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戒酒的代價
電話接通,四兒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活著呀!
習慣了這傢伙總是這樣瘋得不成性,我說:「什麼事?」
四兒說:「你還問我什麼事,王妙那騷蹄子是不是到你那去了,媽地,老子恨不得當街強了她!」
這又是怎麼啦。四兒的話中有話,看來,王妙到花江來,還有著另外的曲折。
四兒剛才這一開口,我就知道,他還是擔心我和陳香的。畢竟在小城的時侯,我們三個一起領教了王妙的手段,那個精繞細,那個滴水不漏,只要這女人想把你算進去,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是插翅難逃。
我對四兒說:「你那裡怎麼啦,王妙又搞了什麼妖蛾子呀?」
四兒說:「你反正得注意點,有這女人的地方,那可是騷光四濺的。唉,你說搞什麼不好,你知道嗎,小老總為這事氣得快吐血了,而且還聽說對方的合作者就是你和陳香,我看到,這老傢伙,一句話也沒說,臉上烏黑,氣得不輕呀。」
我知道,四兒說的絕然是真的。小老總知道我和陳香又和對方合作上了,人都是劣情性,那氣是必然的。我快快地對四兒說:「沒法,人總得活呀。」
四兒說:「唉,我快活不下去了。」
我一驚,說:「四兒,別慌,我馬上回來一趟。」四兒說也好,你回來下,我跟你說一說,不然,我真的要憋瘋了。
我只打算耽誤一個晚上的時間,所以誰也沒說,直接跳上了動車,和四兒約著在鐵子的餐館見了面,要了個單間。鐵子和田芳還挺高興,雖是前段因為蘇小禾借錢的事,大家有過一段時間的驚恐,但現在聽我說都是歸於平靜了,所以也放下了心。加之蘇小禾也來電話說,虧了這十萬元,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如果情況好,年底就可把這十萬元還清了。
我和四兒坐定,邊吃邊聊。
四兒直接說:「這事情,媽地,王妙做得太他媽地卑鄙了,真的是把人氣壞了。」
我說:「剛才你電話里就這樣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四兒告訴我一段插曲,我的天,王妙,你他媽地真的是人精呀。
其實這個工程,開始的時侯,都競爭過,雖是下面的一個工程,但現在,基層市政都到了更新換代的時侯,這個工程,更多的,有一種廣告的意味在裡面,如果這個工程做好了,隨之而來的開發熱和換代熱,那這個公司是絕然地搶佔了先機。
「但似乎王妙那蹄子,不只是為公司爭什麼機會,她那做法,是志在必得,不然,不針費那麼多心,我擔心你呢,所以就提醒你的。」四兒眨著眼說著。
我們索性停下筷子,四兒接著說了起來。
這些工程統屬我們市政局這邊統一安排計劃,小老總也摸到了信息,當然,王妙那邊也摸到了信息。自你們走後,我們的工程還在做,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還有下一單的業務,我當然希望所有的工程進展順利了。
可王妙,以這個為要挾,逼我們退出這場競爭。
小老總明著不好說,可暗著,還是爭個不停。這下把王妙搞煩了,直接把我們小老總叫了去,一番談后,小老總回來,整個人如泄了氣的皮球,說不爭了不爭了,就一心跟王妙的公司合作算了。
我聽四兒說到這裡,我也是一驚,媽地,王妙是個什麼能耐,能夠一下把小老總也是搞定了。
四兒突地恨恨地說:「媽個逼地,屁地能耐呀,都他媽地為了上位,不擇手段,我過後問了小老總,小老總沒有瞞著,直接對我說了,說王妙那個女人,把他叫去,沒有任何的多餘的鋪墊的話,直接說的,說是兩條路,任我選,一條是她在業界說我們私下商量給合作方做籠子提高報點的事,那不出半年,我們絕然再無半點生意,這她憑她們公司的影響力,可是說到就做得到的;第二條是退出,而且還要出個書面的推薦函,以合作方的名義,推薦王妙的公司是最合適的人選,當然回報是她不說任何話,而且接下來,還會與我們合作,至於合作到何種程度,看我們的誠心了。」
