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歲月靜好(大結局)
金珠為什麼要帶個男人來這歡顏閣?真是匪夷所思!
李月季心中更加擔心別是那些人來陷害自己的名節!
更衣和男人?天啊!多麼惡毒的設計!
李月季心中氣的惱火,可是此時此刻,她卻什麼也不能說。她的貼身丫鬟流櫻也覺察到這事兒不對勁了。
李月季見她眼神恐懼,忙安定的對她眨了眨眼,李月季這是在安撫她,讓她別擔心,她有法子應對。
「人已經進去了嗎?」那男人問金珠。
「對,我剛才看著她們主僕進去的,想必此刻還沒有換好呢,你進去的時機剛剛好。」金珠小心翼翼的說道,聲音很輕,可還是讓李月季給聽見了。
那男人猥瑣的臉上滿是噁心之極的笑容。
「甚好,甚好!」他說道,接著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
李月季見金珠背對著自己,心想自己和流櫻兩個對一個,應該不吃虧。
於是李月季扔了一塊石頭在金珠的前方,然後她再學貓叫,再和流櫻對視了一眼,流櫻是個聰明機靈的丫鬟,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等李月季拿著一根棍棒一下把金珠敲暈后,流櫻手腳奇快的把金珠身上的衣服給扯落,落個香肩什麼的。
李月季陰冷一笑,趁著那個猥瑣的男人還未出來,立馬把金珠身上穿的紅肚兜的系帶給扯開了,露出金珠胸口大片的雪白凝肌。
「流櫻,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快走!」李月季眼珠滴溜溜的轉了轉,小聲催促道。
「王妃,現在那邊去不得,咱們還是換個方向走吧。」流櫻說道。
「你說的不錯,行,咱倆換個地方走。」李月季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馬上採納了。
當李月季前腳換地方走,後腳那個猥瑣的男人就一臉氣急敗壞的出來了,再看見金珠那春光燦爛的樣子,雖然她閉著眼,可是此刻她微微的有點蘇醒。
那男人本來就是奔著要禍害女人的心來的,此刻哪裡還忍耐的住,當下把金珠拖進一旁的草叢裡,迫不及待的凌辱她了,金珠想抗爭也抗爭不了,誰讓男人的力氣大過她的力氣呢,悶哼叫了幾聲后就從了。
太子妃左氏見自己謀定的時辰差不多了,便笑著對福壽長公主說道:「怎麼還不見那李氏,莫不是在這錦繡園給迷路了,咱們是不是去看看?」
福壽長公主皺了皺眉,但是還是答應了。畢竟李氏不是一般的阿貓阿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那就跟著去看看吧。
太子妃左氏心想希望自己安排的一場好戲可以讓李氏身敗名裂!
但是真到了歡顏閣那邊,太子妃左氏傻眼了。
那對合歡的狗男女!特么的女主角竟然不是李月季!這是怎麼一回事?
福壽長公主見這對狗男女玷污了錦繡園的一草一木,非常的生氣,她令人把這對狗男女拖下去杖斃。
「怎麼不見李氏呢?」太子妃左氏好容易才調節好自己憤怒的心情,佯裝平靜如水的問道。
「讓人去找,別真是在本宮的園子里迷路了!」福壽長公主慍怒道,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歡顏閣竟然是藏污納垢的地兒,他心裡很煩。
「長公主饒命啊!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他欺辱奴婢,奴婢是被人指使的!」金珠覺得很冤枉,被侍衛們拖走,她當然要辯解一番,因為她不想死。
「本宮吩咐你給燕王妃帶路!你倒好自己這般不知廉恥!是誰指使你們在本宮的錦繡園干下這等醜事?」福壽長公主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咆哮道。
「是……是……是……奴婢不敢說……」金珠懵了!她更知道自己這次肯定死定了!而且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都需要左家給的銀子養活,她不能說,她只能落淚。
金珠的眼神看向太子妃左氏,左氏眼神冰冷,她猜測她是不敢把自己給供出來的。
「有什麼不敢說的?本宮不是站在這裡嗎?你有話就說!」福壽長公主雖然心中猜測是太子妃左氏所為,但是她沒有證據,更不能胡亂污衊別人吧。
「小的趙三狗,是錦繡園的花仆,是……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小的去玷污一個女人的名節,只是那個女人沒在,小的當時吃了葯,一時忍不住就和丫鬟金珠……」那猥瑣的男人怕死,戰戰兢兢的解釋道。
雖然有人拿他兒子的性命威逼他,但是他可不想死,兒子沒有了,他可以和自己媳婦再生的,他的命可只有一條!
「混賬東西,到底是何人在威逼?」福壽長公主在讓人搬來了貴妃椅后,她優雅的坐下來,然後威嚴的問道。
「是……是……是一個女的,她給了小的這隻金釵!說只要小的按照她說的去做,她說到時候讓金珠配合我,哦,她還說她以後還會給小的好處,只是小的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她當時是蒙著面紗和小的說的,還拿小的兒子威逼小的,小的這才藥效發作忍不住上了金珠……」趙三狗說起這事兒就鬱悶,因為對方確實是蒙著面紗和自己說的。
太子妃左氏一聽這話就覺得自己身邊的丫鬟翡翠是個機靈的,曉得用面紗遮掩,否則就壞事了,這下她可以徹底放心了。
「你這是在瞎編亂造,哼,給本宮拉下去杖斃!」福壽長公主對於他說的背後指使,金釵再拿過來一看,只是普通的金釵,也不能證明什麼,但是惹的她惱火,這兩人就得死。
福壽長公主對於名譽看的很重,偏偏這趙三狗和金珠犯了她的忌諱,所以肯定是要被杖斃的。
福壽長公主和太子妃左氏一起回到吃荷花宴的地方的時候,卻看見燕王妃李月季笑盈盈的看著她們。
而且她的身上的確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衣服,這讓太子妃左氏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
福壽長公主在看見李月季安然無恙后,倒是鬆了一口氣。
「長公主如何皺眉了?」李月季笑著說道。
「長公主擔心你更衣迷路了,剛才我們還特地去歡顏閣那邊瞧你呢。」太子妃左氏不甘心的說道,語氣多少有幾分冷凝。
「歡顏閣?別提了,剛才長公主吩咐給我們帶路的那個丫鬟突然半路上說肚子不舒服,讓我們等一下她,我們就等啊等,不見她來,後來就去如廁的地方更換了衣服。」李月季嗤笑兩聲說道。「對了,她小小年紀也別責怪她了,可能貪嘴吃壞了肚子吧。」
