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的心意已決，絕對不可能更改的。」胡白堅持道，「把我的內丹給景壬！」

「閉嘴！就算要他恢復，這種事也輪不到你來做！你算哪根蔥！」張北和胡白頓時又擦出了爭執的火花。

「與其現在爭吵，不如想辦法找找主人到底在哪裡吧。」鈴音又端上來一碟子剛烤好的花色小蛋糕，貌似最近他痴迷烘培，手藝還相當不錯。

「我已經用過狐族的法術去搜索景壬所在的方位，但是完全沒有任何線索，他就好像從這個世上消失一樣，我想他應該被抓入泰皇子的結界之中了。」胡白道。

暗星擺擺手指：「泰皇子上次在你的公寓被景壬全力一擊，並沒有多少能力再造出多厲害的結界隱藏景壬，他肯定把景壬藏在別的什麼地方了，而且是我們絕對無法找到的地方。」

「那要怎麼才能找到景壬並救他出來呢？」張北皺著眉問。

「那就要靠你自己了，要知道，當年風牙可是和景壬定下過生死契約，約好了生死追隨的，只要你恢復了風牙的能力，無論景壬在哪裡，都能找到他。」暗星翻開手掌，只見他的掌心處升起一枚璀璨的晶珠，這晶珠就是風牙當年的內丹。

「只要能找到景壬救他出來！我什麼都可以做！」張北伸手去拿那枚晶珠，但是卻被暗星收了起來。

「小子，這枚內丹可不能白給你，當年景壬為了救你，也和我許下了一個承諾，事成之後，我要他兌現。」暗星眯起了眼睛說。

「景壬許給你什麼？只要我給的起的，我都可以給你！」張北咬牙道。

「不行，這件事只有他才能做，你難道不知道景壬是多麼有魅力的人么？不然為何引得這麼多人為他魂牽夢縈，就連泰皇子也對他執念深重，所以，他必須兌現和我的這個承諾！」暗星也不是什麼善與之輩。

「你要景壬做什麼？」張北追問。他很怕這個喜怒無常的妖王會傷害到如今已經懵懂無知的景壬。

「主人的意思是，讓景壬當他的寵物的鏟屎官，因為那個寵物主人自己搞不定。現在那個寵物已經睡了八百年，馬上就要醒了。」黑肥貂嘴快的把事實真相說出來了。

「喂！你這個傢伙到底是不是我的法獸！嘴那麼快做什麼！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回爐改造？」暗星額頭冒出了青筋，本來還想繼續賣賣關子逗逗這群狼啊狐狸的。

「張北，讓風牙的內丹與你現在的身體融合併不是件簡單的事情，甚至痛苦萬分，你需要做做準備才能開始融合儀式，至於你，胡白，我可以賜予你更強大的力量，但是你若是想得到這些，就要和我定契約。我可不是免費給人做勞工的。」暗星邪魅一笑。

「明白了，你說吧。」胡白凜然道。

幾小時后，吃過了午飯的張北被鈴音帶去做接受內丹術法儀式的準備，貌似還要沐浴凈身。

而胡白則被暗星帶到了一間空蕩蕩的庫房中，履行和他的契約。

「我要你的身體，胡白。你願意獻身么？」暗星從後面握住胡白的下巴笑道。

「…………所以……這就是你要的交換條件？」胡白咬牙切齒，他的容貌在狐族中是上等，確實也招來過不少爛桃花，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景壬，而犧牲自己的色相。他遲疑了一番之後，終於開始解開衣服上的衣扣。

「脫光。」暗星下令。

胡白感到很屈辱，但是不得不把褲子也脫了，赤條條的站在了暗星的面前。

「那邊有個墊子，你躺上去。」暗星又道。

胡白索性躺上去，然後閉上了眼睛，一副隨你折騰的模樣。

「我看你姿勢不錯，不過還不是我想要的，你變回原形吧。」暗星走到了旁邊的相機支架處，打開了照明燈。

「你……你簡直下流無恥！！」胡白頓時以為，暗星是喜歡獸x！！

「你不做的話，就無法得到更強的力量救出景壬，而且你以為，妖的內丹轉化為仙族所用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么？只有我才能中和妖氣和仙氣的衝突。」暗星舔舔嘴唇道。

「罷了！」胡白視死如歸的叫了一聲，然後噗通變成了大白狐狸！

「哇！！(⊙o⊙)哇！好華麗的毛肚皮！！」暗星不由自主的讚歎起來，並開始用攝像機狂拍胡白。

暗星，深度毛肚皮控，和景壬臭味相投，這就是他們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的真實原因。

什麼三界共同的理想，什麼彼此欣賞，都是借口。

唯有對毛肚皮的熱愛，才是他們最深厚友誼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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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帆，現在你叫這個名字是吧，」殘像在湖邊看著洪帆說。

