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陳正受傷
林正楠的話讓林恩栩忍不住落淚。
她望向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怨和痛悔。
林正楠繼續道:「如果你不愛我,當初為什麼要趕走我的女朋友。
如果你對我沒有心,為什麼每天粘著我。
如果你真的沒想過跟我在一起,為什麼…要給我希望逼。
我那麼珍惜你,你有沒有哪怕一次的對我付出同等程度的真心。
恩栩你告訴我,在我愛你的這無數個日日夜夜裡紱。
你有沒有想過我每天夜不能寐,只能依靠安眠藥來入睡。
即便是今晚也一樣。
知道你去了陳正家,我恨你的不爭氣。
人家明明都不要你了,你卻偏要跑去自找苦吃。
我晚飯都沒有吃,一心想著要見你,可你卻避開了我。
怎麼,陳正就比我好那麼多嗎。
他就當真好到,要讓你不顧一切了嗎。
恩栩,殺人法也有個自白的機會不是嗎。
我傷害過你,我知道自己做錯了。
所以我在儘力的彌補,挽救。
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你為什麼就不能像善待別的男人那樣善待我哪怕一次呢。
你知道我今天吃了安眠藥卻無法入睡的滋味有多難受嗎。
曾經,我們還是好兄妹的時候,我每天都很幸福。
即便很累,可是看到你我就會覺得舒心了。
我那麼愛你的時候,即便你不能給予我回應,可你也別總是這樣冷落我,避著我好嗎。
恩栩,給我個機會吧。
我們都不年輕了,我們的關係該有個結果了,你說呢。」
林恩栩側頭,她抬手將臉上的淚珠擦掉。
這淚珠里包含的意味太多,她自己都已經說不分明了。
當初,她的確是察覺到了自己對他的小心思。
這份小心思折磨的她非常痛苦。
如他所說,他的三個女朋友的離開也的確都跟她有脫不開的干係。
但當她長大了,知道自己對哥哥的感情是***的時候她就已經在極力剋制了。
她害怕那樣強勢和霸道的他。
不喜歡他總是插手她的人生和生活。
她身邊的男性朋友他通通都不放過。
從前,她不介意他愛自己,是因為她享受他的寵愛。
她喜歡他的關懷。
可在那麼多事情發生之後,她怎麼還敢去貪戀那份寵愛呢。
那寵愛就是沾著毒的蜜餞,吃進嘴裡是甜的,化在心裡是痛的。
「你說的對,我們的關係的確該有個結果了。」
林恩栩悠悠的望向他。
「哥,你是我的哥哥,這一點到我死的那天都不會改變。
我不希望因為任何事情改變這層關係。
我們都不小了,都不該再這樣執著了。
哥,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別的男人靠近我。
那我可以向你保證,自此以後,我再也不會找男朋友。
到我老死的那一天都不會嫁人。
我只求你,放過我。
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不要你,不要,不要。」
林恩栩眼中帶著痛望向他。
「放過我,也給你自己一條路走吧。」
「所以…你寧可孤獨終老也不肯嫁我是嗎?」
林恩栩咬唇側頭。
林正楠慢慢的站起身:「恩栩呀恩栩,你可真是夠毒的。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不過你記住了,如果再讓我看到有男人接近你。
我會做的事情就不只是調查他那麼簡單了。
我會直接殺了他。
還有你聽好,我不會尋找什麼所謂的幸福。
因為我的幸福早就已經全都被你毀掉了。
我再也不會擁有幸福了,這一切全都是拜你所賜。」
林正楠說完就往外走去。
林恩栩快速起身拉住他的手腕:「你別這樣行不行。
你這樣跟談之前有什麼變化嗎。
你還是要派人監視我,不是嗎?
你還是要讓我過提心弔膽的生活對不對?
如果你只是為了維持原判的,那你出現在我面前幹什麼?
就為了讓我擔心恐懼和害怕的嗎?」
「恩栩,我不妨告訴你好了。
只要你不走到我的身邊。
我這輩子都要跟你互相折磨。
你不嫁,我不娶,這樣即便到我們死了,我們也可以合葬在一起。
以兄妹的
tang名義如何,以夫妻的名義又如何。
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身邊逃離。」
林恩栩鬆開拉著林正楠的手。
林正楠看著她冷笑一聲:「你是還不是打算離開南城?
走吧,從現在開始,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我就想看看,這輩子你還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可以當我是執著。
也可以認為我是為了報復你殺了我的孩子。
還可以認為我是瘋了。
隨便你吧,反正我這輩子非你不可了。」
林正楠轉身拉開門離開。
林恩栩跪坐在沙發邊,眼神空洞的就好像能盛下宇宙穹蒼一般。
好,這樣也好,如果無法逃避,那就迎頭面對吧。
她真的不相信,這個世界就不能給她留一條活路。
第二天一早,陳正接到了林恩栩的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陳正,跟你說件事兒,我不走了。」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正的問題讓林恩栩半天沒能回應。
「陳正,你跟妃兒好好的,別的…以後關於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陳正抱懷走到陽台邊:「昨晚談的不順利嗎?