李月季把自己推脫的乾乾淨淨的。
福壽長公主雖然心有疑惑,但是還是打算不了了之,畢竟這種醜事不是可以到處宣揚的,她本人可是超愛臉面的。
因為這件事兒,李月季覺得在錦繡園真是無趣,便想告辭回去了,就連楊子韜想和李月季說合作弄什麼撲克牌的事兒,李月季也給婉拒了。
左慶澈等聽自己的親信打聽了這件事情后,就回去和自己侯爺爹說了。
景安侯聽說了自己嫡長女有可能在福壽長公主的錦繡園裡安排陷害燕王妃的戲碼后,他心裡很生氣,他怒的是嫡長女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福壽長公主那是多麼精明的人,她肯定能猜測出這事兒是太子妃在背後操作,這下福壽長公主要對左家恨上了。
於是景安侯次日就把太子妃左氏給喊回來了府上。景安侯把左氏狠狠的罵了一頓,再仔細敲打了一番。
太子妃左氏表面答應了不再出手,可心裡壓根就不當一回事。
只是左氏從此刻起更加怨恨燕王妃李氏了。
羊暮雲顯然知道了李月季差點在錦繡園受辱的事兒,心中很不是滋味。
「月兒受委屈了,是本王的錯!不該讓你去什麼荷苑詩會的!」羊暮雲伸手擁住了李月季的腰肢,一臉自責的說道。
「事情已經這樣了,況且我又沒有什麼損失,還得了一把鳳鳴琴,行了,行了,你不要這樣擔心我,我很聰明的,你看我不是避過了危險了嗎?」李月季笑著說道。
「不行!太子妃這麼針對你,我得給太子妃找點兒事情做做!」羊暮雲心想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還不能打過去,但是讓太子妃心塞的事兒,他可是很樂意做的。
「什麼事情?」李月季笑著問道。
「你過幾天就知道了!」羊暮雲笑著回答她,瞧著胸有成竹的樣子,真是好讓人期待的。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李月季笑著踮起腳尖在羊暮雲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下。
「月兒的唇好香好香……」好吧,羊暮雲也有點情不自禁了。
兩人來了個法式長吻才罷休。
果然三日後,李月季聽說太子妃左氏氣的心肝兒疼,原因無他,還是因為有人給太子和景安侯送了美女
太子得了三個美女,景安侯得了兩個美女
這些美女出自揚州,其實是揚州那邊的瘦馬,小時候就經過訓練的如何伺候男人,讓男人絕對是神魂顛倒的那種感覺,*的不要不要的,這下太子連太子妃左氏的屋子都不進去了,更別提其他侍妾的屋子,侍妾們每天去太子妃左氏那邊哭哭啼啼的,太子妃左氏覺得煩就想回娘家景安侯府躲躲懶,不料,景安侯夫人也不開心,當然也是因為景安侯新得了兩個漂亮小妾,日日寵著愛著,那景安侯夫人能不心塞嗎,最後母女倆抱頭痛哭,心情更是壓抑了。
李月季得知此事後,暗暗的佩服羊暮雲,這簡直是打蛇打七寸呢。
「王妃,你是不知道呀,太子妃現在忙的焦頭爛額。哈哈哈……」李月季無聊之極還讓流櫻出去打聽,此刻流櫻笑著說道。
「讓太子妃忙一點好。」李月季笑著說道。
也不知怎麼的,難民之中有人得了什麼疫病,天氣炎熱,死的人還很多,這讓皇帝煩心不已,羊暮雲下朝回府之後也是愁眉不展。
李月季則讓府邸里的僕人們開始每天燒熱水燙吃食裝的器皿,把燕王府的屋牆院牆大門統統用水沖洗一遍,熱水再沖洗一遍,然後以烈酒擦拭。
羊暮雲每回出門回來定要喝一碗大青根大青葉熬的湯汁,然後用艾草水洗澡,換下來的衣裳事後就洗乾淨煮開晾曬。
如今燕王府里裡外外,處處乾淨異常,幾乎一塵不染。
李月季更是囑咐人每天拿雄黃和蒼朮、艾草、青蒿等物熏屋子,如此她仍有點不放心,繼窗上釘了紅紗,正房的門和卧室的門竹簾后統統掛上一幅紗簾,床上吊著紗帳,全是上等細紗。
疫病會通過蚊子,蒼蠅什麼的來四處傳播,李月季叮囑府里僕人,熬大青根大青葉水飲用,以艾蒿驅逐蚊蠅,以雄黃熏屋,防疫病。
每年的四五月份,漫山遍野都是艾草和青蒿,有野艾也有香艾,艾草除穢,身上發癢用艾草水洗洗就好了,夏天又能熏蚊子,家家戶戶都會存儲一些,李月季每逢端午節必定收割大量艾草晒乾了收著,儲量很大,這次跟著羊暮雲來盛京,自然也帶了不少,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
羊暮雲發現自己這燕王府還真是沒有人生疫病,倒是別家的府上,總有一兩個生疫病的僕人,一時間大家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相公,咱家府上我都每天監督他們務必做好防疫工作,所以咱們府上肯定不會有事的。」李月季見羊暮雲因為疫病的事兒眉頭不展,她笑著說道。
「是啊,你是不知道,旁的府邸總有人染上疫病,雖然被隔離了,但是情況還是不大好。哎……」羊暮雲嘆了一口氣說道。
「王爺,其實你可以把我們防疫的法子寫個奏摺給你父皇看呀。興許你能撈點功勞來著。」李月季笑著戲謔說道。
「月兒你雖然是在和我開玩笑,但是你這麼說也沒有錯,本王看你這法子可行。」羊暮雲笑著點點頭,顯然他很贊成,甚至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
李月季見羊暮雲不發愁了,心中高興不已,便給羊暮雲做了一碗羊肉泡饃。
羊暮雲吃的津津有味的,總說自己這輩子非常的有福氣,因為娶了一個好媳婦。
誰料羊暮雲上了奏摺之後,皇上竟然想要見李月季,這可把李月季嚇了一跳。
「那……那王爺,我……我能不能不去見皇上啊!」自古伴君如伴虎,見到皇帝就像見到老虎,所以李月季心中有點畏懼。
「月兒,你不必害怕,若是你這次答的好了,回頭父皇一開心,給你個什麼賞賜,那對你來說是好事啊。」羊暮雲見李月季很害怕去見皇上,他都有點後悔了,自己真不該寫什麼破奏摺的。
「我只求別砍我頭。」李月季聞言苦澀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細脖子,沒好氣的說道。
「別的命婦那麼想見父皇見不到。父皇主動想見你,你卻不想見,哈哈哈……」羊暮雲笑著揶揄她說道。
「好啦好啦,我去見見就是了。」罷了,自己只要不犯錯,不犯啥宮規,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李月季心中這麼想著,可心裡還是沒有底。
李月季不曾想到自己竟然穿越一回,還真來到了朝堂上,見到了大齊國皇帝大BOSS。
皇帝穿著一襲明黃的龍袍,五官雖然蒼老,可依稀能瞧見他眉眼裡的俊美,他威嚴的看著她,讓她都有點不敢抬頭了。
文武百官不明白皇帝把燕王妃李氏召來朝堂上做什麼?
