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尚!尼姑!殘廢小孩!
豫州便是現在河南省,十里坊離那五嶽中的嵩山也只有半天的路程,常黑子因為身上有傷也騎不了馬,只能租了輛馬車慢慢的朝少林寺走去。
做為一名「金」迷,常樂當然知道少林底子有多麼的深厚,七十二絕技,九陽神功,易筋經等等,而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九陽神功,雖然這玩意看起來沒啥攻擊性,可勝在超強的防禦性,而且學了九陽以後再學別的武功也事半功倍,這種一箭數雕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在馬車裡顛簸了半天後,嵩山腳到了,常黑子一身衙役裝扮,從馬車下來后就興沖沖的朝山上走去,少林此時也沒了唐時的興盛,再加上道尊張道清刻意的打壓,少林寺在無奈之下也只能禁閉山門,日子過的甚是蕭索.........
在上山的路上,常黑子就在不停的想:「那天龍里的無量山不知道還在不?北冥神功,多麼好的東西啊.....找個時間去看看。」正想的癢處,前方來了一個僧人,面色飢黃,光溜溜的腦袋露出九個戒疤(一般最多十二個),眼神倒顯的有些凌厲,那和尚施了個禮后說道:「貧僧雲正,少林已封山門,不接香客,請施主見諒!」
都爬了半天的山路突然出現個禿驢要他回去,常黑子頓時牛眼一瞪,粗聲粗氣的說道:「哼!本公差三日前追趕一賊匪,不料那賊人居然上了嵩山,你這禿驢膽敢攔我,莫不是少林與那賊人有勾結吧!」
可憐的雲正哪裡見過這等惡人,原本飢黃的臉上潮紅一片,激動難耐的說道:「施主休要胡說,我少林堂堂名門大派,怎會與賊人有勾結,請施主還是早些下去吧,若等的天黑了,這山路更不好走。」
「啥?你個禿賊!你這該不是在威脅本差吧!!嘿嘿,禿賊,看來你果然與那賊人是一夥的!」常黑子滿臉陰沉的抽出腰刀,大有一言不合就動刀子的意思。
雲正自七歲上少林至今已有三十年沒下過山了,平素研究佛經從沒跟人紅過臉,幾十年修成的涵養差點就被常黑子幾句禿賊給破了,「施主何必如此胡攪蠻纏,這少林地界哪會有賊人敢來,唉!施主何必難為貧僧呢........」
論口舌雲正哪是常黑子的對手,常黑子嘿嘿一笑說道:「差爺不管你是貧僧還是富僧,少林地界?嘿嘿,看來著嵩山已成你少林國的了。」
常黑子這話有些重了,雲正頓時臉色就變了,涵養好不代表就不會生氣,少林原本就受道教打壓,如果再被眼前這無賴定了個作亂之罪,那張道清可就有借口正面對付少林,道教此時正是如日中天,有當今皇帝做後盾滅少林也不是什麼難事........
任何一個宗教狂熱份子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瘋子,當信仰受到威脅的時候,往日的綿羊也變成了凶獸!
見雲正渾身發抖,雙目赤紅,常黑子心裡一驚,心想:「媽的!這和尚該不是瘋了吧.......」心裡有些害怕,手中舞了個刀花,喝道:「好賊禿!今日你敢動本公差一根毫毛,那你就等著少林成為廢墟吧!」常黑子色厲膽薄,眼光閃爍,如果情況不對馬上就跑。
雲正有如癲狂一聲厲嘯,右手青筋暴露,畫圓成方有若雷霆般的向常黑子打來,掌未到,沉悶的氣浪已經澎湃而到!常黑子哪裡見過這等威勢,驚駭欲死,腳下卻動也動不了,自恃必死,心裡哀嘆道:「大意了!不是說行走江湖,和尚道士尼姑乞丐,女人老人殘廢小孩都不能惹嗎?看來還要再加個神經病..........」
「啪!」氣浪滾滾,一隻溫潤如白玉的手切入兩人空擋之間,不管時機還是位置把握的相當精準!常黑子只覺的自己被空氣猛揍了一拳,整個人飛了起來,又狠狠的砸在地上,這一摔真將他摔的眼冒金星,早上剛弄好的傷口又被摔的破裂開,鮮血又染紅了一片,剛想咒罵兩聲,一口氣上不來昏了過去........
「阿彌佗佛,雲正!你清修數十載,居然妄動殺念,速去戒律院領罰去吧.......」
「是!方丈師叔!」雲正猛的冷汗淋漓,之前心魔滋生居然起了殺念,幾十年的心性涵養化為灰燼,只怕他這一生都不能再有寸進了。
救下常黑子的正是少林當代掌門惠空,十年前第一次華山論劍,惠空因寺內火工頭陀作亂誤了時機,因此錯過了天下五絕之爭,王重陽當時亦覺的甚是可惜,曾三次約惠空與華山一戰,惠空都含笑推辭了,稱自己武功遠不如當今五絕!當時鐵掌水上飄仇千刃很不服氣,當著眾多武林人士暴跳如雷,說:「某因事誤了華山之比,為何事後他中神通只約惠空,不約仇某,哼!難道仇某連一禿驢都不如嗎?」
三個月後,仇千刃單槍匹馬闖少林,一雙鐵掌敗盡少林眾多高手,為逼的惠空出手,仇千刃甚至威脅惠空:如再不出手,仇某被毀了你寺內眾多泥做的佛!
無奈之下惠空只能出手,兩人千招不分勝負,仇千刃更是對惠空深厚的功力大為欽佩,在寺內牆上留下:天下五絕言過其實!
