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夫妻洞房,乃是天經地義

211 夫妻洞房,乃是天經地義

211夫妻洞房,乃是天經地義

這一室的紅,紅帳錦被,朱窗囍聯,加上他紅蟒衣袍,在這火紅撩人的燭光下,即便他一臉白粉,也絲毫無法減退他原本的俊俏完美。

突然的,小魚想,兩人之間就這般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過一生也是好的。

他的嘴唇輕輕一扯,一沉吟,「娘子,過來給為夫洗臉。」

小魚微微一怔,恍惚間竟然真成了他的名正言順的娘子,他這聲「娘子」,只比「愛妃」什麼的稱呼更為親切,而這種事,身為妻子的她,應該是無須丈夫說該怎麼做的。

她低低「哦」了一聲,拿了一條擱在臉盆架子上的帕子,擰了擰,走到他面前給他一點點地細緻地擦臉,中間又換了幾次水,才讓他的臉變成之前的乾淨。

她站在他身側,看到他頭頂髮絲上的麵粉,輕輕地去拍抖那些麵粉。

猛的,他捉住她替他擦弄的手腕,將她身子一抱,拉著她讓她坐到他腿上。

小魚心眼又是一跳,桌角香爐煙熏暗香,她的手不覺一緊,而他看著她的眼神溫柔似春風,又像溫潤似藍海,似乎含著脈脈溫情,她不知他這是怎麼了?此刻是真情還是假意,她總是摸不透他。

聽得他輕柔地說,「頭上不用弄了,隨它去吧。」

他太過於溫柔起來時,總是教她會害怕多想,這些日他待她也總是太過溫柔,而她的心也總是渴望著多靠近一點,再多靠近一點……靠近這般溫柔的他。

又忽然,他的手指壓到她唇上,重重摩挲起來。

他的指上的繭子有些厚,那是一雙常年握劍的手,她的心登時便也像被這些繭子重重摩過,輕輕戰慄起來。

他口鼻間夾雜著醇香茶酒氣的呼吸氣息與檀香纏繞在一起,不如他語氣的柔和靜斂,而是急促地攏住她的臉龐,她不覺微微低頭,而他在她腰間的手輕輕蠕動著,有意無意地勾弄觸碰到她的胸廓,小魚的身體有些酥.麻,而她的心卻是綳得更緊。

其實,說到勾.引,這男人比起任何人都熟練。她不禁去想,這男人究竟睡過多少女子,才練就的這種勾.引人的本事?

「夫君,你這是在勾.引我么?」小魚有些按捺不住地問。

他卻是風輕雲淡地一笑,「你我夫妻,何須勾.引?夫妻洞.房,乃是天經地義。」

說著,他的手已經來到她的汝上,整個罩住,小魚身子又是重重一抖,心底泛上淡淡反感,直想躲避開,卻教她強自鎮定地接受。

已是夫妻,又何須再做無力多餘的掙扎,對於他這種人,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會暴力,說不定他剛才的溫柔會頃刻不見,變成用力地蹂.躪,他看上去溫潤謙厚,實則是喜歡以暴制暴的男人。

便任他柔柔地捏上一會罷,就當有人免費給她做豐匈按摩。

他的手又從衣衫下面鑽進去,揉捏了起來,指腹划弄過她汝.尖,又是一陣粗糲繭子帶來酥柔輕刺感。

他看著她,看著她臉上一點點地在他的手下泛起迷人暈染的紅,他唇角劃過笑意,手指停下來,從她嫩汝上抽離下來,低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小魚,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過會朕便來。」

說罷,便抽身而起。

小魚在揣摩著他的這句話的深意,叫她早些休息,也許今晚就不過來了。

她的身體明明還殘留著他手的溫度,可她的心卻一下子涼了下來。

似乎,這人陪著她玩鬧洞房,在她身邊作陪這麼久,就好像是為了這一句作鋪墊而已。

今日楚長歌過來了,心中必定不好受,他這時出去,必定是要安慰那個女人吧?

小魚覺得這個男人果然是藏得最深的,對於女人,他尺度總算拿捏得恰好。

只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本該是洞房花燭夜,卻獨守空房,那是怎樣的心情?她真想深深問一句,作為男人的你,可能理解體會?

可她又能說什麼,那個女人才是他最愛的女人。

既是如此,何不讓她走得洒脫?