「沒錯。」洪帆點點頭。

殘像的表情變得嚴肅：「洪帆你聽好，景壬的記憶對於你來說，只能從別人的描述中聽來，對於你來說，已經絕對不可能恢復了。你永遠都不會有過去曾經的經驗和體驗，也不會再回想起曾經的心情。但是，我作為傳話人，還是要告訴你，風牙是你可以相信的人，

以及，泰皇子只能由你來對付。

這是你當初就立下的誓言，我們，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曾經發過誓，要改變兩界對峙的狀況，把真正的和平以及平衡帶到兩界，無論付出多少犧牲，傷亡，無論哪個時代，出現膽敢擾亂我們計劃的人，那就由我，也是你，親手抹消掉。無論用什麼方式。」

「但是，我現在有什麼能力能夠對付泰皇子呢？」洪帆問，「我倒是不介意和那個傢伙來個最終對決。」

「洪帆，你現在還活著，就是天地之間最強的能力，你還不明白么？沒有一個妖魔，或者仙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好好想想，你到底有哪些你還不知道的潛力，就連泰皇子也望塵莫及。」景壬的殘像歪頭微微一笑：「什麼天帝的私生子，這種設定根本就不存在，洪帆，為何天帝會那麼鍾愛景壬，為什麼呢？因為景壬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方式，和『洪帆』一樣。」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洪帆驚問。

但是殘像只是笑，隨即消散於無形。似乎設定好了一樣，這殘像從出現到消失，也就只能持續這一會的時間。

但是卻留下了更沒頭沒腦的話。

「景壬和『洪帆』出現在這個世上的方式是一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景壬也是經由術法合成的么？那麼合成『景壬』的目的又何在？是誰合成了他？天帝么？」洪帆開始自言自語。

突然，他愣了一下，假如，如同殘像所說，景壬並非是天帝的私生子，也是法術合成出來的，

那麼，合成景壬的目的，只要看看景壬日後的作為就知道了。

兩界的平衡。

天界和妖界的平衡，在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戰爭之後，只怕這個夢想是無數人的渴望。由於被太多人渴望著，希冀著，但是自己卻又沒有能力完成這個夢想，大家熱切的希望，轉換成了實體。就像人們總是渴望有英雄出現一樣，結果造就了無限接近真實的英雄的傳說。

但是，仙人的渴望不僅僅是造出傳說那麼簡單，這種渴望通過人類無法理解的術法，將內心渴望的東西實體化了。

「由於是凝結了兩界人-大量的心愿和希冀，以至於合成術法完成之後，人們被吸收了希望，反而忘記了曾經渴望得到和平救贖的心愿，變得更加絕望，這時候，景壬就出現了。他就是兩界希冀的實體，本來就不存在的英雄，就這樣被造出來了。」殘像在他思索的時候，竟然隱隱出現，在他耳邊低聲喃喃的說。

「所以，景壬是——————」

「景壬是從虛幻的渴望中產生的，不存在於世的，無法被分類的東西，但是他出現后，就開始遵循世間的法則開始運轉，景壬是什麼呢？景壬是兩界的渴望。景壬本身就是某種術法的名稱。為何那麼多的人追逐著景壬，被他吸引？

因為『景壬』就是巨大的術法，拉扯著兩界朝著人們渴望的方向運轉，

洪帆喲，作為景壬，你本身就是『會思考的術法』。作為人類出現在人界，也是你的選擇。這裡，將是天魔兩界不安分分子最後的戰場。現在，掃尾工程開始了。」

殘像用手蒙住了洪帆的眼睛。

當洪帆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身處在一張華麗的床上，極盡奢華的房間外是一輪彎月，冷風吹來，掀動了房間內的紗帳。

「你醒了么？景壬。」泰皇子慵懶的聲音傳來，透過紗帳，洪帆看見泰皇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的金色椅子上。

洪帆坐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泰皇子便站起來，來到床邊勾住了他的下巴，舔了舔嘴唇道：「景壬，你是多麼可惡啊，每次都帶給我絕望，所以這一次，我也要把絕望帶給你，以及你身邊的所有人，你放心，在沒有折磨夠你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這時，洪帆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腕有黑色的咒文若隱若現。

「才發現么？這是上古的詛咒，直到天地消融才會消失，它已經深入你的骨髓和心臟，甚至你的靈魂也被深深的污染，我可以隨意給予你任何一種痛苦的折磨，比如，讓你自己折斷一隻手，或者把自己的眼睛摳出來，甚至，親手結果了張北。」泰皇子陰笑，

「景壬，也許你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為了能夠等到這一天，捨棄了多少，又經過了怎樣的折磨！！但是一切都值了！」

