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大婚(大結局)
中秋晚宴在君炦的不追究下算是祥和的度過。
有經驗的老臣都知道,皇上在越平靜的外表下內心越是憤怒。
這不,晚宴剛散,還沒等柳賢妃反應過來替她這個嫡親哥哥求情,君炦一道聖旨就扳了下來,說是左相柳承之藏匿大量兵器欲圖謀逆,即日起押入死牢。
柳賢妃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又急又怒,哥哥一死,六皇子在朝中就少了一個忠實擁護者。
「去把六皇子找來」柳賢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母妃,你找我」
「軒兒」柳妃看見兒子過來,忙上前扯住君啟軒的衣袖「有沒有辦法救你舅舅出來」
君啟軒蹙眉「母妃,不是我不想救舅舅,只怕眼下我自身都難保?」
「怎麼會這樣?」柳賢妃雙手垂了下去。
比起哥哥的性命,在她心裡自然是兒子最重要。
「母妃」君啟軒嘆了口氣「有人讓舅舅出事,你可知道為了什麼?」
「要把你揪出來」柳賢妃能坐穩四大妃首又豈是等閑之輩。
君啟軒點頭「如果這個時候我貿然出手,不正好給了別人一個把我拉下馬的機會」
「軒兒,你舅舅出事,柳家只怕是保不住了」柳賢妃神情頹廢,謀逆罪是要被滅九族的。
「母妃,軒兒想想辦法把表哥和表妹保下來,至於舅舅,軒兒只怕是無能為力」柳承之的事他不能插手,一旦插手,所以的苗頭都會飛向他這裡,他這個時候能摘多乾淨就想摘的多乾淨。
「也只能如此了」柳賢妃嘆了口氣「如果能保住你表哥也算是保住了柳家的一條命脈」自小她與哥哥的感情還是不錯的,不然她生下軒兒后,哥哥也不會全力支持軒兒。
「母妃放心,軒兒一定儘力」
君啟軒從柳賢妃處出來,派了人去請右相。
史可郎看著眼前帶著妖冶之色的君啟軒嘴角滑過冷笑「六皇子找老臣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右相怎的如此生疏,好歹咱們差點成了姑翁」君啟軒語氣謙恭。
「小女命薄,只是差點,這不是沒成」右相冷笑,現在想起來他來了。
「對於雅芝的事我心中一直深感疼痛」
「六皇子不必如此,對於雅芝之死老臣相信你知我知」生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半點心疼她,死了再說心疼,說給誰聽。
說給他一個糟老頭子聽。
那他真是選錯了對象。
「右相什麼意思?君啟軒聞言臉色拉了下來。
「什麼意思?」右相臉帶嘲諷「有人告訴老臣,六皇子為了娶得水家嫡女,也為了讓我的女兒給別人騰位子,六皇子你下毒毒死了老臣之女」
「右相連這個也相信?」
「老臣一開始自然也是不相信的,可是前不久傳出六皇子與水家嫡女之事,老臣不得不相信」水家嫡女自然是指現在的水文靜。
水清雲已不是水家的女兒。
水文箏死了。
現下水家的嫡女可不只有水文靜。
「原來是為這事,我的確也想求娶水家二小姐,只是不曾想過欲動搖雅芝的位置,如今宮中的局勢突變,右相除了支持我似乎也別無選擇」君啟軒也不與右相廢話那麼多,直奔主題。
「六皇子此言差矣,老臣只忠心皇上一人,對於皇子間的爭鬥,老臣歷來持中立的態度,自然談不上支持誰或不支持誰」右相史可郎可是老狐狸,在官場上混跡了半輩子,年輕的君啟軒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右相」君啟軒冷笑,順手丟給史可郎一件東西。
史可郎順手接過一看,臉色大變。
「你威脅我?」君啟軒丟給他的不是別的人東西,正是史明芝的貼身配飾,是他夫人那一年出行九華寺在九華寺為史明芝救護身符。
如今這個護身符出現在君啟軒的手上,說明什麼,說明史明芝此刻已經在他手上。
「只要右相好好配合於我,我自然不會把令公子如何?」君啟軒嘴角動了動。
縱然史可郎再老奷巨滑也逃脫不了有弱點。
史可郎的弱點就是太縱容和溺愛史家唯一的嫡子。
「左相剛出事,六皇子就迫不及待的想與老臣示好,六皇子會不會太心急了些」右相一掃剛剛一閃而現的慌亂,冷笑。
「右相是聰明人,怎麼會不明白我如此做是為了什麼?」
「老臣真的不懂」
中秋上的一事一鬧,文武大臣個個都想明哲保身,誰還敢在這個時候弄出點什麼?
「六皇子如想除去十六王爺,只怕不用六皇子親自動手,皇上也會在暗中解決,至於太子,十六王爺一倒,太子手中的勢力還不如你,不知六皇子在急什麼?」
「自然不是他們」君啟軒把嘴巴湊近右相的耳朵低語。
右相聞言眉頭緊皺。
「這事關兩國之間的邦交,恕老臣不能答應」這裡面的水太深,一旦扯進去只怕想出來不容易。
「右相這事可容不得你選擇,別忘了令公子還在我手上」就知道史可郎不會輕易妥協,所以他才把史明芝請了過來。
有了史明芝在手,他就不信右相這隻老狐狸不會乖乖就範。
「公主」成芬沖了進來「陳夫人的情況很不好,只怕趁不過這一兩天」
「怎麼惡化的這樣快」
「怎麼惡化的這樣快」水清雲趕緊放下手中的書籍,快速朝外走去。
「按理說不應該惡化的這樣快」成芬也不解,依她的診斷,陳氏再撐個十天半個月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如今才不過兩三天,陳氏的情況又惡化了下去。
「雲兒」陳氏的嘴裡只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聲如細絲「不要白費心思了,娘的身體娘自己知道,只怕是撐不過這一兩日了」
「不要胡說,你會好起來的」水清雲的喉嚨中像有有根魚刺卡在那裡,讓她在面對陳氏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雲兒,娘沒有遺憾,唯一遺憾之事便是沒能看見你結婚生子,娘這輩子不管是為人妻還是為人母都太失敗,所以娘希望你能把握自己的幸福,好在你現在身份尊貴,娘也不用擔心娘有人欺負於你,之前我總覺得十六王爺對你不夠真心,認為他並非你的良人,如今看來,娘還是太膚淺,只是沒能看見你們成婚的那一日了」陳氏嘆氣。
她一生無兒無女,雲兒自小養在她的名下,她未能盡能一個做母親的本份。
「好端端的說這個幹什麼,你若想看我成親,就得好好把身體養好」都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陳氏臨死之前最挂念的卻是她的幸福,也不妄她喊她一聲娘。
「唉」陳氏應了一聲,卻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水清雲陪著陳氏又說了一會話,才從陳氏房裡走了出來。
「公主」成芬手裡端著一小碗陳氏喝剩的藥渣走了過來「夫人喝的葯被人換過」
水清雲掃一下成芬手裡的殘渣。
「確定?」
「可以確定,我自己開的藥方我最清楚不過」
「嬤嬤」水清雲把齊嬤嬤招來「夫人這幾天的湯藥都是誰在煎?」
齊嬤嬤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都是老奴一手經辦,並沒有經過外人之手」
「那你中間可有離開過?,夫人喝的湯藥被人動了手腳」
「怎麼會?」齊嬤嬤嚇的出了一身冷汗「老奴就在昨天晚上因為尿急離開了一小會,就離開了一會,回來時在路上也沒碰見誰」齊嬤嬤認真的回想。
「夫人怎麼樣?」齊嬤嬤內疚不已,如夫人的葯被人換了,她的責任重大。
「只怕撐不過明天了」水清雲訥訥道。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心裡悶的很。
「夫人」齊嬤嬤掩嘴而泣,她原以為小姐回來了,夫人會很快好起來,誰知道小姐才回來幾天,夫人卻要……
「嬤嬤這是什麼?」成芬眼角一睨,看見齊嬤嬤的腰間別著一隻香袋,隨手拿下來放到鼻子間聞了聞。
「老奴近來睡不安穩,方大夫送給我的一個安神袋」齊嬤嬤見成芬問其這個,實話實說道。
「這個香袋有問題?」水清雲見成芬的臉色不太對。
「這個不是普通的香袋」成芬說著把摸過香袋的手伸到水清雲的跟前「看見沒有,我不過是輕輕的摸了一下,手上就留下這些碎沬渣子,齊嬤嬤熬制湯藥之時,定是這香袋上的粉沬掉進了湯藥里,才使湯藥的藥性變了」
這個香袋看似沒什麼問題,其實有大問題。
如是一般的香袋定是漏不出這些細小的東西。
但這個香袋明顯人為動過,一低頭,一伸手之間都能灑落粉沬出來。
「小姐,老奴也不知道這香袋竟然會有問題?」齊嬤嬤聞言臉都白了,查來查去原來問題出自在她的香袋上。
「這香袋你在哪買的?」水清雲的目光若有所思。
「在為咱們府里看病的方大夫哪拿的」
「方大夫?,紅花,去把方大夫尋來」
「公主,方大夫一家不知所蹤」紅花無功而返。
「小姐」齊嬤嬤朝著水清雲跪了下去「都是我害了夫人,如是我不跟方大夫說起我最近失眠之事,也不會讓人有機會害夫人,小姐,你治罪吧,老奴不怨小姐」是她大意了,細心了一輩子,沒想到在關健時刻讓人鑽了空子。
「嬤嬤先起來」
「小姐,老奴不敢起來」
「你這樣跪著也無濟於事,即然有人要害夫人自然不能輕易饒了她,嬤嬤你現在去廚房熬藥,看看誰最先問起你夫人的近況?」
「是」
「公主,這個方法行嗎?」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
「夫人現在在水府也礙不著誰,不知是誰這麼心狠要置夫人於死地」成芬不解,陳氏現在雖說是平妻,卻也不管前院之事,這院里的大權還是掌握在容氏的手中,這樣之人有什麼不放心的。
「她們不是不放心她,是不放心我,擔心我會出面讓她手中握有實權」
「齊嬤嬤,又來給夫人熬湯藥來了」杜娟端著一碗粥從廚房出來,看見齊嬤嬤手提藥包過來,甜甜的問道。
「嗯」齊嬤嬤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
「嬤嬤這是怎麼了,夫人給你委屈受了」杜娟聽到齊嬤嬤嘆氣,好奇道。
「不是」齊嬤嬤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
「是因為夫人……」齊嬤嬤欲言又止「算了,不跟你說,跟你說了也沒用」
「陳夫人她不是快好了,按理說嬤嬤應該高興才對」
「你不知道」齊嬤嬤嘆氣,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夫人她的情況不太樂觀」
「
「怎麼會,公主邊上不是有一個很厲害的女大夫,她也沒有辦法?」杜娟繼續問道。
「唉,跟你說也說不明白,我得趕緊給夫人煎藥去」齊嬤嬤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
「那嬤嬤快去吧,二小姐說是肚子有些餓了,我給她端碗粥去」
齊嬤嬤看著杜娟離去的背影,把藥包放在廚房快速的回到了南院。
「小姐」杜娟推開水文靜的房門「這是嚇仁粥,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你嘗嘗」
「放這吧」水文靜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
「小姐」杜娟放下碗立在一側「我剛剛在廚房碰見齊嬤嬤了」
「嗯」
「瞧齊嬤嬤的臉色,這陳氏怕是好不起來了」
水文靜這才站起身「早點死了也好,省得在這世間受罪」
「小姐,這陳氏死不死於我們好像也沒多大關係」
「你懂什麼」水文靜眼眸一沉「去把夫人叫過來,就說我與她有事相商」
「靜兒」容氏看了一眼從昨晚開始就性情大變的女兒,無奈的嘆氣,女兒盼來盼去到頭來卻盼來別人是太子妃的消息。
「娘」水文靜沒有往日的乖巧溫順模樣,眼裡冒著冷意,這種冷意讓容氏看了都不禁要打寒顫「那陳氏活不過這兩日,陳氏一死,那水清雲與我水府就再無瓜葛」
「靜兒,你對那陳氏做了什麼?」容氏嚇了一跳。
「也沒什麼,不過是讓她早點死而已,她死了,也省得有些人在我跟前晃來晃去」她不是傻子,她早就懷疑是水清雲在史雅芝的葯膳上動了手腳,所以雅芝才變成了那個樣子,她不是想為史雅芝報仇,她是恨,如果不是水清雲把史雅芝弄成那個模樣,君啟軒又怎麼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沒有君啟軒,太子要娶的人自然是她。
是她,而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司空靈。
「靜兒,你可別幹什麼傻事」容氏隱隱感覺今天的水文靜不太對「那陳氏對我而言威脅不大,只要水清雲一走,她不是娘的對手」容氏不傻,水清雲不在她敢對陳氏動手腳,如今陳氏就在水清雲的眼皮底下,她才不會傻傻的把把柄送上門去。
「娘難道還不明白,靜兒是想陳氏死,想她死,然後助六皇子登上皇位,再讓眼瞎的皇上和太子看看,她們錯過了一個什麼樣的我」水文靜眼裡的恨意直達容氏的心坎,容氏看到這樣的女兒心疼不已。
「說來說去還是你爹手中的兵權大多,皇上哪敢讓你嫁與太子」
皇家最懼的是什麼。
最懼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對自己造反。
為了掐住這種苗頭。