終是,她只是微笑著,用她最美最大的笑容來遮掩她內心淡淡的傷痛,輕輕點頭,「知道了。」

她望著他離開,頭也不回。

*

「將軍……」蕭以冬從後面輕輕跟上,白韶掬慢悠悠轉身,眉色飛揚,「怎麼,你這麼窮追不捨,是想本將軍在這裡好好寵愛你么?」

不知這人何時成了是輕.佻公子哥,而他那雙盛世無雙的艷眸里藏著些戾氣,她不是不害怕,微微握了握手,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盯著他手上的酒壺,還是咬唇輕柔道:「你腳上傷未好,還是少喝些酒為好。」

「何時,本將軍需你來管教?」

她又咬了咬唇,看著他眉眼一寸一寸厲下去,心中疼得緊,有些難以喘氣,「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愛我!是與不是,蕭以冬?」攸得,他望著她低笑而過,她心上一緊,又再次大喝了一口酒,豪放地隨手扔了拐,朝她一步一步走來,晃晃悠悠,她見他要摔倒的樣子,便上前去扶。

可這一扶,他便順勢將她圈入懷裡,緊如固。

這人帶著酒氣的甘松香味猛地襲來,她心中慌而亂,要去推他,他卻壓來,將她抵在就近的杏樹樹榦上,他精壯沉重的身子壓著她,毫不避諱,讓她輕喘起來。

她不安卻尷尬地說,「將軍,這還是在宮中,你我這樣,總歸不好。」

他卻是毫不介意地一挑長眉,龐大身子又壓下幾分,壓得她心頭碰碰飛跳,「蕭以冬,回我的話,你愛我,是與不是?」

蕭以冬不敢去瞧這俊美邪艷的男子,其實不用瞧,也知道他現在的模樣是吃定了她一般。可是,她不否認,從他們成親那日始,他把她壓在身下,他的臉、他的氣息不單單撞進她的眸里呼吸里,更是撞進她的心裡。

可,愛這人又如何,不愛這人又如何?他心裡的人從來不是她蕭以冬。

見她的膽小與躲避,他嘲笑起來,「也莫怪你在白府會常受夏婉安欺負,你愛一個人,竟連承認都不敢?」

她心中一刺,唇咬得更緊,只是依舊不敢開口說喜歡這人,不是膽小,只是怕他嘲諷更深,難受的只有她自己。

「爺,你將我放開吧,今日宮中人多眼雜,叫人看見了對你不好。」

「有何不好?你不是已是本將軍的女人了么?」他笑得輕浮浪蕩,忽然想起第一次臨.幸她時床單上那抹刺目的紅,「可還記得你第一次是多麼主動?」

這是唯一一個與他多次交.纏的女子,哪怕連夏婉安,也只是在被下藥后睡過一次,若非她模樣與小魚有幾分俏似,又豈會讓這女子得逞?

這時,蕭以冬卻是羞憤起來,通紅的眸瞪向這人。這人是她夫君,她是喜歡這人又有什麼不可,但這人怎能如此羞辱她?

她是替嫁過來的,就活該受這份罪么?

「將軍,若非你逼迫於我,我又怎會主動?以冬本是蒲柳之身,若是有的選擇,也未必會進白家大門。」

白韶掬的眉猛地一擰,「如此說來,你已與本將軍成親這麼久,仍心不甘情不願?」

不是心不甘情不願,是無奈,她欠了皇上恩情,必須還,她是他的妾室,就逃脫不了。

「我聽說將軍給了夏姐姐一份休書,如若將軍也給我那個東西,我想——」

不容她說完,猛地,一股帶著混醉酒氣的唇堵住蕭以冬的,這人霸道地闖進,如他要了她的那晚,而這時,他卻帶著盛怒。

她睜大了眼,獃獃地望著他,這是他第二次吻她,同樣是喝酒的情況下,但是幸好,沒有喊他心上人的名字。

「蕭以冬,即使我不要你,也不准你嫁給別人!知道么?」

他這是在宣告主權么?

蕭以冬不了解這男人,為何他待秦小魚如此溫柔,待她卻是如此殘忍,她並未欠他什麼?

她的手指摳進身後的樹榦,枯木屑嵌入她的指甲里,疼到了心尖。

「將軍,我不喜歡你。我是嫁給了你,這無從選擇,就這樣而已。現在請你放了我,現下已是亥時,我們該回府了。」

她依舊低眉順目,小心翼翼,杏花粉白的花瓣隨風飄下,幾片不小心落在她烏黑髮頂,他離得她很近,她發上似乎不用香液,只有他熟悉的淡淡葯香味,那味道並不吸引人,只是帶著熟稔的溫暖,就如同小魚身上的氣味一樣。

明明這女子溫順的像綿羊,但她這話聽得就是讓人不爽,小魚不愛他,這人也不愛他?

心上更氣憤,摔手便砸了酒壺,酒水濺了兩人一身,杏花酒的氣味伴著枝頭的杏花更是在這春日夜晚里擴散開來,如燎原的野火,竟帶著灼熱。

酒壺碎裂聲,讓蕭以冬身子一顫,「你一路跟我到這裡,現在卻急著要回去?你是耍我,還是耍你自己?一個喝醉酒的男人什麼也做得出來,不妨我就在宮再要你一次,敗盡你名聲,即便本將軍休了你,看你今後還有誰要你這個淫.娃.盪.婦?」

忽的,他黑眸里碾過一絲酒色撩.人的欲.望,他的狹長的桃花眼如這棵杏花樹開得極盡燦爛,他氣息猛得逼來,又往她唇上重重咬去,這次,她用了力去掙扎,他卻鐵了心般不放過她。

而這人指尖靈活,那是一雙脫慣了女人衣服的手。

他火急火燎地撩開她衣裙,修長冰冷的指探.入進來,甚至帶著冰冷刺激的酒液,不帶一點憐惜地深深貫入。

她身體痛,心中更痛,可她也不敢喊,生怕被人發現,她竟與人在做如此苟.且之事。

生生地,她泣起來,就算在妓.樓里,再被人欺負,也不曾欺負至此!