要不要我出面幫你。」
「不要,不需要。」
林恩栩激動的反對聲讓陳正覺得有些不對勁。
陳正問道:「你不會又被控制起來了吧。
昨天我安排的人沒有跟我彙報你有危險的事情啊。」
「沒有,我自由的很,只是現在有些事情我想一個人安靜的想一想。」
陳正點頭:「那好吧,有什麼事情你再找我吧。」
「好,拜拜。」
掛了電話,陳正也沒有多想就去公司了。
廖妃兒一個人在家裡呆了整整一天。
到了傍晚的時候,她接到了白楊的電話。
電話那頭,白楊的聲音很急躁:「廖小姐,你現在方便出來一趟嗎。
這裡出了些事情,必須要你親自來解決一下。」
「出事?什麼事啊。」一聽說出事,廖妃兒立刻從沙發里彈了起來。
心裡很是緊張。
總覺得像是白楊這樣的男人忽然這樣嚴肅的說一件事情的時候會讓人不自覺的擔心。
「剛剛下班,陳總和司機兩個人被人在停車場給打了。」
「什麼?」廖妃兒不自覺的就提高了幾個分貝。
「陳正現在怎麼樣?」
「陳總的腿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
司機現在還沒醒呢。」
廖妃兒急了:「我這就去醫院。」
她慌慌張張的就往外走。
白楊道:「廖小姐你先不要著急,我馬上就派車去接你。
你現在是公眾人物,不能自己出來。」
「沒事,家裡有一輛車,我自己開車過去。」
「那怎麼行,你懷著孕呢。
如果你這樣來了,陳總會開除我的。」
「那你快點兒。」
公司的司機很快就來到別墅門口。
去醫院的路上,廖妃兒的雙眼時刻都被眼淚糊著。
她真的很擔心,很害怕。
陳正腿受了傷,傷的有多嚴重她都不確定。
她真心沒法兒忍耐。
好想現在就奔到他身邊去。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紅綠燈呢。
平常不著急的時候總是能遇到綠燈。
可一有急事的時候,就一個紅燈接一個紅燈的等。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司機陪著她上樓。
陳正預約的一聲在特需門診,廖妃兒趕到的時候,陳正正在走廊里訓斥白楊。
白楊垂著腦袋也不說話。
廖妃兒遠遠的喊了一聲『陳正』就往他那邊跑去。
陳正回頭蹙眉看向她:「慢點兒,別跑。」
廖妃兒才不管那麼多,她直直的奔進了陳正的懷抱。
陳正坐在那裡張開雙臂抱住了她。
他責備道:「你穩著點兒,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孕婦。」
她從陳正懷裡離開幾分上下打量他:「你怎麼樣啊,腿還能走嗎?」
陳正仰頭瞪了白楊一眼。
白楊垂著腦袋不說話。
「我問你話呢,你看白楊幹嘛呀。」
廖妃兒雙手捧著他的臉:「你這臉怎麼…怎麼有淤青啊。」
「好了,別擔心了,沒事兒啊。」
陳正將她一雙在他臉上亂摸的手
握住。
廖妃兒嘟嘴:「還知道瞪我,這我就放心了。」
陳正白了白楊一眼:「你還愣在這兒幹嘛?
當電燈泡嗎,去看看司機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好的陳總。」白楊垂首離開。
他走後,廖妃兒問道:「剛剛你在說白楊嗎?
他做錯什麼事兒了嗎?
他說你脾氣可好了,從來不訓人的。」
陳正吭了一聲沒說話。
「你不會是因為他把你受傷的事兒告訴了我你才生氣的吧。」
「今天怎麼這麼有眼力界。」陳正點了點她的腦袋。
「我能沒有眼力界嗎,剛剛我來的時候你看起來很生氣。
可是我一到你就不訓他了。
如果真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肯定不會這樣就不生氣了的。」
陳正抿唇:「這種時候讓你出來幹嘛。
不是徒添麻煩嗎。
我又沒什麼事兒。」
「怎麼就徒添麻煩了。
你如果到了晚上還不回家,那我不是會擔心的嗎。
早晚都要知道的不是。」
「我怎麼可能晚上還不回家,馬上就準備回去了。」
陳正剛說完,醫生從外面拿著X光片走了進來。
「陳總,你今晚可能要住院觀察一晚上了。」
「住院?」廖妃兒緊張了起來。
「大夫,我的時間比較緊不能住院,你現在就給我打上石膏吧。
打完石膏我立刻就走。」
「陳總,你的頭部今天受到攻擊,不排除有輕微腦震蕩的可能。
還是住院觀察一天比較好。」
廖妃兒傻了:「腦震蕩?那…那不是會很嚴重嗎?」
陳正順勢勾住了她的肩膀:「沒事兒,這都是小毛病。」
他說完眼神犀利的望向醫生:「對吧,大夫。」
這位正主任級別的醫師極有眼力界的點了點頭。
「輕微腦震蕩這結果也只是懷疑,所以才要住院觀察。
如果確定是腦震蕩的話,我會直接讓陳總住院治療的。」
廖妃兒鬆了口氣:「這我就放心了。」
陳正道:「行了,看看我這腿到底需不需要打石膏。
如果需要趕緊打。
如果不需要,那我就出院了。」
