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男主可怕

第一百四十七章 ·男主可怕

第一百四十七章·男主可怕

顯然,這裡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場合,祭台上激戰的兀拉托與壽山已經將戰場從被他們打塌的祭台轉移到了平地上,離極力避免接近二人的修士們更近了,爭鬥的餘波連綿不絕地衝擊著這些自保能力稍弱的修士們,鄭浩然開放的氣場里擠進了更多的人,皆是一臉命不久矣的驚懼,甚至為了能夠進入鄭浩然氣場的範圍產生了小規模的械鬥,受傷的人更多了。

局面漸漸失控,兀拉托在安排席位時就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特意將高高階修士與低階修士分開安排,相距遙遠,如今人數最多的低階修士已經不受控制了,帶隊來訪的師長們卻被層層人浪阻攔在外,接近不得,根本無法控制場面。在場的只有同鄭浩然一行人走的磨羅宗人沒有受到影響,也是他們整個宗門就水平不高,所以能被分到一處,再加上帶了鄭浩然他們這個變數進場,若是有知情人也只能感嘆一聲好運了。

正當局面越來越惡化的檔口,一股浩然清氣波散開來,層疊遞進,沖刷過直徑巨大的範圍,將所有陷入混亂中的修士囊括其中,湛藍的靈光沖向四方,所過之處陷入了混亂甚至殺昏了頭的修士們一舉一動都收到了牽制,該發出去的法決停在了指尖,該揮出去的長刀頓在了對方的頭頂,宛如一場滑稽戲,所有人所有動作都被迫減慢了速度,修為再底的已經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再一瞬間,清氣驟然炸開,這下所有的修士都躺倒了。這還不是結束,不遠處還在纏鬥的兩人在半空中突然卡殼,周身靈氣不續,滿面冷汗地落了地。

「還打不打了!」飽含威嚴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炸響,其中蘊含的威壓沖透了四肢軀殼,突然僵硬的身體拿不住自己的法寶,丁零噹啷的落地聲此起彼伏,法寶靈物掉了一地,滿地的五彩法光在失去主人的靈力加持下漸漸失了光彩,此等絕對的手段下,一切的混亂消滅於無形,大家倒是真的冷靜了下來。是誰有此等威能能將近千修士在同一時間弄得毫無反抗之力?這實在太可怕了!

灈騫已經失了那等悠閑看戲的心思,眼瞳縮成一線,緊盯著身邊的人不當。這是什麼力量?無法抵抗,也無法生出抵抗的心思,就好像是上天的絕對意志,足以碾壓一切!這不是普通修士應該有了力量!更讓他震驚的是,在他面前使用了此等力量的是除了一身秘密,又進階速度非人就根本沒有其他獨特之處,向來低調的鄭浩然!

若是說在大多數時候鄭浩然都處在一種似懂非懂又沒我自覺的狀態之下,那麼這次他是從未有過的清醒。在典禮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刻,鄭浩然陡然生出了十足的怒意,秩序被打亂,規則被破壞,殺戮,爭鬥,無意義的傷害,他像是一頭被侵擾了領地的獅子,再也藏不住他的爪牙,不再用慵懶來掩飾強大。無論說的多麼冠冕堂皇,換上大白話來描述一下就是,鄭浩然看不過眼要出手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修士們的混戰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他給予了保護,卻是局限的,一個強大的保護在危險的時刻有些致命的誘惑。但這是他的錯嗎?鄭浩然嗤之以鼻,當他是聖母嗎?這關他什麼事?雖是如此,但他會不管眼下的混亂嗎?事實告訴我們,沒有。鄭浩然有一顆多管閑事的心,正所謂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當眾修士像割了的麥子一茬茬倒下去,鄭浩然已經被行俠仗義的快感爽了一臉,艱難地維持住了外表的威嚴。

灈騫默默收回了視線,果然覺得鄭浩然高深莫測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人傻了,別人不清楚同鄭浩然相處久了的人還是能比較容易的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灈騫再瞅瞅氣定神閑的祁芫,果然他已經看透了鄭浩然的性子不動如山了是嗎?不過鄭浩然身上的浩然之氣究竟是哪裡來的,這一點還是要找機會問清楚。

再將視線放在「屍橫遍野」的燦烈現場上,這時代表西極州高水平修士的幾人已經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了,他們面色青白,狼狽得厲害。這些魔修和道修皆將目光鎖定在了場上一塊突兀的地方,那裡站著幾十個修士,在倒成一片的修士堆里尤為鶴立雞群。接受到灼熱的目光,其餘一些湊數的修士,磨羅宗的人,紛紛直覺得挪向旁邊,離開那些視線的攻擊範圍,鄭浩然的同伴們也配合地同他保持距離,很明顯不打算摻和。

