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葉天明默默地把手機和銀行卡撿起來，查看后將手機遞給何雙雙：「看看你這個手機，好多人連見都沒見過呢！還好，沒有摔壞。」

「在我眼裡，何總確實是個好父親。你也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羨慕你！何總雖然不能天天陪你，但是他為你花錢從來不心疼！還有，他見到你的那種笑容，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發自內心的歡喜，也是那麼讓人羨慕……」

葉天明的分析不無道理，何雙雙臉上的表情漸漸和緩：「好吧，就算是像你說得那樣，他對我好，很好。但今天是我18歲的生日，他不陪我對嗎？我這輩子可就這一個18歲的生日啊！」

「你說得也是，就是再忙，也不能忽視寶貝女兒18歲的生日啊！」葉天明順著何雙雙的思路沉吟著，「不如這樣吧，這個生日我給你過……」

何雙雙一躍而起，摟住葉天明的脖子：「真的，帥老師？！太好了太好了！」

葉天明不動聲色地摘下何雙雙的雙手：「想吃什麼？肯德基還是麥當勞？」

「切，人家已經是成人了！我要去酒吧，帥老師陪我去喝酒！」何雙雙撒嬌。

葉天明搖搖頭：「這是女孩子該去的地方嗎？」

何雙雙堅持：「我喜歡，我要去！我已經是成人了！」

葉天明看何雙雙「我意已決」的樣子，只好嘆了口氣，無奈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何大小姐！」

何雙雙展顏一笑：「走嘍！」

爸爸，我本來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在昨天的測試中，我考了全年級第十八名。我本來要留著等今天這個重要的日子告訴你，讓你跟我一起高興……

轉身出門的一瞬間，何雙雙輕輕在心裡嘆了口氣。

葉天明帶著何雙雙在一個霓虹燈閃爍的門口停下，葉天明說道：「到了，下車吧！」

「麥島西餐廳？這不是酒吧嘛！」何雙雙看著招牌叫起來。

葉天明拉開車門，做了「請」的手勢：「我的大小姐，咱們還沒吃完飯呢，這裡既有飯也能喝酒，不是更好嗎？」

何雙雙嘟起嘴，不情願地下車：「好吧，我的肚子真的餓了！」

兩個人走進西餐廳立即引起無數的注目禮，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清純漂亮，何雙雙為生日特地穿上的白色弔帶連衣裙，露出粉嫩的肩膀和好看的鎖骨，大大的、明凈的眼睛，讓她如一個快樂的小天使。

服務生迎上來，滿面含笑：「兩位嗎？請隨我來！」她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讚美：「兩位帥哥美女，你們真是太出眾了！」

何雙雙含羞看看葉天明，甜甜地笑了。

兩個人點完餐，葉天明又掏出幾張鈔票，遞給服務生，小聲吩咐道：「麻煩你去幫忙訂只蛋糕，再買束鮮花！」

服務生看看低著頭研究酒水的何雙雙，會心地點點頭：「好的，沒問題。」

不得不說這家西餐廳的服務真是用心，蛋糕和鮮花被一隊由十人組成的服務生送上，西餐廳的背景音樂也換上了生日祝福歌，整個西餐廳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無數女孩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簡直能殺死自己的男友。吹滅蠟燭后，葉天明將鮮花接過來，捧給何雙雙：「雙雙，生日快樂！」

「這是我過得最隆重最難忘的生日，謝謝你，帥老師！乾杯！」何雙雙舉著杯子，幸福地笑著，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滾滾而下。

面前的空酒瓶已經堆成山，何雙雙卻不讓服務生撤走，而是精心地擺成一個「心」型。何雙雙和葉天明明顯地醉了。何雙雙眼神迷離，痴痴地看著葉天明，喃喃著：「帥哥哥，我好幸福啊！」

「服務員，再來一瓶酒！」何雙雙招手叫服務員：

葉天明伸手去攔何雙雙：「別再要了。喝得不少了，再要就多了！」

何雙雙繞到葉天明這邊，用身體擠了擠葉天明。葉天明趕緊往裡挪了挪身體，跟何雙雙拉開距離。何雙雙調皮地一笑，也跟著往裡挪。再往裡面就是牆了，葉天明只好縮起身體，目不斜視。何雙雙「噗嗤」笑了一下，屁股往外挪了挪，但身體仍往他那裡傾。

突然，何雙雙冷不丁飛速地吻一下葉天明的臉：「帥老師，我今天很開心、很開心！」看著他緊張地樣子，她笑得更加放肆：「醉笑陪君三萬場，不訴離殤！」

夜深了，何雙雙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地在路上走著。無數的酒精在體內燃燒，兩個人都無比輕盈和快樂。何雙雙懷裡抱著玫瑰花，不時蹦蹦跳跳。