她柔柔弱弱地哽咽道,「白韶掬,我知道自己是替身,可寧願被你玩弄,你說,究竟什麼怎樣才算愛你?究竟怎樣才算啊?」

本想換成三根的手指,竟生生被她這話從裡面滑出。

*

雖已是春日,但因她自從落湖那次之後,便畏寒起來。

房中燒了暖爐,暖氣裊裊,小魚梳洗過後,便獨自躺下,蓋上厚重的被子,那被子上被剪了鴛鴦腦袋,真是不體面,再看一眼枕頭,這枕頭上的龍鳳缺胳膊斷腿的,也不成樣子,這是她傑作,她有些想笑,可笑著笑著又凝了眉,她嘆了口氣,躺了下來,手上抱了個手爐,可竟還猶自發冷難受。

夜色愈來愈沉,眼皮也越來越重,就這麼沉沉地睡了過去,醒過來是被香噴噴的味道給惹醒的,她肚子咕嚕一叫,睜眼便見床頭小燈已被點亮,而那人端著一碗寬面在桌前吃得正香。

她本就餓了一晚上,肚子早已餓扁了,而東暖閣中的內侍婢子都被他給撤走了,她想找個人去御膳房傳個話的人都沒有,這時有人端了一碗面出現她眼裡,可想而知是多麼美味。

她吞了吞口水,但還是忍住開口說餓的念頭。

他這人還真是刻薄,不放她出去,更明知她在這裡,還只讓御廚只準備一份的食物。又往門口看去,一個當值的人都沒有,想是沒他命令,不得靠近這裡。

最好噎死你,她兇殘地發毒咒。

又想閉起眼繼續睡時,那刻薄的男人突然回過頭來,她想,他不是會聽見了的詛咒了吧,避閃不及,她只好尷尬地凶神惡煞地瞪著他。

似乎,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想法,微微擰了下眉,便站起朝她走過來。

她看著他遞過來的碗筷,那面才吃了一半,微油的湯水飄著幾棵小蔥花,還有個未動過的荷包蛋,裡面還有幾隻類似於餃子的東西,是不是御膳房換廚子了,怎麼給一國之君煮了這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吃?

只是,對於這極其亂七八糟的食物,她又下意識地吞咽口水,可是怎能向他妥協?

她又擺了副我才不吃你殘羹剩飯的傲嬌嘴臉給他看,誰知,她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大聲叫起來,媽.蛋的,她心中惱火低咒,要去拍自己那不長臉的臭肚子,感受到頭上火辣兇狠的視線,她又收住手,這人警告過她,不准她傷害他家寶貝。

「我才吃了一半呢,剛巧想叫你起來,你便醒了,這剩下的是給你吃的。」

她心中有什麼灼熱輕輕一涌,又教她死命壓下,癟了癟嘴,不知該說什麼。

見得她如此倔強又強忍的表情,他有些哭笑不得,便又只得耐著性子輕聲說:「我知你一天沒怎麼進食了,這傳話、煮食一來一回又得費時,你確定你要讓你肚子里那個陪你一起挨餓么?」

她想,便看在孩子的面上。

她一咬牙,飛快接過他手中碗筷,率先大口地啃起荷包蛋,動筷子撈麵條塞進嘴裡的時候,她心中猛地一窒,她總是習慣將好的放在前面享用,而他卻是將好的留到最後,他明明就是一國之君,不是么?

是一國之君又怎樣?據說這人以前當皇子時,不得寵,比宮裡的犬更難混。

這男子竟讓人覺得心疼。

心中微澀,眼中亦是,她微微抬眼在他臉上逡巡了一眼,又飛快垂下眼皮,嚼著麵條咽下去只覺喉嚨發乾發緊。

「不合胃口?」他問道,「你便將就著些,這餃子面是我做的,我知自己廚藝一般。」這人以前大小也算個小姐,不比他與長歌,挑嘴是尋常的事。

這東西這麼難吃,面是鹹的,可餃子卻是甜的,這又甜又鹹的,湯還是油的,還自帶蔥花荷包蛋,味道可真是奇怪的不要不要的。

她著急地將哽咽在喉的食物硬生生吞咽下去,眼睛震驚得瞪著他,又火急火燎地問道,「御廚們都睡覺去了么?所以你自己做吃的?」

那一剎,他嘴角輕揚,笑意如春風,「倒不是御廚睡覺去了,就是我心血來潮想親手做些吃食給你,然後我倆一起吃。」

不知是不是餓得太久,儘管這餃子面味道奇怪,她仍覺得這碗餃子面是她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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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宮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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