我知道了,快去吧,容祁已經在等你了。」
因為要離開,蘇綉和容祁打算回一趟雲溪村住上兩天,到時候,就不再和白霜道別了。
容祁知道,蘇綉不喜歡分離別,便也沒有說什麼。
而拓拔凝兒,一想到她,蘇綉就無奈了,因為蘇綉這一去回去很久,而她也要回到即墨去,所以一大早拓拔凝兒就找到她,說是要送她一段路再回去。
但是蘇綉本想拒絕,卻沒想到拓拔寒玉卻點了點頭。
「蘇姐姐,在想什麼?」拓拔凝兒疑惑開口道。
蘇綉失笑著搖搖頭,「沒想什麼。」
而後轉過頭看向店鋪里的夥計和綉娘,輕聲開口:「你們要照顧好自己,錦繡就交給你們了。」
眾人點點頭,一名夥計輕聲開口道:「掌柜的,你放心,我們會好好等你回來的。」
「好。」蘇綉笑了笑開口道。
「蘇姐姐,到時,我和哥哥在雲溪鎮外等你們。」拓拔凝兒輕笑著開口道。
聞言,蘇綉點點頭,回過神,容祁已經坐上了馬,「走吧,」
蘇綉伸出手,容祁輕輕一拉,便坐到了馬上,長鞭一揮,疾馳而去。
「落白……」一回到家裡,一個小小的身影便蹦了過來,一下子就竄到了蘇繡的身上。
蘇綉欣喜的揉著落白的小肚子,笑著開口道:「怎麼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吱吱吱……』你們怎麼才回來,人家等的好辛苦……
之後就一個勁的往蘇繡的頸窩鑽,惹得容祁眸光一閃,提起了某隻的尾巴。
頓時失重的的落白劇烈掙紮起來。
蘇綉看著落白掙扎的樣子,於心不忍,趕忙從容祁的手上把落白解救下來,略有些責怪的開口道。
「你幹嘛,落白都瘦了,你還欺負它。」
而後把落白抱在懷裡,輕輕地摸著它的毛。
落白一陣享受的眯著眼,末了還叫了幾聲,『就是就是,老是欺負我,還是主人懷裡舒服。』
見落白如此,容祁微微眯眼,無奈的開口:「綉綉,屋裡還要打掃……」
「對了,要趕快把房間打掃一下。」聞言,蘇綉恍然大悟,趕忙點了點頭,低下頭,看著懷裡的落白,輕笑著開口道。
「落白,我和相公先去打掃,一會再跟你玩。」說著,便把落白放到地上。
而後招呼著身後的幾個人把容祁帶回來的箱子放到地上,輕笑著開口道:「辛苦你們了,先回去吧。」
幾人點頭,架著專門用來裝東西的小車便回去了。
落白哀怨的看了一眼蘇綉,在看到容祁嘴角的弧度后,忍不住叫了幾聲。
『壞人……』
見落白終於脫離蘇繡的懷抱,容祁低頭看了一眼落白,便和蘇綉進了屋。
屋內,因為許久沒有回來住,已經滿是灰塵。
幸好她在走之前就把被褥什麼的都收了起來,這才免於被褥上沾染灰塵。
只是那些被褥放了這麼久,還是要再曬上一曬才好撲到床上。
幸好這幾天太陽也還算可以,晚上收的時候應該就能墊上了。
這般想著,蘇綉回過頭對著容祁輕聲開口道:「相公,我先把被子拿出去晒晒,你去打一盆,誰來擦擦柜子還有床板。」
一遍說著,蘇綉一遍打開木櫃的門,才一打開,灰塵便迎面而來,嗆的蘇綉忍不住捂嘴輕咳了起來。
容祁剛要提醒,蘇綉就已經打開了門,微微勾唇笑了笑:「綉綉……怎麼還是那麼笨……」
見容祁取笑,蘇綉也懶得理他,反正這傢伙取笑她也不是一兩回了,便拿了被子走了出去。
擦了擦晒衣服的竹竿,蘇綉便把被子放了上去,用手拍了拍剛剛凋落的灰塵。
恰巧落白這個時候跑了過來,灰塵打到了落白的方向。
落白不禁摸了摸鼻子,打了好幾個噴嚏。
那個可愛的模樣逗樂了蘇綉,蘇綉輕笑著開口,眸間含笑:「傻落白……」
落白委屈的抹了抹鼻子,怎麼打了個噴嚏就被主人罵了呢,看了一眼蘇綉,磨磨蹭蹭的跑到蘇綉腳邊,然後……
背對著蘇綉盤著尾巴包住身體以示抗議。
「撲哧……」蘇綉看著落白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彎了腰。
一人一松鼠的樣子,被打了一盆水路過的容祁看見,眸中閃過笑意。
來回了三趟,蘇綉才算把被子都曬好放在了竹竿上,準備進屋去幫幫容祁。
兩人忙活了差不多一上午,才算是把里裡外外都打掃乾淨起來。
收拾好了廚房,蘇綉便把帶回來的一些菜什麼的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準備切菜。
「我來吧……」容祁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輕聲開口道。