如是聰明點的皇帝,都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大將軍之女。
水文靜不說話。
她現在完全讓妒忌佔據了心房。
「靜兒,你可不要做傻事,不值得」容氏相勸「再說那司空靈,別說現在還不是太子妃,就是以後成了皇后,若是做不好也有被廢的一天,靜兒,你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
「娘你說得對」水文靜總算聽進去了一句「當了皇后也有可能被廢,何況還是個未過門的太子妃」
水文靜的語氣略帶陰森,聽得容氏毛骨忪然。
「娘」水文靜拉著容氏坐下「女兒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請娘來,不過是想讓娘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
「娘也知道,如今在這水府我才是爹唯一的嫡女,女兒已經好久沒與爹一同吃過飯了,娘今晚可不可以叫爹來陪我們吃飯」
「昨天晚上出了那麼多事,誰知道你爹晚上有沒有空」容氏也是許久沒與水溶一塊進過餐。
「爹難道為了朝庭還能連飯都不吃」
「我試試吧」容氏嘆氣。
「女兒見過父親」水文靜端莊文靜的對著水溶行了一禮。
水溶微微點了點頭,坐下。
「父親,女兒見你這兩天著實勞累的很,特意吩咐做了兩個你喜歡的小菜」水文靜為水溶布菜。
「是啊,老爺,還是靜兒想的周到,說你這些天太勞累,吩咐妾身一定要把你叫回家吃頓溫心的飯」容氏眉角帶笑。
「你們有心了」水溶淡淡的開口「都坐下吃吧」
今天是在容氏的院子里吃,吃的也是容氏院子里的小廚房所做之食。
「父親」水文靜柔柔的出聲「聽說陳夫人的情況大有好轉了,只怕不出多日便能與我們一起用膳了」
「嗯」水溶心中頓了一下。
想起上次水清雲與她說之話。
能再多活十天半個月已是萬幸。
「老爺,姐姐真是有福之人,不過公主能有今天還得多謝老爺,若非老爺仁慈……」容氏自達知道水清雲是水溶所抱回來的孩子后,心裡一直唏噓不已。
「都吃飯吧,吃飯的時候哪那麼多話」
「父親」水文靜靜靜的吃了一陣開口「聽聞公主親生母親的屍身已找到,如今就被耶律皇上好生保管著,誰也不能靠近,若是有機會女兒想真見見那個傳奇女子」
水溶的身子一震,目光也變是凌利起來「你從哪得知的消息」
瓊無憂的屍體就在這天京城中,他怎麼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無意中從公主的一個下人中得知的」水清雲的下人都嚴謹的緊,她怎麼能打聽到這些,一切都是君啟軒告訴她
啟軒告訴她的。
至於君啟軒為什麼能知道,她不屑一顧。
「老爺,老爺」齊嬤嬤跌跌撞撞的進來。
「齊嬤嬤怎麼了」容氏不悅,這個老奴才,沒看見她們三人正在用膳,就這樣衝進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怎麼了」
「夫人她怕是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齊嬤嬤老淚縱橫,良久才出聲道。
「什麼?」水溶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碗筷,快速的起身。
「老爺,這怎麼可能,不是說姐姐……「容氏臉上露出驚訝。
水溶沒有回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娘,還愣著幹什麼,跟上去看看唄」水文靜勾了勾嘴角,算算時辰也該斃命了,即然如此,她不介意送陳氏一程。
「將軍」見水溶過來,水清雲側了側身子。
「她怎麼樣了」
「已經完全沒有意識」
「婉秋」水溶坐在陳氏的床前,喚著她的閨名。
水溶的話落,陳氏的睫毛動了動「婉秋,你好好的去吧,希望下輩子投胎嫁個好男人,再與他多生幾個孩子」
陳氏懷孕的時候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所以陳氏才會落下病根從此無法生育,隨後他又因為皇上的壓力娶了容氏進門,對她不聞不問。
陳氏的嘴巴動了動,似乎想表達什麼?
水溶把耳朵湊近去,盡量想聽清楚陳氏想表達的意思。
「老爺…………」陳氏的聲音斷斷續續。
「我不……恨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做你……的妻子……然後再……做個好母親」
水清雲別過臉,有些傷感。
水文靜冷冷的看著,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樣。
「婉秋,終究是我對不起你」水溶算是聽了個大概,握緊陳氏的雙手把頭埋了進去。
「老爺」陳氏蒼白的雙唇再次出聲「照顧好……雲……」
陳氏的雙手毫無生機的垂了下去。
「婉秋」水溶輕輕的喊了一聲。
這應該是他這輩子喊的最溫柔的一次。
「夫人」齊嬤嬤嚎啕出聲。
她們一家跟隨夫人跟隨陳氏大半輩子,早把陳氏當作了是自己的親人。
「老爺」齊嬤嬤跪到在水溶的跟前「是有人陷害夫人啊,如不是有人陷害夫人,夫人本可以健健康康的活下去的」
「你說什麼?」
「老爺,事到如今,老奴也不想瞞你,自達小姐回來后就已查出夫人身上被人投放了線蟲,而就在昨天晚上,夫人的葯膳也被人換了去」
水溶濃眉豎起。
「老爺,昨天晚上就是杜娟趁老奴不主意換了陳氏的湯藥」齊嬤嬤手一指指向水文靜一側的杜娟。
杜娟秀臉一白,下意識的朝水文靜看去。
「我沒有」
「昨天晚上如不是你碰了老奴一下,老奴香袋上的粉沬如何會灑進夫人的湯里」昨天她傲好葯之後在路上與杜娟輕輕的碰了一下,就那一下,她就要了夫人的命啊。
說著齊嬤嬤往腰上一扯,扯下香袋「這個香袋還是你建議我從方大夫處尋得的,沒想到裡面裝的全是毒藥」
「這香袋是方大夫給你的,可沒我什麼事?」杜娟被齊嬤嬤此刻凶神惡煞的模樣給嚇退了好幾步。
紅花押著一個中年男子進來。
杜娟看見進來的人時,捂著嘴巴尖叫了一聲。
不是讓他們趕緊離開這裡,此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水文靜看著進來之人,心中暗罵了一句杜娟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
「說,你為什麼要害夫人」齊嬤嬤看著方大夫沖了上去。
方大夫抱緊頭「是二小姐讓我這麼乾的,還給我了一百兩銀子」
方大夫早在路上就已見識到紅花的殘忍,一進這裡他就老實的交待道。
水文靜的臉一沉。
「方大夫,我幾時叫你這樣做過,你不要血口噴人」
「二小姐雖然沒有親自吩咐,是那個丫頭過來傳話的」方大夫指著杜娟。
「大膽」容氏憤然出聲「好一個不知好歹的奴才,竟敢在背後以主子的名義害人,這樣的奴才我豈能容你」
她已經損失了一個女兒,如是靜兒也被折了去,那她可怎麼辦。
「夫人饒命,的確是二小姐吩咐奴婢所為,不然奴婢一個下人怎麼敢做出毒害主子之事」杜娟知道孫嬤嬤的下場,她不想有孫嬤嬤的下場,所以不用水溶怎麼拷問,她便什麼都招了。
「父親」水文靜嚶嚶哭泣出聲「父親相信是女兒所為嗎?」
水溶目光怔怔的看著她。
「女兒是水府現下唯一的嫡女,娘親也是水府的夫人,女兒有什麼理由去陷害陳夫人,況且陳夫人是公主的養母,陷害陳夫人對女兒有什麼好處?」
水溶不言語。
水文靜繼續道「小時候我和妹妹是欺負過公主,可那都是不懂事時乾的,公主緣何要拿陳夫人來擺靜兒一道呢,公主如是想為小時候受過的難堪報仇,以公主現在的身份,要打要罵靜兒都隨你,可靜兒沒幹過的事就是沒幹過」水文靜話里的語氣擲地有聲。
在反問,在質問,更是在為自己解脫。
水清雲冷冷的看著她。
臉部僵硬的抽了抽。
這水文靜演起戲來比那些
戲來比那些特級影后還逼真。
搞來搞去她成了那個要為自己報仇的小人。
「二小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水清雲冷笑。
她是要報仇。
為陳氏報仇。
「她不是你的親娘,她的死活你當然不關心,或是說她根本就是你用來報復我的工具,噢,對了,聽說你的親娘現在也是屍骨未寒,怎麼樣,親娘和養母都死在眼前的感覺如何?」水文靜抬頭。
事到如今,做不成太子妃她已沒有什麼好怕。
水清雲的眼神驟然一冷。
「靜兒」水溶冷喝出聲「眼前這位是耶律公主,這些話豈是你能說的」
「父親,她是耶律公主沒錯,可她也不要忘了,她是吃水府的米長大的,水府對她有養育之恩,可你看看,她是如何回報水府,如何回報我們」水文靜抬頭挺胸。
不就是個耶律公主。
從小到大她不知明裡暗裡欺負過多少回。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水清云云淡風輕「二小姐表面看著無害,實則卻是讓清雲鬧過最多笑話的一個,還有三小姐,可惜三小姐紅顏命薄」
「也算是我們姐妹心仁,也就讓你在外人跟前鬧鬧笑話,如不然你以為你能高高在上的站在我面前」水文靜唇角冷冷的勾起。
「只能說我命大,我可清楚的記得,容夫人可是派了好幾波殺手來容州取我的性命呢」
仁慈,原主早就歸西了,這仁慈二字何來。
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不過是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容夫人,雲兒應該沒有說錯吧」水清雲眼光瞅向容氏。
容氏下意識的去看水溶,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公主在說什麼笑話,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之事」
「沒有嗎?」水清雲反問。
「自然是沒有」容氏搖頭。
「有與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還好好的活著」
「是,是」容氏額頭冒著冷汗,見水溶冷冷的看著她,心裡一慌「老爺,妾身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定是雲兒搞錯了」
「容氏,事到如今婉秋已不在人世,你還不肯說實話」
「父親」水文靜出聲「你凶娘做什麼,娘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在水府,本就不應該有兩個女主人,就如同一山容不了二虎,是父親你搞不清楚」
「夠了」水溶大喝一聲,容氏身體一驚,對於水溶她是又愛又懼的,尤其怕他發火的樣子「從今天開始,不準二小姐和容氏踏出房門一步」
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
他只是這麼多年來懶得去管。
所以容氏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
「老爺」容氏臉色一白,水溶這是要軟禁她和文靜。
「好好厚葬陳夫人」水溶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怎麼樣,你看到了吧,就算父親知道是我們乾的,也就是軟禁我們而已,好好厚葬陳夫人」水文靜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水清雲亦是回於一笑「不著急,今天是軟禁,明天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她本也不指望水溶能為陳氏出什麼頭。
…………
耶律庭站在水晶棺前細細的端祥著瓊無憂,眼裡流露出濃濃的思念。
「無憂,朕真想這樣隨你而去」耶律庭輕聲細語。
抬頭看了看天,發現月亮似乎比昨天晚的更加圓了些。
忽地一道人影在他跟前一閃而過,他雙眼一凌「誰」
窗外翻身進來一個黑影。
耶律庭看見來人「是你?」
「是我」
「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來看看她」站在耶律庭跟前的黑影正是水溶。
「你怎麼進來的?」
「以為水溶的本事想去哪不能去」水溶勾了勾嘴角,往前走了一步,眼神中帶著小心「她一直都這樣睡著嗎?」
「她在鏡南的一個密室里睡了二十年朕才找著她,誰能想到她竟然還在這世上」說起無憂,兩人的語氣也輕緩了不少。
水溶望著水晶棺中的女人。
她的臉色微微發白,就那樣靜靜的在那躺著,就如同是一個熟睡的嬰兒。
「你打算把她帶回去?」
「她是朕的女人,是朕的皇后,朕肯定要把她帶回去」
「或許她並不想隨你回去」
「你什麼意思?」
「她如是想留在耶律王朝,當年的她又何必獨自離開你」
說起當年耶律庭臉上閃過悔恨「是我發現的太遲讓無憂一個人吃了那麼多苦」
「即使如此,不如就讓她留在這裡吧,你看這裡,到處都是她喜愛的東西,每一草一木都是精細她精心打磨出來的」
他剛剛來的時候,已經外面繞了一圈。
瓊花成繞。
到處都是瓊花。
瓊無憂,與她的名字多麼般配。
「我也可以在耶律王朝建一座與這院子一模一樣的」耶律庭聞言一動,這個水溶怎麼好像很熟悉無憂一般。
不是說只有一面的救命之恩?
