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霸王硬上弓
85_85741月色悄悄爬上枝頭,四周靜悄悄的,連蟲鳴也沒有,身邊的人呼吸均勻,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王春花的眼皮動了動,朝著身邊的沉睡的何淺琳轉了個身,過了一會,聽著旁邊的何淺琳似乎沒有任何異樣,這才放心的將眼皮撐開一條縫,細細的瞧了瞧,見沒有異常這才放心的睜開雙眼,大大咧咧的盯著何淺琳打量。
睡夢中的人兒,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似清新開放的小花兒一般,不爭嬌艷,但卻惹眼,臉頰如凝脂一般,細膩的看不清毛孔,透過窗子的夜色,那臉頰更嫩的和剝了殼的雞蛋一般,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一口。
伸手在睡夢中的人眼前揮了揮,見何淺琳並沒有反應,王春花滿意的點點頭,手緩緩向下,輕輕的捻起了何淺琳睡袍的衣襟,只消輕輕一拉扯,便可見到含苞待放的春光。
不料身下的人卻突然一個轉身,嚇的王春花連忙收回手,只覺得心跳都比平時快了幾分,該死,怎麼有種做賊的感覺,王春花有些惱怒,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何淺琳,只見她背朝著自己無意識的拱了拱,隨後又安靜下來。
真睡還是假睡?不對,如果這人是假睡怎麼可能騙到自己,剛剛肯定是個巧合,一次的失誤不僅沒有讓王春花沮喪,反倒燃起了心中不服輸的熊熊火焰,
哼,這世界上,就沒有自己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何淺琳,今天要是看不到你的身子,我王春花就白來這世界走一遭了!
王春花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悄悄的潛伏到床邊,帶著必勝的決心,素手很是順利的停在了何淺琳的衣襟上,有些得意,抬眼看了看何淺琳,卻對上了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眸,王春花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卻忘記了自己此刻正是蹲著在,不由一屁股跌坐在冰涼的地面上。
「你……你沒有睡?」王春花指著何淺琳面無表情的臉,兀自有些不敢相信。
何淺琳眨了眨眼,靜靜的望著花容失色的王春花,不得不說,王春花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反正她見過的活人和屍體,沒有一個有王春花這麼漂亮的,只是為什麼這個人行為舉止這麼奇怪,哪有一見面就要看人家身子的。
王春花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何淺琳嚇到,不由勃然大怒,撐起身體,猶如餓虎一般,直接撲到在何淺琳身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開始撥何淺琳的衣服。
何淺琳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用力將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推開,不得不說何淺琳的力氣還是蠻大的,畢竟屍體比活人要沉的多,而何淺琳可是長期搬動屍體的人,情急之下全力一推,將王春花推的往後一仰,翻了個跟頭直接掉到了床下。
見落到床下的人突然沒了聲息,何淺琳有些急,抿了抿嘴,急忙起身一看,發現王春花四仰八叉的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彎折的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心道不好,連忙將王春花擺平,卻看見那額頭已經紅腫的滲出了一絲血跡,不由有些心虛。
伸手搖了搖卻見王春花依然軟綿綿的,似乎昏迷了過去,咬了咬唇,將王春花打橫抱起,睡袍不長,只是堪堪到大腿,被何淺琳一抱就順勢往腰上滑去,放到床上,就見昏迷中的人兒衣衫凌亂,兩條潔白的大腿赤條條的暴露在空氣之中,左邊大腿內側還能看到一塊淤青,應該是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磕到了床沿。
這幅模樣怎麼看都是一副被□□過後的可憐樣,何淺琳有些慌張,第一個晚上就把自己的頂頭上司給弄的昏迷了,額頭的傷勢看起來還挺嚴重的,也許會破相。
何淺琳突然想起了劉燕,上一次她沒注意被一個花圈上的竹篾不小心掛到了臉,就那麼一點小小的看不見的划痕,就為此擔心了一個禮拜,天天拉著自己嘮叨,要是破相了該怎麼辦,還說順帶很嚴肅的告訴自己,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相貌,不然就嫁不出去了。
眼下看來王春花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而嫁不出去了嗎?那該怎麼辦?可是自己是女的啊,該怎麼辦才好,自己不能娶王春花,王春花又嫁不出去了,怎麼辦?心頭突然升起了細細密密的酸痛感,這是恐懼?