「等一下。」蘇綉笑著點點頭,看了看容祁,便走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手裡便拿著一個東西回來了,看樣子,應該是一件衣服。
見容祁疑惑的看著她,蘇綉笑了笑,示意容祁低下身,蘇綉將衣服打開,將衣服的一端掛在了容祁的脖子上。
而後推了推容祁,讓他直起身,便伸出手去系後面的繩子。
沒錯,就是現代的圍裙。
這是她閑來無事的時候做的,做的時候她還在想等容祁回來以後,她就可以讓容祁在做飯的時候穿上,一想起當時在腦海里腦補的容祁穿圍裙的樣子,蘇綉就忍不住笑彎了腰,埋首在容祁的懷裡。
容祁無奈的看著懷裡笑的不成形的蘇綉,奇怪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疑惑的開口道:「綉綉這是什麼?」
看起來只有衣服的前面半部分,而且還沒有袖子,脖子的地方還有一根細繩掛著。
咋一看,還真有些奇怪。
好不容易止住笑,蘇綉才直起身開口道:「這是我想到的一個好東西,你做飯的以後穿上它就可以擋住油了。」
末了還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容祁穿上圍裙以後的樣子,憋著笑點了點頭。
「好看。」
容祁低了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努力憋笑的蘇綉,微微眯了眯眼睛,輕聲開口:「真的好看?」
蘇綉點點頭,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絲毫沒有覺察到某人眯起的雙眼,點了點頭。
得意忘形自然是要吃虧的。
容祁手一伸。蘇綉便被他圈在了懷裡,然後再笑不出聲來,因為她的嘴已經被人堵住了。
瞪了一眼容祁,蘇綉想要掙扎著推開容祁。
然而掙扎無果,蘇綉終究還是迷失在容祁的氣息中,直到呼吸有些不順的時候,容祁才放開了她。
蘇綉靜靜的靠在容祁懷裡,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突然容祁的胸膛震動了幾下,而後便傳來容祁低沉的聲音,「還好看嗎?」
蘇綉一愣,眼眸轉了轉,得意的開口道:「好看……」
然後突然拉下容祁的頭,主動出擊,不給容祁反應的機會。
當然,容祁只是呆愣了一會就拿回了主動權,還想要深入的時候,蘇綉卻不讓他繼續,在唇間呢喃出聲。
「相公,我小日子來了……」
聞言,容祁猛地一頓,而後狠狠的在蘇綉唇間攻城略地,讓蘇綉幾乎承受不住。
待容祁把她放開,蘇綉還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今天早上,她的小日子剛剛來,比起前幾次已經好了很多,也不是那麼疼了。
所以早上坐馬的時候,也就沒有表現出來,容祁自然也不會發現。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只不過,蘇繡得意的太早,這件圍裙最後被容祁丟在了箱子底,而她,也被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雖然,蘇綉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但此時的她還是笑得很開心的,只不過後來就只能欲哭無淚了。
容祁無奈的放開依舊止不住笑的蘇綉,再這樣下去,飯店都過了。
見蘇綉走了出去,容祁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來日方長。
出了門,蘇綉又玩起了落白。
舉著落白的兩個小爪子,蘇綉笑了笑開口道:「落白,你是沒有看見容祁剛才頓時黑了的臉,哈哈,我終於扳回了一成,叫他總是欺負我。」
蘇綉一邊說著,一便戳了戳落白的小肚子。
『吱吱吱……』男主人欺負你,又不是我欺負你,為什麼你們都欺負我……
蘇綉笑了笑一會,看著落白的樣子,突然低了低聲音:「落白,過幾天我和容祁就要去都城了,你要不要去?」
愣了愣,蘇綉又失笑著搖搖頭:「我帶你去做什麼,都城並不是個好地方,你啊,就乖乖的呆在這裡,等我我們回來好不好?」
若白當然不能回答她,蘇綉只能自言自語的開口。
「都城雖好,但皇宮就像是一個牢籠,官場險惡,暗處又不知是誰……」喃喃著,蘇綉突然搖了搖頭,笑著開口道,「算了不想了,我們去看看容祁去……」