我一聽,媽地,這哪是選什麼路,這完全是架籠子套人呀,你都這樣說了,還選個屁呀。不過這裡面,我也是佩服王妙的聰明,她點到即止,從不說你生死會泄漏的事,媽地,都是聰明人,她只說了你暗中提高報點,小老總不是傻子,當然聽得懂她是以業界的誠信相挾呀,不管你做與不做,她一說,都是你做了。
事情的結果當然沒有意外,小老總窩著滿肚子的火,親自將函送到市政局,還說了一大堆如何如何好的話,作為合作方,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草,事情當然最後沒有懸念地落到了王妙的公司。
小老總那個窩氣呀,但又沒法發作,王妙吃死了這點,這樣的事,你是吃了虧還不能說,要是讓別人知道,比吃這虧的後果還嚴重。小老總氣得用拳頭砸碎了玻璃茶几,這不,還在醫院裡打點滴呢。
而四兒說起這番話,媽地,是越說我心裡越涼,因為,我一下子聯想起了王妙到花江之後的種種作派。最大的疑點就是,媽地,帶個小姑娘裝逼,還明裡暗裡暗示著什麼「安全不安全」的話,草,就象是我們中有人一直窺視著她,準備對她下手似的。還有一點,媽地,她竟然說花江是她的家鄉,草,這他媽地是順嘴胡扯吧,為了工程拉近點瞎說的吧。
此時四兒坐在我對面,氣哼哼的。我突然腦子一轉,想到了林蘭的話。我對四兒說:「算了四兒,事情已然這樣了,別管他了,我也只有這一晚上的時間,我們喝點酒吧。」
我有個計劃,我想把四兒給搞醉了,這傢伙的性情我知道,絕然地瞎說胡縐的,我錄下來,然後第二天給他看,而且說他一直就這樣,最後逼他把酒戒了算了。四兒真是我的好朋友,一個鐵子,一個四兒,可以說,是我過命的朋友。林蘭那天真的不是聳人聽聞,四兒這樣搞下去,出大事的時侯,絕然不會太遠,別人如果摸准了,會把他真的玩死的。我如果成功地逼他戒了酒,那不就等於救了四兒了。
四兒聽完我說喝酒的話,媽地,怪了,這個原先一上桌就嚷著倒酒倒酒的傢伙,剛才我也是奇怪地發現,也是我忽略了,我們一直沒喝酒,也沒拿酒。四兒說:「前兒,我戒酒了。」
啊?媽地,怎麼一下戒了呢?這林蘭怎麼還去找我?或者說林蘭去找過我后,四兒就戒了嗎?
我突然心裡打起了鼓,我怕是林蘭說的就是四兒因醉酒而漏氣的事四兒知道了,但這看著又不象,在王妙用這個事情相挾時,四兒和小老總都是怒火衝天的,看來,四兒還是不知道,媽地,老子的嘴得閉緊了。
我故意笑著說:「天啦,要我們四兒把酒戒了,那得日西出水倒流呀。」
四兒長嘆了一口氣說:「前兒,我現在知道,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那心裡對不起或是挂念一個女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如萬蟻鑽心,讓你時刻記得那種癢,但去是揮之不去呀,時刻都在提醒你,這是你犯的錯,這是你應負的責。」
我大驚,媽地,看來,這裡面居然還大有文章呀。
四兒對我從不隱瞞,直接告訴了我一樁讓他這一輩子也不想再喝酒的事。
還真的與林蘭有關。那天,四兒又喝多了,當然,四兒有時一喝多,大部分時侯,都是直奔林蘭那裡。而林蘭自從換了工作后,就另外租了個地方住下了。
林蘭在那個地方混,但有一說一,真的沒有亂來,至於四兒和她有什麼糾結沒有不知道,但自從我通過四兒知道林蘭還叫姐開始,我確實可以作證,一是林蘭在那個地方,沒有接客,二是與四兒在我明面上看來,還是姐弟關係挺親熱的,根本沒有那種搞上了床的跡象。
四兒到了林蘭那,門拍得亂響,林蘭開門時,有好事的鄰居還探頭探腦。四兒那天,直說喝的酒不對,是喝了一種叫什麼鹿茸酒的什麼酒,天啦,渾身那個燥熱呀,簡直看什麼東西都變了形,都成了前凸后翹的樣子,都是他夢中渴盼的變形體。
四兒去時,林蘭剛洗完了澡,頭髮濕漉漉的,因為四兒敲門敲得太響太急了,著急忙慌之下,套了什大睡裙,裡面只穿了小內內,而沒有上面穿上面那東東,兩個點激突著,顧不得了,匆匆地來開了門。
一時門,四兒轟地關上門,吸著鼻子說唉呀,這屋裡太香了。林蘭一看,這傢伙又是喝酒了,忙說,我剛洗了澡呢,你坐下,我去穿衣服。四兒卻是一攔說:「這不穿著嘛,還穿什麼,再說,都是那麼回事,費這咸幹啥。」
林蘭聽著四兒的話不對,所以也沒再堅持,給四兒去倒水。
而在遞給四兒茶杯時,天,四兒的眼都直了,那激突的兩個點,隨了真空而搖擺不定,簡直太能給人以想象的空間了,加之那睡裙確實是輕而薄,隨著林蘭的走動,一會兒拉成三角形,一會兒又是平面上突出一個大的圓點。