「奇怪我怎麼知道這些?」水溶冷哼。
耶律庭轉過臉,他當然奇怪。
「當年她救了我之後,人就昏迷了過去,我並沒有按照她的要求遠走高飛,而是留在了她的身邊照顧她」」
「之後呢」
「她被我帶回到了天京城,然後我買下了這座院子,讓她在這裡養病」
「這座院子是你送給無憂的?」耶律庭的心裡閃過一種奇怪的感覺。
「可以這樣說」
「怪不得你能避開朕的侍衛輕易的找到這裡」耶律庭冷哼。
水溶繼續陷入回憶當中「當我再次來這到這裡的時候,這裡就已經變成了這樣,只不過她已經不知所蹤,只有我給她安排的一個丫環留在這裡,隨後我派人找過她,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的蹤影」
耶律庭靜靜的聽著。
關於無憂離開他后一切,他每聽一次心都要疼一次。
「她如此鍾愛瓊花,你怎麼捨得讓她離開這裡」
「我看是你捨不得她離開這裡吧」水溶的話裡帶著一種不可察解的深情,這種深情讓耶律庭看見大為惱火。
作為一個男人他知道那種深情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眼前這個男人和他一樣深愛著無憂。
「我如是不讓她離開,你也帶不走她」水溶笑了。
笑容中帶著一種自信。
「哈哈」耶律庭大笑起來「有點意思,你可以試試」
這裡即是別人送給無憂的院子,他定是不會讓無憂住在這裡的。
…………
陳氏的葬禮不算隆重,卻也不算簡單,水溶總算還記得為陳氏以嫡妻之禮下葬。
「公主,王爺來了」
「嗯」水清雲點了點頭。
陳氏死了,她與水府就再無瓜葛。
「雲兒」君遠航進來,見水清雲站在那裡「對於陳氏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陳氏之前的所作所為就是雲兒不管她,別人也說不到雲兒的身上。
「我不是在想這個」水清雲搖頭,陳氏的死她雖然難受,卻不是接受不了,她在想水文靜是如何知道親娘的事。
君遠航從背後擁住她「你近日多加小心,我怕有人會在你和阿錦的瓊花咒上做文章」因為懼怕雲兒身上的瓊花咒再次發作,自那次之後,君遠航對雲兒不敢再有那種想法。
不是不想,是他害怕。
害怕雲兒再次發作。
「還有誰知道我和阿錦身中瓊花咒之事?」水清雲挑眉。
「我想了想上次你在醉美山莊之事,總覺得不安,就如同在我們的身後還藏有一隻黑手一般,這隻黑手對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很熟悉,甚至知道你我的弱點」瓊花咒不僅是雲兒的弱點,亦是他的。
雲兒身上的瓊花咒一日不解,他就一日無法安下心來。
水清雲點頭。
她心中也有這樣的感覺。
「六皇子好像對我們的事知道的也不少?」
「哼」提起君啟軒,君遠航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透過中秋上的刺殺之事就知道,老六不僅知道血影門的存在,還知道他是血影門的主人。
「我懷疑他的背後一定有人,不然以他的能力定然查不到這些「
「你是說無情教或許還有別的人?」
「無情教之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們大晉朝的秘密」這是一國的命脈,無情教就算再通神廣大,也不可能知道。
「那可能會是誰?」如果是無情教之人,那會是誰。
「世事難料,我們看著就是,那人總會露出狐狸尾巴的」水清雲笑了笑,不管是誰,總會有浮出水面的那天。
除非那人一直在暗處按兵不動。
只要動就會有露出馬腳的那天。
「王爺」阿信跑了進來「右相帶著人去了王府說是要拜訪王爺」
「他來做什麼?」右相那個老狐狸。
「右相只說有要事相商,具體什麼沒說」
「要事?他與我能有什麼要事相商」君遠航沒好氣,八輩子不打交道之人,突然之間上門鐵定沒好事。
「不如回去看看」
君遠航點頭「那個老狐狸,我倒要看看他要與我商量些什麼?」
「老臣見過王爺」君遠航一跨進來,史可郎就感覺室內的氣溫低了很多,這樣的氣勢豈是一般人身上所能擁有,心中不由搖頭,十六王爺啊十六王爺,虧他還是老將,居然也被他騙了過去。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右相怎麼會前來」君遠航冷冷的看了一眼史可郎。
史可郎乾笑了一聲「王爺有所不知,這不中秋之夜生的變故太多,皇上一夜之間白了頭派來老臣來王爺這裡了解一下情況」
若說以前他是不屑與君遠航打交道的,覺得他浮華膚淺,一點都不像個皇室子弟,如今不同,如今他瞧著君遠航心裡總會產生一種驚懼之感。
「噢,了解情況,還要了解什麼,皇兄他不是認定那些事都是本王所為,直接讓人來抓我就是,走這些虛的做什麼?」君遠航語帶嘲諷。
「王爺此言差矣,皇上當晚也是被氣糊塗了,靜下心來一想才發現這些事大有蹊蹺」
「那右相想了解什麼直接問就是,本王知道的一定如實告訴右相,不,是皇兄還想知道什麼?」把玩著手裡的瓷杯,漫不經心的開口。
「王爺,你真會說笑」史可郎有些心虛「老臣今天前來就是想告訴王爺,這一切都是六皇子在背後策劃的,目的就是想一舉除掉你和太子」右相突然湊上前來神秘道。
「右相知道的還挺清楚,右相即然知道,怎麼不
道,怎麼不把這些告訴皇兄,告訴本王做什麼?」
「不瞞王爺」右相頓了頓「老臣也是剛知道,這個六皇子深藏狼子野心,把你和太子視為頭號勁敵,王爺還是要當心哪,如不然像中秋宴上的情形難保六皇子不會再重演一遍,到那時王爺的性命可真是保不住了」右相眼裡,臉上都是對君遠航的擔心。
「右相還是回去告訴老六,讓他還是不要白費心思,本王要怎麼樣做還輪不到他來指手劃腳,相反,老六他自己更應該當心才是,中秋宴一事,皇兄雖然沒查到他的身上,可誰知道下一刻不會查到他的身上,到時誰先丟掉性命還兩說」
「王爺,老臣不是六皇子的人」右相汗顏。
「本王不管你是誰的人,總而言之,不要來惹本王,不然本王如是生氣了,誰也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不是老六的人才怪。
只有老六的心思最深沉,也最惡毒,如果讓老六坐下皇位,誰知道大晉朝會變成什麼樣子。
君遠航說出來的話帶有一種威懾力,這種威懾力讓右相不敢再多言,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十六王爺的氣勢堪比皇上,因為只有在皇上發怒時他身上才會出現那種驚懼感。
這邊在皇宮,君啟軒規規距距的站在君炦的跟前。
「父皇,皇叔即然如此不把你放在心上,他早晚會危及我們大晉朝的江山,此人不除怕是後患無窮」
「朕只怕不是十六要威脅朕的江山」君炦鼻子間輕輕的哼一句。
「父皇」君啟軒跪倒在地「兒臣是想取太子而代之,可從來沒有想過對父皇怎麼樣,對於左相之事,兒臣真的事先一點都不知情」
「你倒是坦誠」取太子而代之,真以為誰都能坐上太子之位。
「兒臣對父皇不敢有所隱瞞」
「即是如此,你說說你準備怎麼對付十六」中秋宴會上沒能除掉十六,這兩天來十六一直是他的心病,一想到十六是血影門的主人,他的生死隨時有可能葬送在十六身上,他心中就老大不舒服,十六不除,他睡不安穩。
「父皇,兒臣認為,要對付皇叔,就得先從耶律公主的身上下手」
「你說得簡單,耶律皇上就在咱們大晉朝住著,我們如是對她的女兒下手,以他的個性他不滅了我們大晉朝才怪」君炦心中對耶律王朝是十分忌憚的,讓大晉朝對上耶律王朝簡直可以說以雞蛋去碰石頭。
再說現在耶律庭對水清雲如此寶貝,他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手。
「父皇,如是耶律皇上離開了大晉朝,我們是不是好下手許多」
「你有辦法讓他離開?」君炦忽的看向君啟軒。
「兒臣倒是有一計,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君啟軒笑的邪魅。
………………
「天靈靈,地靈靈,各路神仙都顯靈「一個穿著奇怪的白髮老頭在瓊院門口念念有詞,非羽剛好經過不由自主的朝那老頭看過去,白鬍子飄飄,白衣加身,很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隨即又看他不住的對著瓊院搖頭「可惜啊可惜,若是再晚兩天只怕要轉入地獄去受苦受難了」說完臉上還一副不勝唏噓的樣子,見非羽要進去,飛奔過來對看身羽周身看了個遍,還是一樣的表情,嘆惜不已。
非羽任他打量了夠了才笑嘻嘻的開口「請問道長看出了什麼?」
白鬍子老道捋了捋鬍子,稍後指了指院子道「此院子裡面有一股煞怨之氣,這煞怨之氣已經在這世間停留了將近二十年,如今這煞怨之氣不知為何淡化了下去,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何為煞怨之氣?」
「就是已死之人久久捨不得離開這世間,如今不得不要離開,只怕離開了也要入十八層地獄,原因無它,只因這煞怨之氣停留在這世間太久,作為懲罰,她必須入地獄經受烈火的煎熬」
「哪裡來的臭鼻子老道在這胡說八道」耶律庭所憤的聲音響起,這個臭鼻子老道竟然說他的無憂要入地獄,簡直可惡,誰敢要無憂入地獄,他就敢要誰的命。
那老道並沒有因為耶律庭的出現而害怕,反而同情的看了一眼耶律庭「你認為貧道在胡說八道,瘋言亂語也好,貧道說的就是實話,如今卻有一辦法可行,可保那煞怨之氣的主人儘快的投胎轉世」
「還在胡說八道,來人啊,把這臭老道拉出去砍了」耶律庭的臉色青的水能再青。
「唉」那老道嘆了口氣,臉上頗為無奈「這世上之人皆不信我老道之言,結果都後悔終生」
兩個侍衛上來欲拉著他下去。
他對著耶律庭和非羽高喊了一句「都道天機不可泄露,老道我今生就算是死也要透露一次,那煞怨之氣消失之時,便是那人魂飛魄散之時,唯一補救之法便是讓她儘早的入土為安,方能保她免受十八層地獄的烈火煎熬之苦」
那老道的話越說越遠直到消失,聽得耶律庭的心裡越加煩燥。
該死的,從哪冒出來的臭老道。
「皇上不必放在心上就是」非羽見耶律庭的臉色不好,出聲勸道。
「去查查這個老道是從哪冒出來的」
「是」
耶律庭無心再待在外面,心急的回到了有存放無憂的地方。
他靜靜的看著無憂,他的無憂怎麼可能要下地獄。
看著看著,無憂的臉龐漸漸的變得模糊,只
得模糊,只聽得無憂的大火中納喊「阿庭,快來救我,我好痛苦」
耶律庭甩甩腦袋,再次朝無憂看去,見她還是安靜的躺在那裡心裡舒了一口氣。
與無憂說了一會話,耶律庭就走了出去,非羽已在外面等著他。
非羽的臉上一片沉重。
耶律庭粗眉一彎「查得如何?」
「皇上」非羽神色認真的開口。
「說」
「那老道有些來頭,被人稱為瘋老道,整日瘋言瘋語,只不過經他嘴裡的說出來的話十有**都會成真,久而久之大家亦稱他為瘋半仙」
「瘋半仙」耶律庭冷笑。
「皇上,臣現在擔心那老道說的話會不會是真的」非羽是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的,只是事關皇后,他不得不謹慎一些。
「父親」阿錦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耶律庭的身後。
「阿錦」
「不過是些混吃騙喝的道士,父親不必理會就是」非羽與耶律庭的話,他聽了個大概。
「錦皇子說得是」非羽心裡也認為不必太當真。
「朕不是在擔心無憂,朕是在擔心有人想拿你的娘親來做文章」耶律庭又怎麼會相信這些,他是在擔心背後那人跟他演這一處到底是為什麼?
