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早被告知的捨棄

「喲,你們時間倒是掐得正好呢，白哉小弟，小千葉！」同樣累到不行，甚至說話都帶喘的四楓院夜一,看著同樣挂彩狼狽的白哉和千葉朝他們走來，不由咧嘴一笑,總算是放心了。

「嘛，怎麼好擋著兩位隊長大人出風頭。何況，涅隊長也是等到現在,才研究出黑腔讓我們到達現世。這不，一聽你們已經從現世打到尸魂界,我們就趕過來了。」皮皮地攤了攤手，千葉表示他們已經儘力趕過來了。不過，既然有紅在，相信局面不至於會失控。

「切，搞什麼，架都打完了！」即便一身傷口只是簡單處理，也完全不能掐滅劍八原本對於鏡花水月的期待，誰知好不容易趕到戰場，這些不夠意思的傢伙別說輕點手留點給他打，揍得半死不活的鏡花水月已經直接被浦原喜助封成柱子，搞得劍八隻能鬱悶地劃了划自己那把殘差不齊的長刀。而後，卻突然咧嘴大笑，「千葉，這女的是你從幻域帶來的援兵吧？身上怎麼有崩玉的氣息？既然沒怎麼受重傷，讓她跟我打一架怎樣？」幾乎是戰鬥的本能，讓劍八發現了浦原喜助身後，自剛剛便靜靜站立的紅，在接收到紅平靜注視中，猶如寒芒一瞬而過令人窒息的殺氣后，不由見獵心喜，朝腹黑滑溜愛藏私貨的千葉提議打一場友誼架。

「別開玩笑了，更木隊長……」經歷了數場大戰，先後消耗太多心力在對付虛圈和藍染上，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千葉感覺自己快累塌了，只想趕緊回朽木宅休個長假，甚至就此卸下死神隊長職位在朽木宅混吃當米蟲，完全無法理解戰鬥狂人的思維，也沒啥心思隨他折騰，果斷嘴角微抽地拒絕了。

「就是，她可不是尸魂界的援軍，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和鏡花水月，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你說是嗎？驪殿下！」尖銳刺耳的嗓音，藍色長甲輕晃中，卻是為本該塵埃落地的戰場，再度添上幾分不安與躁動。與此同時，原本在外圍駐守的零番特務們，亦束裝列隊，將眾人圍住，朝同樣身著死霸裝的驪和椛躬身行禮。

「哦呀，涅隊長，雖然適當開開玩笑是好事，但不要把氣氛搞得那麼僵硬嘛，畢竟大家剛剛經歷過大戰，也很累了。」話雖如此，驪一雙桃花眼望向與千葉面容相仿的紅時，卻是多了幾份意味不明的興味與警惕，見眾人正等著他下文，不由露出招牌無辜笑容，望向某始作俑者，「不過，千葉隊長，是否欠我們一個解釋？」雖然眼前的紅，明顯是千葉用來對付崩玉化的藍染力量。不可否認，如果沒有眼前這名同樣崩玉化的女子，只怕這次瀞靈廷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能完全解決鏡花水月這個大麻煩。

但是，千葉是護廷十三隊隊長，卻更是幻域之王，本次虛圈作戰，幻域所昭顯的兵力，已經夠讓瀞靈廷警覺，如果再讓千葉擁有紅這樣的利兵，就如同縱容另一個藍染在幻域一般，終究是心頭大患。

他知道以千葉的個性，和她對白哉的感情，除非發生重大變故，否則不可能對尸魂界刀刃相向。但是，他既是現在尸魂界代理執掌者，便不能容下這個萬一。若不趁眼下紅虛弱時，逼千葉做出表態，放任紅回到幻域，一切便更加難為了。

雖然過河拆橋這種行為令人不恥，趁人之危這種事情更是不厚道。但是，身為一界管理者，本來便該將個人榮辱捨棄，一切以尸魂界安危為最優先的考慮。相信同為一方之首的白哉表哥和千葉，能理解他的難處和立場。

不能理解，也必須理解。

「不就正是如你眼前所見，紅是我在預知藍染終究盜得崩玉，尸魂界有滅界之危后，設法取得崩玉一半力量，再用我雙臂作為代價，創造出來對付崩玉化藍染的終究武器。雖然，我未曾想過，到了最後，成為禍害的不是藍染，而是他那把鏡花水月就是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眼前這兩個小鬼有什麼盤算，千葉暗暗嘆了口氣，是該高興尸魂界總算有了個比較靠譜比較有覺悟的管理者呢，還是該鬱悶某小鬼過河拆橋不厚道呢。

