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縱然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躺了沒多久霍允肆便萌生起了睡意,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人,就算是在最疲憊的時候,骨子裡卻也還是防備著的緊,所以當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雙手摸著自己的衣領,霍允肆一個激靈使上了全力,單手向前一扯,另一隻手就擒住了身前人的喉嚨,正要下手之時,一聲嚶嚀驚醒了霍允肆。
「王爺!」一雙水潤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因為手跟脖子還被控制著,臉色也是漲的通紅。
霍允肆瞧著她這楚楚可憐的摸樣,手上的力道也不禁軟了下來,就連嘴上也是不忍責罰,扶起她的身子,柔聲問道:「沒傷著吧?」
小人兒應該是被嚇壞了,身子不停地發著抖,淚珠子也跟斷了線似得啪啪的往下掉。
霍允肆以往都在軍隊,人生中更是除了韓兒外,就沒再接觸過別的女子,交流的方式也就生硬了些,俊眉一皺道:「本王在問你話,哭是作什麼?」
憐兒本就害怕,現在又被霍允肆這麼一唬,心裡更是怕的不得了,身子也越發抖得厲害,抽噎著「奴婢有罪,請王爺責罰。」
霍允肆聽她這樣說深嘆了口氣,也不管她是不是還在哭,探過身子,就將眼前的柔夷放在了自己粗糙的手掌中輕捏了起來「以後本王安寢的時候不要過來。」
憐兒身子一頓,微微抬起下顎,淚雨朦朧的望向眼前的俊臉「王爺不想要憐兒服侍?」
霍允肆眼神一僵,這話似曾相識,韓兒也說過。
「王爺~」
「你很想要服侍本王嗎?」兩指擒住她的下巴,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櫻唇,一時間蠱惑四起。
憐兒點頭如搗蒜,兩手下意識的抓緊了霍允肆的胳膊,身子也向前挪去「憐兒願意。」
「你不怕本王?」
「憐兒不怕。」
霍允肆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了那粉潤的唇上。
憐兒不確定這目光是不是意味著接受,但身為貼身丫鬟的她,早已被宮裡的嬤嬤訓練出了一套琢磨主子的眼力勁兒,三分羞意,七分忌憚,小小的身子極力的向前移去,微微抬頭,親啟粉唇,看似那麼遙遠的距離,卻在這一刻輕而易舉的就碰上了。
「大膽!」霍允肆一聲厲喝,便推開了她。
主子的意思不是這麼容易能被揣測的,這一次憐兒猜錯了,跪在地下,默默地抽泣著,不過這一回她卻不再害怕了。
「抬起頭來。」霍允肆翹起二郎腿,將手臂展開「給本王寬衣。」
憐兒深吸一口氣,直起身來不卑不亢,抬手做著自己分內的事情。
「啊——」只解下了盔甲,還沒來得及寬去外衣,憐兒就又被一雙有力的手拉了過去,再一睜眼,就是一雙充滿火焰的眼睛。
「王爺——」
嘶啦一聲,胸前的衣服便被扯開,桃紅色小衣就這麼被暴露了。
「你不願意?」
憐兒以為霍允肆要離開,急忙抓住她的手臂,就連胸前的春/光都顧不上遮擋了。
手臂前的柔軟令霍允肆為之一怔,垂眸瞥過一眼,胸前的春/色便是美不勝收,十六歲的姑娘發育成這樣也算是好的了,相信以後定會更加嬌嫩。
「把衣服脫了。」此情不應此景,這句話更像是一個將軍在對自己的士兵發號施令,沒有任何的柔情,好看的眸里盡數全是冷漠。
憐兒慢慢的坐起身子,兩隻玉手向身後繞去,輕輕一拉,桃紅色的小衣瞬間脫落,到底還是處子,就算□□的再好,也還是會羞澀。
霍允肆瞧著眼前這幅年輕的身體,可心裡想到的確是另外一個人,一個死了很久的人,如果那個時候自己能有現在這樣的勢力,韓兒也不會死的那樣慘,說到底還是這天下對不起她們,不得勢的人在這深宮裡面除了等就是死。明明是女兒身卻被迫穿起來男兒裝,這其中的苦楚也只有她自己才明白。
憐兒閉起了眼睛,面色緋紅的等了半晌,卻依然沒有等來預期的憐愛,裸/露的身體倒是感到了絲絲的涼意。
