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隻蝴蝶印記?(真相既將來臨,親們,必看哦)
「那這個你又做何解釋?」高翔邊說邊從西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個錢夾,遞給了白落兒。
女孩笑得燦爛,雙眼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一身淡藍色的運動裝盡顯朝氣和活力。
男孩側身對著女孩,眉峰如山,眼中的溫柔就像一汪潭水,眼中的光芒五彩繽紛,雙手輕攬女孩的肩膀,臉上的幸福讓人看了會忍不住妒忌。
身後的鞦韆架上,爬滿了常青藤。
女孩和男孩的半身照片驚呆了白落兒。
白落兒看一下高翔又看一下照片。
「這個男孩,是你?」白落兒輕聲地問。
高翔笑著說:「不像嗎?」
「像,只是,以前的你會讓人溫暖。」
「那是有我想溫暖的人。」
「她是誰?」白落兒指著照片中的女孩,跟自己確實很像,難怪高翔經常會把自己看作她。
「你到現在還問我她是誰,這幾年,你怎麼越發笨了呢?」
「高翔,我真的不是她,我也沒有去過這個地方,我想,你真的是認錯人了。」白落兒覺得自己真的要和他解釋清楚,不能任他一再誤會下去。
「我認錯誰,也不會認錯你,你的後背是不是有一隻蝴蝶印記?」
「你偷看我。」白落兒脫口而出卻臉上紅透如蘋果。
「是你小時候和文軒玩耍時,他用你的蝴蝶髮夾,在火上燒著玩,不小心烙上去的,對嗎?」
「你為何會知道?」
「這事,除了文軒和你爸媽,你就告訴了我,我怎會不知道。」高翔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抬手輕輕的托起她的下頜。
「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落兒驚愕地問,她的眼中充滿著恐懼。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想和你回W城一趟,去見一下白老師,我也有很多的疑問想知道。」高翔輕聲地安慰著。
「不,這一定是哪裡出錯了,我不認識你,我真的不認識你。」
「你之所以不認識我,是因為你失憶了。」高翔看了一眼白落兒繼續說:「我問過我美國的醫生,他說你這種在醫學上叫選擇性失憶。」
「選擇性失憶,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失憶呢?」白落兒完全不相信高翔的話。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原因會讓人選擇性失憶,好像偏偏就忘了和我有關的記憶,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高翔自嘲的說。
「你騙我,一定是你騙我,我不可能有選擇性失憶,雖說我不是醫生,但任何的事情總歸要有導火線的吧!我怎麼可能憑空失憶呢?不符合邏輯。」白落兒搖頭。
「你在高二暑假時出過車禍。」
「越說越離譜,怎麼可能,我出過車禍,自己會不知道?」白落兒「撲哧」一笑,她終於放下了心,高翔真的認錯了人,而不是他說的那樣,自己失憶了。
「這次去W城我就是為了這事,當時的那場車禍被人動用了關係,銷毀了檔案,這次是陳賢動用警方的關係才查到的,因為當時白老師報過案。」
「高翔,別再說了,我是不會相信的,這事情太荒唐,這不是小說世界,我們活在現實中,你不用再給我講故事了,我要回家了。」白落兒說完,不再看高翔,眼睛直視前方。
高翔盯了白落兒一會兒,慢慢地轉過頭去,緩緩啟動車輛,一會兒轎車便匯入車流。
告別時沒有過多的話語,白落兒略顯疲憊的打開房門,脫掉高跟鞋,走進了浴室。
在離開童守的這段歲月,是自己覺得最漫長的年月,歲月總是這般的無情,總是會縮短幸福而無限的拉長痛苦。
自己好不容易在適應沒有他的生活時,他卻追來了。
而當自己剛想停下腳步,順從本心,不顧其他時,卻被告知,自己遺忘了一段歲月,而跟這段時光有關連的人卻還告訴她,自己獨獨忘了他。
白落兒仰著頭放任自來水通過花灑噴射而下,眼淚在無聲中滾落。
高三那個時候,自己應該是幾歲。
十七歲?十八歲?還是十九歲?
多麼美好的年紀,自己卻把它遺忘了。
到底是何事竟會讓自己把它遺忘,自己如何捨得?
面對高翔,自己把頭搖得像拔浪鼓一樣,可是心底最深處的一個聲音卻在叫囂著。
高翔說得可能是真的,如果不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高三的生活似乎少了些什麼,現在,終於有了一個解釋。
一切的原因是自己把它給忘了,可是為什麼呢?