「你就是燕王平常在朕面前提及的李氏?」皇帝不怒而威,語氣之中聽不到什麼笑容,似乎有點怒意,哦,不,威嚴。
「臣婦便是燕王的妻子李氏。」李月季低著頭,脆生生的回答道,語氣里不免有幾分緊張。
「抬起頭來!」皇帝催促道,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樣的女子竟然能想出如此好的防疫法子。
好吧,死就死,抬起頭來就抬頭好了。
李月季認真做好心理建設后,方才抬頭。
「嗯,長的還算過的去。就是出身低了點。」皇帝端詳了一會李月季的容顏后,感嘆道。
「皇上,臣婦出身雖然低賤,但是臣婦還是皇上千千萬萬的子民之一,皇上謂之天子,子民是天子的孩子,皇上怎能嫌棄自己的子民呢?」李月季心想你妹的古代人就知道拿身份說事,一生氣就把羊暮雲的交代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你說的對。」皇上一開始確實很生氣,可仔細一想李月季這話沒有錯啊,她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被罰,想必史官們要記錄下來了,沒準兒後世的人還會說他太不近人情。
「皇上英明!你真是鳥生魚湯!」李月季見皇上沒有罰自己,想奉承兩句,倒是把堯舜禹給忘記了,說成了鳥生魚湯。
說完才發現自己看電視劇太多了!汗一個。用力的想,終於想出來了。
「你說朕是什麼?」皇上一瞬間沒有聽懂。
「皇上,臣婦覺得你跟堯舜禹湯那些皇帝一樣賢明,很厲害。」反正皇帝愛聽好話,奉承幾句撈點好處,她來時就這麼想了。
「別拍朕的馬屁,朕今個讓你來是想讓想想怎麼具體針對這場疫病做什麼樣的防護措施?朕擔心這場疫病止不住的話,會蔓延開來……」皇上很快戳穿了她的蹩腳伎倆,但是倒不生氣,只是認真的問她問題。
「防治疫病不是太醫院的事情嗎?臣婦一介女流之輩怎麼會懂?」李月季聞言有一種吐血的衝動。皇上當自己是萬能的嗎?
「你聰明賢惠,朕才會問你。」皇上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李月季,說道。
李月季知道這是皇上給自己挖坑了,行,她也算知道一些防疫的注意點,一會兒說給他聽就是了。
「以下是臣婦的愚見,若是說的不對,還請皇上和諸位大臣仔細商酌再做決定。」李月季把話說的滴水不漏,然後開始滔滔不絕的說道。
「首先要控制疫病的擴展,生了疫病的難民必須要嚴格隔離,得疫病死的難民的衣物必須馬上燒毀,得疫病者的糞便必須專門處理,譬如挖坑埋了,堆上石灰粉……」
一旁的文武百官一開始是以蔑視的態度去聽的,可聽到後來覺得李月季說的防疫的法子雖然有點奇怪,但是大家到後來,都在肅然起敬的聽著,心中對她很是欽佩。
羊暮雲看著李月季不卑不亢的對自己父皇說話,他的心裡劃過一抹感動和驕傲。
羊暮然心想自己的太子妃如果能有燕王妃一半的才幹,自己也不必這麼煩心了。
「皇上,接下來還要控制物價上漲,全城戒嚴。」一旦疫情蔓延,大家都買不到吃的,肯定會去偷東西吧。李月季是想到啥說啥,根本毫無章法,偏偏這些人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好……說的好……朕簡直對你刮目相看!」皇上聽了龍顏大悅,幾日來的愁眉不展如陰雲一樣消散開來。
「多謝皇上妙贊,但是臣婦只是從百姓的立場在想,可能想的還是欠缺了些,其他的還需要皇上和諸位大臣再次商酌再做確定。」李月季微笑著福了福身,並不居功。
「燕王妃這般聰明,暮雲你有福氣啊!」皇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難得誇獎道。
啊,皇上這是承認自己燕王嫡妃的身份了吧,燕王妃?
李月季聞言心裡微微有點激動,這下自己終於是名正言順的燕王妃了,雖然她不在意這些,可是羊暮雲在意啊。
自己算不算揚眉吐氣了一回呢?
「多謝父皇,月兒她見識淺薄,讓父皇和各位見笑了。」羊暮雲站出來,對皇上拱了拱手說道。
「這麼自謙做什麼?朕還要賞賜你媳婦呢,哈哈……」皇上心情好了就會賞賜點東西的。
李月季心想自己此刻正在風口浪尖上,這賞賜到底要還是不要呢?
「賜燕王妃李氏乾清宮用午膳!」皇上笑著說道。
啊?就賞賜一頓午飯啊?這皇上怎能這麼小氣,特么的葛朗台!
「多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雖然不怎麼情願,但是好得是免費的呀,那就乖乖的下跪謝恩吧。
「哈哈哈……」也許心頭大患有了解決之道,皇上哈哈大笑。
文武百官見皇上如此開心,心中都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李月季告退了,便被小太監領去了一旁泰恩殿歇著。
晌午,李月季在享用了皇上賞賜的豐盛午膳后,就回了燕王府。
李月季回到燕王府再次擦汗,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是這麼的辛苦,甚至是擔驚受怕。
「王妃,奴婢怎麼瞧著你好像經歷了生死劫一樣?」流櫻笑著對李月季說道。
「可不就是去閻王殿闖了一闖嗎?」李月季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月兒說的有道理。」羊暮雲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王爺也不怕別人聽見?」李月季說道。
「這有什麼?聽到就聽到,自己府里都不能暢所欲言,本王這個王爺當的還有啥意思?」羊暮雲滿不在乎的說道。
「王爺這話是說的沒錯,可我還是覺得隔牆有耳,咱們不可以太任性哦!」李月季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巴,反倒被他張開嘴巴用舌頭去舔她的手心,軟軟的,痒痒的。
「月兒,我……我剋制不住了。」羊暮雲直接親了上去,抱著她到了床榻邊,他心想反正沒人,今天自己娘子表現的這麼好,他肯定要好好嘉獎的。
「嗯……討厭……」在李月季的嬌吟聲里,粉色的垂紗海棠紗帳徐徐降落。
「討人喜歡,百看不厭!」羊暮雲擁緊了她的嬌軀,只想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太子殿下羊暮然把燕王妃李氏得了皇帝御賜的午膳,回去后就和太子妃左氏掐架了。
太子妃左氏覺得羊暮然特么太過分了,就為一點小破事訓斥自己,她心裡不甘不願的,更加嫉恨李月季了。
羊暮然接下來幾日還因為自己舉薦的欽差大臣阮思成貪墨的事兒受到了牽連,所以隔三差五的被皇上訓斥,最後一次因為頂撞,還被皇上罰了半年的俸祿。
皇上在朝堂開始提拔寧王羊暮峰,更是讓羊暮峰掌管吏部,徹查貪官污吏,羊暮峰一上任,本是被太子羊暮然舉薦的那些官員一個個的被羊暮峰給找理由調到別處。
羊暮然一心煩容易辦錯事情,皇上交代的事情可不就辦錯了好幾件嗎?皇上龍顏大怒,還連帶著把羊暮然的母妃楊賢妃給罵了一頓。
楊賢妃瞬間感覺到了危險,因為皇上好多日沒有去她的寢宮了,去的還是金貴妃的寢宮。
楊賢妃母子倆一合計心想倒不如讓老皇帝生場大病歇一歇,這樣羊暮然可以獨攬朝政大權,自己也能在後宮叱吒風雲。
楊賢妃暗地裡聯合自己哥哥楊釗一起籌謀,楊釗的意思是自己正好掌管兵權,乾脆把皇帝廢了,他扶持太子羊暮然即位。
羊暮然本來想不答應的,但是一想自己總不能一直當太子吧,他身為大齊國的皇子,自然是想繼承皇位的!恐怕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其他的皇子們肯定也是這麼想的。
羊暮雲從自己的情報網得知了楊家這些日子的異動,他馬上命人準備之前的計劃。他可不想自己到那一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必須早做準備才行!