「父親,即然有人想我們離開這裡,我們離開便是」阿錦認真起來的樣子比起當年的耶律庭還要威嚴幾分,看得非羽心裡直歡喜。
「皇上,臣認為錦皇子說得不無道理,即然有人跟我們玩虛實的這一招,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耶律庭聞言看了看一邊站得筆直的兒子,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好,那朕就委屈一下陪他們玩玩」
不多時,君炦就接到消息說是耶律王朝因發生了急事需要耶律庭親自回去處理,只不過水清雲與阿錦還要在大晉朝逗留幾日,希望君炦能夠照料好他的一雙兒女。
君炦接到消息時,臉上笑開了花。
老六的方法果然有用,只不過是一個已死之人就能讓耶律庭乖乖的離開,耶律庭一走,他想幹些什麼豈不是輕而易舉。
至於照料。
君炦冷哼,誰沒個天災**,他也得照料的過來。
天京城的天有種突然暗了下來的味道。
六皇子府不時有神秘的身影竄進竄出。
與時同時,水清雲與君遠航卻是休閑的在院子里賞月色,觀月景。
「聽說皇上離開了?」
「嗯,臨時有點事,父親先帶著娘親回去」水清雲點了點頭。
「如此也好,皇上這一走,只怕有些人要按捺不住」君遠航與水清雲心照不宣的一笑。
「月色正好,我們不如小飲幾杯」水清雲舉起酒杯。
「佳人有約,本王豈有推脫的道理」君遠航溫婉一笑。
兩人頗有興緻的喝了幾杯,幾杯下肚,水清雲的臉上浮起層層光暈,君遠航心思一動,握住水清雲的雙手,讓她靜靜的看著自己。
「雲兒」他呢喃出聲。
「嗯」水清雲嘴間夾帶著酒的芬香輕輕的應了一句。
就是這一句,讓君遠航瘋了般要去品嘗水清雲嘴間的味道,他溫柔的入駐水清雲的雙唇,輕巧把舌頭卷了進去。
輾轉緋測。
天上月色正好,地上人兒一雙。
柔情正濃。
一股淡淡的味道淡淡的自空氣中飄來。
水清雲快要癱瘓在君遠航的懷裡。
君遠航那種想要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公主」成芬心急的喚了一聲出來。
水清雲的雙眼已染上**。
君遠航聽到成芬的聲音身子一震,雙唇迅速的離開水清雲「可是有問題?」
該死的,他的警覺性何時變得這麼低。
「是,快點捂住口鼻,這空氣中被人下了一種可以讓人產生**的香」好在她不放心趕了過來看看,不然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雲兒」君遠航搖了搖水清雲。
水清雲拍了拍臉頰「我沒事」,她是不是應該慶幸他們給她下的香不是太猛。
成芬上前給水清雲和君遠航一人餵了一顆解藥「好在這種香是極簡單的香味」如是上次的生情香,只怕現下的水清雲已完全沒有了意識。
「呵呵」水文靜自暗處走了出來「怎麼,這種香不夠烈是不是,要不要嘗嘗更厲害的」水文靜的臉上閃著瘋狂之色。
「你怎麼在這?」水清雲眉眼一沉。
「我自然在這,因為我要睜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你是怎麼死的」水文靜說完揚聲大笑,一個揮手,數不清的暗箭朝水清雲與君遠航射去。
君遠航一個翻身一邊揮擋著那些暗箭,一邊把水清雲護在懷裡。
「你還不閃開」阿錦也不知什麼時候跳了進來,一把把成芬護在懷裡,開始與敵人對抗。
水文靜帶來的人不少。
在暗處保護君遠航的人也不少。
不多時,水文靜這邊已傷亡嚴重。
只不過那人就如同是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打死一批又衝上來一批,個個都是死士。
「哈哈」水文靜在一旁哈哈大笑「怎麼樣,要死的感覺如何?」
水清雲不理會她。
「雲兒,走」此地讓那些暗衛來處理就好,他們不宜待在這裡。
里。
「嗯,阿錦,走」水清雲高喊了一聲。
四人撕殺著朝外面而去。
在院子後門,一隊黑衣人早早的就等候在那裡。
「皇叔,別來無恙」君啟軒騎在馬匹上,看著君遠航與水清雲臉上閃過嘲諷。
君遠航雙眼冰冷的看著君啟軒「老六,你要殺本王」
「錯」君啟軒輕笑「不是皇侄要殺你,是父皇想要你的命,誰叫你的出現已經威脅到了父皇的江山呢」
不管君遠航有無勢力,君遠航註定不能活在這世間。
這是帝王的生存法則,不給自己埋下任何隱患。
「所以,本王今天非死不可」
「皇叔有這個覺悟就好,也省得皇侄一會要親自動手」君啟軒的雙眼輕挑。
「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君遠航笑得冷。
「你今天插翅難逃,只是可惜了耶律公主和皇子要陪著你死在這裡,也好,皇侄本來還擔心地下太陰冷皇叔會不習慣,即然有人相陪,皇叔在地下定然不會孤單的」
「君啟軒」水清雲冷冷的看著他「你先使計把我父親調走,隨即又對我們出手,只是你認為你有把握殺得了我們」
「有沒有把握試了才知道,水清雲你也別怪我無情,誰叫你生得如此聰明,放你這樣聰明的女人活在這世間,我不放心,正好我皇叔對你如此深情,如此就麻煩你陪我皇叔一道了」
「你不要忘記你曾經答應過我什麼?」水清雲輕聲細語。
「噢,那你說說,我曾經答應過你什麼,難道是要娶你為妃,我好像沒有說過」君啟軒嘲諷道。
君遠航濃眉一沉。
水清雲卻輕笑出聲「六皇子真是貴人多忘事,看來六皇子是忘了被蛇咬是什麼滋味了」
君啟軒聞言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即然六皇子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我自然也不會多加要求六皇子記得,就如同我的大黑,它可是還記得六皇子細皮嫩肉的味道」
水清雲的話落。
君啟軒身後的黑衣人就發出一聲聲慘叫。
「啊,啊」那種慘叫如同鬼嚎.