四兒開始呼吸不對了,天,可能是那酒效發作了。
轟地推倒,呼吸急促地撕扯。當然的阻擋,各位,這裡我不能說了,再說,過不了審呀,各位自行腦補吧。不要以為林蘭做那事的人就那麼開放,以為如放牛一般,一條牛是放,一群牛也是放。真的錯了,包括我,以前也是這樣認為,認為這樣的女人,媽地已然那樣了,推倒順便大家樂呵下,那是如吃個便飯一樣簡單呀。
其實真的錯了。這麼說吧,我們一直提出,要把工作和生活分開,這樣的生活質量才高。放在林蘭等人的身上,據我這些年接觸她周圍的一些姐妹來看,這句話,在她們的身上,體現得最實在。做事時,那是做事,而在生活中,那絕然也有著一般女孩所具有的矜持,還有害羞,當然包括情感。就比如突然被四兒纏上的林蘭,又羞又氣,大力地推著,可哪能推脫這個氣喘心急如蠻牛的傢伙呀,最後,只能是讓四兒真的得手了。
而這個過程,是四兒在第二天醒來后,躺在林蘭的床上,林蘭一把椅子坐著,伏在四兒身邊睡著時,四兒知道的。
天啦,四兒簡直自殺的心都有。反倒是林蘭,直接說什麼事都沒發生,是四兒的幻覺。
「向前,你說,那團成一團撕得稀爛還來不及扔出支而塞在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的睡裙和內內,還有自己全然光著身子蓋著薄被的樣子,雖說自己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邊林蘭還說是四兒自個疊的,更何況,那床上,點點的白色的印子,媽地,傻逼都知道,這他媽地哪是幻覺呀。」四兒痛苦地撕扯著頭髮說。
而林蘭不管怎樣,死活都說是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是四兒亂想的幻覺,還說四兒得去看下醫生,為了以後能更好地喝酒,還是去檢查下吧,怎麼一喝酒就有幻覺。
天啦,四兒一拳砸在牆上,對著林蘭一字一頓地說:「我四兒,今生要是再喝一滴酒,你弄死我!」
據四兒說,林蘭似乎還笑了下,不過,瞬間紅了眼,但還是拚命地笑了,送了四兒離開,而直到離開時,四兒還想說什麼,林蘭還是那句話:什麼都沒發生,別瞎想。
四兒說完,眼圈發紅,胡亂地用筷子朝著嘴裡填著菜。我看得出,四兒是真傷心了,而且這個諾言是真的。
天啦!林蘭,好聰明的女人!
我其實一直在想著辦法,沒想到,林蘭是真的為四兒好。這真的只能是說一句大實話,犧牲了自己的身子,成就了四兒以後的人生。這一點都沒有裝逼的意思,這是真真實實的一句話,哪個女人,能做到這個份上,四兒戒酒,該!
我問四兒:「就如你所說,那你打算怎麼再和林蘭相處。」其實我的意思是,你準備怎麼辦。
四兒說:「林蘭打過好多電話來,原來叫我四兒,現在居然一直叫我弟弟了,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天!林蘭,我一直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沒想到的是,居然能這麼不簡單。我同時也是深深地明白,一個女人,當真正把你當成她的所有后,她會時時地替你著想。我明白,林蘭是覺得,不能讓四兒有負擔,更不願背上對四兒有什麼企圖的嫌疑。從這一點來說,這個女人,骨子裡其實全然彌滿的,是剛烈!
而我同時想到,她和王夢及王妙的過往,這樣的女人,能簡單得了嗎?
我說:「四兒,學我吧,定期清空,好受些。」四兒點點頭。
我說晚上還得趕回去,四兒說這麼急呀,我說媽地,也和王妙那蹄子有關呀,這段,天天跟陳香加班呢,對了,別和陳香說我來過,我也不會說的。四兒點頭告別。
我打了車直奔動車站。行了一段,司機突地轉頭對我說:「哥們,別怪我沒提醒你,有個車,一直跟著我們,別問我怎麼知道,職業敏感,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尋仇來了,如果是,哥們你言語一聲,別把我搭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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