很快到了萬壽節的前一日,羊暮雲和李月季說明天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害怕,因為他早有準備。
萬壽節這一日,李月季特地換上了一襲藍色的翠水薄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月白色薄如蟬翼的煙雲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如意髮髻,那髻斜插一根鏤空蝴蝶掐絲點翠金簪,綴著點點珍珠,流蘇灑在青絲之上,流光飛舞。
「月兒今天打扮的貌美如花,本王娶你真是三生有幸。」羊暮雲今天也穿的很帥氣,雖然面容還顯得醜陋,可有句話說的好,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真沒有錯的。
但見他一襲翩然華美的深紫色的雪蠶絲錦袍,袍角處綉著蝴蝶蘭,那淡雅的花蕊是夾雜著鵝黃色的蠶絲綉成的,花瓣微微舒展,粉紅色花蕊絲溢向四處,一朵朵顯得幽雅清新。
李月季閉上眼,冥想了一下他的真相貌,嗯,五官很是分明,俊朗絕倫,兩道細長的眉狹飛入鬢,眼睛像黑寶石般明亮奪目,高而挺的鼻樑,性感唯美的紅唇,老是親她……嗚嗚……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尼瑪,相公好帥啊!
「王爺才是風度翩翩,月兒非常仰慕。」李月季笑著低垂著腦袋,笑語盈盈道。
「想不到月兒也會打趣本王了。」羊暮然笑著說道。
「嘻嘻……」李月季捂嘴笑了。
旁邊的侍衛婢女們看見了羊暮然和李月季二人互相看的繾綣目光,都心中說道自家王爺和王妃好恩愛呢。
一路上,流櫻一直喋喋不休地念叨著鐵嬤嬤說的各種注意事項,李月季表面上在聽,還不時點點頭,心思卻早飛到了九霄雲外。
到得皇宮正門口,只聽見一片熱鬧之聲,原來各家小姐公子大都到齊了,清一色的青年才俊和美貌佳人。
聽說在這皇宮的太極殿的望龍苑裡舉辦的萬壽節宴會不是一次兩次了。
除了在望龍苑舉辦的萬壽節宴會,還舉辦妃嬪們的生辰宴,或者中秋宴等等的宴會。
其實吧,明裡好像是宮中的妃嬪們過生辰,或者皇上貴人們召集各位臣子的家眷聚會玩樂,明著是皇家犒勞手下臣子,其實說白了就是相親大會。
藉由生辰啦賞花之類的搞個聚會,王爺們和各家的公子小姐都在此間展現出自己的才華,有人相中誰了,有幸的還被皇帝馬上賜婚,男方隔不久就會下聘迎娶。
在萬壽節的宴會上,皇上賜婚什麼的是很正常的。
所以李月季在萬壽節上遇到楊子韜等人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畢竟他們都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了。
楊子韜的視線看向李月季,見她眉眼低垂,俏生生的站在燕王羊暮雲的身邊,許是今天的李月季打扮的格外漂亮,他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他心想自己若能娶個像燕王妃那樣獨特的女子為妻該多好,只可惜燕王妃已經羅敷有夫了。
太子羊暮然和太子妃左氏幾乎是和李月季她們前後腳的功夫來到瞭望龍苑。
望龍苑很大很寬敞,亭台樓閣,奇花異草,小橋流水應有盡有,最難得的是苑中處處開滿了繡球花,地里種著,盆里栽著,有白色、紫色、紅色、黃色、橙色……甚至還有少見的蝴蝶蘭和木槿花,西府海棠,垂枝櫻。
此時,太子妃左氏已經和相熟的夫人小姐們熱絡的聊著,李月季因為和那些夫人小姐們不是很熟,就安靜的站在一旁的亭子里賞花。
左氏和兵部尚書的夫人賈氏聊的很熱乎,賈氏是兵部尚書王錫的繼室,她和左氏年齡相仿,二人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是很好的手帕交。
她們倆在一旁竊竊私語。
「一個鄉下來的農婦竟然有這麼好的命當王妃。」賈氏也覺得太子妃左氏說的對,燕王妃李氏太有福氣了。
「那有什麼法子,人家命好,還會溜須拍馬,連皇上都能——」太子妃左氏不屑的瞧了一眼李月季,冷嘲熱諷的說道。
李月季見太子妃左氏瞥過來的輕視眼神,曉得自己又被人議論了,而且還是一個得了紅眼病的人,這人還病的不輕。
李月季涼颼颼的眼神盯著她,心想左氏今個想對她怎麼著,若是左氏再對自己出手,自己就有辦法對付她!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隨著一個尖細的公鴨嗓音響起,苑中的眾人呼拉拉全部跪下了。
「眾愛卿平身!」這位就是當今皇上,年紀大了,可他樣貌威武俊朗,看起來年輕時也是個英俊男人。
他身邊的金貴妃頭戴八寶琉璃瓔珞珠翠冠,面貼珠鈿,正可謂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風嬌水媚,瑰姿艷逸。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如此美人兒,風華又絕代,怪不得那麼受寵!