說著,就帶著落白進了廚房,因為容祁正在做飯,蘇綉便和落白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笑著看著容祁,不禁發起了呆。
還別說,雖然容祁穿著圍裙的樣子有些奇怪,但是確實挺好看的,誰叫容祁生了一張那般好看的臉呢,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突然,懷裡的小東西竄了出去,蘇綉也沒有在意。
只不過,很快,小東西手裡就帶著兩個送過回來,跑到容祁身邊把松果放到容祁旁邊,叫了幾聲。
容祁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落白,而後轉過頭看向蘇綉,眸中有些疑惑。
蘇綉也愣了愣,像是想到什麼似得笑了笑,「肯定是你做的飯太好吃了,它也想要吃,哈哈……」
說完蘇綉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鬧過後,飯也做好了,許是容祁越做越熟練的緣故,蘇綉只覺得,容祁的飯菜真的是越做越好吃了。
忍不住輕笑著感嘆:「吃你做的飯,我都不想自己在做飯了。」
「那就以後都讓我來做。」容祁笑了笑,輕聲開口道。
聞言,蘇綉嗔怪的看了一眼容祁:「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再說了以後哪有時間再給我做飯吃。」
容祁微愣,終是勾了勾唇角:「那就有空就做給你吃,只要你想吃。」
「真的?」蘇綉狐疑的看著容祁,輕聲問道。
「綉綉,有我在,你不需要做什麼事,交給我就好。」容祁微微勾唇,眸光溫柔繾綣。
「容祁,我知道你不想我受累,但是你知道的,我想幫你,不知想要站在你的身後,更想要站在你的身邊。」蘇綉認真的直視著容祁的眼睛,沉聲開口道。
「我知道。」
因為容祁做的飯太好吃,蘇綉便忍不住多吃了一些,想了想,兩人決定到山上去走走。
這一離開,可能真的很久都沒辦法回來,蘇綉想要再走一走以前的路。
「容祁,還記的那顆青果樹嗎?」蘇綉笑著看向前面不遠處的青果樹,輕聲開口道。
容祁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是蘇綉帶他上山的時候看見的,那個時候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可惜現在不能吃。」蘇綉有些遺憾的說著,她可還記著第一吃青果的時候,那酸爽,簡直……
見蘇繡的表情,容祁忍不住輕笑了笑。
「有什麼好笑的。」蘇綉瞪了一眼容祁,知道他肯定是想起了什麼。
率先走在了前面,容祁笑了笑,跟在蘇綉身後。
「容祁,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蘇綉沉聲開口道。
「當然記得。」容祁失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還笑?」蘇綉反問。
「不是你在笑嗎?」容祁輕聲開口,蘇綉不明所以,正要轉過身,一雙手突然伸了過來。
她的腰……該死的容祁……
在山上笑鬧了一會,兩人在山上坐了好一會才下了山。
只是回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門口站著的抱著孩子的人的時候,蘇綉輕笑了笑。
「快看,是柳嬸子和小平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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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檢討,早上睡的太死,導致下午一遍困一邊碼字,折騰到現在……關於福利問題,等第三次我就放出來,到時候,大家懂的,哈哈哈哈哈,對了昨天怎麼就只有一隻妞安慰我受傷的心呢,不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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