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隱晦往事

第三十八章:隱晦往事

想起言泰之言,單王來不及擦額頭上流下來的鮮血,不停地猛磕頭,任由鮮血染紅了地面,渲染了幾分悲涼

「父王,請你聽兒臣解釋,兒臣是被冤枉的。」

「好了,別磕了,別弄髒了地。」皇上靠在龍椅上,閉了閉眼,到底是老了,有了慈悲的心腸,如若換做他年輕的時候,就算是他兒子,損了皇家的顏面,他定是不會過,「也罷,朕道是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多謝父王肯聽兒臣解釋。」單王又磕了一個頭,才緩緩道

「前段時間,兒臣聽聞,江遼那一代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連環殺人案,兒臣心下擔憂,夜不能安寐,一直想知道案情發展的如何,恰逢昨日在街上偶遇了李大人,兒臣便請李大人到船上閑談幾句,想了解一下案情如何,可誰知婢女在倒茶的時候不小心將水灑到了李大人與兒臣的身上,昨日天氣雖暖,還是秋風乍寒,兒臣便叫人去拿了一些衣物回來,就在我二人準備換身衣服的時候,可誰知刺客突然殺了進來,才會照成這般的誤會。」

「是兒臣未有考慮周全,應該回到府中換衣物,兒臣惹下了這般的閑言碎語,辱了皇家顏面,請父王恕罪。」

皇上看著言辭懇懇的單王,冷笑微不可聞「哦,是這樣嗎?」

「兒臣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撒謊。」

「孽子,到了如今這般時候你還不說實話,。」皇帝猛的站了起來,氣的拍打著桌子,因為氣急,忍不住捂著嘴咳嗽了起來,「你編,你繼續編,你真當朕老糊塗,居然敢編起謊話來欺騙朕,大膽,簡直太大膽了。」

站在一旁的福公公連忙拍著皇上的胸口「皇上息怒,龍體要緊。」

皇上無力的舉著手,「朕無事。」他顫抖著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單王「要不是碩王一早便帶來了人給朕瞧,朕還當真要給你糊弄過去,你道是厲害,圈養了這般多的男寵,強求豪奪,扒皮製扇骨,好好,當真極好。」

皇上拍著手,冷笑著「朕從來都不知道你的手段居然如此殘忍,單王,你太令朕失望了。」

單王睜大眼,不可置信的搖頭。「父王兒臣冤枉啊,兒臣若真的圈養了男寵,也不可能讓碩王逮個正著,兒臣沒有這般愚鈍。」他猛地磕頭,「請父王相信兒臣。」

昨日他怕透露了風聲,將他圈養的男寵全部都送到了密室當中,那密室只有他的心腹知道,況且他剝皮拆骨向來都是背著人進行,碩王是不可能知道的,難道有人背叛了他?

「你要朕如何相信你?」皇上面上閃過一絲難堪「他們連你隱私之處的有何標記都說的一清二楚的,你沐浴向來不用人伺候,如此隱晦之地怎會有這般人知道。」他嘆了一口氣,那件往事忽又浮現在腦海中。

周南十二年的那一年春天,他曾帶著年幼還不算是單王的趙粱越去狩獵,可誰知在獸場居然遇上了兇狠的大熊,侍衛護著他一路逃跑,趙粱越不小心滑了一跤,他見熊越來越近,如若帶著他逃跑,定是不能跑出去,一瞬間,皇上猶豫了一下,這時四周的侍衛見情況危急,立刻勸慰道。

「皇上,你先走,我們留下來保護皇子。」

皇上心一橫,兒子還可以在生,自己的命卻沒有了第二次,他便扔下趙粱越獨自逃跑了,等他帶著侍衛回去找趙粱越的時候,四周的侍衛都死了,而趙粱越的下體,血肉模糊,也病懸一線,後來雖經過御醫的搶救,活了過來,能夠正常的人道,可卻依舊留下了一道醜陋的疤痕。

他了防止這件事情透露,將知道此事的人全部秘密處決了,天下沒有幾人知道。

趙粱越因為受了打擊,忘記了此事,只是醒來時發現了那道疤痕,便自幼不喜讓人伺候他沐浴,連他的乳娘也不願意,呵,可是如今....

「不,這不可能,兒臣請求與他們當堂作證。」

趙粱越猛地搖頭,這件事他從未讓那些人知道,就算行房之時,他也會將他們的眼睛蒙住,雙手雙腿捆住,任由他玩弄,有一次有個男寵撞見了,事後也被他殺了,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知道,不,不可能。

「呵,作證,你難道還嫌這醜聞鬧得不大嗎?朕已經命人秘密處決了他們。」他看了一眼地上臉色蒼白的單王,閉起眼睛,幼年時,曾有愧疚於他,步步容忍,凡是優待一分,本想立他為儲君,如今看來還需要考慮,考慮。