金貴妃看了眼一旁的楊賢妃,她心道你雖然有個能幹的兒子,但是我也不差,我兒子也很厲害。
金貴妃瞅了瞅身邊略顯老態的皇上,心裡微微的有些憂心未來自己和兒子靖王羊暮璽的處境。
所有皇子之中,羊暮璽年紀最小,繼承皇位的可能性越小,自己雖然受寵,但是沒有得力的娘家,此刻,她很是羨慕楊賢妃,因為楊賢妃的娘家掌握著兵權。
「月兒,你怎麼皺眉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羊暮雲擔心的問道。
「不是的,我總覺得今天太子的臉色怪怪的。」李月季輕輕地挨近羊暮雲,小聲嘀咕道。
「他一直都是怪怪的,最近他被父皇訓斥,他不開心也正常的。」羊暮雲笑著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
「呃……」李月季想說什麼話的時候再說話,因為皇上開始說話了。
只見皇上威嚴的掃視了一番下面跪著的人群,沉聲說道:「各位愛卿平身,今日乃是萬壽節,多謝各位愛卿攜家眷親臨,諸位不必多禮,都請坐下吧!」
眾位大臣和家眷對著皇上齊齊叩頭恭賀:「臣等恭祝皇上萬壽無疆,國運昌盛,江山永固,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聞言,皇上笑著揚手叫起:「嗯,好,各位都起來吧,都坐,小安子,讓宮女們給各位大臣和夫人都倒上酒,今日朕很高興,大家舉杯共飲,祝我們大齊國泰民安!國運昌盛!」
諸位大臣夫人趕緊叩頭謝恩,跟著皇上舉杯同飲,這才各自回了座位。
然後開始獻壽禮。太子羊暮然送的是一個體型頗大的白玉雕騰龍大屏風,寧王羊暮峰送的是一柄精緻的羊脂白玉雕刻的極品玉如意,福壽長公主送了百位綉娘繡的萬水千山圖。
當燕王送的壽禮是一桶姜,令人心生幸災樂禍之意,但見一塊一塊的姜擺放成小山堆的模樣,這還是李月季給他出的主意,說是有一桶姜山,帶表皇上一統江山的意思。
一開始皇上不理解,心中很生氣,但是在燕王說了那個代表的特別意思后,皇上就龍顏大悅了。
大家都特別妒忌燕王,認為他用最便宜的東西打敗了那麼多昂貴的寶貝,都被氣的不要不要的。
李月季見了心中微微的有些得意,她是想到了自己看到的電視劇裡頭某個名臣給乾隆皇帝送的禮物,這才給燕王出的主意。
接下來是什麼歌舞表演,李月季看的興緻缺缺。
她覺得自己都有點犯困了,忽然好端端的皇上倏然暈倒了。
這下可把大家給嚇死了,特別是離皇上最近的金貴妃,她心中緊張極了,皇上剛還紅光滿面的,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不好了?
「皇上!皇上!太醫呢,太醫在哪兒?」金貴妃忙高聲咆哮道。
只是金貴妃沒有聽到什麼回應,只聽到太子摔杯子的聲音。
「砰」的一聲很響!
忽然呼啦啦的所有的侍衛都拿著寶劍或者長矛訓練有素的闖了進來。
「楊羌!你想造反不成?」金貴妃看見這麼個陣勢,便曉得太子開始想要奪位了。
只見楊羌瞄了眼太子羊暮然,拱手稟報道:「啟稟太子殿下,整個皇宮已經被咱們的人給控制了,驍騎營也已經掌控,還請太子殿下示下!」
楊羌一說完,只所有人都震驚了,太子這是想逼皇上退位的節奏嗎!
「楊羌!你!你!」金貴妃憤怒的指著他,那手指顫抖的不得了。
金貴妃口中的楊羌是楊賢妃的堂弟,任職御林軍副統領。今天御林軍大統領已經被太子黨控制住,所以此刻才會有楊羌的突然出現。
「貴妃娘娘!你懂不懂後宮不得干政!」忽然太子殿下羊暮然冷笑的盯著金貴妃說道。
「你——羊暮然——你想造反嗎?」金貴妃沒有想到太子會聯合楊家造反。
妃嬪們一個個嚇的花容失色,只有楊賢妃冷笑著看她們,她心想今天就讓你們知道我可以依靠兒子,你們卻不能!
「本殿這算什麼造反?本殿這是想讓父皇休息休息,讓父皇當太上皇多好啊。」羊暮然氣定神閑的說道,因為他和楊釗已經說好了,有楊家的支持,他覺得自己一定能政變成功的。
金貴妃看了一眼盛氣凌人的楊賢妃,曉得這對母子若是得勢,自己和兒子靖王的日子肯定不好過,當下忙使勁的想讓皇上醒來,於是她使勁的去推皇上。
皇上也的確醒來了,只是皇上嘴角流血,好似中毒的癥狀。
「皇上,你終於醒來了,擔心死臣妾了,嗚嗚……」金貴妃哭的稀里嘩啦的。
「羊暮然!你孽……孽子!來人哪,給朕把他拉下去關天牢……」皇上睜開眼一看這個情形,氣的龍顏大怒,顫抖著手指指著太子羊暮然說道。
「父皇,你有這力氣還是乖乖的等下到地府去罵我吧!哈哈哈……」是的,他讓人在皇帝的衣服上做了手腳,一開始那種毒香味道很淡,偶爾聞著沒事兒,但是今天皇帝穿了有毒的衣服還不算,還喝了很多酒,那毒香遇到酒香會更毒,所以皇上中毒流血也很正常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皇上……皇上是不是被你給害了?」梁德妃氣死了,忍不住站起來朝著太子羊暮然開罵道。
「父皇自己寵愛那麼多美人,身子早就被掏空了,怎麼能怪本殿呢!」羊暮然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暗中做了手腳,這不還大聲反駁道。
李月季沒有想到羊暮然竟然逼宮!
那麼羊暮雲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提醒自己了?
羊暮雲沒有說話,他只是伸手緊緊的握住了李月季的手。
羊暮峰見太子羊暮然這樣逼宮,心中非常氣憤,馬上大聲吼道:「你這樣不忠不義,戕害父皇,實乃卑鄙行徑,如何當得天子重任?」
文武百官也有不贊成的,但是礙於太子黨的氣勢和兵力,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
靖王畢竟年紀小,已經嚇的哭出來了。
燕王羊暮雲則心中冷笑,羊暮然以為這樣就能掌控全局了嗎?他毫無預兆的全身繃緊,俊眸中也深沉似海!全身氣勢駭人,每個細胞都處在備戰狀態!
「來人哪,把羊暮峰給本殿拉下去關了!」羊暮然決定大開殺戒了。
「斬本王?休想!」羊暮峰身形修長,自幼習武,他的武功也算小有所成,此刻危在旦夕,拼一下可能是圈禁,不拼是被殺。
忽然楊羌的身旁站著一個侍衛,忽然那侍衛揚手拆去髮髻,眼眸深的不見底,黑髮隨意的披散著,削瘦的身子看不出是男是女?
但臉上的肌膚卻有著嬰兒般稚嫩,咋看之下宛如女子,但是尖銳的聲音,和站在那兒散出的氣勢讓他知道來人絕不是大齊人。
這是太子羊暮然找來的幫手嗎?瞧著武功修為還挺高的。
燕王羊暮雲心中有點擔心這人的來歷,自己的那些人是否能把他給幹掉?
在場的文武百官沒有想到太子羊暮然竟然和江湖中人有勾結。
來人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鉤子,黑暗的顏色詭異無比!
此人渾身散發出陰森令人毛骨悚然的殘酷氣息!
