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完!
身後的異動,讓長孫守措手不及!
然而,他畢竟活了這麼多年,一貫的狡詐讓他提防著任何人,猛地一個矮身,身體如蛇一樣猛然竄了出去。
呂牧被冷汗澆透了,他竟然失手了!
「龍布!」長孫守斷喝道:「你想幹什麼!」
「哈哈——」呂牧大笑:「您老人家的反應速度可真夠快的,請恕徒兒無罪。」
「嗯?」長孫守皺眉,陰森的樹林中,他只覺得後背一陣陣的森冷,剛才的事情讓他差點把舌頭嚇得咬掉了,可龍布卻說是一個玩笑,這真的是個玩笑?
——老傢伙反應速度太快了,偷襲不管用。剛才長孫守的一聲斷喝,只怕要將呂鳳仙引過來了。
呂牧眼珠子一轉,忽然冷笑道:「剛才您講的那些我並不認同,所以我試探一下您的修為。」
「剛才若不是你沒流露出殺氣,現在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你還敢質疑我?」
「不敢。」呂牧一拱手,大聲道:「比起呂尊師,您還是不如。」
「你放肆!」
「弟子說的是實話,實不相瞞,我和你一起走,正是想試探你是否能比得了呂尊師,事實上您果然不行。」
「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我當然知道,您別生氣,我已經默認呂鳳仙為我授業恩師。」
「他有什麼資格!」
「您有什麼資格?敢和我一戰么?」
說翻臉就翻臉,這正是呂鳳仙的風格,看來這小子真的跟了呂鳳仙了,長孫守自覺被耍了,恨不得現在就和呂鳳仙大戰一場,聽到呂牧要挑戰,他也在氣頭上:「我讓你心服口服!」
「那您就壓制自己的修為,和我一樣在天人七重天,如何?」
「哼,這些話也是呂鳳仙教你說的吧,他是不是早躲在暗處想看我出醜?」長孫守也是個冷靜的人,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腦子一熱竟然答應了:「我就壓制到七重天會一會你。」
「呂鳳仙,你若在一旁的話,也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廢了你的好徒兒!」長孫守玄氣逐漸內斂,周身佛光放出之後,也慢慢地縮小了,現在他發出的氣息就是天人境界。
「我用六禪天會你七禪天,小子,這一次的教訓我希望你銘記終生,接招!」
「巨靈斬!」長孫守長大的體魄雖然被壓制在六禪天,氣勢依然不減,他自信憑著自己的戰鬥經驗可以橫掃這七禪天的小子,背後佛光大盛,他揚起一隻手居高臨下,一刀斬下。背後一團黑影超越巨大的灌木,立於天地之間,黑面黑身,如鐵塔一般,這一刀斫下,當有劈開山巒的氣勢。
呂牧心裡樂開了花,長孫守距離他只有二十步的距離,那狂霸的刀氣席捲著灌木林,樹木被連根拔起,刀氣摧破了夜晚,斬在了呂牧身上,只聽「咣」地一聲鐘響,這一刀破開了兩道金鐘。
長孫守的瞳孔驟然收縮,金鐘蓋頂,這是什麼路數?
他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在懸空寺出盡了風頭,是他?
不好,上當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呂牧殺出大雷音寺的三世火焰刀法,一刀迎面而來,刀影上是熊熊燃燒的青銅禪火。
他反應不可謂不快,這個反應在呂牧的見聞里已經沒誰了,實在太快了,身影掠開,刀氣也消失了,一聲慘叫之後,長孫守迅速躲開了,但也付出了一隻手的代價。
右手連根斷去,刀氣還劈在了腰上,一個駭然的大口子在涌著獻血。
這聲尖叫引來了呂鳳仙和呂牧的傀儡。
長孫守目眥欲裂,怪吼道:「惡徒,老夫今天讓你下十八層地獄!」
法身境界的修為完全爆發,巨靈踏步而來一腳將呂牧踩進了地底,呂牧被氣勢撞得差點吐血,等那隻腳撤出去之後,呂牧藉機遠遁,忽然,那巨靈縱身一躍,兩大巨斧一前一後形成了兩道旋風,刮著鋒利的冷光,打的呂牧翻滾在地,鼻子之中噴出兩道血線,他心裡緊張極了。
「我扒了你的皮!」長孫守收起神通,腰間獻血奔涌,他臉色漸漸蒼白起來,剛才的怒氣讓他沒有及時療傷,這下傷勢更加重了。
呂牧此時冷笑一聲,天眼一開打得長孫守慘叫著伏在了地上,呂牧還無恥的逃到了天上,大喝道:「尊師,您這是為何?」
「長孫守!」傀儡的聲音就在附近響起:「你敢!」
話音一出,一道金光照射而來,空中那傀儡擎著大日鏡照殺而來,大地被掘開了數百個口子,長孫守重傷在身,反應遲鈍,被大日鏡殺的鮮血淋漓,幾乎氣絕。