「這位前輩,晚輩孟償春,蒙眾道友厚愛,賜雅號償春劍仙,敢問前輩何人?」意外的,在之前評論過鄭浩然的劍的那位劍修也是高階修士的一員,作為還有餘力爬起來的修士之一,他對眼前這位不辨喜怒的陌生修士的印象,從出世不久的傳承新秀攀升到了隱士高人的高度,可以說是同為劍修的親切感,孟償春提著膽子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已經有一大票人在心裡狂喊「幹得漂亮」了。

作為「隱士高人」,鄭浩然的氣勢可稱教科書般的完美,只見他微頷首,給了佝僂著身,顯得站立不穩的孟償春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冷肅的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他用隱含傲氣的聲音說道:「純陽宮,鄭浩然。」相應的,得到答案的孟償春驚詫抬頭,以嚴肅的表情回視著鄭浩然,顯然是「不明白,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這樣的一個表現。

「原來是浩然仙尊,是我等唐突,孟償春願攜友人遠遁八百里,還望浩然仙尊網開一面,同意我等離開!」孟償春特別順口的就給鄭浩然起了個聽起來非常高大上的稱號,也只有他才能如此順口了,畢竟他自己的稱號是償春劍仙,同浩然仙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鄭浩然沒有回答,還是一派嚴肅,似是不好相與的模樣。這時又有人喊了出來:「我等願與償春劍仙一道,遠遁八百里,離開此間,願浩然仙尊網開一面!」話音一落,此起彼伏的「願浩然仙尊網開一面」在空闊的廣場上迴繞,由於建築本身設計的原因,還頗有環繞立體聲的效果。於是鄭浩然的唯一一個稱號就這麼草率的被落實了。

其實鄭浩然的緘口不言真不是眾人理解的不願意放過他們,而是在驚愕自己就這麼簡單的得到了一個稱號,大家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還考慮什麼喲,你這種逆天的可以碾壓上千修士的實力,沒喊你浩然老祖都是孟償春看在你面嫩,可能想要年輕一點的稱號上這樣神奇的將心比心的考量之上,再嘚瑟會被真老祖灈騫揍的。還有一點就是,又不是我關著你們的你們這些拎不清的怎麼會求我放過你們!你們是做修士做傻了嗎?

當然,鄭浩然的節操告訴他,面子是很重要的,抓狂也該在祁芫面前抓。於是他淡然抬手,已經變得整齊又有節奏的求饒聲頓時消失,顯然大家非常給鄭仙尊面子。這時,一切的始作俑者,西極魔主兀拉托冷汗已經嘩嘩地流,這種神轉折,也就是說鄭浩然同他打鬥之前只是在逗他玩是嗎?然後自己還意圖同這位仙尊的道侶發生某些不可言說的關係是嗎?這世界真是無理取鬧啊。

見勢不好,兀拉托已經萌生退意,在自己的地盤偷偷溜掉,這點信心他還是有的。不過有自信是好事,即使失敗了我們從頭再來嘛。若是有人這麼安慰兀拉托,他會戳爆他長了跟沒長一樣的眼珠子!他已經被鄭浩然拎在手裡了!他這個西極魔主的面子裡子都丟光了!他沒臉活下去了!

汗濕重衣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今天自己穿的有點多,比如這身扎眼的紅色喜服,自己應該儘早脫掉的。在鄭浩然眼睛里找到了紅彤彤的自己,兀拉托絕望之下如此想到。此刻,兀拉托的手下們能跪著就不站著,能不出聲就爭取做啞巴,有時候現實就是這麼無奈。

「你可知你該怎麼做?」鄭浩然只是拎著兀拉托的領子,非常寬容的沒有在*上折磨對方,但在他不知道的背後,兀拉托的精神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摧殘,此生怕是進階無望了。

兀拉托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他有些顫抖地從內袍里掏出一塊圓玉,以最快的速度捏碎了它,啵的一聲,五行的禁制破碎,所有修士都感到了身上一輕,這顯然是已經自由了的狀態。這時,所有修士再次不約而同的做了一件事,他們非常感激地同鄭浩然道謝,態度十分尊敬,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場鬧劇般的合和大典。至於兀拉托,那就只能發揮修真界的傳統精神,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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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宮在修真界的建立及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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