「雙臂作為代價！難道說，那時候千葉隊長中伏，雙臂被市丸銀和藍染手下破面聯手所廢是假的……持有一半崩玉力量卻不上報，不僅騙了藍染，竟然連瀞靈廷也騙，千葉隊長，你什麼意思！」好歹也是皇族所出，很快推測出來龍去脈的椛，臉色越發不好看。為了引藍染入套，竟然欺瞞皇族，持有崩玉一半力量卻遲遲不上報，若是一早將那武器放出，護廷隊又何須折損得如此嚴重。分明是有意放任兩界爭鬥，以此消磨尸魂界與虛圈實力，好讓幻域做大。現時滅了藍染與鏡花水月，卻來了個與一半崩玉力量百分百融合，絕對聽命於千葉的恐怖武器，這跟原先尸魂界面臨的危機有什麼差別！不，該說是更加麻煩，因為，現在護廷隊隊長和骨幹都受了重傷，短期之內，根本經受不了第二次打擊。

「千葉雙臂之事，不過將計就計罷了。至於崩玉，千葉當時雖能預知，但命運既定軌跡一但改動，將會引起空間動亂。何況，當時瀞靈廷之內，尚不知埋伏多少藍染耳目，所以崩玉之事，只有當時參與協助封印崩玉的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知曉。」秉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毫不猶豫地將一旁等著看好戲的貓妖女和浦原拉下水，朽木白哉完全無視兩人有異性沒人性的控訴表情，不疾不徐地繼續幫某小狐狸辯護，「千葉是在她完全喪失預知能力，決定留在瀞靈廷，成為護廷十三隊隊長之後，才著手處理崩玉。但掌控崩玉，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實際上，千葉當時為了創造紅作為對付藍染等叛軍的秘密武器，是抱了捨棄雙臂的覺悟。雖無向皇庭上報，分屬失禮，但大戰在即，驪殿下也曾言戰場上一切以保護尸魂界利益為優先，千葉對尸魂界之忠誠，不容置疑！」未待千葉反應，冷清身影已上前一步，將她護於身後，墨玉直迎椛的咄咄逼人，卻是不容他人質疑的堅定。

「你……」雖然設想過以千葉個性，不可能坐以待斃，輕易入套，但椛不曾想過，竟然會是最以尸魂界利益為先的朽木白哉，出聲為千葉辯護。但見眼前渾身散發不威而怒氣勢的朽木白哉，目光冷若磐石，象徵其心意不可能有半分轉圜，讓椛不由為之氣結，心道朽木一族，已然失了立場。

「事實上，崩玉與紅的存在，我和千葉早已向總隊長報備過。現在的局面，也正是當初與總隊長擬定計劃后的預期結果。雖然藍染與鏡花水月創出了另外一枚崩玉，以十刃為幌子，埋下大量伏兵。也正因如此，紅的存在，竹隱與幻域的援助，山本總隊長對於下屬的絕對信任與知人善用，才將這場戰鬥的傷亡控制在最低限度。皇族特務，沒有及時將情報傳遞給兩位殿下么。」墨玉微涼，掃過之前大戰時做結界防護與收集情報，在現世情況告急時，未曾真正出手援助護廷隊的皇族特務眾成員，一句平靜得很的問句，楞是颳得驪椛與眾皇族特務臉面無存。顯然朽木白哉對於為何皇族特務會突然將他們圍起來，心裡清楚得很。

「總隊長也……就算如此……」被白哉的話梗住，卻仍不甘心就此放過的椛，話還沒說完，便被驪打斷。

「嘛，既然總隊長知道這件事，椛，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如果沒有千葉隊長的犧牲，拿下鏡花水月雖然不是辦不到，但需要付出的代價不是你我樂觀。只要諸君守護尸魂界初心不變，我們便會是最信任諸位之人。不過，四楓院隊長，崩玉之事，你們早就知道了么。」攔下椛想要說下去的話，一見旁邊連涅繭利聽到山本總隊長知曉事情之後，都開始沉默不語，驪便知道他們跟表哥大人的二次交鋒，只有慘淡收場的份。乖乖認輸的他，倒也轉變的夠快，一臉笑意地望向夜一和浦原喜助，拋出橄欖枝。相信她和浦原喜助，都是聰明人。