惠空一戰名動天下,若不是張道清在旁虎視耽耽,這天下五絕怕就要變成六絕了。
常黑子被惠空帶回寺內調養了幾天便又生龍活虎了,這幾天里常黑子倒也乖了很多,這可是人家的地盤啊,搞不好被宰了還沒人知道,這種虧本的生意常黑子自然是不做的。
這一日常黑子正有些耐不住,正打算待會就去找那禿驢算帳,一個小沙彌跑來說是方丈有請,常黑子一樂,「嘿!有門!今日這竹杠不敲的響些,只怕日後可就沒機會了!」跟著沙彌東拐西繞的,方丈的禪房到了,常黑子深知談判是要講氣勢,一腳破開方丈住的房門,不理身後被嚇的小臉煞白的沙彌,人還未進房內便凶神惡煞的吼道:「好你個禿賊頭,你將本公差關在少林是想行軟禁之法嗎?勸你識相的將那個襲擊本公差的賊禿交出來,否則等本公差兄弟來找時,嘿嘿!他們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一語雙關,先落實你少林門人襲擊公差,再點明本差役來少林是有人知道的,這等小伎倆惠空哪會不知,見常黑子粗鄙不堪也不生氣,和煦的說道:「施主休動氣,那雲正已受寺內嚴懲,至於施主所言的有賊人上山,呵呵,這少林乃清修之處,那賊人怕也待不住,老衲觀施主氣色已恢復,不如早些時候下山去吧,這少林太過清苦,我怕施主你住的也有些煩了吧,呵呵.....」
常黑子見惠空絕口不提補償之事,心裡有些不爽利了,嘿嘿一笑說道:「我看你個賊禿倒是個陰險之輩,你當襲擊衙門公差是件小事?哼!還是你認為本差役就活該被你少林欺辱!你可知讓那賊匪多活一日,會有多少無辜百姓受罪?妄你們出家之人天天將慈悲掛嘴上,我看你這少林也該早些關門,省的哄騙一些無知婦孺!」
惠空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施主好利的一張嘴,如果有什麼可以幫的上施主,還請施主明言吧,全當是彌補少林對施主的過失。」
常黑子看惠空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裡也明白自己被看穿了,既然都是些心知肚明的事他索性就講開了,「方丈倒是個明事理的人,我早就看出你個禿...恩,高僧,本公差對少林七十二絕技仰慕已久,你就隨便拿些般若掌啊,大力金剛掌等之類的行了,多了我可不要啊!」
惠空聽得常黑子講的這番話后,已他這般高深的修養也啞然失笑了,「施主有所不知,這少林七十二絕技需從少林基本入門武學練起,那大力金剛掌若沒將金剛掌練到顛峰,那是萬萬不可學的,強練之下氣血激蕩,走火入魔事小,只怕也會送了性命......」
常黑子看惠空的表情不象是說謊,焦急之下問道:「那你少林就沒我能練的嗎?老傢伙!你可莫誆我。」
惠空溫和的笑道:「施主不知今年貴庚?是否還是童身?」
常黑子想了想說道:「而立(30)之年已過,我有些記不清究竟是過一還是二。」轉而邪邪一笑說道:「我昨晚剛操了一女子,算算時間好象一天還未過,這樣行嗎?」
就算惠空對喜悲之情已淡漠,可聞得此言居然也讓他愣了一會,半晌這才苦笑的說道:「施主真乃性情中人,只是這童身破了就是破了,跟時辰沒關係,施主年過而立,筋脈早已成型,此時學武已經完了,童身亦破,童子功你也學不了,唉!施主,看來老衲幫不了你。」
正做著天下第一美夢的常黑子眼神一下子少了焦距,喃喃的說道:「老子學不了武功........」
看常黑子這般落寞,惠空輕嘆一聲繼續說道:「除非有絕頂高手肯廢去一身功力為你疏通筋脈,否則施主你這輩子武功怕是學不成了。」
「絕頂高手?媽的,穿越小說里不都是一邊操女人,一邊學武功的嗎?憑什麼老子就不行!」心裡悲嘆一聲,尤不死心的問了一句:「既然如此,方丈可能讓我進藏經閣一觀,我就不信這少林就沒我能學的武功!」
「難得施主有這份毅力,也好,不過這藏經閣只能為施主開放三天,只限觀看,不可帶出,施主可能應承?」
「好!禿子,老子答應就是了,不過你到時候可要送些飯菜來,莫將我餓死了。」常黑子眼中發出興奮的光來,就算學不會武功,可能進藏經閣看三天,這次少林之行也不算白來了,更何況那楞迦經里還藏著天大的秘密。
惠空吩咐小沙彌幾句后,從手上脫下一串佛珠交給了常樂,「施主也是與佛有緣之人,這串佛珠跟隨老衲已經多年,此番你我相談亦是個機緣,留當紀念吧,呵呵.........」
常黑子跟搶似的奪了過來,整串佛珠的材質應該是玉石類的,帶點黃暈在裡面,古香古色,通體帶著絲絲涼意,一看就絕不是凡品!常黑子得了好處,兩眼眯的都找不到縫了,露出完美的八顆牙齒后笑道:「老頭!以後有事儘管來十里坊衙門找我,你這朋友俺交定了!嘿嘿!」
沙彌實在有些聽不下去,跟逃了似的走出方丈禪房,常黑子對惠空做了個很四海(豪氣)的表情,轉身又屁顛屁顛的跟著小沙彌向藏經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