何淺琳瞳孔倏然放大,這是恐懼,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情緒了,似乎還是小的時候,第一次看見出了車禍的屍體,那彈出來的眼珠子耷拉在鼻子邊,半個腦袋都是紅黃相間的顏色,自己當時就是這樣的情緒,嚇的撲在師傅懷裡,好幾天都不敢出門,後來漸漸長大,就再也沒有事情能夠嚇到自己。
而現在,自己卻因為王春花而再次感受到了恐懼?有些微妙,卻又難以言喻,何淺琳抿了抿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跑到隔壁去用力的敲開了劉燕的大門。
「哎喲,我說你這個小冤家,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嗎?這大半夜的在這裡叫魂吶這是!」劉燕打了個哈欠,一臉不耐煩的開了門。
「哎,你拉我做什麼,你最好有事,不然我弄死你個小屁孩!啊……這……這是館長?」劉燕被何淺琳拉到了館長住的公寓里,望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只覺得原本疲倦的睜不開的雙眼,瞬間就精神起來,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尖叫,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開始不規律起來。
「怎……怎麼回事,你個小兔崽子,館長剛剛上任,你居然敢把她打成這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真是……作孽啊,怎麼攤上了你這個小兔崽子,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收拾衣服跑路啊,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劉燕連忙推了推愣在一旁的何淺琳,手裡卻沒有閑著,抖抖索索的伸到王春花的鼻尖下,感受到微熱的氣息,一顆懸在嗓子里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伸手就一巴掌拍到何淺琳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擰何淺琳的耳朵罵罵咧咧起來:「你這個死孩子,還好館長沒事,我真的是被你嚇是了,還愣著做什麼,快點去廚房拿點冰塊過來,館長也真是可憐,第一天上任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何淺琳看著劉燕將冰塊用布包裹起來幫昏迷不醒的王春花消腫,走到一邊,不著痕迹的掖了掖被子,將王春花兩條潔白的大腿蓋上,這才搬了個板凳中規中矩的坐在一邊。
「哎,這怕是要破相了」劉燕有些心疼,這傷口雖然不深,但肯定是能看出一些微小的痕迹,如果留個劉海,倒是能夠遮住,可惜這麼標緻的臉蛋,若是配上一個厚厚的劉海,那真是毀了幾分靈動。
何淺琳有些緊張,伸手捏了捏睡袍的衣角,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輕聲道:「我……娶」
劉燕手裡的動作一愣,望著何淺琳眨了眨眼,揚起一抹奇異的笑容:「嘖嘖,今年這次開口倒是比去年早上了一個月,不錯有進步,你這孩子還是要多說話,今天這事不管是怎樣起來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你捨得開口,館長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你說你這孩子,又不是不會說話,聲音也和百靈鳥一樣好聽的緊,你怎麼就是不願意多說幾句呢?」
劉燕見何淺琳低下頭,嘴唇緊緊的抿著,似乎比較抗拒自己的話題,不禁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傻孩子,好好照顧館長,多說點話,將功贖罪,知道嗎?那個女人不愛美,萬一明天館長接受不了這傷口,要趕你走,你年紀輕輕的又沒有身份證,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我……娶」何淺琳艱難的開口,仍然是這兩個字。
劉燕瞬間就安靜下來,自從何淺琳七歲的時候,她師傅因為上了年紀而走了以後,打那開始何淺琳就再也不說話了,一直盯著屍體發獃,偶爾也會對著屍體說幾句,但越往後越少,到了現在一年也說不了幾個字,但是今天連續重複兩個字絕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事情。
「你說什麼?你娶,我沒聽錯吧!你可是女的,館長也是女的,這也太荒謬了一點,不行,我絕對不能答應」劉燕強勢的搖了搖頭。
何淺琳有些著急,她記得有一次接待過一個屍體,那個屍體是得了傳染病死的,結果屍體的女朋友跑過來,見自己的意中人死了,一時激憤,竟然一頭撞死在了火化房裡。
何淺琳只覺得印象里的女孩模樣漸漸變的模糊,那容顏倏然變成了王春花的樣子,直勾勾的朝著火化室的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不……她嫁……不了」何淺琳結結巴巴的話語剛落音,劉燕的聲音就倏然拔高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看著何淺琳,一臉的質問:「你說什麼?館長嫁不了人?」
一顆心千迴百轉,像館長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嫁不了人,又不是那種失了清白的女子。
等等……失了清白?劉燕雙眼倏然爆睜,一把掀開了王春花身上的被子,兩條雪白的大腿憑空暴露出來,大腿內側一片淤青,劉燕正想看個仔細,掀起來的被子就被人壓了下來,再抬頭就看見何淺琳抿著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細細看去,眼眸里似乎有些不悅的情緒。
「你個小兔崽子,你……你氣死老娘了,你居然敢對館長霸王硬上弓,你才多大啊,你居然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你……你……」劉燕伸手狠狠的戳了戳何淺琳的腦門,只覺得血氣翻騰,心口突然就生了一股怒意,怎麼也降不下去,她師傅死前可是把她託付給了自己,現在倒好,這個小兔崽子,身為一個女人,居然敢對另一個女人霸王硬上弓,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她的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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