就在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親吻出其不意的落了下來,唇舌的交纏迫使憐兒又重新閉起了雙眼。
許久過後,直到懷裡的人喘不過氣來,霍允肆方才止住了自己這近似瘋狂地掠奪,扯過被子將憐兒赤/裸的身子蓋上,手伸進被窩裡,不停地揉捏著這副嬌嫩的身子「喜歡本王這樣嗎?」
憐兒整個身子依靠在霍允肆的懷裡,帶著薄繭的手掌每滑過一處,就好像是種下了一個火種,燒的憐兒渾身發抖。
這樣的親密其實對於一個十六歲的處子來說未免有些激烈,但這一切都比不上一個女子對於一個男子的傾慕,倔強的點了點頭「喜歡。」
終於霍允肆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淺笑,這個婢子她不一定會喜歡,但卻是滿意的。
「好!」嘶啞的嗓音,配上這樣的笑容,竟然有了溫柔的錯覺「以後你就專門負責伺候本王吧。」說著便又推開懷裡的人,站起身攤開雙臂道:「更衣吧,本王要出府一趟。」
褪下金甲,換上一襲紅衣,深黑的條紋配上金絲邊線可謂是相得益彰,查德一瞧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白面書生,俊俏的不得了。
「王爺,這裡就是賢德居。」滄莫的聲音有些低沉,他是霍允肆在北荒戰場上救下來的人,還有一個妹妹,不過始終是福淺的人沒能熬過去,五年便死在了北荒邊境。
霍允肆跳下馬去,從寬袖間摸出一把摺扇打開來,又轉頭對著滄莫使了個眼色。
滄莫上前將腰間令牌遞與門前守衛,見牌如見人,門即刻就被打開了。
院落中早已有人恭候多時「微臣傅黎軒參見王爺!」
「免禮罷。」霍允肆挑高了眉毛,拿眼瞧向四周,又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傅黎軒彎著腰,拱起手道:「接到風聲皇上有廢太子允繼的意思。」
霍允肆瞥了眼他,端過一旁的茶碗,輕吹幾下,這茶是徽州的瓜片。
傅黎軒見霍允肆沒有說話,接著又道:「至於什麼時候廢,廢了之後又會立誰,現在還都看不出來,不過聽徐公公說,皇上一直屬意的是前皇后劉嬛長子允信。」
「允信是不可能回京的,這一點不用我說你也該明白吧。」輕含一口茶,聲音有些陰冷。
「就算是這樣王爺也不能輕心大意,皇上這幾年一直都在想辦法為前皇后劉嬛平反,甚至還找出了當年那件事的幾個經手人,好在我們的人下手快,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霍允肆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心裡卻在自嘲著,想當年母後用了那麼多的手段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孩子,才換來如今這麼個皇后的地位,可就算是得了權勢又能怎樣,每晚的枕邊人念的想的都不是你,終歸到底也是個沒有心的空殼子。
「微臣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傅黎軒面色有些為難。
「扭扭捏捏的作甚,講。」
「王爺近期可能要有好事了。」
霍允肆斂起眉頭,這一天終是到了「哪家的女子?」
「王爺果然明察秋毫!」傅黎軒文臣的性子又上來了,怎麼都不忘記拍幾下馬屁「南楚無憂公主——李解憂。」
「你這茶不錯。」
話語跳轉的太快,傅黎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僵著身子怔了片刻,方才復聲道:「王爺要是喜歡,回頭微臣派人送去您府上。」
霍允肆輕搖了幾下摺扇,小風微微「這茶就當做是你提前給本王的新婚賀禮了。」又含了口茶,這才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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