他的手臂早已只剩下白骨，不知道是修鍊了什麼陰毒的術法導致，他用白骨指節鬆開了洪帆，將自己臉上的人皮揭開，這時才露出他的真面目——原來泰皇子的臉已經爛的不成樣子，有一半都露出了白骨。

「景壬！我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搶走了本應屬於我的，父皇對我的寵愛和我的地位，是你害我母妃喪命！是你奪走了我的一切！把我推入入魔的境地！所以我要你痛苦千萬倍來償還！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張北就是風牙！他替你千刀萬剮了是么？那就讓他再做一次好了！而且這次要你親手來做！

我要你告訴他，只有你親手殺了他，你的詛咒才能解除，我要你親手砍掉他的四肢，然後把他的心挖出來吃掉。哼哈哈哈哈……去吧！景壬，現在的你，只是個眼睜睜看著的提線木偶罷了！」

山間別墅，在別墅後院的臨泉空地上，術法陣中籠罩的雲氣和閃電終於漸漸消弭，張北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術法運作的力量扯碎，yisibugua了，而他的身上也滿是傷痕，那是他接受風牙內丹時，強大的力量與自身融合時產生的排斥造成的。

猶如千刀萬剮的酷刑，然而卻使得他的思維更加清晰。

他看到了風牙的記憶，感覺到了風牙的感觸，風牙保護景壬的心情，和現在的自己一般無二，關於景壬更多的記憶開始倒流入他的腦海。

原來……

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那麼深愛景壬，自己竟然那麼愚蠢，竟然遺忘了那最刻骨銘心的愛意，以及決心為景壬站在斬仙台上的決絕。

景壬他……景壬他……

張北捂住自己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景壬他

無論做出什麼決定，自己都會追隨。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中一片澄明。

「景壬的決定，我早已說過，我會追隨他。」他緩緩的說。

「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或者說你和景壬有什麼羈絆，景壬的命都只能由我來取，輪不到你。」狐狸耳朵在頭頂豎起來的胡白身穿著他在妖界最喜歡的一身白袍，手持狐火劍來到了他面前，這一身白袍，是他狐力凝結而成的護甲，此時的他，雙眸碧藍，正是妖力全開的證明。

張北明顯感覺到胡白的力量比往日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想必是妖王暗星的幫助，只是不知道他和暗星到底做了什麼交易。看他的臉色，應該不是什麼好的交易。【被拉去當寵物模特狂拍了數小時，而且還要承諾以後做妖王的長期寵物模特

「胡白，多謝你為景壬的付出，我替他向你致謝。」接受了風牙的內丹，張北變得沉穩了很多。

「不用你的假惺惺好意，我已經利用增幅的狐算追蹤到了景壬氣息，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胡白的身後，大狐狸尾巴已經開始搖晃了，這是他鬥志昂揚的表現。

張北笑了下，抓起鈴音早已放在旁邊的衣物三下五除二穿上，道：「走吧，讓我們和泰皇子決一死戰吧！」

鈴音站在不遠處的走廊看著兩人離開，不僅嘆了口氣。

「鈴音，景壬是你的主人，為何你不跟著一起去。」黑貂已經變成了人形，在他身後說。

「我並非是用來戰鬥的法獸，而且————————」鈴音神秘的一笑，「我烤的蛋糕貌似好了，我得趕緊去看看！」

「哇！蛋糕好了！我要吃我要吃！」黑貂頓時露出了饞相。

雖然洪帆的靈力非常衰微，但是胡白利用狐族秘術，竟然能夠靠著一絲靈息，在城市的地圖上尋找到了洪帆所在的方位。

竟然是在已經燒毀的，那座鬧鬼的別墅廢墟！

難以置信，難道是泰皇子的陷阱？雖然洪帆和張北抱著這樣的懷疑，但是為了洪帆，他們依舊涉險而來。

廢墟中有個人影坐在那，當他們靠近，才發現是洪帆！

「洪帆！你沒事吧！」張北並沒有貿然上前，因為一切都太可疑，他不信泰皇子會這麼輕易的放洪帆出來，而幾乎喪失所有法力的洪帆絕對不可能靠著自己的力量逃離泰皇子的手心。

洪帆微微抬起頭，目光一片迷惘，當看清了張北之後，他張開嘴：「張北！胡白！不要過來！」

「洪帆！你不要亂動！」胡白仔細勘察四周，想找出有沒有什麼陷阱術法的痕迹。但是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張北確認了之後，才上前一把抱住洪帆，好似抱住了失而復得的寶物。

「太好了……景壬……你沒事……」張北慶幸的說。

誰知。

他突然愣住了。

但是他依舊在笑，並安慰洪帆說：「沒事了，不用怕，我會帶你回家的，這次，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而洪帆手中的匕首，則深深的刺入張北的腹部，那匕首露出來的部分散發著瑩瑩的藍光，顯然是有劇毒，以至於張北流出的血很快就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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