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夕陽斜下,轉秋的季節說不出的涼。謫塵把汝樂送到她房間門口,閃身消失。心情稍稍平息的她,剛推開門便怔在原地,接著一股怒火從她的腳底直竄頭頂,掃了眼東倒西的房間,以及正與小小玩的不亦樂乎的若洛。

陰深深的聲音從一人一兔背後傳開:「你們在幹嘛?」

若洛有些僵硬的轉著脖子,回過頭看著炸毛的汝樂。有些尷尬的的「呵呵」乾笑兩聲:"那個·那個,不是你叫我照顧這隻兔子嗎?」

「所以你就這照顧的?」汝樂指了指自己房間歪倒的桌椅,以及地上凌亂的被褥及衣服。

若洛有些委屈的指了指縮在牆角的小白兔:「這不,都怪這隻臭兔子嘛!讓人家親親都不行。」汝樂滿頭黑線,感情把自己房間搞的亂七八糟,就為了一個親親?瞪了眼裝可憐的若洛,準備回過頭好好修理那隻兔子。

哪知一團銀白絨毛毛的東西便蹦到自己身上,抬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汝樂小巧的手掌,越舔越帶勁。汝樂有些無奈的看了眼一臉討好的小小。有時候真懷疑它是只狐狸而不是兔子,哪有這般靈敏的兔子啊?

輕輕的把小小放在一處乾淨的桌子上,邊捲起衣袖邊對著若洛嗔怪道:「堂堂天冥山掌門之女,就這副樣子,說出去別人還真不相信呢!」

若洛聽后,乾笑一聲便也捲起衣袖干起活來:「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取笑我了。真要說靠山,我爹爹還不及,你謫塵哥哥的一半呢。」「真的?你知道謫塵哥哥是誰?快告訴我,好不好?」汝樂有些激動的問道.

記得以前每每問謫塵哥哥是哪裡人,他總是避而不談。弄的自己一頭霧水?不就是個身份而已嗎?

「你難道不知道嗎?」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話了話,聯想到一次偶然機會,見到了謫塵殘忍的殺害了幾個蒙面人之後,打了個寒顫。冰冷的語氣帶著警告:「記住,你看到的足夠你死一千次。但,本太子不會殺你,本太子要你做件事···」

若洛趕緊轉移了話題:「啊!我差點忘了,你個死丫頭,怎麼想著與那亞兮打賭?還好你沒有事,否則真要遇上了妖怪,非吃了你不可。」「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況且還遇見這麼一隻可愛的小小呢。」

若洛眼底閃現一絲不明情愫,有些氣惱的大聲道:"那萬一真有個意外,你讓我與夢清怎麼辦?更何況······」何況謫塵太子要我保護好你,「否則要你生不如死。」冰冷的語氣帶著死亡氣息。意識到自己太激動,被汝樂盯的有些臉色緋紅,瞪了她一眼,轉身氣呼呼的跑走。

半夜三更,周圍的一切靜了下來。狼王復顏用神識探視了下周圍,確認安全后,小巧的身子跳下床,身子慢慢被白色的光點裹住,越聚越多。

最後,泛著淡淡如月光般的身影浮現。劍眉斜飛,濃如墨般的綠眼眸被邪氣的丹鳳眼裹住,高挺的英鼻,薄如刃般的藍唇輕輕勾起。白如綿雪般絲質衣裳襯的本就無暇的肌膚更加完美,玉質腰帶恰好的環在腰上。雕刻著狼模樣圖案的玉質吊墜,顯示出了他的身份。絲絲長發泛著淡淡銀光,無風自舞,邪與正的完美結合。

狼王復顏淡淡的凝視著床上熟睡的小女孩,她似乎還很小,十二三歲的樣子,嬌小紅潤的臉蛋,長卷的睫毛如蝴蝶般遮住熟睡的眼眸。小巧的鼻端,嫣紅的嘴唇。白皙的脖子微微露出被單外,似乎透著淡淡奶香。

猶豫了許久,復顏還是緩緩走至床前,蹲在汝樂床前。乾淨的靈魂氣息,瞬間勾起了他潛藏的狼性,綠眸瞬間被紅色侵佔,潔白的牙齒緩緩伸長。青筋爆出的手掌一把抱起熟睡的汝樂,尖銳的牙齒狠狠的刺穿她的脈搏,貪婪的吸食著她的血液。

刺骨疼痛,引來熟睡的汝樂一陣哼哼,被吸食過多血液的汝樂,費力的睜開眼睛,朦朧中似乎看到一個穿白衣的男子,在親舔自己的脖子。乾澀的喉嚨發不出一句話語,便被沉重的眼皮遮住了所有視線···

日上三竿,汝樂的寢室外擠滿了嘰嘰喳喳的弟子。「這汝樂是怎麼回事?聽說把早上去叫她的若洛,嚇得現在還縮在房間不敢出來呢!」

「你不知道嗎?據說啊,她臉色皙白被妖怪吸幹了血。」各種傳言直接在玉虛殿炸開。

室內,白色床簾垂喪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懸挂著,汝樂臉色蒼白身體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木千帆伸手探了探汝樂皙白的勁動脈,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很快恢復原樣。

面無表情的走到玉虛道長面前,點點頭道:「身體沒有一絲血,像是被吸幹了,但奇怪的是她的脈搏還是跳動的。」

「什麼?怎麼可能呢?」玉虛道長驚訝的眉毛都飛了起來。做為修仙的人,身子停止變化,血液也是不可再造的,沒有血就是活神仙也不可能還活著啊。眾

長老聽的毛骨悚然。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心裡直敲警鐘。要是變成什麼妖魔怎麼辦?最好先將噩夢扼殺。殺了她,寧可錯殺也不可錯放。

木千帆將眾長老的想法看了個透,心底不經鄙夷。更何況,把自己威逼利誘來的某人,還隱身在某處冷的可以凍死人眼神,盯著自己呢!

「各位長老,不必一副大義炳然的模樣,人家小姑娘只是「熟睡」而已。還不致於要一個,無依無靠孤兒的命吧?」

「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長老們被木千帆一番明顯的奚落,弄得滿臉通紅。

玉虛道長蒼老的眼神飛快的閃過一絲冷意,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在坐各位都是玉虛殿的前輩了,遇事就起爭吵,成何體統。」深深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悠然喝茶的木千帆,這小子,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自己一點都看不透了?

「千帆?你心繫弟子安慰,我很欣慰。只是你說的熟睡作何解?」玉虛道長不知到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更不知道這一向不問俗世的木千帆,突然「好心」的關心起弟子來,難道他發現了什麼?這才是自己最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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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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