李月季感受到了身邊的羊暮雲的不淡定,因為他握著她的手出了一些薄汗。
羊暮雲此刻心裡震驚,這是江湖之中人稱暗羅剎的鎖魂人,不認人情只認銀子。而鎖魂人擁有的索命鉤更是名不虛傳。
他曾聽師傅說過這把索命鉤,索命鉤法專對人的要害下手,招招狠毒無比,師傅談起這把鉤子的時候都嘆息不止,這索命鉤離開江湖有四十年了,今日竟然出現了?想來太子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
「月兒,不怕。」羊暮雲側目看著李月季,他朝著她做了個唇語。
李月季看懂了他想表達的意思嗎,她輕輕地頷首。
那人也看出了羊暮峰的震驚和害怕,來人臉上露出詭秘殘忍的笑。
「那就讓本王領教一下這索命鉤的厲害吧。」此時此刻,羊暮峰只能努力迎上,他的母妃在邊上著急的不得了,可是毫無辦法。
是以,羊暮峰全身一震,展開凌厲的招式向對方攻擊,當然來人不甘示弱,奮力出擊。
而羊暮峰瘦削的身影宛如龍捲風一樣翻飛似海浪,犀利狠厲的招式像狂風一樣毫不留情的鎖住了來人。
兩人的身影在半空中的旋轉對決!那快、狠、準的招式讓兩人的戰鬥圈起了層層氣流,讓周圍的人都看的不寒而慄。
終究羊暮峰不敵此人,敗下陣來。豈料,此人陡然痛下殺手,一下把羊暮峰給殺掉了。
瞬間鮮血直流,慘不忍睹。
文武百官的家眷們一個個的驚叫出聲,更別提李月季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現場版的血腥殺戮。
皇上看到這一幕直接被氣死,金貴妃哭的暈厥,其他妃嬪一想到皇帝死了,她們就要被新皇趕去皇陵守靈,她們大好的青春年華沒有了,於是一個個的放聲哇哇大哭了……
「啊!我的峰兒啊!峰兒!」梁德妃嚇的大哭,早沒有了之前的端莊形象。
「還有誰不服本殿繼承父皇的皇位?」羊暮然冷冰冰的出聲道。
文武百官之中膽小的人已經撲通一聲下跪山呼著太子英明睿智,當是繼位不二人選云云之類的話。這會子有人打頭,自然有人跟隨。
朝廷里一大半的官員都已經被太子黨收買,所以這麼多人支持太子羊暮然當皇帝也是被羊暮雲算到了。
「幾位皇兄可服?」羊暮然看著羊暮雲和羊暮璽。
「本王這臉早已毀容,早就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羊暮雲心想自己一定要先保證李月季的安全才行。
「羊暮雲!你瘋了嗎!」梁德妃心想憑什麼其他皇子還活著,自己兒子卻要死了,這不公平,她決定要挑起皇子們之間的戰爭。
「金貴妃,你兒子也應該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啊!」梁德妃如瘋子一樣的吼叫著。
「來人哪,把這個瘋女人給朕拉下去杖斃!」羊暮然見梁德妃這個瘋女人胡說八道,很是生氣,便吩咐侍衛道,此時,他還沒有登基呢,就已經自稱朕了。
「本宮可沒有瘋!先皇屍骨未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要將本宮杖斃,如此殘暴,怎能配做天子?」梁德妃氣憤不已。
「朕就是殘暴,你能怎麼著?」羊暮然可不怕她一介女流之輩,馬上讓人把梁德妃給拖下去杖斃了。
左相右相都是收了太子的好處,此刻他們就像是被鋸了嘴的葫蘆似的。
一下殺了兩人,大家哪裡還敢不怕死的上前去說。
羊暮雲心想先讓太子得瑟一段時間吧,自己一定會搶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的。
如此,羊暮然登基了,改國號為蒼龍。
羊暮雲因為表態過了,羊暮然沒有把他弄成圈禁,但是每天也派人監視燕王府的。
金貴妃所出的靖王羊暮璽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羊暮然下令金貴妃給他父皇殉葬,且把羊暮璽圈禁了,據說只給靖王吃剩飯剩菜,還給他取了外號叫屎殼郎。
「月兒,本王已經安排好了馬車,你連夜去我師傅那邊和芳姐兒他們匯合!不要拒絕,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考量!」羊暮然是決定要在一個月內完成自己的宏圖大志。
「王爺這般匆忙決定,新皇他知道了我走,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想你也被他圈禁!」李月季可不傻,忙擔心的說道。
「你放心,他不會把本王圈禁的!乖!聽話!」羊暮雲對她說道,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
「我已經安排人說你得了惡疾,必須送回莊子里去,莊子里的那個是易容成你的模樣的李月季,而你則被暗暗的送回我師傅那邊。盛京這邊將變天,但是月兒,我有分寸的,所以啊你不必為我操心!」
面對羊暮雲如此的說辭,李月季心中很生氣,可也沒有法子。
「月兒,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我是為你好。」羊暮雲安撫道。
李月季輕輕地頷首,她自己也不想成為羊暮雲最大的弱點。
夫妻二人達成一致目的后,羊暮雲開始部署。
李月季也順利的被送回紅鱒老人那邊,和芳姐兒他們匯合了。
李月季每天都讓聶恆雪暗中去打聽盛京那邊的情形。聶恆雪打聽出來的情形很嚇人,新王羊暮然倒霉之極,原來楊釗竟然生了叛逆之心。
原來楊釗軟禁了羊暮然,自己想登基為帝。楊賢妃不服氣,去楊釗面前理論,楊釗一劍殺了她,乾脆連羊暮然也下令殺掉了,太子妃左氏見羊暮然死了,自己也知道肯定活不下去的,於是絕望之下喝了鶴頂紅自縊了。
關於楊釗即位的事兒,大臣們怕死,一個個的不敢反駁,於是一個月後,楊釗順利登基,改國號為楚,年號混元。
混元帝楊釗開始在盛京大興土木造宮殿,廣選美女,令百姓們怨聲載道,困苦不已。
只是混元帝只當了41天的皇帝,盛京就開始不太平了。
因為燕王羊暮雲開始打著打倒昏君,清除逆黨的口號,帶著十萬冥騎軍一舉攻城,如有神助,經過一個多月的內戰,混元帝一撥人被燕王羊暮然斬殺。
燕王揭去遮蓋的丑顏,露出俊美的容顏,令文武百官震驚,既然五官端正,且他已經掌控整個皇宮,除了支持燕王羊暮雲登基為帝,他們還能幹嘛?
是以,燕王登基之後,沿用原來的國號大齊,年號永樂。
羊暮雲把母后遇氏的冤情給查清了,該殺的殺,該誅九族的誅九族……官吏方面能用的用,不能用的貶官或者罷黜。
楊家和左家都被滿門抄斬……
一年後。
紅土村村口的大槐樹下聚集了一撥人,一個個對著許里正貼的告示,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天啊,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咱們紅土村竟然出了一個當皇帝的人!許家真是有福啊!」有人艷羨的說道。
「岳氏最有福氣了,沒準兒可以當太后呢。」火嬸子瞅了瞅集味村的方向,說道。
「岳氏只是皇上的養母,你們想多了吧。」
「是養母的身份,那也很尊貴呢,真是羨慕死我了。」
「……」
岳氏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這麼多人羨慕著。
只是她在看到黃公公攜著聖旨而來,方才得知自己的長子許驚雲早已不在人世,心情悲傷之餘,但是馬上被皇帝的冊封聖旨給嚇的暈倒了。
是啊,岳氏只是一個小人物,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有個當皇帝的養子,那她能不嚇暈嗎?