浴室中的水霧氣縈繞著,眼中的茫然之色隨之沉浮。
一個人的記憶獨缺一角,而且偏偏是那最美的年華,任誰都不舍。
最好的辦法是找回它。
解鈴還需系鈴人,答案會在高翔身上嗎?
他恨自己?為什麼?因為忘了他嗎?不是的。
他和自己是什麼關係?同學?朋友?還是......白落兒不敢往下想。
雙手捧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丟掉的就該去找回?
拉過浴巾擦乾了水珠,穿上浴袍,浴室里悶熱的不循環的氣流,讓白落兒隨意的擦了幾下頭髮,便感到一陣胸悶,讓人有些窒息,趕緊走了出去。
並不想開燈的白落兒摸黑走進卧室。
一隻腳剛剛跨進去的時候,白落兒愕怔在了那兒。
一個身影背門而立,高大挺拔,一襲風衣難掩其落寞。
借著穿過紗簾而透射進來的月光,白落兒清晰地可見他的雙手交疊的動作。
一陣寒風吹過,引起他身上的風衣飄動,帶著些許的煙草味道,淡淡地飄散過來。
白落兒邁步過去,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香味,把煙頭掐滅在了窗台上。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也許是抽過煙,童守的聲音夾雜著淡淡的沙啞,似乎又透著幾許的哀傷。
如此高傲的人,怎會哀傷?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況且了沒什麼可以讓他哀傷。
事業?如日中天。
女人?身邊如雲。
金錢?唾手可得。
還有什麼是他無法辦到的呢?
愛情嗎?我嗎?白落兒一陣猶豫。
白落兒不語離開,按亮了房間的燈光。
「頭髮怎麼不吹乾,你想得偏頭痛嗎?」
童守不悅的離開,回來是手中已多出一個吹風機,通電后,拉過白落兒,不容她拒絕,幫她吹起了頭髮。
以前也是這樣子,在自己偶爾偷懶時,他總是不悅的拿來吹風機細心地幫她吹乾。
動作也是像現在這樣輕柔,害怕扯痛她,總是小心翼翼,他的手溫柔的像媽媽的手。
在這個時候白落兒總笑話他,他卻總糾正說,這是晴人的手,也是世上最溫柔的手,因為這是呵護自己心愛女人的手。
頭髮在他的手指中慢慢地變干,白落兒眼中的淚水卻越積越多,多到眼眶無法承載時,便一顆兩顆,然後很多,滾滾而下。
抽泣聲帶動肩膀的抖動,童守關掉吹風機,白落兒的抽泣聲便響了起來。
默默的把手中的吹風機放回了浴室,打開水籠頭,水流衝擊下來,童守的思緒翻滾。
剛才站在窗邊,低頭盯著樓下的動靜,本想著,一見她來,便過去接的,只是沒有想到送她過來的卻是自己一直想盡辦法避開的人。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命運,總有人是避不可避的,也許註定三人要絞織在一起了。
童守覺得自己該恨她,可是怎麼就恨不起來,即使要恨,那應該恨她什麼呢?
恨她的無情?恨她的美好?恨她先認識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時常的糾結,時常的落寞,時常的不甘。
看著白落兒躺在chuang上,頭蒙在被中,童守輕輕往旁邊一躺,一雙手臂便纏了上來。
「守,我害怕!」
白落兒顫抖的聲音把童守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一汪溫柔的湖水。
他的心就像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掀起了狂風巨浪。
「落兒,有我呢,你怕什麼,告訴我!」童守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一邊輕吻著她的秀髮,一邊輕哄著。
「我不知道,我就是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會不是我自己。」白落兒的身體一陣一陣的打著冷顫,她感到沒有來由的害怕,高翔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個炸彈。
轟醒了她,但也讓她血跡斑駁。
童守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細語。
「落兒,想想我們開心的過去,想想我們的然然,乖乖,閉上眼睛,深呼吸,對,就這樣......」
童守的話就像一首催眠曲,讓白落兒緊張的情緒得到了安定。
聽著清淺平穩的呼吸聲,童守的雙眸中暈開了一抹狠色。
輕輕放開白落兒,童守從*上起來,走出卧室,合上了房門。
一通拔打,對方終於接起了電話。
「我說童大人,現在幾點,你不睡覺,人家要睡覺的,你如果夜深寂寞難奈,可以電話一個,多少個女人都有。」林法緣一陣抱怨從電話中傳來,語氣惡劣,還帶著人聲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