「是。浦原喜助這些年一直都在對崩玉進行研究。當時千葉向我們提及對付崩玉，一開始我們都傾向於銷毀它。但是，崩玉蘊含的能量巨大，喜助也沒有把握完全銷毀，加上時間緊急，所以後面便採用了折衷的辦法，設法將崩玉雙重封印，爭取更多時間研究崩玉。」雖然同樣是善於潛藏自身情緒的隱秘機動出身，但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兩人，還是在白哉毫不猶豫地拉他們下水時差點咆哮出聲。尤其是浦原喜助，就差沒喊出那時候分明是某隻小狐狸說要親自封印崩玉，害他們還各種擔心她對上藍染會有什麼麻煩。結果倒好，小狐狸藏了一手，不僅封印了崩玉，還瞞著他們動了手腳，盜取了一半崩玉的力量。簡直是被她賣了還幫她做苦工外帶數錢的節奏！還好她被白哉綁牢了，不然照她這般手段，他們兩人分分鐘得被她玩死。

當然，多多少少，夜一也猜出了那時候千葉對他們有所隱瞞，是顧慮空間法則的『懲罰』，怕拖累他們，何況那時候他們同樣也對她有所警惕。當初井上的能力，對事物的拒絕，便是浦原用來作為日後她對崩玉圖謀不軌時，將崩玉恢復為最初狀態的最終武器。聰明如千葉，估計也猜到了。

終究，涉及到尸魂界安危與現世人類存亡，任何人都大意不得。

「照這麼說，當初只是計劃封印崩玉。那崩玉的力量，你是如何獲得的呢？千葉隊長？」雖然四楓院夜一說得有點曖昧不明，但是，精明如驪，還是咂摸出裡面的異樣，笑著望向他這位滑溜得很的表嫂。

「這個嘛，是當初我決定留在瀞靈廷，執掌幻域之後，那個人留下來給我的臨別禮物。說她終究對我不放心，怕我被人欺負來著。因為我入尸魂界時，百年命運軌跡已經定下，不可更改。恰好之前，我是用我身體定下契約封印崩玉，所以，她便取出了一半的崩玉力量留給我防身了。」朝某小鬼咧嘴一笑，非常乾脆利落地將當初和柳生一郎等人合力盜用崩玉力量開啟幻域，隨後她更在雙殛使用秘術製作了崩玉的靈力連通器，陰了藍染一把這回事給浮雲掉，千葉非常不客氣地把責任都丟給傳說中的『巡界者』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難辨千葉話語真假，卻對她毫不在意的語氣頗為不爽的椛，忍不住出口質疑。

「因為軌跡未到，越多的人知道，觸發法則的幾率越高。屆時不光是我，整個尸魂界都會被清零喲~」嘖嘖，她突然發現，命運和所謂的空間規則，這擋箭牌用起來屢試不爽吶。

「……」雖然仍舊面無表情，墨玉卻是微微斂了斂。白哉暗忖，是否該找個時間跟自家夫人討論討論，雖然是為了圓謊保平安。不過，好歹他也是瀞靈廷四大貴族之首，這般肆無忌憚地當著他的面誆騙瀞靈廷皇族與護廷隊隊長的事情，能少做點還是少做點。

「嘖嘖，什麼命運的軌跡。說起來更像是某些人的借口呢。誰知道持有與一半崩玉力量致命武器的人，到底會對尸魂界做出什麼事情來。可別剛解決了虛圈，又多了一個新的……」話語未完，凌厲疾速得完全來不及反應的刀光閃過，直接切斷了涅繭利那礙眼的藍色長甲，隨後，渾厚的靈力夾帶壓迫得令人窒息的殺氣毫無徵兆地釋放，並隨著其主人踏步而來節節高竄，猶如傾天而下的巨大瀑流，強悍地碾壓靈力波及的一切，不僅經歷大戰的土地再度龜裂，零番特務稍弱的成員，更是被壓得身體僵硬，動彈不得。這般霸道的力量，讓眾人略略變了臉色，卻見名為紅的女子，一步步朝她主人走去，意向不明，令人不安。

「猜忌、嫉妒、誣衊，這就是你想要保護的人么，我的主人。這就是你必須捨棄我的真正原因么。」相似的面容，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與神情，完全無視四周死神警戒與敵意，也不理會聽到她話語之後，驪和椛等人驚愕的表情，紅只望入那雙帶著淡淡效益，平靜猶如深潭的眼，似要尋一個答案。

為何眼前的主人，甘願為了猜疑甚至意圖加害她的這群人，捨棄絕對忠誠守護她的自己，這個答案，她不解。只能詢問眼前將她創造，卻又在創造之初，便告知她，終究將會捨棄自己的女人。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撒花，~\(≧▽≦)/~

=v=本來是打算中秋更新，結果更新完了聖蓮紀事跟錦歲之後，某玊的血槽徹底空了，╮(╯▽╰)╭

咳，雖然遲了點，還是祝願大家天天快樂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