醒來之後,向馬和她說,要她淡定,要她安心,不要多想,他們就在涼州這邊安安靜靜的呆著,若是去了盛京,肯定不習慣的,怎麼說都是涼州這邊舒服,也沒有那麼多規矩拘著。
岳氏心想也對,自己現在和向馬很是恩愛,雖然日子過的平淡,但是她覺得每一日都過的那樣幸福。
「雍國夫人,你真不跟著雜家去盛京嗎?」黃公公心想皇上可是派他來接養母岳氏去盛京呢。
「不去了,我已經決定一輩子留在涼州的錦城這邊,驚雲心裡惦著我,我很高興,我想驚雲也會理解我的。」岳氏喊習慣了許驚雲的名字,一時之間還改不過來。
「既然如此,雜家也不強求了。」黃公公心想果然被皇上猜中了,雍國夫人不肯離開錦城呢。
「黃公公,勞煩你幫我捎一句話給皇上,就說我們一家很感激他,他為我們一家做的夠多了,驚雲捨己為人,皇上報恩這幾年,我已心滿意足。」岳氏想了想說道。
「還請雍國夫人放心,雜家一定把話帶到。」黃公公輕輕地用手彈了彈拂塵,笑盈盈的說道。
「好……好……多謝黃公公……」岳氏心想自己現在被皇上冊封為雍國夫人,有月俸,有封地,有賞賜,自己還奢望什麼呢?
等送走了黃公公,岳氏再次淚流滿面。
「我們給原來的驚雲立塊碑,去請白鶴寺的和尚們來咱們家做一場法事如何?」向馬看岳氏流眼淚,不由得心疼道。
「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相公你對我真好。」岳氏動容道。
「其實你想想,咱們不跟著去盛京,回頭咱們兒子大柱不是有個當皇上哥哥的靠山嗎?往後誰也不敢欺負咱大柱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向馬去裡屋抱粉嫩的男嬰,笑著把男嬰往岳氏的手裡放著。
「相公說的極是,咱們大柱最是有福氣了。」岳氏聽了向馬這麼說之後,心情果然好了不少,現在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在了向大柱身上。
只是大柱此刻在哇哇大哭,岳氏知道這是要給他餵奶了,於是岳氏撩起衣服,忙把奶頭塞入他的嘴巴里,於是身為小嬰兒的大柱立馬不哭了。
「大柱乖乖,大柱乖乖,娘稀罕你……」岳氏等向大柱吃好了奶水后,就開始哄他睡覺。
向馬端著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一碗鯽魚湯,這是給岳氏吃了催奶用的。
向馬覺得這樣平淡的生活是他想要的,也是適合岳氏和他來過的,盛京那邊雖然繁華,但是遠離故土,不是他能接受的。
許驚雷和花氏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的不得了,當然黃公公也去他家宣旨了,還冊封許驚雷為閑散侯,有封地,有金銀珠寶,可把花氏高興壞了。
「不過,最運氣的就是李山竹了,科舉考了狀元不說,還給配了一門好親事,據說是榮國公的嫡長孫女啊,這李家真是滿門的榮耀啊……」花氏嘰嘰喳喳的說道。
「我說娘子你能不能不要煩啊!咱們家現在這樣富裕,你還有什麼可羨慕別人家的!我看是別人要羨慕你了!」許驚雷笑著對她說道,他知道花氏被這等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被砸的暈乎乎的了。
「嗯嗯,相公說的對,我怎麼忘記了,我現在可是侯爺夫人了,哈哈哈……」花氏笑的跟傻瓜似的。
「……」許驚雷看著她開心成這樣,頓時無語了。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憂,例如滿花爹娘,得知許驚雲竟然是新皇后,氣的那個叫捶胸頓足啊。
滿花爹娘還特地買了一斤豬肉去岳氏和向馬的家裡看向大柱,但是開口就要借錢一千兩銀子,岳氏一想到這二人的為人就不樂意借,就給婉拒了,滿花爹娘哪裡肯罷休,又哭又鬧的,而且還被向馬拿著掃帚給攆了出來,岳氏更是揚言從此和岳松花姐妹關係斷絕。
李月季的大姐李杜鵑一家也得了不少好處,也包括和李月季一家關係極好的林三郎一家,張屠戶一家、單氏一家,雅娘一家。
林三郎覺得自己非常有福氣不說,好端端的孩子娘一下變身為皇上冊封的文寧縣主,有封地,有月俸,有各種賞賜,連帶著他們林家也是與有榮焉。
許雪慧看著用奢華的雲錦製作的縣主品級的服裝,她伸手去摸了摸,輕盈而薄軟,自己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好的衣服穿呢,不由得激動萬分。
許雪慧和林三郎約定好了,等第二個孩子生下來后就一起去盛京。
李家來了盛京,李木匠老兩口在參加完李山竹的婚禮后,就帶著一車子的厚禮,在皇上女婿派出的一隊兵丁仔細保護安全,行了兩個多月才返回涼州城。
又是一年春天,李月季又懷上了。
「皇上,你說你不播種的!怎麼?怎麼臣妾又懷上了!」李月季鬱悶的想一腳踹死眼前這個厚臉皮的男人羊暮雲。
「這……這……這只是偶然……咳……咳……」羊暮雲也很鬱悶,在辜太醫給皇后李月季把出喜脈之後,李月季就開始絮絮叨叨的重複剛才這句話很多遍了。
「偶然!偶然!偶然!你騙鬼呀!羊暮雲,你怎麼能這樣,我已經給你生了三個孩子了,你還讓我再懷個小的!」李月季越想越氣。
現在後宮裡就她一個皇后,因為羊暮雲堅決反對朝堂官員提出的選秀充盈後宮,他是決定要和皇后李月季一生一世一雙人一輩子的。
官員們想把自家閨女塞入後宮的美夢破碎,自然一個個的把矛頭指向皇后,他們認為皇后善妒怎麼怎麼的,一瞬間流言蜚語直接沖著皇后李月季去,李月季得知此事倒沒有多大的反應,她認為畢竟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又不能去阻止的。
誰料身為皇上的羊暮雲聞聽此事,不由得龍顏大怒,他乾脆下令廢黜選秀制度,這讓那些提出選秀的官員們氣的捶胸頓足,後悔不迭。
時光飛逝,李月季懷孕四個月了,小腹微微的有些隆起。
牽著太子羊稷生與寶親王羊擎天兩個在御花園散步,她本就懷孕了,身子重,又很疲倦,沒走幾步路便嫌累了,更別提是有精力陪著兩個兒子玩耍,尋了一個八角涼亭坐下,李月季便讓宮人帶著羊稷生和羊擎天在不遠處玩。
兩個小傢伙模樣當真是一天一變,模樣長得越發像羊暮雲。
但是兩個人的性子卻是南轅北轍。
一個性子溫柔和順,但是有時候誰惹毛他了,一樣被他惡整一頓的,另外一個性子陰沉火爆,只是因為這二人年紀最小,身份又尊貴,宮裡下下上上自是萬分小心的捧著哄著,不免把兩人縱的有些無法無天,好在羊暮雲和芬芳長公主(即芳姐兒)父女兩個能治得住這兩個小傢伙,若不然這宮裡都要被他們鬧翻了天去。
歲月似乎格外憐惜著李月季,眼角眉梢並未被時間刻上分毫的痕迹,容顏依舊是嬌嫩如初,只是以往略有些溫婉清雅的氣質隨著歲月沉澱了下來,氣質越發的雍容華貴。
李月季的唇邊含著淡淡的笑意,看著御花園中兩個兒子似又鬧了脾氣,先是喋喋不休的爭論,接著是一個惹毛了另外一個,小孩子嘛,沒一會兒,就鬧將起來了!
