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師兄被打到重傷

8.第8章 師兄被打到重傷

阿祁找遍大使館都沒有找到帝澈。

她有些發慌,帝澈夜裡從來不會出去的,她擔心是不是那個衛燕動的手腳,但衛燕對帝澈不是有好感嗎?

何況,帝澈又不是泛泛之輩,帝澈善使劍,功力不俗。

「不會的,不會的。」阿祁搖著腦袋,打死她也不相信帝澈出了事情。

她揉揉腦袋,只覺得今天遇到衛燕真是不幸,頭痛不已,囑咐了侍衛幾句,帝澈不在,她一個人也不想找衛燕的麻煩,心裡卻把這事擱下,她徑直往卧室走去。

關上房門,阿祁警覺,有什麼東西在她床上!

血!滿地的血,鮮紅而耀眼,摻雜著些許銀色,應該是剛剛流出來的。

該不會是衛燕送來的驚喜禮物吧!死貓?死狗?

阿祁床上的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發出一聲悶哼的響聲,一個聲音虛弱道,「。阿……祁。」

聲音幽深虛弱,氣若遊絲,彷彿這兩個字就是最後遺言。

「師兄?」阿祁辨別出是帝澈的聲音,飛撲到床前,帝澈身上只蓋著薄薄的一層紗,身體幾乎被劍傷覆蓋,尤其胸口上劃上了兩個大傷口,交叉在一起,猙獰恐怖!

暗淡的銀光襯著血肉,帝澈胸膛上閃著銀色的光,竟是銀色的細密鱗片!

細看之下,地上,還有床上,都有著銀色的光輝,原來帝澈身上長著鱗片!要不是這些鱗片,傷口已然致命。

「是什麼人把你傷成這樣?」阿祁又氣又急,眼淚也掉了出來。

她的手指輕輕觸及帝澈身上的傷口,帝澈發出痛苦的聲音,看著滿地銀鱗,阿祁紅了眼眶。

帝澈深深吸著氣,「是……衛……聒。」

阿祁驚訝不已,「你去刺殺衛聒?」

原來今晚皇宮吵吵嚷嚷,竟是因為帝澈去刺殺衛聒,難怪衛子玠中途急著離開,但,帝澈的劍術高明,連師傅都讚嘆不已,如今居然被傷成這個樣子。

衛聒!何等可怕!

「你不要說話了,我去找藥箱來。」阿祁起身在房裡尋出藥箱,這藥箱是衛子玠給她送來的,想不到這時居然派上用場。

撥開帝澈身上的衣服一看,白皙的肌膚被染紅,帝澈咬著牙,不時發出「噝噝。」的聲音,樣子頗為痛苦。

阿祁不知道帝澈身上的鱗片是什麼,師傅稱之為龍鱗症,這可能是帝澈父母將其拋棄的緣由,但是,阿祁知道這鱗片剛硬如鐵,絕非一般的劍可以破壞的!

更何況在上邊劃出這樣深的兩道傷痕?

「師兄為什麼不和我商量就去刺殺衛聒?萬一你死了怎麼辦?」阿祁哭道。「你是我在衛國唯一的親人,也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人。」

眼淚打著床沿,帝澈發出痛苦的悶哼。

阿祁替帝澈上了葯,又纏上繃帶,但是帝澈的痛苦顯然沒有減輕,他原本清冷的眼睛被痛處佔據,眼波晃蕩不已,面部也些許扭曲。

帝澈一動不動,看著阿祁,總算一字一句吐出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這麼容易死掉,我還沒……」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還要娶個嬌妻,生幾個娃,這時候就不用和我開玩笑了吧。」阿祁破涕為笑,這才發現原來她一直在落淚,她一下子明白帝澈為什麼這樣說了。

阿祁抹了一把眼淚,帝澈神情稍微舒緩。

砰砰,這時有人敲了門。

「誰?」阿祁對著帝澈做了個噓的表情,躡手躡腳到房門邊上,往外看去,是侍衛。

是衛子玠身邊的侍衛!莫非!懷疑道了這裡?