「你」君啟軒不可置信「你從哪弄來那麼多蛇」
水清雲神秘一笑「還能從哪來,自然是大黑帶它們過來找你的」
說話間一條又粗又黑的大蛇朝著君啟軒兇猛的襲擊過去,君啟軒身子一躲,開始和大黑正面交峰起來。
「雲兒,你是從什麼時候弄過來的」君遠航看著那些又黑又猛的空伙,簡直堪比他一個死士隊。
水清雲笑了笑。
自然是靠它,說著從她身上拿出一個小鐵盒子「別小看它,它可是很好的傳信兵」
君遠航瞬間感覺無語,沒想到這些蛇還有這個用處。
「它們怎麼這麼聽你的話」這才是令他不解的地方。
為些蛇明明是土生土生的容州蛇,怎麼到了雲兒的手中就不像蛇了,還能作戰。
「這是個秘密」
君遠航也不多問,冷眼看著君啟軒的人被蛇兄們攻擊的哇哇大叫。
「啊」
「啊」
一聲一聲的慘叫入耳。
成芬捂住耳朵。
「水清雲」君啟軒臉上都是恨意「算你恨」
「是六皇子貴人多忘事,怎麼又算到我的頭上」水清雲不以為然。
君啟軒說話的空檔,大黑又開始進攻。
君啟軒看著他這邊的人越來越少,殺出一條血路,從血路中落荒而逃。
君遠航看著他,朝後面招了招手,想逃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對於想他死之人,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君啟軒看著把自己團團圍住的黑衣人,大聲道「皇叔,你難道要置皇侄於死地」
「錯」耶律庭聲音突然出現,君啟軒忘著從黑暗中走出來的男人身體一暗「你怎麼會這在里?」
「有人想要取朕的兒女之性命,朕自然應該在這裡」耶律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這種寒氣讓君啟軒不由得分心起來。
「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走」
「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小伎兩就像把朕支開」耶律庭冷笑「你還是太嫩了」
就憑這樣就能騙過他,那他這個天下強國的位置也不要做了。
「那正好,來了我就一起把你們送上天」君啟軒雙眼突然發起狠來,朝著天空發出一顆信號,信號自他手中騰空而出,在天空中開出一朵漂亮的火花。
「怎麼,要搬救兵?」
君啟軒哈哈大笑「耶律皇上,我收拾不了你,自然有人能收拾你」
「所以呢」
「所以那人一來,就是你的死期」君啟軒自信滿滿。
那人答過過他,只要他好好的聽他的話,他就會助他登上皇位。
登上皇位算什麼,如真是能除掉眼前的這個人,他就是稱霸天下也指日可待。
「哼,是嗎?」
一道強烈的殺氣朝耶律庭橫掃過來。
耶律庭一個翻身避了開來。
一個黑衣男子滿身肅殺之氣的站在他的前面。
「無情教之人?」
「無情教算什麼,一群飯桶」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種隱藏的吵啞,讓人聽不出他本來的聲音。
「即不是無情教之人,朕不記得與你有什麼怨恨」他一開始以為是無情教
為是無情教的漏網之魚,如今看來這人的身份大為可疑。
「你不知道我,我可是知道你」男子冷哼「你即然再次回來,就休要怪我不客氣」男子的眼中充滿殺意。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哈哈」那男子放聲大笑「你以為這是在你的耶律王朝,這裡是大晉朝,縱然你耶律庭本事通天又如何,也只有手中的這點人可以調動」
「那你儘管試試」耶律庭揚眉,霸氣盡顯。
黑衣人也不再多話,手中利器直直的朝耶律庭飛過來,耶律庭也是吃素的,一個回擋那利器朝著原路返回。
「鐺」是利器落地的聲音。
黑衣人也不急,再次朝耶律庭襲擊而來。
與此同時,分心過度的君啟軒被大黑咬了一口,捂住被大黑咬過的地方,臉色越來越蒼白。
「你怎麼樣?」水文靜跑了過來。
「這蛇有劇毒」這種讓自己身體慢慢失去知覺的感覺重現出現在他身上。
水文靜看著君啟軒中毒的樣子,一掃剛剛的關心之態,一度有毒的笑容自嘴間曼延開來。
君啟軒感覺到氣氛不對,抬頭迎上水文靜那陰森的目光。
「你想幹什麼?」一股恐懼在他心中散開。
「不想幹什麼」水文靜從懷中拿出一把短刀「靜兒只是想替六皇子颳去蛇毒而已」
「快,幫我」君啟輕的蛇傷在手腕處,看著手腕處漸漸變黑,他已經想不了那麼多。
「好」水文靜回答的溫柔。
「哧」的一聲,是刀劍沒入**的聲音。
君啟軒雙手捂住胸前不可置信「你……「
水文靜溫柔一笑「六皇子錯就錯在不應該算計文靜,六皇子可知道,太子就是文靜的天,文靜的一切,是六皇子是毀了這一切,即然六皇子毀了文靜的一切,那麼,就讓文靜來結束這一切」水文靜笑無害,眼裡的冷意卻直達君啟軒的眼裡。
「你」君啟軒身上的力氣在漸漸消失,眼中一狠拿起地上的長劍朝水文靜砍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刺中水文靜的胸部。
水文靜本想大笑,卻因為突然的變故讓她笑不起來。
直直的看著君啟軒,然後倒在了他的跟前。
「臭女人,想殺我」君啟軒看著死在自己眼前的女人,眼底沒有一絲同情。
「嘖嘖,真是令人感動的一對,到死都不忘送給對方一刀」水清雲嘲諷的聲音響起。
君啟軒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青色。
額頭上的汗如豆粒般流下來。
「快給我解藥」君啟軒到此刻也知道眼前女子的可怕,不,是所有女子的可怕,古人說的真對,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
「解藥?」水清雲好笑「世間的解藥只有一顆,六皇子已經吃了下去,清雲找不出第二顆」
「要如何你才能給我解藥」
「機會只有一次,你已經錯過了」解藥沒有。
「哈哈」君啟軒大笑「就算是我死了,你們以為你們就能安然的離開大晉朝嗎?別忘了,你身上也中有一種無解之毒,就算你們不死,你和皇叔也永遠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你知道的還挺多」君遠般冷冷的看著他。
「皇叔,你難道要因為這個女人對皇侄見死不救?」君啟軒打起了親情牌。
「本王今天救了你,難保明天你不會反過來再咬本王一口,虧本的生意本王從來不做,六皇侄自己好之為之」救他,對於一個時時想要他命之人,早已沒有親情這種東西存在。
「皇叔,你就算殺了我,你也得不到皇位」
「本王從來不稀罕那個位置」君遠航不屑一顧。
他若想做那個位置,早就坐上去了,何必等到今天。
「皇叔,求你救救我」身體上難受讓君啟軒快支撐不住,此刻的他再也顧不了許多,乞求著。
水清雲與君遠航看了他一眼,走了開來。
以君啟軒的這個樣子,很快就要一命嗚呼。
在他們離開不久,君啟軒望著他們的背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雙手無力的滑了一下去,他至死都想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算計當中,為什麼還是失敗了。
而且還死在了一條蛇及一個女人的身上。
何其可笑。
耶律庭與黑衣人正在大戰,戰得難解難分。
君遠航與水清雲立在一旁,兩人的身手都不錯,一時間看不出誰占上鋒。
「公主」非羽在一旁急的不行「這黑衣人也不知是從哪冒出來的,招招要致皇上於死地」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黑衣人招招帶著濃濃的殺氣。
「無情教之人?」
非羽搖頭。
水清雲鳳眼眯起。
不是無情教之人,那會是誰。
「父親的仇人?」想要皇帝死的人太多,難保不是其中的某一個。
「有沒有覺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君遠航突然開口。
水清雲仔細一看,心中一頓,驚呼「是他」
「誰?」非羽實在瞧不出那黑衣人是誰。
「水溶」君遠航輕輕的吐出。
「他」非羽定睛一瞧,別說,還真挺像。
「水將軍,何不與真面目示人,如此遮遮掩掩的,難道是怕我們認出不成」君遠航一個飛身出去,加入到兩人的戰局當中。
耶律庭聞言眉眼一緊「原來是你」
水溶扯下臉上的黑巾,黑巾下的臉僵硬無表情,雙眼如炬。
「是我又如何?」
「朕早該想到」耶律庭苦笑。
「耶律庭,你當年負了無憂,是我拚命保存下她的身體,也是我拚命的把你的一對兒女給保全,如今,你卻要無憂生生世世與你一起,我怎麼可能答應」
「朕很感謝你為無憂做的一切」
「感謝有什麼用」水溶苦笑「只有你死了,無憂才會真真正正的屬於我」隨即把目光轉向水清雲及阿錦「你們是無憂生下的骨肉,所以我才會一次一次的手下留情」
水清雲嘴角揚起「所以,在水府的時候,你不是不管我,只是想讓我自生自滅對嗎?只是可惜,我命大,一次又一次的活了下來」
「我看見你就會想起無憂生你之苦,我忍著自己沒殺了你,是不想無憂難過」水溶別過頭,他看見水清雲,他的心裡就會想起另一個男人,從而想起無憂為了另一個男人受了多少苦。
「如今看見我們一家四口團圓了,所以你心裡不平衡了」
「何止是不平,你們本就該死」
「只怕娘不是這樣想」
「無憂她就是個傻女人」
「是啊,娘就是傻,不然也不會救了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之輩」
「你懂什麼?」水溶怒喝「無憂那樣的女人,就不應該喜歡耶律庭,耶律庭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相反,耶律庭只怕給她帶來拖累」
「你不是我娘,你怎麼知道我娘的內心的想法,說白了,就是你在與我娘的相處過程當中,喜歡上了我娘」
「是又如何,無憂值得任何男人來愛」
「水溶」耶律庭出聲「現在我們一家四口團圓正是無憂想見到的,你如此做只會讓無憂傷心罷了」無憂啊無憂,原來在這世間還有另外一個痴情男子在等你。
「不」水溶眼露傷心「無憂是我的,誰也不要想帶走,誰想帶走她,我就殺了誰」
水溶一躍而起,直直的朝耶律庭刺來。
耶律庭同樣下了狠意。
一時間刀光劍起。
劍與劍相碰。
發出一陣陣碰撞之聲。
水溶漸漸落了下鋒。
「水溶,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不」水溶手臂上受了耶律庭一劍「我要光明正大的讓無憂看看,我不比她看上男人差」
耶律庭冷哼「不是你比我差,是你沒朕長得好看」
誰人不知當年無憂先是看中了他的相貌才爬上了他的床。
水溶臉色一黑。
他是將軍,生來身體強壯,臉上自然長不出耶律庭的那種邪魅秀氣。
水清雲勾角。
父親果然腹黑,一下子說中水溶的痛處。
「即是這樣又如何,皮蘘能當飯吃」
「皮蘘不能當飯吃,不過只是她先看上而已,你到底是來心遲了一步」耶律庭語氣中透著無奈。
感情總有個有來後到。
無憂莫名的上了他的床,從此他的心裡就住著一個無憂。
「將軍」水清雲喚了一句,這一句比任何時候都來得有感情「你把我撫養長大,相信娘在九泉之下定會很感激你,你若執意要殺我們,你也請便,你就算殺了我們,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去面對娘親」
水溶的手顫抖了一下。
「娘把我託付給你,自然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如此她才能放心的離去,我能長到現在,我從打心裡感激你,相信娘也一樣」
「你不要再說了」水溶大喝一聲「無憂她傻,我不會和她一樣傻」
「將軍,娘對我們的感情是你一個外人所不能懂的,你如是真愛我娘,就該成全我娘,讓我們一家四口倖幸福福的在一塊」
「不」水溶雙眼通紅「不要再說了,無憂是我的,是我的」這個樣子的水溶如同遭受了大打擊一般,雙眼開始渙散。
「不好」君遠航眼神一暗「他似是走火入魔了」
與耶律庭對視一眼,齊上陣。
水溶已完全沒有理智,招式完全亂了,可招招卻充滿殺意。
耶律庭與君遠航齊心協力,欲圖制服水溶。
「父親,接住」水清雲從懷中搜出瓊花佩向耶律庭扔了過去「給他看」