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的,李月季見了,她不由搖了搖頭,阻止了流櫻要過去勸解的動作,笑道:「隨他們兩個鬧去吧!看的次數多了,本宮已經習慣了,他們呢兩小子啊沒一會便是要和好的。」李月季早已習慣了這兩兄弟天天打打鬧鬧,似乎真不打不鬧了,反倒是感情淡了一般。
兄弟倆是孿生兄弟,現在性格不一樣,也好分辨。
流櫻不免莞爾一笑,說道:「兩位殿下脾性雖然迥異,但是還真如娘娘所言,兄弟倆個感情甚好。」
李月季看著流櫻眼角的淺淺細紋,不由輕聲一嘆,問道:「真不打算出宮了嗎?你是本宮身邊的大宮女,不管到了哪家也不會有人敢怠慢了你的,做一個官夫人,不比留在宮裡頭伺候人要強。」如今李月季身邊也只留下了流櫻和墨香,香芹和浣蕊在去年便被她相繼嫁了出去。
流櫻一笑,見石几上的蓋碗中茶水只有四分滿,便添到了八分,溫聲道:「奴婢可不願意嫁人,反正奴婢外面也沒有什麼親人可惦記,比起伺候一大家子還不見得能撈到一句好話,還不如留在娘娘身邊伺候的好,開開心心的就這麼過吧,奴婢也極滿意了。」
墨香臉上帶笑,她贊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娘娘可別攆了奴婢出宮,奴婢和流櫻想的一樣,就願意留在娘娘身邊,伺候您一輩子就好。」
「罷了,你們哪天若是想通了,便與本宮說一聲,定然是要為你們仔細挑出一位佳婿的。」李月季微微一笑,見羊稷生和羊擎天一前一後的跑了過來,小臉滿是汗漬,便握著一方金銀絲綉牡丹花的手帕給兩人輕輕柔柔的擦了起來,輕聲道:「你們兩個坐著歇一會,可別到處亂跑了,這一身的汗,在被風吹了可要生病的,到時候又該吵著鬧著說不要吃苦兮兮的葯了。」
「嗯嗯,兒臣明白。」羊稷生笑著點點頭,心想我就愛玩,我就愛玩,母后你別管我,但是他只能在心裡想想,可不敢說出來的。
「娘,剛才我和大哥給你摘的花兒。」羊擎天伸手從袖子里變戲法似的抽出一朵粉色的花瓣繁複的牡丹花——魏紫。
「天啊,這是你父皇為我找到的名貴牡丹呀!」李月季唇角抽了抽,心裡還是很開心的,因為是兒子送的。
兒子這麼小知道要送花給自己呢,她覺得好幸福。
「月兒戴上這朵牡丹,真是人比花嬌!」羊暮雲打不遠處走來,一身明黃龍袍襯托的他器宇軒昂,俊美如斯,此刻他笑著說道。
「哼!」李月季因為再次懷孕,心裡還是有些不爽,偶爾在羊暮雲面前,還是會耍耍小性子的。
「月兒,朕來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說!芳姐兒說她想嫁給聶恆雪,你答應嗎?」羊暮雲想著閨女剛才和自己提的煩心事兒,說道。
「什麼?聶恆雪?她和聶恆雪?這……這年齡的落差也太大了吧!」李月季當即冷著臉反駁。
「朕也是這個意思,咱們芳姐兒這麼優秀,怎麼能嫁給朕的孝順師弟呢!暫且不提倫理關係,單單這年齡的落差,哎,所以朕已經和芳姐兒說了,朕希望她慎重的考慮一下……安國公家的世子白子謙,可是——哎!」羊暮雲此刻有一種可憐天下父母心的感覺。
「皇上,臣妾不答應!」聞言,李月季搖搖頭說道。
「不好了,皇上,長公主留書出走了。」伺候芬芳長公主的桂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什麼?她膽敢留書出走!本宮要……要……」李月季氣的說不出話來。
「月兒,常言道兒孫自有兒孫福!這五年來,芳姐兒如今十七了,還一直不肯出嫁,肯定心裡是在想嫁給聶恆雪吧。」羊暮雲解釋道。
「算了,她要尋找自己的幸福就讓她去找吧,皇上!你可不許派人四處找她!就讓她死在外頭算了!我就當自己沒有生這個女兒!哼!」李月季氣呼呼的說道。
「長姐……長姐她不會不回來的!」羊稷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就是就是,長姐昨個還說她要天天帶我去宮外給我買糖葫蘆呢,嘻嘻!」羊擎天馬上說道。
「好好好,朕不派人找她!」羊暮雲笑著點點頭,只好答應了。
李月季聞言,心中一喜,心想自己也是沒有法子,是為了配合芳姐兒的私奔計劃才這麼和皇上說反話的。
芳姐兒,娘希望你幸福,一輩子幸福美滿,願所有人歲月靜好!
更如你娘我這般的幸福,有一個愛你疼你護你的男人陪你一起!娘希望那個聶恆雪對你好一生一世,你們倆一定要很好很好……
羊暮雲的眼眸里是瞭然的洞悉一切,他心想娘子期盼芳姐兒幸福,其實他也是這麼想的,既然芳姐兒一定要選擇他的小師弟做相公,那他只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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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美人們久等了,實在是雪兒工作忙,好在終於在今天折騰出大結局了,今天是三八女生節,祝願美人們人比桃花嬌!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愛自己愛生活!也謝謝美人們對雪兒的包容,雪兒請假寫大結局老長時間了,沒有人催沒有人罵,雪兒心裡很感激,謝謝,咱們再下一個新文里見吧。美人們么么噠,雪兒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