「祁小姐,世子讓我來問你,今夜是不是有什麼不快,馬車也不坐,就徒步離開了皇宮,他想和你道歉,他有急事陪不了你。」

原來是這樣!阿祁鬆了口氣,沖侍衛道,「我只是身體有些不適,是師兄將我接回來的,請你告訴世子不用在意。」

得把師兄的嫌疑洗掉……

侍衛「哦。」了一聲,緊接著說了句,「那不打擾小姐休息了,世子另外特別叮囑,今夜有刺客行刺宮中,屬下被派到這裡守衛小姐,還請小姐放心,世子明日一定到這來看望小姐。」

「有勞。」

阿祁瞟了一眼,這侍衛站在離她房間很遠的地方,她鬆了口氣。

回頭就坐了帝澈旁邊,帝澈半眯著眼睛,顯然是累到了極點,阿祁微笑道,「你累了就睡吧。」

帝澈不解,「睡這?」

「師兄這麼大了還認床?」阿祁樂了,「還是說你睡女孩子的床,不好意思了?」

帝澈臉微紅,「總歸是不好的,阿祁不知不覺也長得這麼大了。」

「你今夜一定要睡在這裡。」阿祁也平攤下來,床上的血漬她已經清理乾淨,她悠悠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睡一張床,而且我知道師兄是把我當成師妹來疼的,何況。」

「你現在傷成這樣,和木頭一樣,動都不能動一下,外邊還有很多侍衛,你總不會覺得你這樣子還能從他們頭頂飛出去吧。」

「……」

說到這裡,阿祁愣住了,沒人回答,原來帝澈已經睡著,睡眠大概讓他暫時忘記了痛感,他已然沉沉睡去。

長長黑黑的睫毛,俊美的臉龐,自然給人一種寧靜安心的感覺,師兄長得還是不錯的!

阿祁啃著手,忍著摸他的衝動。

另一方面,皇宮深處,****已經平息,卻有一處大殿,還亮著燈。

大殿里是衛子玠,他正和衛聒在一起,父子獨處。

衛聒根本,毫髮無傷!他悠悠然,氣定神閑地對衛子玠道,「那一個刺客劍法還不錯,行雲流水不拖沓,比皇宮的侍衛強多了。」

衛子玠不解,「父皇為何不殺了他,還讓他逃出去?」

他的話半點沒錯,帝澈傷成那樣,衛聒毫髮未傷,照理來說,斬殺帝澈易如反掌。

笑,衛聒在笑,他四十開頭,許多事情都已經經歷過,感興趣的事情極少,不過他對帝澈顯然很有興趣,他道,「子玠,你可知道巫族?」

「巫族?兒臣聽說幾百年前天下還是一統的時候,巫族隻手遮天,但如今已經沒落,就算是現在的巫醫巫師,與當時的巫族也是大大的不同了。」衛子玠如實說道,「莫非父皇知道今天的刺客是巫族一員?」

衛聒笑意更深,「確是是沒落了,但沒落的卻不徹底,旁支里多少還有些有才能的人。子玠,你可相信,世上有龍?」

龍?虛幻莫測,無人親眼見過。

衛子玠搖頭,「我不相信有,那多半是世人瞎編出來的。」

「不,它大概是存在的。」衛聒站起身來,踱了幾步,轉身對衛子玠道,「我今日就看見了。」

「什麼?」衛子玠豁然起身,「那刺客是龍?」

「恩,不徹底的龍。」衛聒饒有深意地看著衛子玠,「你對那個叫做阿祁的女孩子很是喜歡是嗎?」

「是。」

「是否非她不娶?」

「恩。」衛子玠毫不猶豫點頭。

衛聒仰天嘆了口氣,「你我果然是父子,如此之像,也罷,我的那兩個仇人,想要殺死我,卻也不能輕易辦到。子玠喜歡做什麼就去做吧。」

衛子玠瞧著自己的父皇,只覺得他的背影蒼涼,無助,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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弒帝驚天:張狂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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