耶律庭懂得水清雲的意思,接住瓊花佩拿在掌心,有意無意的露在水溶的眼前。
「瓊花佩」水溶的意識漸漸回攏,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無憂,是你嗎?」
耶律庭與君遠航停住。
卻見水溶怔怔的看著耶律庭手中的寶貝「無憂,是你出現了嗎?,你說你最愛瓊花,因為瓊花如同你所愛的那個男子」
水清雲一怔。
娘把父親比喻成瓊花。
不由朝耶律庭打量過去。
還別說,乍一看,父親偉岸的身姿確實比盛開的瓊花還美,不禁莞爾。
「無憂」水溶慢慢朝耶律庭走過去「你怎麼那麼傻,明知道自己會因為生下孩子而魂飛魄散,還堅持要生下來,你知不知道看到你這樣,我有多嫉妒多心疼,我說過,你救了你,我的命就是你的,可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給了你」
耶律庭聽到這樣直白的表白,心裡很不是滋味,如不是看在他幫自己保全了一雙兒女的份上
兒女的份上,他此刻一定會殺了他。
水溶此刻的臉上布滿痛苦,布滿悲傷。
他就那個直直的盯著那個玉佩,突然笑了「無憂,你一個人在地下一定很冷,你等著我,我這就來陪你」
誰也沒有想到,水溶抽出長劍朝著自己胸窩出刺了進去。
他倒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幸福的笑容,如同當年第一眼見那個女子的時候。
「無憂,我來了」
「將軍」水清雲始料未及,沒有想到水溶會採用這樣一個方法結束自己。
水溶看著水清雲如同看見當年的無憂,他笑了,笑得唯美「雲兒,你與你弟弟身上的瓊花咒要用你父親之血方能破解,這是你娘留在人世時說得最後的一句話,現在我要去陪你們娘了,你們好好活著,不要來打擾我和你們娘的二人世界」
水清雲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意思。
把瓊花咒的破解之法告訴她,只是不想他們姐弟就此死去。
「將軍,其實你可以不用這樣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況且水溶也並非那麼十惡不赦,他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之人罷了。
「呵呵」我活在這世上也沒什麼意思,不如讓我早點下去陪她」水府的一切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這大晉朝的一切的一切也跟他沒有關係。
他現在只想閉上眼,與無憂長眠在一塊。
留在腦海的最後瞬間,都是與照顧無憂時的點點滴滴。
慢慢的,慢慢的,他閉上了眼睛。
「他去了」成芬探了探水溶的氣息。
耶律庭用複雜的眼光看著水溶。
水清雲也是一樣。
誰能想到,這個一個男人可以為了她娘去死。
如果自己是瓊無憂的女兒,她一定會感動的。
「找個好地方把他葬了吧」耶律庭動了動唇,他想與無憂葬在一起,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嗯」水清雲點頭「陳氏是他的髮妻,就讓他和陳氏葬一起吧,希望他們下輩子能做一對另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耶律庭自然同意。
大晉朝的天似是一夜之間換了天。
一時間大街小巷奔走相告。
都在傳說著一件事。『
六皇子昨晚欲圖謀反,被趕來護駕的水溶當場斬殺,水溶卻因受傷過重因此去世,大晉朝的皇帝為此一病不起,太子監國。
水家因為護駕有功,命水溶的兒子水威繼承父業,接受護國大將軍一職。
水府的當家夫人因為悲喜交加,一口氣沒緩過來隨著水溶去了。
據說死之前,她只說了一句話「悔不當初」
她悔什麼,自然是後悔留下了水清雲這麼一個賤種在世間。
這個賤種不僅害了她的大女兒,二女兒,她就是在家裡養了一隻毒蛇啊。
有一點讓她欣慰的是,她的兒子是護國大將軍,只是可惜她永遠也見不到那種場面了。
「公主,皇子,耶律王朝的文武百官若是看見你們只怕要沸騰」非羽騎著大馬走在耶律庭的身後,回過頭對著馬車裡頭道。
「不至於吧」水清雲掀開帘子。
「怎麼會不至於,你不知道,我們這些大臣私底下都認為皇上有龍陽之好,如今皇上帶了一雙兒女回去,自然是歡喜無比」
耶律庭嘴角一抽,回頭瞪了非羽一眼「少在雲兒和阿錦跟前胡說」
什麼龍陽之好,他是除了無憂之外的女人都看不上好吧。
水清雲輕笑出聲。
「非丞相,還有幾日可到?」
「快了,快了,不出五日定能到達盛都。
盛都是耶律王朝的天子所在地。
第四日的時候,一行人就已到達耶律王朝的京都,盛都。
一眼望去,盛都的城門口黑壓壓的站了一片。
水清雲與阿錦瞧見,嘴色忍不住抽抽。
這陣狀真不是普通的盛大。
「哈哈,終於到了,瞧那幫老傢伙搞的這陣勢」非羽搖頭。
「如不是你把消息提前放了回來,他們至於如此」耶律庭嘴上如此說著,神色卻是飛揚。
「皇上,這種大事自然要第一時間與大家分享,再說這事大家都盼了二十年了,如今終於成真,讓他們高興高興也是應該的」非羽不以為然,要他說,這陣仗還是不夠大,應該再加點才更有氣勢。
「歡迎皇上歸來,歡迎公主和皇子歸來」耶律庭的身影一出現,城門口黑壓壓的一片人影齊刷刷的跪了下去。
「眾愛卿平身」耶律庭一拂手,指點江山的氣勢盡顯。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黑壓壓的人頭齊齊站了起來,,個個伸長了腦袋想一睹傳聞中風華絕代的公主和皇子。
「皇上」兵部尚書何大人腦袋伸的極長「不是說皇上帶回來一個公主和皇子,怎的不見公主和皇子的身影」
「是啊,皇上,那公主和皇子現在何處,可否讓我們見見」另一大臣馬上附和。
他們得到消息時高興的合不擾嘴,知道皇上今天歸來,天沒亮就早早的來到了城門口等著,就為了站個有利位置好最先目睹公主和皇子的風采。
耶律庭但笑不語。
一幫大臣立馬被耶律庭的笑容給迷住了。
天啊,他們的皇上竟然會笑。
不是假的,是真的笑
,是真的笑了。
原來皇上並不是冷冰冰的,是會笑的。
皇上笑起來說是定是世間的絕色,無人能比。
皇上心情如此好,看來公主和皇子一事不是非丞相杜撰出來的。
「雲兒,錦兒,即然眾愛卿都想見見你們,你們就都出來吧」耶律庭語氣輕快,臉上,身上滿滿的都是驕傲。
「是」水清雲與阿錦從馬車上出來,肩並著肩站在馬車前頭。
「好漂亮」不知誰先喊了一句出來。
「真有皇上當年的樣子啊」另外有人感嘆。
「臣等見過公主和皇子,歡迎公主和皇子歸來「不知誰率先跪了下去,一時間山呼聲起起落落。
有幾個年紀大點的大臣忍不住淚流滿面。
瞧瞧他們的公主那風采豈是尋常女子所能比。
再看看他們的皇子,堪比當年的皇上啊。
好,好啊。
他們再也不用擔心皇上百年之後耶律王朝的江山後繼無人。
「諸位大臣請起」水清雲橫掃下面跪的方正的一片,心裡飛過無數只草泥馬,這種感覺真讓奇異。,
「公主真是風華絕代,哈哈」年長的大臣哈哈大笑。
「可不是,皇子也是風流倜儻無人能比,不愧是皇上的種」
耶律庭滿臉黑線。
這幫老不死的到底會不會說話。
老將軍柯琪一把鼻涕一把淚「公主,皇子,你們這二十年受苦了,如今回到耶律王朝,臣等必不讓公主和皇子再受一點苦和委屈」
好不容易得來的兩子嗣,可不是耶律王朝的寶貝疙瘩,誰敢欺負公主和皇上他老柯第一個不原意。
「對,對」柯琪說出了大家的心聲,大家一致附和。
「好了,雲兒和錦兒一路過來,身體疲憊的很,你們有什麼話留到明天再說」耶律庭阻止了這幫大臣的七嘴八舌。
如是讓他們說下去,他們估計能說到天黑。
「是,是」眾人趕緊把道讓出來。
「起駕」伴隨著非羽的喊聲,馬車緩緩的朝盛都裡面進去。
「真是沒看夠啊」有大臣感慨。
「急什麼,以後公主和皇子就住在皇宮裡再也不走了」蒙志白了這幫老傢伙一眼。
「蒙將軍」兵部尚書拉住蒙志,滿臉堆笑「公主和皇子回來了就不走了吧」
蒙志白了他一眼「要是公主和皇子走了,也是被你們氣走的」
何大人一愣,他們疼都來不及,怎麼會氣公主和皇子。
回過頭一想才明白蒙志的意思,是嫌他們太啰嗦了。
何大人不服氣,二十年才盼回一個公主,一個皇子,怎麼還不能讓他們高興高興,啰嗦啰嗦。
「雲兒,阿錦」回到了皇宮,耶律庭換回了帝王之服,一言一行都是王者風範,水清雲和阿錦的行宮都早已收拾妥當,此時,一家人圍坐在桌子前正準備用膳。
「父親」
「感覺還習慣吧」
「嗯」水清雲點頭。
「阿錦呢」
「我也還好」他除了對進進出出侍候他的人還不太習慣,其它的都還好。
「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提,這裡是朕的皇宮,誰也不敢怠慢了你們,有一件事想與你們商量一下,朕想給你娘封個皇后的封號再入皇凌,朕百年以後與她合葬在一起,你們認為如何?」
「娘一生的願望就是起與父親一起,父親如此安排自然是最好」娘當年因為無奈離開這裡,如今回來,自然要名正言順的回來。
「那朕明天就宣布這件事」無憂的事現在是最大的事。
「娘早就應該入土為安了」水清雲感慨,因為水溶的執念,才讓娘在水晶棺里睡了二十年。
瓊無憂被耶律庭封為耶律王朝的無憂皇后,出殯的那天異常隆重,文武百官為感謝無憂皇後為耶律王朝留下了一雙兒女,對其無比尊重。
無憂的葬禮這后,耶律庭又宣布了一件事。
水清雲正式更名為耶律雲,為長公主。
阿錦正式更名為耶律錦,封於太子一位。
消息一出,舉國歡騰。
耶律王朝終於後繼有人。
長公主有了,太子也有了,這幫老臣自然不再提起皇上充盈後宮一事。
耶律雲到達耶律王朝的第十日,從大晉朝傳來消息,說是君炦怒火攻心,氣急而亡,太子處理完君炦的喪事,登基為皇。
水清雲勾角,氣急而亡。
十九**是被君遠航那傢伙給氣的。
「公主」成芬正在看醫書,看見水清雲進來淺淺的喚了一句。
水清雲坐在她前頭「不用太勉強」
「沒事,我正在尋找破解之法」成芬微笑,雖然知道破解瓊花之咒要用耶律皇上的血做藥引,但到底怎麼個解法,她現在還沒參透。
「讓你費心了」
「沒事,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成芬坦言。
如是水清雲與阿錦身上的瓊花之咒一日不解,她如想與阿錦在一起就難如登天,就算了早些能與阿錦在一起,她也要努力。
「那加油」
成芬茫然的抬頭,不明白加油二字是何意思。
水清雲尷尬的轉過頭「就是一起努力」
「嗯」成芬點頭。
自然是要努力的。
「公主,公主」過了幾日,成芬歡快
,成芬歡快的朝水清雲的宮殿奔去。
「可是找著了辦法」
「嗯」成芬高興的點頭「我在爺爺留給我的一本醫書上看到了破解之法,可以一試」
「怎麼個破解之法」水清雲心中同樣想知道。
「因為你與阿錦的瓊花之咒都來自母體,你們身上除了瓊花之咒,就是耶律皇上的無憂皇后的血液,方法就是當你們瓊花咒再次發作之時,喂下耶律皇上的血給你們喝就行」
「如此簡單」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成芬垂下頭,她心裡也不是十分有把握,萬一失敗了呢,那阿錦和公主怎麼辦。
「即是方法,我們就姑且一試」水清雲給予成芬力量。
「你相信我」
「自然是相信的」
「可我還是害怕」
「怕什麼?」水清雲笑了「大不了我們再去一趟彬城就是」
「可是」成芬看著水清雲略顯為難「如今十六王爺也沒在這裡,要不先拿我和阿錦試試」
成芬說得委婉,畢竟這種事是要有心愛的人一起身上的瓊花之咒才會發作。
水清雲好笑,頭一次覺得成芬如此可愛。
「你把破解之法寫出來」水清雲認為可以一試。
「可是阿錦那裡」成芬不好意思開口。
「放心吧,不會讓他知道」看來只好讓上次的事情重演了,只不過上次中藥的是成芬,這次要換阿錦了。
「阿錦」水清雲端著一碗湯進了太子的東宮。
「姐姐」阿錦正在看一些兵書,見水清雲進來,忙站起身。
「這麼刻苦」水清雲瞄了瞄阿錦所看之收,打趣道。
「這些都是父皇送來的」阿錦臉上閃過不自在。
「你是太子,看這些書是應該的,這不見你如此辛苦,我特意吩咐御膳房為你做的,你快喝掉」水清雲把手裡的人蔘湯遞給阿錦。
「姐姐有心了」阿錦接過,一口喝光。
「好了,姐姐也不打擾你看書了」見阿錦一口不剩的喝完,水清雲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阿錦,走了。