「慕容兄,手下留情,還未問個明白!」呂鳳仙飛掠而來,見長孫守幾乎氣絕,心裡頓時不是滋味,立刻喝道:「龍布,怎麼回事?」
呂牧裝作憤怒道:「適才呂牧忽然出現斷了他一隻手臂,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他發瘋了一樣開始殺我,而呂牧已經遠去。」
「他果然還潛伏在這!」呂鳳仙左顧右盼,連連跺腳道:「該死的狂徒!」
呂牧道:「現在怎麼辦?」
「你在這照看他,我和慕容兄去追他!」
「就在那邊!」呂牧指了一個方向,呂鳳仙衝天而起,背後雙戟拿在手裡,連續殺出兩個月牙形的月光,冷氣讓樹木凍結,整片大地被掀了起來,這樣地毯式的搜索的確不夠宗師風範,但現在已經是沒有辦法,身後的傀儡也擎著大日鏡裝作搜索,對大地進行了一番轟炸。
帶兩人走遠之後,呂牧冷笑一聲,來到了長孫守的面前,對方連嘔出三口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持國天王和你的關係不錯吧,可惜的很,這個酒席就吃不成了。」
「咯……咯……」
「你說什麼?」呂牧笑了笑:「您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太痛苦,酒席讓晚輩代您去,不過還得借您身上一樣的東西作為禮品,嗯,就用你的頭,你說好不好?」
手起刀落,呂牧撕下衣擺裹住頭顱,飛身而起,忽然大喝一聲:「殺!」
「轟……」
遠處響起浩大的震動,大地像是被眾神佛轟碎了一樣,巨石飛濺,火山奔涌,黑夜之中,光芒如雷電閃爍,時明時暗,兩道人影飯費喝罵,正往這裡殺來。
但見兩道黑影周圍佛光紅光交相輝映,佛影山在天空之上,行動如巨車碾壓金鐵一樣,呂牧踏虛一看,原來傀儡偷襲得手,一刀斬下了呂鳳仙的頭顱,但沒想到呂鳳仙竟然還有秘術,頭顱還活著,空中兩隻短戟配合著頭顱和傀儡打了起來。
翻天覆地,滾動如雲。
呂鳳仙張口吐出百萬戟兵,殺氣讓黑夜撕裂,血水翻湧;傀儡擎著鏡子,由一隻佛陀托著,金光一閃,打的頭顱滴溜溜直轉,那傀儡周身也被斬得獻血如雨,兩位法身境界的老祖在空中你來我往玩起了命。
呂鳳仙到死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呂牧做的怪,那隻頭顱里寄存的靈識被打得漸漸萎靡不振,趁此機會,呂牧飛掠而至,大涅槃經運轉,禪火鋪天而下,那隻頭顱在火中左衝右突,發出一聲聲不甘的吼叫,
手印不停地轉換,呂牧被戟兵殺的練練坐定不住,小世界一翻將頭顱罩了進去,六道輪迴連番的對其進行轟殺,禪火翻滾,吞天灼海,沒有十個呼吸頭顱里的靈識就被燒得乾乾淨淨。
青光一閃,頭顱翻落大地,如流星一樣帶著長長一道火光。
那頭顱不愧是法身境界,簡直比金剛還硬,最後沖向他的時候,還將他撞出百米之遠,最後終於如同球一樣滾落大地,落在塵埃之上,滾入大地裂縫的岩漿之中。
風呼嘯,夜悲慟。
呂牧衣擺被吹起,心中似乎有猛獸撞擊一樣,緊張的情緒遲遲未落,雙手的青筋有力的跳動,眼前無盡的黑暗給了他無比可怕的勇氣。
這種勇氣註定要燒了東方天!
呂牧拎著血粼粼的頭顱,發生的一切事情還歷歷在目,少年時代的流亡,青年時代的奮鬥,他奪回了自己的一切,並且收穫了友情和信任。%0B%0B楚歌,陸念慈,薛一斗,無間道的老爹,大伯和大叔,茫茫世界,人猶如滄海之一粟,時空之蜉蝣,縱使生命短暫,亦有巔峰時刻,呂牧知道,他的巔峰時刻就在眼前,這註定是他的時代。%0B%0B兩顆佛珠,達婆,瘋聖,屍皇,十大故地,懸空寺,這之間存在的聯繫他還沒有解開,古禪時代和他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是否會陷入這場延續了萬年的爭鬥?%0B%0B這場修行的最後是否還有另外一個境界,這世界又是什麼樣的?%0B%0B如今他站在三十三天的巔峰,已經開始想象恆河流域的樣子,那令人嚮往的佛家聖地,令人敬畏的繁複佛法,無數的聖地,無數的雄傑,將帶來什麼樣的故事?%0B%0B真的猛士是誰?%0B%0B天生我才,投入世間,我們背負著與生俱來的重任,去探索生命和人力之間的妥協點,天地能否為我們妥協?%0B%0B答案是未知的,因為我們生在世間,人與人之間都再難妥協,只能去爭。%0B%0B佛家講無爭,顧不得,念不到,我們的腳步他在這塊土地上,是要往前行走的。%0B%0B目的地:天眾域東方天。%0B%0B目標:使勁鬧他!%0B%0B%0B%0B%0B——本書前部分完結——%0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