皇上沉吟了一會兒一字一句緩緩道

「單王因病需修養,從今日起養病於單王府,不得傳召,不能出單王府,恐擾其養病心神,交回手中東城兵符,眾人不得看望。」

「不,不,父王..」單王一下子軟了下來,猛的搖頭,父王這是要禁他的足,他知道父王一定會處罰他,可未曾想到居然還收回了兵符,這京城兵符分四道,東南西北門,東門在他手中,西門在碩王手中,另外兩道皆在父王的手中,如今奪了他手中的兵符,這不是表明厭棄了他。

不,不行,如果碩王登上了皇位,他必定無活路。

「父王。」他跪著爬行向前拉著皇上的衣角。「父王,你自幼親手教兒臣,定知道兒臣的品行如何,父王兒臣真的是冤枉的」

皇上見單王還辯解,厭惡一閃而過,最後一點的耐心也消失乾淨

「來人將單王帶回府中休息。」

福公公看著單王不甘心的被帶走,嘆了一口氣,如今皇上漸漸年老,越來越不喜歡別人欺騙他,如果單王方才如實說,也許皇上就不會這般的惱怒,哎,單王終究棋差一招,不過,看來他選擇的人沒錯,如此輕易就讓單王被皇上厭棄了,當真厲害。

「福海。」

「奴才在。」

皇上無力的坐到了龍椅上,撫著額頭,疲憊道,「派人去把李尋秘密解決了。」皇家的威嚴,絕不允許有損。

單王府被帶回了府中沒過多久,皇宮便出來一群御林軍便將單王府團團的圍住,不讓任何人出入,「王爺得罪了。」御林軍副統領張羨冷著一張臉對單王道,「從今日起,無論是誰敢擅自出府,嚴懲不貸。」

「是。」

單王府的家僕緊張的看著這一番變故,單王府的管家,孫總管看著單王滿臉血,緊張的問著,「王爺,這是發生了何事?」

「御林軍為何要封王府?」

「王爺」

聽著這些呱噪的聲音,單王猛地呵斥道「閉嘴,如果你在敢多問一句本王便拔了你的舌頭,」他怒揮著衣袖,將自己關在房內半日,將所有的東西砸得四分五裂,他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朝門外喊道

「把言先生請過來。」

*

「大哥你棋藝真當是越來越好了,景邵又輸了。」顧景邵看著已經陷入死局的白子,苦笑的搖頭,放下了棋子認輸道,這連續下了四五盤,他卻只贏了一盤「大哥,今日這般的清閑?」顧景邵抬頭看了看天色,原來不知不覺一個中午都快過去了。

「前段時間大哥事情比較多,一直未得空來陪你,今日得了空閑,便來瞧瞧你。」他放下手中的黑子,看著已經輸贏明顯的棋局,冷冷一笑,單王如今你就如這白子一般,被團團圍住,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脫離這困局?

「大哥不必擔憂我,近日我的身體越發的好轉了,如今走了許久也不覺得累。」

「哦?真的。」顧煜豐看著一旁含笑的富春詢問道。「富春,景邵最近的身體是否好轉了許多?」

「回侯爺,二爺的身體最近確實好了很多。」

「大哥,你看我都說,我的身體好了很多了吧。」

顧煜豐見顧景邵露出了一股少見的孩子氣,不由的愉悅的低笑著「好,好,是大哥錯了,不該不相信你。」

這時,院外的一個小廝低頭走了進來,道「啟稟侯爺,相府的二少爺前來拜訪。」

「墨尋來了啊。」顧煜豐高興的起身「快去將他帶到這裡來。」

「大哥,有客來訪,那景邵便迴避了,「他站起來道」富春我們走吧。」

「這本就是你的院落,你迴避去哪裡?」顧煜豐一把按住他「況且,前些日子見你一直不見好轉,我便尋來墨尋替你你把把脈,你若走了,誰給他把脈呢,而且墨尋得到了南無先生的真傳,醫術高超。」

「我這人剛到,便聽到了煜豐你誇獎我,當真愧不敢當啊。」杜墨尋人未到聲便到了,話落沒多久,一片青衣便映入眾人的眼前,他面帶笑意,行走間,廣袖搖擺,風骨自成。「前些日子一直被瑣事纏身,一直遲遲未來拜訪,還請煜豐不要怪罪。」

「哈哈,墨尋又客氣了。」顧煜豐大笑著,「你這說的是哪裡話,你肯來,我已經是心懷感激,怎敢怪罪呢,」他指著站在身邊的顧景邵介紹道「這便是家弟,顧景邵。」

「杜公子。」

「景邵不必如此客氣,直接喚我墨尋便可。」

「景邵你坐下,讓墨尋替你把把脈。」

顧景邵聽話將手放在了棋桌上,「有勞墨尋了。」他淡笑的看著杜墨尋,眉眼絲毫未動,放佛無波無瀾,任由他把脈,約過半刻,他見對方收回手,神色不定,眉間透著一股愁容,立刻淡笑著寬慰道「直言便可,我的身體如何我自己的知道,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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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嫁到侯爺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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