阿錦總覺得水清雲的笑容里隱藏著什麼,想去捕捉,頭疼的厲害,愰忽間看見面前出現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含羞帶澀的看著他,很像成芬那個女人,勾得他渾身難耐,控制不住自己的撲了過去。
一夜瘋狂。
「父皇」水清雲叫住耶律庭。
「雲兒」耶律庭這段時間可謂是春風得意「有事?」
「快,隨我前去阿錦那裡」
「阿錦怎麼了」耶律庭面露擔心。
「瓊花之咒發作」
「什麼?」耶律庭大驚「怎麼會」
成芬已經穿戴整齊,正在床前為阿錦把著脈。
耶律庭沖了進去「不知道你們不能那個嗎,怎麼那麼不知道分寸」萬一阿錦有個三長兩短,看他怎麼收拾她。
「父皇,別急著怪成芬,取點你的血用用」水清雲不理會他,抓起耶律庭的手示意成芬紮下去。
耶律庭也冷靜了下來,想起水溶死前的話,乖乖的把手伸出來「確定有用?」
成芬搖頭。
耶律庭怒瞪過去,沒有把握還敢拿阿錦的生命開玩笑,到底是誰給她的膽量。
成芬縮了縮脖子,對於手上的動作卻不敢大意。
耶律庭的手指被劃了一個口子,鮮血流進碗里。
碗里立即血紅一片。
「好,夠了」把傷**給水清雲去處理,她端起碗一口一口的喂進阿錦的嘴裡。
「這樣行嗎,還夠不夠,要不再放點」耶律庭還是不放心,如果阿錦能好,就算讓阿錦喝光他身上的血他也願意。
「看看情況」成芬仔細盯著阿錦,深怕錯過什麼。
「阿錦,你可感覺好些」水清雲問道。
阿錦一雙眼望著房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錦」耶律庭湊過來「你倒是說句話,有沒有感覺那裡不一樣」
「阿錦,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成芬也急了。
之前至少還能說話,不會現在連話都說不了吧。
阿錦突然坐起來,直直的看著耶律庭「父皇」
「唉」耶律庭老淚縱橫。
阿錦能夠坐起來,是不是說明阿錦已經沒事了。
「你好了?」成芬不確定。
阿錦不看她。
這個死女人,敢算計他,回頭看他如何收拾她。
成芬尷尬的別過頭,她真不是有意。
「好了,好了就好「水清雲面露欣喜,誰能想到這瓊花之咒的破解之法竟然如此簡單。
「對,對,好了就好」耶律庭放聲大笑。
哈哈,瓊花之咒破了,以後他再也不用擔心阿錦或是雲兒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他。
「父皇,你的臉」水清雲轉過頭正好對上耶律庭的臉,突然發現耶律庭的臉上好像多不了不少皺紋。
「朕的臉怎麼了」耶律庭不解。
「你好像變老了」水清雲不想說出這個事實。
耶律庭一怔,隨即失笑「沒事,老點算什麼,父皇的年紀本已不輕,只要看見你們平平安安的,朕就高興」
「我現在才明白,瓊花之咒把你們三人的命運緊緊的聯繫在一起「成芬喃喃自語。
「無妨」他早就厭倦了他身上這的副皮蘘,如今他才真正感覺到自己是
覺到自己是個真正的父親。
阿錦的瓊花之咒破解了,與成芬的事自然是水到渠成。
「公主,公主」紅花滿臉激動的跑進屋。
「做什麼?」
「公主」紅花還是頭次如此激動「王爺帶著聘禮來耶律王朝提親來了,說是要娶你為王妃」
「提親?」水清雲眉毛輕揚。
「是啊,你不知道,王爺的娉禮都快擺放整個盛都城了,真的是好壯觀」
「那他人呢」
「正被一幫老臣圍住了」紅花苦著一張臉「那幫老臣一聽說王爺要把公主你娶走,頓時不樂意了,死活不讓王爺去見皇上」
紅花不解,別的王朝的大臣不都希望公主早早嫁出去,好為皇宮帶來利益,怎麼耶律王朝的大臣就與眾不同呢。
「等他見到了父皇再說吧」水清雲也不急。
「公主,你怎麼就不急,萬一那幫老臣死活不讓王爺見皇上呢,那王爺與公主的婚事得等到何年馬月?」紅花在一旁急的不行。
「行了,你若是在這裡干著急,不如想想辦法怎麼去幫幫你家王爺」
「也對噢」紅花愰然大悟,如沒有她的幫稱,王爺如想脫身還真有點難。
「公主有旨」紅花在大殿外喊了一句。
七嘴八舌的大臣立即鴉雀無聲。
紅花壯著膽子又道「公主有旨,要與大晉朝的十六王爺一見」
「紅花姑娘,這不合規距啊」柯琪臉皺了起來。
「對啊,紅花姑娘,皇上這還沒同意呢,公主是不可以與十六王爺相見的」
紅花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公主說了,她只是想見見老朋友,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各位大臣不要多想」
君遠航也很有眼力,立即附和「我與你們公主是老朋友,作為老朋友理應先敘敘舊」
「唉,唉,你們不能走」見紅花帶著十六王爺就此離去,還沒盤問夠的大臣為此跺腳。
「公主,公主」紅花在外愉悅道「我把王爺帶進來了」
水清雲正在描眉
紅花識趣的退下。
君遠航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柔柔的喚了一聲「雲兒」
水清雲轉過頭,眉眼含笑「來了」
「嗯」君遠航點頭。
不過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他就好似許久沒見她一般。
這一個多月,把太子扶上了皇位,而後便是準備來耶律王朝提親一事。
「特意為我描的嗎?」接過水清雲手裡的眉筆,輕輕的為水清雲描起來。
「你認為呢」
君遠航含笑不語「以後你的眉就交給我吧」
「一天兩天你覺得新鮮,日子久了你就會覺得煩了」
「不相信我?」
「那你堅持個給我看看」
「娘子已發話,為夫豈有不尊的道理」
兩人相視而笑。
「遠航」水清雲伸手撫住君遠航的臉龐。
「嗯」君遠航不明白水清雲突然的主動意味著什麼。
水清雲什麼話也不說,她俯身過來,用她的紅唇蓋住君遠航的。
「雲兒」柔軟的接觸讓君遠航一震。
「不要說話」水清雲用手指輕輕的撩過他的雙唇。
水清雲試著把舌頭伸進君遠航的嘴裡。
「雲兒,你可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君遠航制止住水清雲的動作,告訴自己不可能,雲兒身上的瓊花之咒沒有破解,他什麼都不可以做。
「我知道,我正在破解瓊花之咒」
「什麼?」君遠航稀里糊塗。
水清雲停下來把如何破解阿錦身上的瓊花之咒講了一遍。
君遠航聽了直感到不可思議。
如此簡單。
不是說天下無解。
難道真應了那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而耶律皇上就是那個系鈴人。
「雲兒」君遠航把水清雲圈入懷中,溫情款款的看著她,而後用他薄薄的雙唇壓住她的,輕淺品嘗。
室內的溫度驟然升高。
耶律庭早已得到消息,撩起袖子隨時準備放血。
成芬也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水清雲的瓊花之咒發作,她這邊好第一時間為其解開。
過了約大半天左右,聽到君遠航在裡頭心急的喚了一聲「雲兒」
隨後高喊了一句「成芬,雲兒瓊花之咒發作了,要如何做?」
上次瓊花之咒發作不過是早上起來的事,這次發作怎麼那麼快,君遠航怎能不心急。
成芬與耶律庭聽見喊聲立即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耶律庭已經有經驗,拿起利刀往自己手指上一劃,鮮艷欲滴的血液順著手指緩緩的掉落了下去。
見差不多,成芬端起碗開始給水清雲喂下去。
「這個辦法當真可行?」君遠航緊張的盯著成芬給水清雲喂血的動作。
「阿錦身上的已解,公主身上的應該也可以」成芬頭也不抬。
有了阿錦的這個例子,她處理起來更加自信。
半碗血順利的餵了下去。
而後便是靜靜的等待。
「瞧把你們給緊張的,比我還緊張」水清雲好笑道。
她正感覺屬於耶律庭的血液在她體內四處奔走,每到一處,她體內的某種力量就好像在復甦一般。
君遠航只是看著她,但是喉結下的滾動暴露了他的緊張。
張。
他是真的很緊張。
他怕這個方法萬一不管用。
「雲兒,有沒有感覺好點」耶律庭同樣緊張。
水清雲動了動手指,手指已經恢復了知覺「父親,我好像可以動了」
水清雲又動了動其它的部位,發現靈活自如。
耶律庭開懷大笑,好啊,好啊,他的一雙兒女終於和常人一般,不用再遭受瓊花之咒的苦了。
還沒等這幫大臣把君遠航的底盤問清楚,耶律庭就已經宣布把長公主許給大晉朝十六王爺,朝庭上下一片嘩然。
自然是各式各樣的反對聲音。
更有甚者認為長公主身份尊貴,要嫁也得在耶律王朝尋一個與長公主匹配之人,誰知道大晉朝的這個十六王爺是什麼人,皇上怎麼就把長公主許出去了呢。
耶律庭無視朝庭下面反對的聲音,只說了一句「朕也不想長公主嫁得如此之遠,可生米即已煮成熟飯朕也無可奈何」
然後就是各種婉惜,各種嘆息。
他們的長公主啊,還沒在耶律王朝待上一百天又說要遠嫁,怎麼不讓他們肉疼,內心對那個搶走長公主之人越加沒有好感。
儘管無奈,耶律庭還是給長公主定下了出嫁的日期。
於半個月後風光大嫁。
很快,上至朝臣,下至平民,都對長公主的大婚充滿期待,更想見見那個娶走長公主的男人究竟長成了什麼模樣。
九月二十六
耶律王朝上下一片歡騰。
今天不是別的日子,是他們的長公主要遠嫁大晉朝的日子。
他們還真是小看了這大晉朝的十六王爺,放眼一看,整個盛都的街道都鋪滿了十里紅妝,街道上面張燈結綵,紅綢雲集。
「嘖嘖,看來這十六王爺的勢力也不弱,瞧瞧這架勢,如沒有富甲天下的財富,怎麼可以整出如此大手筆」路人甲對著路人乙感嘆道。
「就是啊,聽說這十六王爺長得也是一表人才,是人中之龍,配得上咱們長公主」
「不說配不配得上」路人丁立即插話進來「長公主自幼便生長在大晉朝,與十六王爺早年就認識,兩人早就互訂終身,現在長公主與十六王爺的婚事可以說是修成了正果。
衛燁站在一頂大紅轎子前肉疼不已,他的銀子啊,白花花的銀子啊,全部就用在這些紅毯紅妝上面。
「真漂亮」慕少仙為人雖然大咧咧,可是結婚是女兒家一生的大事,誰家女兒看見這樣的場面不心動,當然她也一樣。
「羨慕?」衛燁挑眉。
十六王爺娶親,作為死黨兼手下,自然少不了要過來,再重要是的,他為此花了不少銀子,雖然那些銀子暗地裡確實屬於君遠航的,卻是他一手賺回來的,怎麼能讓他不心疼。
慕少仙不說話。
兩家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他們現在就是一對實打實的未婚夫妻,至於婚期,據說要等到慕少卿正式接手慕劍山莊之後再行結婚儀式。
衛燁眸子閃了閃。
認真研究起周圍的裝扮來。
「公主,你真漂亮」紅花與月影在鏡子前看得發了呆,早就知道公主美,沒想到穿上大紅喜服的公主更加艷麗動人。
「我以前不漂亮」水清雲白了她們一眼。
「公主以前也美,今天的你卻不是用美可以形容的」紅花直言。
「都道新娘子是這開底下最美的人兒,公主這個模樣定叫王爺看眼晴都要掉出來」月影打趣。
「就你們兩會說話」水清雲靜靜的看著鏡中的人兒。
眉眼傳情,臉頰帶粉,小嘴微翹,一頭黑髮高高的挽起,整一個絕色佳人。
水清雲勾角。
自小便對古典美人情有獨衷,沒想到一不留神自己也如那畫中人一般,果然還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姐姐」阿錦身穿明黃的太子服走了進來,看見鏡中的人兒愣了一下「姐姐身穿紅色衣服的樣子真像娘」
那個在水晶棺中睡了二十年的女人也獨愛紅色,果真是一脈傳承,姐姐穿起來也煞是好看。
水清雲輕輕的站了起來「娘生的,自然是像娘了」
「姐姐,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大晉朝離這裡可不近,以後要回一趟可是不容易」好不容易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上面還有父親,還有姐姐,卻不曾想姐姐與他短暫的相處之後又要遠嫁,他的心裡真的很不舍。