「帥老師，今晚我想叫你帥哥哥，可以嗎？」

「好吧，只要你高興，隨便怎麼叫！」葉天明的寬容大度讓何雙雙心花怒放。

「帥哥哥！」何雙雙大叫。

「哎！」葉天明答應地很甜。

「帥哥哥，帥哥哥！」

「哎，哎！」

「帥哥哥，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我……」

「我什麼我……今天是我生日，說你也喜歡我！」

「我喜歡你！」

何雙雙指著葉天明大笑起來：「你學我，不算不算……重新說！」

「好，我喜歡你，雙雙！」

「喜歡我什麼？」

「喜歡雙雙聰明，喜歡雙雙善良！」

「我不漂亮嗎？」何雙雙不高興了。

「漂亮，漂亮，這是明擺的嘛！」

「明擺不行，我要帥哥哥喜歡！」

「好吧，我喜歡雙雙漂亮！」

「好啊，好啊，我允許你喜歡！」何雙雙拍著手。她一隻手掛上葉天明的脖子，臉向葉天明揚著，陶醉地閉上眼睛。

路燈下，何雙雙的長睫毛如一雙收攏翅膀飛落的蝴蝶，微微顫動著。少女的體香混合著玫瑰花的甜香，撲面而來。葉天明禁不住低下頭，嘴唇輕輕碰了碰何雙雙嘟起的柔軟嘴唇上。何雙雙不鬆手，拉住葉天明，兩個人的唇黏在一起……

終於到了何雙雙的家。關上門，何雙雙雙臂掛上葉天明的脖子，喃喃著：「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葉天明身體一震，反過手來用力抱緊何雙雙。兩個人的嘴唇像磁鐵般相互吸引，不由自主向一起靠攏，然後就再也不願分開……

之後，葉天明拉開何雙雙的裙子後面的拉鏈，何雙雙解開葉天明的扣子……

之後，記憶成碎片……

早晨，在明亮的陽光中，何雙雙睜開眼睛，看著葉天明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甜蜜地一笑。

葉天明穿好衣服，似乎頭疼般的用一隻拳頭敲著腦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雙雙羞澀地用被子捂住臉，只露出兩隻眼睛。聽見這話撇了撇嘴：「該發生的，當然都發生了！」

葉天明一下子慌亂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昨晚喝多了，我沒想到……」

何雙雙朝葉天明伸出手：「帥老師，我要你過來陪著我！」

葉天明戰戰兢兢坐到床邊。何雙雙輕輕一笑，湊過來在葉天明耳邊輕聲說：「你打算怎麼辦？我爸爸請你來，是為了給我輔導學習，如果他知道了，連怎麼樣和男生上床，你都教給我了。你知道他會怎麼報答你嗎？」

葉天明閉上眼睛：「怎……么……怎麼報答？雙雙，我知道自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你不僅聰明漂亮，而且善良純真……但是我們的情況是如此懸殊，你爸爸是全是知名企業家，看看你住的、吃的、穿的就知道了……而我，只是一個窮助教……我……我不敢有非分之想，所以我拚命控制自己……我默默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一步步地增強自己的實力，直到有朝一日，有資格、有能力去愛你……」

葉天明半是表白、半是懺悔的樣子，讓何雙雙的心都碎了。一滴眼淚悄悄滑出她的眼眶。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捂住葉天明的嘴：「別說了。我很高興，你也喜歡我。我喜歡你，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喜歡上了，我急著把我的一切都給你……是我等不急了！」

「不，不，是我的錯，你還是個孩子，我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葉天明的表情是沉痛的。

「怎麼，你不喜歡我、不願意要我嗎？」何雙雙打斷葉天明。

葉天明急了，俯身抱住何雙雙。何雙雙伸出雙手抱住，葉天明加大了力度：「不，我喜歡你，我願意要你！」

何雙雙鬆了口氣：「好，我喜歡聽你這麼說。我要你對我負責！」

葉天明舉起一直手，表情變得莊重：「我發誓，我對何雙雙負責！」

「叫我雙雙……不，親愛的雙雙，說你要一輩子對我負責！」何雙雙得寸進尺。

「我發誓，我要對親愛的雙雙負責，一輩子都負責！」葉天明起身，單膝跪下，求婚般發誓。

何雙雙滿意地笑了，突然她想起什麼，起身從床頭柜上捧過媽媽的照片，「你要對我媽發誓，永遠對我好，永遠永遠不離開我！」

何雙雙露在外面的大半個**身體，如花兒般晶瑩嬌嫩。葉天明禁不住又是渾身一震，趕緊閉上眼睛。他鄭重地舉起一隻手：「我發誓，葉天明永遠對親愛的雙雙好，永遠永遠不離開親愛的雙雙！」

何雙雙滿意了，嘟起嘴：「你可以吻新娘了……」

愛情的滋潤、學習成績的飛速提高，讓何雙雙徹底完成了從醜小鴨到白天鵝的蛻變。

期中考試，何雙雙因為成績進入全校前二十名受到老師當眾表揚，並要求大家要向她學習。何雙雙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早樂開了花。

下課鈴一響，何雙雙背起書包剛走出學校，就迫不及待給葉天明發簡訊：「祝賀、熱烈祝賀帥老師的優秀學生何雙雙，期中考試以優異成績進入全校前二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