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
「小姐,一切跟小姐說的那樣,白姨娘被人帶了回去。」白衣雙眼亮晶晶的,一臉崇拜的看著楚沐歌。
「嗯」意料之中,祖母是不會讓她來找她麻煩的,但是白姨娘一定不會咽下這口氣。她想了想,問「你還記得白姨娘身邊的李嬤嬤嗎?」
「奴婢記得」李嬤嬤仗著自己的主子是白姨娘,連他們這些院子里的人都敢罵。
「李嬤嬤是府里的家生子,她的兒女自然也在府里幹活,你去打聽打聽。不要打草驚蛇。」
「是」
等她出去了,沐歌思量一會,叫來一個小丫鬟照顧靈月,便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到了偏殿,便見福若屁顛顛的走上來,道「二小姐來看望少爺?」
沐歌點了點頭,見他神色緊張「沐宇出去了?」
福若不自在的扭頭,用手一指「少爺在裡面刻苦讀書。」
「我進去看看」沐歌說著就要走進去。
「二小姐,少爺說誰也不要去打擾他。」福若伸出手擋住她。
「沐宇又出府了對不對?」沐歌也不在向前走,神情篤定的道。
「這……」
「去把沐宇的一套衣服遞給我。」沐歌低聲說。
「啊……」
「算了,我自己去拿。」沐歌輕輕推開他,走了進去。
「二小姐」福若跟上去,「砰」的一聲,眼睜睜看著門在他面前被關上。
「不準進來。」
楚沐歌從擺放衣服的箱子里找出了一件舊衣裳,換上,走到鏡子前把自己的頭髮放下,「福若,進來。」
福若看著鏡子面前的人,傻眼了,這還是二小姐嗎,明明就是活脫脫一個英俊少年郎。
「二……二小姐」
「把頭髮散下」沐歌見他看呆了,出聲道。
「啊……」
「把頭髮散下,然後紮成貴公子的髮型」要不是她不會,也要顧著這些閨規,也不必那麼麻煩,直接叫他扎了便是。
「哦」福若回神,見沐歌有些不耐的看他,忙把頭髮散下教她。
半個時辰后,福若看著眼前的公子哥,忍不住道「二小姐還真是有莫有樣的,真是像極了那些公子爺。」
沐歌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她本就是長得極美的,現今扮做男子,也依然是俊美,可是,沐歌輕輕蹙眉,鏡子里的人雖然有些模糊,可是依然可以看出五官俊美,皮膚白暫,帶著些女氣。「去拿些豬油來。」
「是」福若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還是依言拿了。
沐歌摸了些豬油,把自己的臉弄的黃了些,看著鏡子里的人沒那麼女氣了,才滿意的笑了笑,接過福若遞來的抹巾擦了擦手。「走」
「去哪?」福若不解的問。
「出府啊」沐歌看著他「我知道爹爹他不讓沐宇出府,可是沐宇出了,你一定知道哪裡可以出去,對吧?!」
「二小姐……」
「少廢話,不然我就讓人把你家小黃毛給宰了煲湯喝,據說狗肉湯很是滋補。」
那是他的命根子啊,福若欲哭無淚「二小姐,奴才帶你去。」
「這才乖嘛」沐歌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嘉獎。
嗚~福若心裡默默的流淚,自他家少爺和那個騷包狐狸之後,又一個壓榨他的人出現了。
看著牆角的那堆草,沐歌默,不用想都是狗洞。
果然,福若扒開那堆草,一個狗洞出現在沐歌面前。
「二小姐」福若看著扭頭看她,示意她鑽出去,沐歌抬頭看天,平視,見到只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圍牆,眼珠子左右轉了轉,走到牆下,招了招手「福若,來。」
福若看了看眼前的圍牆,又看看楚沐歌,不情不願的走到牆邊蹲下。
沐歌輕輕把腳放上去「重嗎?」
福若悶聲道「不重」
沐歌這才雙腳都放上去,站了起來「可以了。」
福若抓住她被衣服裹住的腳,站了起來。
勾著牆,沐歌使勁的往上蹬,費力的站到牆上。福若忙鑽了狗洞,去對面馱她下來。
「走吧」沐歌用之前的抹巾擦了擦手。
「奴才也要去?」
「當然,你見過哪個公子出行不帶小廝。」
「哦」福若鬱悶的道。
「看看你家主子,這幾日跟死了情人一樣,使勁喝酒,把我的客人都趕跑了。」慕容逸奪過楚沐宇手中的酒壺「喝酒不用錢,包廂不用錢,現在還要佔著我的床,要不要順便給你請個姑娘。」
寒越翻了個白眼,把三條金條遞給他「給你」
「嘖嘖嘖,沒想到你這座雕塑還有懂事的時候啊,比你主子有人情味多了,」他把金條藏進袖子里,眼珠子轉了一轉,「不過,這間房可是上好的廂房,用來招待大官用的,可不止這個價錢。」
「你說要多少?」寒越見他笑的奸詐,心裡由衷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至少這個數」慕容逸把整雙手伸出來。
」十條金條,可以買下你整個樓了」寒越平靜的說。
不好玩,慕容逸看著還在喝酒的楚沐宇,用手戳了戳他「怎麼不把你那個好玩的小跟班帶來,這塊冰山,快把我凍死了。」說完,還煞有其事的做了個打冷戰的動作。
楚沐宇眼神溫柔的看了他一樣,像是為他著想「寒越,給他蓋上一床被子。」
慕容逸趕忙跳開,開玩笑,這個冷麵可是從來都唯命是從的,大熱天,讓他蓋被子身上可是會長虱子的。
楚沐宇得意的笑了笑。
「喝那麼多酒也沒醉」想起被寒越追了九條街的悲催經歷,慕容逸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暗想,還是別招惹他了。「不愧是常來這裡的人,我去找個姑娘陪陪你,這樣也不算坑了你十條金條」見楚沐宇抬頭看他,他回之一笑「放心,一定是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就比如你上次看中念念不忘的燕兒姑娘,她聽說你來了,一定要見你一面。」
「好啊」楚沐宇與寒越對視一眼「去把門開了,讓姑娘進來然後去把東邊那塊大倉庫的守衛打暈,把裡面的金條全數搬走,再拿其中的十條給他,當做這一天的酒錢房錢。」
「是」寒越邊說便要開門。
「別,我錯了還不行,」那些錢可是他的命根子「開一下玩笑也不行。」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喝了一口,眯著眼,儘是享受的神情「這酒真是香醇。」
「全是摻了水的,確實挺醇的。」千年騷包紅又往他的酒里摻水,讓他想大醉一場都難。
「誒,我可是不想見到你喝的醉醺醺的,被那些個好男色的傢伙拐到床上去。」
楚沐宇黑了臉,想起幾個月前那個死肥豬,恨不得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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