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賤人要挾
五花八門的菜色，整整九九八十一道菜，阿祁卻只鍾情其中幾隻大如碗碟的雞翅膀。
哈喇子！忍住，矜持！
「阿祁，你喜歡的雞翅膀。」帝澈很順手的賞了阿祁一個雞翅膀。
阿祁欣喜接過，結果下一隻雞翅膀又來了。
「原來阿祁喜歡吃雞翅膀嗎？那多吃點。」衛子玠溫柔地笑著，輕輕夾了個雞翅膀給阿祁。
帝澈無不自豪道，「這丫頭的喜好我最清楚了。」
也不知道他這句話說給誰聽的，阿祁自顧自夾菜。
衛子玠沉吟半晌，最後笑道，「可惜師兄不能一直呆在阿祁身邊，師兄照顧阿祁很多年了，把阿祁照顧的很好，不過，我以後也會盡心儘力去照顧阿祁的。」
「……」帝澈覺得他笑不出來。
衛子玠的意思是，阿祁以後是他家媳婦，他自己會好好照顧嗎？
阿祁想她這時臉上應該出現一個小女人的幸福紅暈，但是她臉上一片蒼白，這紅暈要她硬擠真是擠不出來。
而且，她知道她絕對不能喜歡衛子玠，心裡難免煩躁，於是，索性裝作沒聽見罷，繼續吃飯。
菜桌子下，衛燕的腳幾乎要踩出一個洞來，臉上表情也不好看。
衛燕也不服輸地舉碗，「子玠哥哥，燕兒也要，你還記得燕兒喜歡吃什麼嗎？」
衛子玠一怔，筷子停在空中，想了想，一臉溫柔地夾了個魚翅給她。
「許久不和你見面，差點忘記了，燕兒好像是喜歡吃魚翅吧。」
其實他並不知道，只不過皇族對魚翅和雞翅的選擇還是很敏感的。
「多謝子玠哥哥，燕兒最喜歡魚翅了。」衛燕喜滋滋捧著碗笑。
阿祁盯著桌上一隻燒雞的屁股，倒是很想給她塞進去，不過她還是裝作溫柔，十分輕柔地給衛燕夾了一個魚翅。
「謝謝阿祁姐姐。」衛燕的笑容有點不自然。
阿祁只當沒看見，隨手給了帝澈一隻豬肘子，想了想，這樣似乎不好，有瞧見衛子玠盯著自己，再一抬手，又給衛子玠一隻豬肘子。
衛燕挑準時機，她忽道，「子玠哥哥好像不喜歡吃豬肘子啊。」
衛燕挑著眼睛看阿祁，裝作驚訝的樣子，但其實內里含著無盡的嘲諷意味，阿祁自然一眼就看不來了。
故意挑釁！
阿祁尷尬一笑，頷首低頭，「抱歉，世子，我不知道，這樣吧，不喜歡就不要吃了。」大方得體。
帝澈啃著豬肘子，一臉看戲的表情，他對阿祁究竟能忍多久很感興趣。
衛子玠撥了撥豬蹄子，臉上的笑像是漣漪一樣漸漸散開，忽地，他狠狠咬了一口，轉而對衛燕道，「燕兒和我太久不見，不知道我開始喜歡吃這個了。」
好給面子！
衛燕臉色難看，極力掩飾，對阿祁笑道，「未來嫂子終究是比燕兒要了解子玠哥哥的。」
阿祁愣神，「過獎了。」她瞧著衛子玠，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笑容，心底下鬆了口氣，但總覺得雞翅膀變了味，巴不得這頓飯早點吃完。
沉悶的飯局……
讓阿祁想不到的是，衛子玠請了一個戲班子，飯後還有節目，阿祁卻坐不住，三個人看戲，台上人比台下人還要多。
帝澈早早回去，他偷偷和阿祁說一句，「下次有這種可怕的姑娘，千萬不要找我來了。」
讓阿祁更意想不到的是，衛子玠中途匆匆離席，結果三個人變成兩個人，台上乒乒乓乓，台下一片沉默。
衛燕，阿祁不想和這個對她充滿敵意的將軍之女說話，這個女孩兒話中帶刺，對付起來很是麻煩。
誰知衛燕終究不會放過阿祁，她輕輕喊了阿祁，「阿祁姐姐。」
「嗯？」阿祁應了聲，實在無意搭理，「這戲很有趣！不過我覺得有些困了……」
她只是在想一個理由快速離席，眼睛都不願意抬一下。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門當戶對？什麼叫做天生賤命？」同樣，衛燕也沒抬眼看阿祁，語氣在一瞬間凍結。
源自她心儀的兩個男人都不在，無需偽裝。
「燕兒妹妹這話是什麼意思？」阿祁皮笑肉不笑，但衝動刺激著她的大腦，真的很想扇死衛燕。
說阿祁賤命？她以為她是算命的？
「不要叫我叫的這麼親熱！真噁心！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叫我？」
衛燕總算看著阿祁說話，但眼神十分鄙夷，「你以為，你這個山野村姑，配得上我的子玠哥哥嗎？」
山！野！村！姑！
阿祁一臉被踩到尾巴的表情，差點撕破臉，露出猙獰可怕的邪惡眼神。
衛燕喋喋不休，「不要以為姨父同意了，子玠哥哥也答應，你就真的能當衛國的世子妃，衛國，只有我一個人夠資格嫁給子玠哥哥。」
阿祁詫異，這丫頭哪來的自信？再說她只是今年初來乍到，喜歡衛子玠的話，之前這丫頭幹嘛去了？
衛子玠今年二十歲，這丫頭想要嫁給他，早好幾年就可以出手了！
「原來你喜歡世子。」
衛燕霍然起身，拿指頭戳著阿祁的肩膀，戳了又戳，「你知道就好，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要子玠哥哥娶你？」
阿祁有拿凳子打死衛燕的衝動！好生氣！居然拿指頭戳著她。找死！
不過，算了……我忍！
阿祁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總不能讓她戳出一個洞來，她表現得很謙卑，還特意鞠了個躬，欠欠身子，「小女子不知，但若是世子也喜歡燕兒小姐，我一定會退出。」
「子玠哥哥當然喜歡我。」衛燕趾高氣揚，「我要你離開子玠哥哥，今晚，馬上！我找人送你出城。」
現在走，還怎麼殺衛聒？這事沒商量，阿祁微微皺眉。
「阿祁要知道世子是否喜歡燕兒小姐，這樣我才會離開。」
「哼，賤婢子，現在不是讓你選擇，而是本小姐要你馬上離開，懂嗎？」衛燕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一臉，你這種螻蟻我看也不想看一眼的表情。
不由得，讓人，想抽她！
「……」
衛燕甩手，背影一滯，卻不急著走，用高傲的語氣甩下一句話，「話我撩在這裡了，你不走，本小姐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衛燕一步一抬頭地走出去。
戲台上還是乒乒乓乓地想，阿祁揉著腦袋，嘟囔著，「誰要搶你的子玠哥哥啊。」
阿祁拋下戲班子，這次回去，她沒用馬車，找了個幽靜的地方，竄上牆，飛檐走壁，一路狂奔，準備找帝澈蒙臉去偷襲衛燕。
非要打得她說不出話不可！
今夜皇宮裡似乎也很熱鬧，乒乒乓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