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大禮
「你的確沒有想到十六王爺能夠一次次的在你手中活下來,也沒有想到十六王爺會在你的一次次刺殺當中變得越加強大,直到這種強大讓你無可奈何」水清雲說中了君炦的痛楚,的確,他在一次次的失敗知道了君遠航已經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子,而是一個與他有能力分庭抗禮之人。
如同現在,明知道他想要他的命,他卻氣定神閑。
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會更加堅定他要除他的決心。
「耶律公主」柳承之站起來義正言辭「皇上豈是你說的這種人,皇上這二十多年對十六王爺的寵愛那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不是」右相附和。
今天的左相和右相可謂是配合的完好。
「是啊,耶律公主,父皇一直寵愛著皇叔,父皇疼愛皇叔遠遠超過了疼愛我們眾皇子,太子皇兄,你說皇弟說的可對?」君啟軒看向君啟宏。
君啟宏看了一眼君啟軒。
他總感覺今天的事情出得太過詭異。
「父皇,興許事情另有蹊蹺」君啟宏不相信此事是君遠航做的。
君炦眼一暗。
太子這個時候還在袒護十六,是要和十六站在一個陣營了。
「太子皇兄,你的母後為了救父皇已經身受重傷,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那依太子皇兄所見,這些刺客會是誰安排進來的,難道是你我?」君啟軒冷笑。
君啟宏有的時候就是愚仁,這個時候還在袒護君遠航只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六皇弟」太子臉色嚴肅起來「這件事事關重大,還請慎言」
「難得太子還知道事關重大?」君炦語氣中略帶不滿。
在這個時候,君炦自然希望所有人都站在他的這一邊討伐君遠航,討伐的聲音越多,他處置起君遠航就越加光明正大。
「父皇,兒臣無別的意思,只是兒臣覺得十六皇叔必不是那樣的人」
「太子皇兄,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子皇兄不過在皇叔跟前待了兩月左右怎麼就可以斷定皇叔不是那樣的人?」君啟軒的聲音帶著質問。
君炦蹙眉。
太子今天著實有些反常,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十六說話。
「皇上」左相看了一眼太子,朝皇上身邊靠了靠「臣剛剛接到一封密信」
「什麼密信?」
柳承之把信呈給皇上。
君炦打開迅速的看了一眼。
「來人啊,太子與十六王爺欲圖煽動鏡南軍謀反,罪大惡極,把太子和十六王爺押入死牢」柳承之呈上來的是一封收集太子與君遠航如何策反鏡南軍的證據。
這份證據正好是君炦目前所需要的。
太子面色一變,下意識的朝君啟軒看去。
好一個老六
他剛剛還懷疑今天的刺殺到底是誰所為。
眼下看來除了老六,還能是誰。
其目的一目了然,一箭雙鵰。
即能除掉皇叔,又能除掉自己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
然後在這皇宮當中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他一家做大。
「皇兄,急什麼?」君遠航站起身「臣弟還有一份大禮給皇兄,皇兄看過之後定會喜歡的」
「十六,你不要跟朕故弄玄虛」
「報」一名羽衛軍快速奔了進來,雙膝跪地「啟稟皇上,在城南的一處林子里發現了大量的兵器」
君炦濃眉倒擰。
「報」又是一名羽衛軍跑了進來「啟稟皇上,在城西的一處林子里發現了大量的私鑄兵器」
「報」
君炦的此刻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
「啟稟皇上,在兵器坊的一間地下室里發現大量正在鑄制又未上報朝庭的兵器」
聽聞這個消息,文武百官嘩然。
私鑄兵器,這可是皇家忌諱,那可是滅九族的。
不由私下竊竊私語起來,猜測著到底是誰的膽子那麼大。
「十六,這就是你送給朕的大禮」
「皇兄,這份大禮如何?」
「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在君炦的心裡,私鑄兵器者非君遠航莫屬。
「皇兄急什麼?」君遠航挑眉,眼光若有所思的掠過君啟軒「再等等,或許還會有大發現」
「報」不一會,又進來一個。
「說」
「據兵器坊的領頭交待,那些兵器與左相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皇上,冤枉啊,臣從來沒有私鑄過兵器」柳承之忙呼冤枉。
他是監管兵器坊不錯,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了他的頭上,不可能,一定是詐。
不容他多說,羽衛軍已經逞上印有他手印的印信。
君啟軒的臉上也出現了焦急之色。
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些事他自認做得萬無一事,君遠航是如何知曉的。
且他所有以藏兵哭的據點都被君遠航翻了出來。
如是被查出幕後之人是他。
別說是皇位。
只怕連性命都難保。
柳承之腦袋上流出大量虛汗。
咚的一聲跪在地上。
「皇上,一定是有人要陷害臣啊,還請皇上明查」
水清雲嘴角微翹。
剛剛一個個不是蹦噠的很厲害。
「哼,冤枉,怎麼多證據在朕手裡,難道都是假的,說,
,難道都是假的,說,你想對朕的江山做什麼?」君炦語氣噴火。
私鑄兵器,且這數量之多另人驚訝。
光這一條就能把柳承之一家打入地獄。
「那還用說,肯定是想篆奪江山唄」水清雲神情慵懶道。
「耶律公主」君啟軒雙眼陰森森的看著水清雲「舅舅對父皇一直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這樣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於舅舅」
「陷害?,人證物證都在,六皇子居然說是陷害,六皇子是當君皇上是瞎子還是聾子」水清雲冷笑「噢,我知道了,不會是左相做的這一切都是在為六皇子疇謀吧」
陷害?