「姐姐與遠航只是會暫時居住在大晉朝,也許以後這世間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會是我們的家,姐姐會常回來看你和父皇的」讓她據泥於室端莊的做個王妃她做不來,君遠航也不能在家安靜的做個王爺,也許以後兩人四海為家,也許以後會尋一處安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嗯,不管姐姐在哪裡,姐姐只要記住,耶律王朝永遠是你的堅強後盾,任何時候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知道,所以你要像父皇一樣做個好皇帝,如此姐姐在外底氣也能足些」說完水清雲自己先笑了起來。
阿錦的確有做皇帝的天分,不過是回來一個多月就能把耶律王朝的一些政要之事爛記於心,並能發表自己的看法,不僅耶律庭滿意的很,連下面的大臣也對這位在外流落二十年的太子滿意不已。
如此有才幹之人,如何愁耶律王朝後繼無人。
「皇上駕到」阿
上駕到」阿錦正想說些什麼,耶律庭大跨步的走了進來。
耶律庭的頭上已經冒出了不少的白女,原先如少年般的肌膚上也出現了一些暗斑和皺摺,雖然如此也不難看出其年輕時一定是個英俊的少年。
「雲兒,錦兒」耶律庭喚了一句。
今天是雲兒大喜的日子,他本來應該高興的,可是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一想到他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女兒就這樣嫁了,心裡就老大不舒服。
「父皇」水清雲看出了耶律庭的失落,看著現在和正常中年人一般的耶律庭,水清雲眼中閃過苦澀。
「女大當嫁朕知道,只是想起以後見你的次數如此之少,朕心裡就感到非常難過」耶律庭如同所有的父親一樣,看著女兒出嫁心中百味千陳。
「雲兒會經常回來的」
「那個臭小子如是敢欺負你,你就回來」耶律庭放話。
他放在手心裡的寶貝君遠航如是敢欺負,看他怎麼收拾。
「嗯」水清雲低頭。
她的心裡也是有些不舍。
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快兩年的時間,轉眼間在這個世界她要嫁人了。
「皇上,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對」非羽瞧著這三人一副悲情的樣子,忍不住插話,他是真怕皇上一個反悔不讓公主嫁了。
話又說回來,公主不嫁也沒什麼。『
難道耶律王朝還養不了她。
「皇上,吉時已到,請皇上送長公主出宮門」司儀上前。
耶律庭動了動唇「幫長公主蓋上紅蓋頭吧」
「雲兒,來,父皇送你出宮」耶律庭伸出手輕輕的握著水清雲。
水清雲把手交到耶律庭的手裡,心裡沉甸甸的。
耶律庭牽著水清雲的手無聲的走在前面。
阿錦跟隨其後。
君遠航身穿大紅喜服,胸帶紅花早早的就等在了城門口,遠遠的看見水清雲的火色身影緩緩的走過來,心裡如同飛過千萬馬匹。
「吉時到,請新郎官迎接新娘」
君遠秀向前走了幾步。
耶律庭在他的跟前走下。
兩人的視線對上。
一個眼裡顯著激動,一個眼裡顯著權威。
「朕現在就把雲兒交到你的手上,你要給朕記住,雲兒從此以後就是你的妻,你今生唯一的女人,你若是敢負她一分,你可以想一下朕會做出什麼舉動」
「父皇請放心,我今生只愛雲兒一個,定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對於耶律庭的威脅,聽在君遠航的耳里卻是囑咐,一個父親對他的囑咐。
「你知道就好」耶律庭嘆了口氣「此到大晉朝路途搖遠,你們一路小心」
「嗯,皇上與太子亦是」君遠航從耶律庭的手中接過水清雲,鄭重其事。
送親隊伍由阿錦帶隊,君遠航與水清雲的婚車走在中間,前面是君遠航的接親隊伍,後面是耶律王朝派出的送親隊伍,一路浩浩蕩蕩堪比一支大軍。
耶律庭給的嫁妝那陣勢也是強大無比。
看得路人直咋舌,不由暗想,只怕他們長公主會是這天下最富有之人。
而在大晉朝,聽聞君遠航接親回來,新皇早早的便等在了城門口。
遠遠的看見君遠航的接親隊伍回來,路人沸騰了,嘴裡直呼,好壯觀。
君遠航與水清雲的婚禮在宮中大擺了三天的宴席。
傳聞中紈絝不化的王爺與水家長女,不,耶律王朝的長公主喜結連理,這不僅在大晉讓人津津樂道,更是在其它國間爭相相傳。
人人都想認識這兩位傳奇之人,。
「娘子」君遠航挑開水清雲頭上的紅蓋頭,目光溫柔。
水清雲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迎上他喚了一句「夫君」
這一句夫君喚得君遠航心神蕩漾。
「娘子,為夫終於娶你為妻了」君遠航伸手入懷。
「夫君」水清雲昵喃。
君遠航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冷哼一聲附上自己的雙唇。一個吻得深情,一個回應的熱烈。
床前燭光點點。
床內人影跳動。
一對新人的新婚之夜正式開始。
………………
一個人影站在窗著,細數著天上的泛泛星光。
一個女人上前為其披了一件外衣。
那男子回頭,看見女子回於溫柔一笑「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
「聽說十六王爺與耶律雲誕下長子,於後天舉辦滿月宴」女子開口道。
「嗯」男子點頭。
「少卿」女子輕喚「我們也要個孩子吧」女子語帶羞澀。
她怎麼能不知道眼前的男子一顆心全放了那個叫耶律雲的女子身上,可是她不在乎這些,她只在乎自己能夠陪在少卿的身側就好。
「夜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慕少卿轉過身。
眼前的女子是他無意間救回的一個女子,女子對他很好,可他不想就此耽誤人家,雖然女子幾次暗示,他總是裝作聽不懂。
「少卿,她已經成婚生子了,你的一顆心還要搭在她身上多久?」女子看著慕少卿無情的背影,淚無聲的流出。
在感情的世界里沒有誰對誰錯,有的只是先來後到,她只恨少卿先遇到不是她。
慕少卿的身影一頓,止住腳步,轉身,看見哭成淚人的女子,伸手入懷
,伸手入懷。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也罷,或許他是應該把那個女人忘掉,那個女人終究不會屬於自己,而他也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皇叔,恭喜恭喜」一年多的時間讓君啟宏從一個稚嫩的新皇變成了手段逐漸老練的皇上。
「同喜,同喜,皇上的長子也快出生了吧」君遠航不掩眼中的得意。
「下個月」君啟宏笑了起來。
「耶律皇上,耶律太子到」門口傳來一陣燥動。
「哈哈」耶律庭人未到人已到。
君遠航趕緊上前「父皇來了怎麼也不派人通知一聲,我好去接父皇與阿錦」
「接什麼接,又不是不認識路」耶律庭四下張望「你小子動作夠快,朕的大外甥這麼快就走了出來,快點抱朕的大外甥出來,朕要抱抱」
因為君遠航與耶律雲的親事,大晉朝與耶律王朝建立了邦交,因為有了耶律王朝這個後盾,大晉朝立即從其它國中飛奔而出,從為一匹讓人懼怕的黑馬。
「父皇,請往裡面請」孩子還小,怎麼可能抱到大廳來,耶律庭想看自然要到裡面去看。
「也罷,朕現在就去見見,你們誰都不要跟朕搶」
耶律庭的這話是對著阿錦及非羽一眾人說的。
阿錦面色一抽。
誰要跟你搶,這話一路過來你都講了多少遍了。
想起在家同樣懷有身孕的成芬,阿錦的臉上勾起一抺幸福的笑容。
「雲兒,你受苦了」耶律庭坐到水清雲的床前,看著水清雲因為生孩子而變得憔悴的臉,心疼不已。
「父皇來了」
「這麼重要事朕自然要來」女兒生孩子這樣的大事他怎麼可能不來。
水清雲笑笑,看著在一旁熟睡的兒子「父皇覺得他像誰」
耶律庭瞧了瞧在一旁睡得熟,臉上皺巴巴的小小子「真丑」
「父皇」阿錦輕咳出聲。
耶律庭乾笑了一聲,立馬正色道「朕知道剛出生的孩子都長這樣,依朕看,這個孩子誰都不像,像朕」
阿錦滿臉黑線。
父皇會不會太自戀了些。
水清雲只笑不語。
「阿錦,成芬的肚子也顯了吧」上次信中說成芬已懷孕四月有餘,現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想來也已開始顯懷。
「已經看得出了,太醫說年底孩子就會落地」阿錦說起來滿臉的嚮往。
「哇哇~」某娃突然放聲大哭。
耶律庭正欲伸下去的雙手縮了回來。
「這臭小子,這是什麼意思,不願意朕抱他」
「父皇」水清雲側過身「估計是尿了」
一個丫環上前抱走,一抱到手上,那小子竟然對著耶律庭咧嘴笑。
氣得耶律庭直瞪眼。
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嫌棄朕,看你長大后朕不揍你的屁股。
………………
耶律庭與水清雲生下第一個孩子后便消失在了大晉朝,傳說兩人找了一塊人間仙境過著神仙般的日子,也有人說兩人四海為家,一家人過著幸福安寧的日子。
此刻,一小屁孩鬼鬼崇崇的躲在某處,一旁的何管家神色緊張「小世子,咱們還是走吧,如是被王妃和王爺發現了,老奴可是會挨罰的」
「怕什麼,我就要看看父王和母妃天天都在房裡幹什麼?」某小屁孩子傲嬌道。
「小世子」何管家汗顏,作為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咱能別那麼好奇好嗎。
不過對於這事,何管家是有經驗的,乾咳了一聲正色道「小世子,王爺和王妃正在裡屋給你生妹妹呢」
「噢,我知道,父王與母妃正在裡面生蛋」某世子一臉愰然大悟。
何管家再次汗滴滴。
「世子」這要讓他怎麼跟一個小屁孩子解釋。
「不是嗎」某屁孩揚頭「母妃不是經常讓父皇滾蛋,難道他們不是在生蛋」
「世子說得對,世子即然知道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何管家表示不想解釋。
「真沒意思」某小屁孩子站起身「算了,你那麼老了怎麼懂這些,我還是去問問羅晉叔叔,羅晉叔叔肯定知這些「
「唉,世子,這種事你可千萬別去,唉,世子,你等等老奴~」
房間內,君遠航正結結實實的壓在某女的身上,某女捅了捅了他的胸窩口「你兒子說你會生蛋,你生一個來看看」
君遠航邪魅一笑「娘子,我有雙黃蛋,你要不要試試」
水清雲紅了臉,怒喝一聲「滾,外面的鴨子在家關了一天,也渴了,給我放鴨子去」
君遠航雙手一拉帷幔,笑得無比開心:我的王妃,在家滾也是一樣,何必要拿趕鴨子當借口。
話落,室內一片春意無限。
她們二人都想過愜意沒有爭鬥的生活,所以在生下兒子后,迅速的歸隱到了容州,皇上無奈,只得同意君遠航和水清雲離開,羅晉因為大病初癒需要靜養,也隨著他們一道離開了天京城,如今羅晉的身體大好,娶了水清雲身邊的月影為妻,這日子也算是逍遙自在。
容州現在是君遠航與水清雲的王土,現在的容州到處都是青山綠水,百姓安居樂業,君遠航與水清雲更是財富滾滾。
如此地方,說是世間的安樂窩也不為過。
「羅晉叔叔,父王和母妃也不羞羞,大白天在房裡生蛋」某小包子托著腮。
羅晉滿臉黑線,猶如眼前飛過數萬隻烏鴉。
「羅晉叔叔,你不要回去與月影姑姑在房裡生蛋嗎」
紅花與郭達正好提了一瓶新釀的酒進來,聽到某小包子的話,兩人慾進院的腳步又縮了回來,算了,還是改天再來,如是世子讓他倆也回去生蛋可如何是好。(正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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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各位美妞:
王妃走到這裡算是圓滿結局了,謝謝各位親對王妃一路走來的支持,正文到此結束,至於番外,明年可能會更一些,妞們要一如即往的關注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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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廢話不多說,在這祝各位親猴年大吉,下一篇文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