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這不是黑夜是什麼
「呯！」
兩枚子彈在空中相撞，發出耀眼的火花。
碎裂的幾乎不可見的冰塊殘渣在空氣中浮現。
尼祿毫不遲疑，第二槍瞄準了渡邊的眉心。渡邊輕輕一揮，子彈被手中的槍擊中，改變了方向，徑直鑲入天花板中爆破開來，碎落的泥土一塊塊的掉落。
第三槍被渡邊一個側身躲過，牆壁上也流下了一顆子彈爆炸后的痕迹。
「威力不錯……」渡邊評價道，除了第一槍，他一直就沒有扣動扳機，僅僅是一幅防守的姿態。
「嘁……」
一聲不知道代表著什麼意義的聲音，尼祿連開三槍，卻都在飛行途中統統被渡邊擊落。
「呼……」挑釁一般，渡邊輕輕地沖著槍口吹了一口氣，像是要吹散原本就沒有存在過的煙霧。
「看來這個玩意對你沒什麼作用……」尼祿望著和剛才一樣在空氣中漂浮的碎冰渣，望了望手中的槍，說道。
「發現的不算早。」渡邊好笑一般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用這支手槍感覺也像是欺負小孩子，一點意思都沒有。」
「那麼……你剛才的那把刀呢？」尼祿撿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完整的騎士團統一配備的大劍，矗在地上。手腕詭異的扭動了一下，劍身噴出了紅色的火焰。
「我不喜歡別人說我欺負小孩子……」說罷渡邊投影出一把和尼祿手中一摸一樣的大劍，學著尼祿的樣子扭了扭，當然，沒有使用訣竅，不會有火焰噴出來。
「我可是很討厭這個稱呼！」尼祿揮劍而上，「而且我可不想被一個比我還要小的人這麼稱呼！」
「還真是個不冷靜的孩子……」渡邊揮起手中的劍，擋住了尼祿臨空而下的一刀，「我倒是覺得我的心理年齡會比你成熟很多……」手中發力，將尼祿狠狠的推了出去。
劍上火焰還真是有點讓人不舒服呢……
渡邊無奈的搖了搖頭，沖向剛剛被推來，現在似乎還有點站不穩的尼祿。
力量上的交鋒，完敗……
速度上，也完敗……
尼祿費力的招架著渡邊的進攻，握劍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麻，看上去似乎比他還要年輕的少年體內蘊藏的力量讓他驚訝。雖然曾經在那裡的天台上見過一面，但是終究還是對他估計不足啊……
不知不覺之中，尼祿已經被渡邊逼往牆角，幾乎無路可退了……
連續的下劈，尼祿的手臂中的神經似乎已經被這連續不斷的撞擊折斷，開始僵化……
眼前原本在上方的劍光忽然一閃。
遭了……
手中的劍猛然受到下方傳來的大力，將早已握不穩的劍擊向天空。
少年的臉龐冰冷而漠然。
毫無停滯的一劍刺向心臟。
會死的……
藍光忽然在渡邊的眼前爆發出來。
手中的劍刺中了原本尼祿被繃帶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右手，現在繃帶已經被魔力徹底震碎，如同長著鱗片的手臂散發著藍色的光華……
「……」渡邊眯著雙眼，仔細的望著這隻手臂。
「嘩啦……」
天窗被擊飛的大劍徹底砸的粉碎，打碎的玻璃如同雨水一般落了下來。
尼祿猛的揮手，將渡邊震開，握住了從空中落下的大劍。
「原本我是不想用他的……」尼祿搖著頭，「不過既然你看見他了，恐怕就要付出點代價了……」
渡邊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不遠處，望著尼祿的手臂，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輝。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
心底有一種莫名的不安，尼祿望著不遠處的渡邊，看不清表情的渡邊。
【像是……即將吞噬一切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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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
與剛才不同了……
這是尼祿最深切的感受。
到底是哪裡不同了呢，倘若要如此問的話，除了變得莫名的表情和不再說話之外，氣息也變得極其危險，但是其中又似乎蘊含著某種鎮定的元素，兩種感覺結合在一起的感覺著實怪異無比。
感覺像是失去了自主意識一般？
此刻渡邊的劍砍在右手之上，幾乎從未感受過的痛楚居然從右臂上傳來。
不過已經無用了……
速度與力量的不斷加強也好，右臂的痛楚也好，對方的劍卻已經完全沒有了章法。
又一次抓住了一個破綻，尼祿徑直闖入了劍影之中，右手飽含著全身的力量砸向了渡邊的臉龐。
大劍砍在了右手之上，劇烈的疼痛讓尼祿有點難以忍受。不過拳勢絲毫不減，結結實實的轟中了渡邊的臉龐。
如同炮彈一般飛出去的渡邊撞在了教堂中心的巨大石雕之上，石像的中心被砸了一個大坑出來……
渡邊擺動了了一下雙手。
覺得不保險的尼祿已經拔起地上的劍，穿透了渡邊的胸膛……
「結束了么……」
望著似乎是掙扎了一下的渡邊，尼祿深深地喘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嘩啦啦……」
金屬的碰撞聲。
尼祿回過頭，但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吃了一驚。
地上所有還完好的大劍全部漂浮了起來，立在已經被他釘在石像的男子身前。
「這是什麼啊……」尼祿自言自語著，「簡直是……糟糕透了……」
劍鋒不知何時已經指向了尼祿，被大約數十把大劍指著的感覺讓尼祿感覺到詭異無比。
「這是……什麼啊！」
大劍如同有著生命一般圍繞著尼祿旋轉著，一次性要兼顧這麼多把劍的確是一件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
同時發動攻擊……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地點……
躲不掉……
即使已經到了極限，也是難以躲開全部的……
速度快得令人驚訝……
是你做的么……
大腿和左肩被兩柄大劍深深地刺入，尼祿望著被釘在雕像上的看不清臉的少年，在心中默默的問道。
如同黑夜一般，吞噬一切的氣息在這空曠的教堂中蔓延著。
淹沒了一切……
如果這是我的結局的話……
尼祿抬起頭，望著頭頂被打破的天窗中漏下的陽光，想著……
這不是黑夜……是什麼……
PS：我還活著……
再PS：別人家裡的電腦……
再再PS：我回老家不是為了結婚……
再再再PS：下一章更新依然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