這個詞好像太子也為君遠航說過。
不過誰信。
如今讓君啟軒也嘗嘗這個味道。
「耶律公主」君啟軒青筋突起「耶律公主如是不知情還是少插話為好,免得捲入了我們大晉朝的宮庭爭鬥當中,如是萬一把公主牽扯了進去,那多不好」
兵器是他最得意也最自信的武器,現在卻全部被查了出來,如何能讓他不惱火,抄了他的兵器,就等於折了他在皇權路上的一雙羽冀。
更重要的是,左相柳承之是他的忠實擁護者,如是左相出事,他不僅少了個一個忠實擁護者,說不定他還會被左相連累。
「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只是碰巧讓我碰上而已,即然看到了六皇子如讓清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清雲定是做不到的,試問一下六皇子,六皇子做得到嗎?」水清雲反問。
落井下石這種事要看誰。
若是對敵人落井下石,估計誰都很樂意干。
君啟軒只得瞪著他。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六皇子更是冤枉的,老臣一直對皇上忠心不二,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十六王爺見今天的刺殺失敗從而陷害到老臣的頭上」左相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
「左相」君遠航冷冷的開口「難道是本王逼著你在那些信棧上簽字畫押的,還是本王讓你替本王藏那些兵器的,想來左相也沒那麼好心會幫著本王吧」
「十六王爺,老臣根本不知道什麼密信,也根本不知道什麼兵器,老臣是兵器坊的監造不錯,但老臣造的每一件兵器都進了軍營,進了國庫,從來沒有私自藏匿」左相信誓旦旦。
「左相說這些話也得有人信才行,左相是兵器坊的監造,難道本王還能在左相的眼皮底下鑄出那麼多兵器」
本是一個高興的中秋之夜,一個喜慶的團圓之夜,卻生出那麼多事。
一個苗頭直指自己的親弟弟謀反。
一個苗頭直指自己的親生兒子謀反。
君炦的臉色換了又換。
「君皇上」耶律庭略表同情的出聲「沒想到大晉朝的中秋晚宴如此精彩,朕來得是不是不是時候」
耶律庭的話另君炦瞬間清醒。
是啊,他怎麼忘了耶律庭還在這裡。
好在耶律庭對大晉朝不存什麼心思,如是有心之人看見如此情況,只怕會趁此機會插進大晉朝的政事。
「讓耶律皇上見笑了」君炦轉身回到座位上,神情間又恢復其平時的平靜「先把左相帶下去」
左相被託了下去。
六皇子一顆心落了下來。
父皇沒這個時候追究下去,他是不是還有機會處理一些事情。
君遠航只是笑笑。
羽衛軍退了下去。
血影門的人也退了下去。
一切又恢復到宴會剛開始時的模樣。
六皇子嘴巴動了動,終究沒說出讓君炦為其為水文靜指婚一事。
經過剛才一鬧,他此刻若再提出娶水文靜,父皇定然會以為他想早早的取他而代之。
「太子」君炦突然出聲「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早就過了要娶妃的年紀,趁著今晚的月色好,朕便把你的婚事定下來,也省得你母後天天在朕的跟前念叨著朕不關心你」
太子身體一僵。
他早就知道這一天的來臨。
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他卻有些不知所措。
「父皇,兒臣還小,可以再晚……」太子恭起雙手。
「小什麼,朕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會走路了」君炦擺了擺手制止了君啟宏接下來的話「朕覺得司空將軍的家的嫡女溫柔婉約,與你頗為般配,現下朕就把司空將軍家的嫡女賜於你做太子妃,擇日完婚」君炦終究還是對太子沒有完全的信任,捨不得把水文靜賜給君啟宏。
君啟軒聞言鬆了一口氣,不是水文靜就好。
看來父皇還是把他那天的話聽進去了的。
君炦的話一出。
司空一家臉上皆露出驚喜。
還好皇後事先跟他們通了一下氣,如不然詐聽到這樣的消息還不得把他們嚇死。
特別是司空靈,一雙眼還偷偷的打量起君啟宏,看著君啟宏氣宇軒昂的身體,臉上飛快的飛過一絲紅暈。
太子下意識的朝司空靈看去,剛好瞧見司空靈正害羞的看著他。
「兒臣謝父皇賜皇」他是太子,註定一生下來就不能自已選擇媳婦,即然如此,誰是太子妃與他又有什麼關係。
「臣謝主隆恩」司空將軍忙帶著夫人和女兒跪下謝恩。
水文靜一雙眼透過太子狠狠的盯著司空靈。
明明內定的太子妃是她,為什麼變成了她。
她恨,她真的恨。
她更狠自己,為什麼不能早早的坐上太子妃之位。
「至於老六,右相家的千金聽說暴病身亡,朕深感痛心,即便如此,老六的婚事就再緩緩」右相家的千金是他親自賜給君啟軒的,這個時候他要做出個姿態給大家看。
君啟軒的眼睫毛動了動。
心中暗笑。
父皇的疑心病果然極重。
如果沒有出左相一事,那麼今天父皇指婚的對象就是他,而不是太子那個慫貨。
現下看來,父皇或許不會再把水文靜指給他。
沒有水府的支持,沒有了左相,他在皇權路上還能夠靠誰。
眼光一睨,看見右相。
陰森的臉上閃過算計,或許是時候把右相劃到他的陣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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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走到這裡已經快走到尾聲,本來想多寫點的,因為花花的預產期將至,擔心明年精力不足,也為了給妞們一個交代,本文從明天起花花開始請假碼大結局,預計24號六點左右上傳大結局,大概四萬字左右。
妞們擺好小板櫈,王妃的大結局與你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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