「不行。」廖妃兒轉頭瞪向陳正:「你沒聽大夫說要觀察嗎。
今晚你得住院。」
陳正揚眉嘆口氣:「沒那麼嚴重。」
「反正不行,這事兒我說了算,你得聽我的。」
她說著對醫生道:「醫生,麻煩你幫我們開一下住院書吧。
我們現在就住院。」
「妃兒。」
廖妃兒撒嬌的挽住他的手:「拜託了,你就聽我的嗎,好不好。」
醫生站在一旁著實鬆了口氣。
陳正板著臉不說話。
廖妃兒嘟嘴裝可憐:「好不好啊。」
「好,行,大夫,麻煩你去幫我安排吧。
給我安排個最好的房間。
陪床要比酒店的床都舒服才行。」
「行,陳總你放心吧,我這就去安排。」
有這麼配合工作的患者家屬,他還真是省了心了。
廖妃兒陪陳正住進病房后不禁驚詫了起來。
「我去,這是病房嗎,乾脆叫豪華套間好了呀。」
「你不知道醫院有這樣的病房嗎?」
「恩,在電視上都沒見過這麼豪華的。」
陳正勾唇笑了起來:「這就是為錢而生的場所。」
「所以說呀,有錢就是好呢,連住院都住的不一樣。
要是在這樣的地方住院,讓我住一輩子我都沒話說。」
「呸,臭嘴,別胡說八道的。
什麼不吉利說什麼。」
廖妃兒吐舌嘿嘿一笑:「沒事兒,老天爺知道我這樣的人說話跟放屁似的,他不搭理我的。」
陳正的腳走起路來有點兒一瘸一拐的。
他費力的換上了病號服。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她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別看你瘦丫丫的,可你還真是穿什麼都好看的類型呢。」
陳正得意的揚了揚眉:「廢話,也不看看是誰的老公。」
他躺下后,就指著對面的陪床:「你去那邊兒老老實實躺著去。」
廖妃兒看了看他的床:「我跟你擠擠吧。」
「一會兒會有醫護人員進來幫我處理腿傷。
你在這床上不方便。
你先去那兒躺會兒,一會兒我
這邊兒好了你再過來。」
「那好吧。」廖妃兒點頭在對面的床上坐下。
她雙腿垂在床邊依靠著後面的牆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呀。
怎麼會有人出現打了你呢。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呀。」
陳正眉心一揚:「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那你能想到是誰嗎?」
陳正抱懷:「現在有一個可疑的人選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
只要等到調查完就知道了。」
「你自己調查幹嘛呀。
白楊說你是在地下停車場被圍毆的。
那你就該報警呀。
地下停車場肯定有監控的。
警察一定會比你更早破案的。」
陳正勾唇看著她笑:「真是個傻丫頭。」
「你怎麼…我說錯了啊。」廖妃兒納悶了。
自己也沒說錯呀。
「有困難找警察不是嗎?」
陳正點頭:「這話沒錯。
我已經報警了。
不過有些時候,警察就像是西醫,治標不治本。
而我派出去的調查團隊才是中醫,治標又治本。」
廖妃兒翻了翻白眼:「沒聽懂。」
「警察來了之後的確會根據視頻飛快破案。
他會把打人的那一群小混混給抓起來。
然後那一群小混混異口同聲的說他們只是尋錯了仇家,或是別的借口。
警察頂多就只能關他們幾天就會把他們放出來。
這樣一來,幕後黑手就逍遙法外了。
我要找的不是那幾個小混混,是幕後操縱小混混的黑手。
所以除了報警外,我還增加了自己的人手去調查這事兒。」
陳正這樣一說,廖妃兒連連點頭,這話倒真的很有道理呢。
「你說打你的是一群人?」廖妃兒吃驚的望向他。
「怎麼?不信?不信你可以去調監控看。」
廖妃兒要脫:「不是不是,我信你,我才不會不信你。
我只是在生氣的。
他們竟然一群人跟你打架?他們也太卑鄙了吧。
你們只有兩個人啊。
有種單挑啊。」
廖妃兒心疼了起來。
「你別說,單挑他們就死定了。
如果不是他們人太多,我也吃不了這閑虧。
你放心吧。
你老公也不是個善茬子。
他們裡面也有不少人受了傷。
只可惜司機太倒霉了。」
廖妃兒記得白楊說司機直到現在還昏迷未醒的,這麼一想的確夠倒霉的。
「我要不要去看看那司機啊。」
「暫時先不用,白楊是個好秘書,這種事情他會處理好的。」
廖妃兒點頭:「但願他沒事兒。」
她盯著陳正的臉一直看著。
陳正側頭笑道:「你不用老盯著我,躺著休息會兒吧。」
「我擔心你會有事兒啊。
腦震蕩啊。
我也是有醫學常識的好嗎。
你真當我相信這是個小毛病啊。」
「真的是個小毛病,這次挨的打,跟小時候比起來真的是九牛一毛。
輕微腦震蕩這個詞對我來說不叫病,叫家常便飯。」——題外話——明天加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